第10章 我偏不戴这绿帽10.
何老板瞪了眼办事不利的保安们，真是没用的东西，几个还拦不住一个。
既然人到跟前，那就让他看看能把李临平那个老狐狸忽悠了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行，我就给你两分钟。”
“谢谢，临平超市预计用不了两周就会抢走你大部分顾客。”
开口暴击说的就是晏风眠这样的人。
何老板惊讶：“我好多年没见过这么敢说的人了。”
晏风眠看出他不相信，便说：“一周，一周后贵商场销售额肯定会下降。”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吧？”何老板看见他的天真，想利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什么叫现实，“你不会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同意你把你家新研发出来的油放到我的商场里卖吧，宫少爷？”
看来他调查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调查过他了。
这不算稀奇，何老板和李临平是竞争关系，那势必会关注对手动向，知道他家现在情况也不奇怪。
圈子里的事没像鼓一样被蒙起来，稍作打听就能知道来龙去脉。
晏风眠哦了声，拎着带来的油转身要走。
何老板一看又不干了：“你怎么回事，我给你两分钟说服我，刚说两句被我戳破身份就走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想让你同意帮我卖油。”晏风眠说。
何老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没了？”
“我看你也不相信临平超市会因为两桶油抢走你的顾客，那大概率不会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都是花费时间，我不如去找个有概率被说服的老板。”
晏风眠这番解释直接把何老板干沉默了。
何老板行走江湖这些年，还从没见过如此懂得及时止损的年轻人。
太通透，太聪明，搞得他险些逆反。
“你看得那么清楚，怎么不回去求求梅家？”
一旦梅家开口，宫家生意照做，日子红红火火地过。
晏风眠低头看表，赶在走之前说：“求人不如求己。”
何老板听出弦外之意，这年轻人太敢说，他还要再说两句，就听见晏风眠说：“两分钟到了，不耽误何老板赚钱，我赶去下个地方，有缘再见。”
措不及防被告知的何老板：“？”
不是，这两分钟由我提出来是不是也该由我结束？
你这样反客为主真的能拉到愿意帮你卖油的老板吗？
待晏风眠风风火火跑走，何老板思来想去始终难安，招来助理：“你找个人去临平超市看看新上的几桶油怎么个情况。”
不怪晏风眠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得提防一手。
万一真因为一桶油出现偏差，两方表面和平相处实则暗自较劲维持平衡的情况就要被打破了。
让临平超市一家独大的情况，他万万不能接受。
而另一边临平超市老板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临近月底，忙着整理库存，核查财务，脚不沾地的。
所以超市负责人打电话来说宫家送来的一百桶油到的时候，李临平都是一耳朵过，回过神来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那油今天卖出去了吗？”
负责人看了眼整整齐齐的油桶，不太明白他如此上心的原因：“这、还没有。”
“这样吧，你扫一桶走我的账，下午找人送我家去。”李临平说。
负责人愣了愣：“哦，这个油有什么特别吗？”
“推销小伙子给我看了一堆数据和检验证书，还打包票说这个油炒过的菜健康又美味。”李临平这也不算说谎，当时晏风眠确实这么和他说，“说尝过的人会彻底爱上，再也瞧不上别的油。我就想试试，看他到底是不是吹牛。”
这类夸张的说辞，以前不是没人用过，他当时听见可是嗤之以鼻，今天这是怎么了？
负责人不太明白：“那我们要跟着试试吗？”
“你想试就买，超市有员工折扣，加上这批是首次试卖有减免，很划算。我看过他给的制作过程视频，这个油搞不好是有点子东西在。”
说到底李临平骨子里是个商人，一个东西无利可图，他万不可能卖的。
负责人一听就心动了：“好，正好我家油用完了。”
连老板家都在吃的油，他试试又如何呢？
于是这款刚上超市货架第一天的菜籽油只内销出去两桶，再无人问津。
消息传到何老板这，刚要睡觉的他笑得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
“那那小子推销出去多少？”
“哦，他去了八个超市，有三个愿意进购试试，总共卖出去四百五十桶？”
何老板粗略一算，这和以前宫家出库的商品货量根本没法比。
老话总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是没碰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的。
看看现在的宫家，真是惨哦。
更惨的是在外暴晒跑一天的晏风眠伤口受汗水和高温天影响，隐隐有发炎的迹象，为避免伤口继续恶化，跑完计划之内的十家超市，他不得不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看看伤口又看看他满是大汗的苍白脸庞，一个劲摇头。
摇得晏风眠怀疑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他哭笑不得：“你别这样。”
“真是仗着年轻，再晚来几小时，你就等着截肢吧。”医生戴着口罩，这不耽误他数落人，“看你这伤口很新鲜啊。”
“事情多，不是故意的。”他说。
医生多看他两眼：“是，前一个来我这的人也是这么说，那伤口和你这个差不多，比你这深。”
晏风眠没想到这也能碰上类似的倒霉蛋子：“可能是遭遇到困难了。”
“再困难也要保护自己的双手，这是创造价值的东西。”医生说着往他伤口上淋消毒水，“有点疼，忍着。”
晏风眠头刚点头一半，刺骨的疼痛就从手窜上天灵盖，直接把他干懵了。
昨天…让那位法医帮忙缝针的时候好像也没这么疼啊，今天怎么回事？
“别那么看着我，你这伤口发炎迹象严重，不清理干净真的会截肢，别以为我和你开玩笑啊。”医生熟练地处理着，听见敲门声，抬头看去，“单子拿完了？”
晏风眠好奇心没那么重，低头去看血红的伤口，是比昨天严重了点。
“不能碰水，要勤换药换包扎，别提东西。不然就像他一样。”医生调侃了句。
“宫驹仁？”
熟悉的女声略带迟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晏风眠皱了下眉回头去看，正看见梅好欣复杂的神情及包扎着手略不耐烦的戴律貌。
这两人…还是按照原剧情发展凑在了一起。
他的退婚与否都没能改变这一部分原著。
如果是这样，他被迫当接盘侠的剧情是否还会有呢？
一时游神，梅好欣已经转到正面来看他的手。
“你这手……”
“没事。”他言简意赅，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有过多探讨。
退婚的人，最好能形容陌路。
梅好欣看出他的疏离，犹豫几秒还是决定继续冷着他，不想把人推得太远，就说：“我听说了你家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新产品推广没那么容易，到现在还没人买过吧？”
“不牢梅小姐费心，我自会想办法。”晏风眠礼貌道谢，同时又将她给的一条路断了。
梅好欣脸上挂不住，被早就着急的戴律貌拉了拉手：“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陪我去趟漫展，先回去吧？”
新欢在催，梅好欣没法继续和旧爱纠缠，只好恋恋不舍被拽走了。
被迫吃瓜的医生后面全程怜爱眼神帮他处理完了伤口，仿佛脑补完一场精彩绝伦的三角恋，而他是被三的那个原配。
晏风眠懒得解释，谢过医生回到家，继续做营销方案调整。
新产品在临平超市上架第二天，一位退休化学教授被家里老婆子指使出来买油，按照习惯奔向米面粮油区，眼里只看见家里常用的油，刚拎到手里往旁边走，看见旁边靠近角落最不会被人在意的角落有个新品油，包装是一片盛开灿烂的油菜花，他停下脚步，鬼使神差伸出了手。
开过例会的超市负责人急不可耐去找李临平，同样刚到超市的李临平也要找他，两人在超市通往办公室的楼梯相遇。
“那油……”
“李总，我觉得那个油有搞头。”
不约而同的开口，话音自然撞在了一起。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负责人很懂事的让老板先说。
李临平：“那油烧出来的菜很清香，下饭不说，闻者就能勾起食欲，你们都知道我小儿子挑食的坏毛病，昨晚他可是整整吃完了一大碗饭。”
负责人很是吃惊：“他不是晚饭最多吃两口吗？”
“是啊。”这才是让李临平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我昨晚也难得多吃了一碗。”
负责人慢吞吞地说：“我老婆说这是她目前用过最好的油，还怪我早不拿回去。”
李临平不仅看见巨大的商机还有把对手踩脚下的机会：“这样，你听我说……”
这天来临平超市的人发现他家门口大屏幕换宣传视频了，与此同时，晏风眠也接到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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