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再见彩虹》

 : : : :　　李白曾为庐山瀑布作诗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瀑布三千尺固然壮观，而广东境内山多水多，到处有溪有潭有飞瀑。瀑布不用三千尺，三十尺已使全潭生气活泼，水汽滋润，赏心悦耳。

         : : : :　　三个小和尚光脱脱，光着头顶着飞瀑大水，齐坐在瀑布底冲着大水，半身浸在潭中，暑气全消，有点像隐没在瀑布内。

         : : : :　　“三位格格慢走慢走”远远传来一把声音，有点像鸡啼声的。

         : : : :　　“山野丛林，有妖有怪，两位格格要小心呀。”

         : : : :　　“走了半天，快热死人，本格格要找池水解解暑。”

         : : : :　　“奴才无能，辛苦两位格格，但这里到处山林”声音越来越近。

         : : : :　　“叫士卫半里外围住，本格格要下水。”明显有两名女孩声音。

         : : : :　　“格格”

         : : : :　　“奴才快滚开，无礼。”

         : : : :　　“为本宫看守衣服。”

         : : : :　　水中的华光、华心互看了一眼，当然华真不会互看，再看看放在对岸草坪上的僧袍。

         : : : :　　“噗”“噗”有两个人从瀑布上跳下潭中，没入水中，片刻两人几乎同时冒出水面。

         : : : :　　“哎哟，好舒服。”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光着全身，从水池中冒上来，站在齐膝的池水中，同时把长发向后甩。

         : : : :　　两个长发小女孩，长相很相似，都是眼睛大大，咀巴小小的，但明显左边那个较高一点，应该是姐姐。

         : : : :　　“大胆淫贼，敢偷看本宫”较高的那个双手叉腰，高调子的向着在瀑布底三个和尚叫出来。较小那个也学着双手叉腰站住，以壮气势。

         : : : :　　“两个女的。”华真得意洋洋地说。

         : : : :　　“我们先来的。”华光也叉起腰来踏前一步，华心也赶紧叉腰踏步。

         : : : :　　“淫贼是什么意思?”华心轻声地问华光。

         : : : :　　“鬼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华光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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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你们先到，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们?”较高女孩继续叫嚣

         : : : :　　“吓，我们怎知道你们来呢?”华真说了句最合情理的话。

         : : : :　　“是汉人啊”小的那个轻声说。

         : : : :　　“对啊，原来汉人身上多了一条小东西的”较高那个说

         : : : :　　“什么多了一条小东西，是你们少了一点东西”华光很认真地说

         : : : :　　“你们说什么多了点东西，少了点东西?”华真有点焦急，他搞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 : : :　　“你看不见自已多了一条小东西吗?”较高那个说

         : : : :　　“他看不见的。”华光放软了语气，像洩了气，像斗咀中被人抓到了弱点。

         : : : :　　“我是盲的。”华真说

         : : : :　　“真的?好可怜啊”较高那个望着较少那个，语气放软了

         : : : :　　“是啊，挺可怜”较少那个有点想哭。

         : : : :　　“看不见有什么可怜?”华真有点不服气

         : : : :　　“看不见你怎样行路?”较高那个把叉腰手放下，较少那个也学着放下。

         : : : :　　“他走路都不用看的。”华光和华心也慢慢放下叉腰手。

         : : : :　　“我看不见，但我听得到，嗅得到。我听过你们从来未听过的，我听到寺院园内百合花开苞时的声音，我听到蝴蝶拍动翅膀的声音，我听到鱼儿在水里擦过滑石的声音。我嗅到你发孔中散发的气味，我嗅到远方飘来未熟葡萄的香气，我可以嗅到你是谁，而且永远记往。”

         : : : :　　“这样子”较高那个听得入神了。

         : : : :　　一阵霞气从瀑布处飘出来，在阳光瞬间展现出七彩虹霞，盪在水池半空。

         : : : :　　“有彩虹呀。”女孩们叫起来。华光、华心也不由自住地赞叹。

         : : : :　　“彩虹?是怎样的?”华真茫然地问，他没法明白为什么一说有彩虹，大家就要兴奋莫明。

         : : : :　　其实，只要空气中有水滴，而阳光正在观察者的背后以低角度照射，便可能产生可以观察到的彩虹现象。彩虹最常在下午，雨后刚转天晴时出现，这时空气内尘埃少而充满小水滴，天空的一边因为仍有雨云而较暗，而观察者头上或背后已没有云的遮挡而可见阳光，这样彩虹便会较容易被看到。另一个经常可见到彩虹的地方是瀑布附近，在晴朗的天气下背对阳光在空中，因瀑布弹射散漫的水雾，亦可以出现彩虹。

         : : : :　　“你不明白彩虹?我告诉你。”较高那个跑到华真面前。

         : : : :　　“水池那么大，我们一起玩都可以”华心提议。

         : : : :　　“你们在玩什么?”较少那个问

         : : : :　　“我们在斗闭气时间，刚才是我赢的”华真骄傲地说

         : : : :　　“我也玩”女孩说着。

         : : : :　　彩虹还是挂在水池半空，阳光还是洒在池上、树上。五个小孩，两位格格，三个小和尚，光着身在阳光下，一时潜泳，一时大打水花，一时五人一起把一只小螃蟹逼到在水池水底中央，无处可逃。一个快乐的下午，一个热闹的下午。

         : : : :　　累了，大家都躺在草坪上，让阳光温暖着每一寸肌肤。

         : : : :　　两个女孩是姐妹，姐姐名他他拉瑾，妹妹叫他他拉珍，父亲是满州镶红旗人他他拉长叙，陝甘总督。姐妹自幼跟大伯长大，广州大将军他他拉长善。今夏因姐妹俩嚷着出游，其大伯命指挥使刀统心格林至带兵护送。姐妹俩生性好动，广东长大，爱游山涉水，深懂水性。

         : : : :　　“天是蓝色，海也是蓝色的”姐姐瑾向华真解释颜色。

         : : : :　　“他听不明白的。”华光懒懒的说

         : : : :　　“他明白的，看着蓝色，就感觉宽大，自由自在”瑾强调。

         : : : :　　“嗯，自由自在。”华真似明非明。

         : : : :　　突然，一只小麻雀穿过彩虹飞到华心的肚皮上。

         : : : :　　“你养的?好可爱。”珍惊讶地说。

         : : : :　　“我没有养牠，牠是我的朋友。”华心回答。

         : : : :　　“牠有名字吗?”

         : : : :　　“没有。”

         : : : :　　“为牠起个名字吧，牠刚穿过彩虹，就叫牠彩虹。”

         : : : :　　“好呀，就叫彩虹。”

         : : : :　　“彩虹一直都在。”华真自言自语。

         : : : :　　“为什么有彩虹?”华光自问起来。

         : : : :　　“听说每道彩虹都是一名高僧的化身。”华真说。

         : : : :　　“有人说是一道祝福。”瑾说。

         : : : :　　“有些老人家说是上天的承诺。”珍说。

         : : : :　　“我们叫这个池做彩虹池好吗?因为今天就像在天上一样开心。”华心说。

         : : : :　　“好啊，彩虹池。”珍说。

         : : : :　　今天，一切都是美好的，但愿人人都不要忘记今天。

         : : : :　　"什么是淫贼?”华心好奇地问珍

         : : : :　　“我都不知道。大人吵架就会说的。”珍回答。

         :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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