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侠，你直播房间号多少？（2）
百里风客哑然，他从来没有想过江湖排名第一的传奇侠客居然会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还碰巧路过了这家客栈见机救了这人一命。江玉树可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人，其武功之高，他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没多少人见过江玉树动过真本事，大多数人能够看见的就是江玉树一掌把那些强盗恶人拍到土里用铲子挖都要挖半天，而现在自己可能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江玉树拍到土里的人。
“你刚刚是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江玉树平声静气地问，一点也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有江玉树在，小二立刻奔向何曦缘，扶着何曦缘走下楼梯，然后又拿出绷带和草药给他又是包扎又是涂药。虽然小二其实没有必要管何曦缘死活，但是只要有江玉树在，何曦缘就不能死在这里，否则就是给江玉树的名声抹黑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好人能够死在江玉树周围，江玉树不会允许这一点。
“不、不是的。”百里风客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对比起江玉树就像是只虫子一样，对于江玉树而言自己的声音不过就是那虫子的鸣叫声罢了。
白扇飞回到江玉树手里，江玉树轻轻扇动着白扇，黑色的发丝随着柔风飘舞着，一股药香随着风吹向何曦缘，何曦缘闻着药香顿时觉得自己手并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不禁感叹：“哇，好厉害，谢谢你。”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江玉树回道，然后又继续问百里风客，“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我、我——”
“他没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哎呀，你怎么弄我的手！”何曦缘说着，小二不客气地把药酒瓶子紧按在了何曦缘基本上已经烂完的手上，还说自己好好的，再晚一点，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江玉树听着何曦缘的话，一下子豪放的笑起来：“哈哈哈，少年你不必为他说话，有我江玉树在，任何罪恶都逃不过制裁。”
何曦缘没有继续说什么，江玉树于是看向还坐在楼梯上的抱着头的小姑娘，又问道：“姑娘，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明翠窝在地上埋头抽泣着，泪水打湿了衣袖，听闻这清朗动人的声音，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这才看见原来是彩凤仙江玉树，于是马上跪下来低着头一口气把前因后果全部讲了出来：“江、江大侠，是这个人！这个人说要带我走，说要娶我，但是我不喜欢他，他就，他就威胁我们掌柜想要强带我走。要不是、要不是有这位少侠挡住他的话，我就我就——呜哇哇！！！”
听完明翠的话，折起扇子，对着百里风客轻轻地用扇子拍打着手，然后说道：“百里风客，你是百里家的人，要是你父亲知道你做了什么，他会如何做想呢？”
百里风客马上就跪了下来，放下枪求饶道：“求江大侠不要告诉我的父亲，这是我一人做的，我愿意一人承担责任。”
“我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你先是想要强取这名无辜女子，又是威胁店家，最后还毁了这位少侠的手，这些事情你愿意如何承担责任呢？”
“我不介意的，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哈哈哈。”何曦缘没心没肺地笑着，但小二察觉到何曦缘的内力已经开始再度流动起来，刚刚才涂好药的伤口又随着内力流动渗出血来。
“我——”
就在百里风客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明翠又突然冲下来，然后跪在江玉树的脚边，哭着哀求道：“江大侠求求你为我和这位少侠还有掌柜做主，他是百里家的人，要是江大侠你离开了，就算现在能够惩罚他，之后他们百里家一定会来找我们麻烦，求求江大侠你帮帮我们。”
明翠，这些多余的话可不能说啊，小二听着明翠的话，禁不住冷汗直冒，百里家不会没事找事更不可能找上他们客栈，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这样说只是往百里风客头上多丢罪名罢了。
“这——”江玉树有所疑惑，何曦缘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一句话，小二紧张地看着现场的状况，百里风客像是失了魂一样眼睛看着地板一动不动。
“大侠你有所不知，我们客栈一直被附近的红足帮骚扰，百里风客他曾在我面前扬言要解决此事，但是这事根本不是他解决的！”
“我有注意热搜，是一名不知名的黑衣侠客所为，这名侠客榜上无名，也不知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客栈门口一群新闻记者涌了过来，一边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边喊道：“江大侠，等等我们呀——哎呀，这是怎么了！”
“那是跪在地上的是百里风客吗？”
“哇哦江大侠又要神机断案了吗！我真是三生有幸可以看到这一幕！”
就在众多记者议论纷纷之际，江玉树轻轻一抬手，手腕上的白玉色的铃铛轻轻一动，附带着内力的声音向四周传播，听到铃声者无不身心一凝，像是时间都停止了一样，三秒之后众人才恢复过来，但都不敢再继续议论，只听江玉树温文有礼地说道：“诸位，江某正在询问此事，请各位暂时不要发声，待我问完再聊也不迟。”说罢，江玉树又打开轻轻地朝着自己扇着一阵阵清风，扇子掩住了他粉嫩的唇只留下他如细柳如月的眉目。
“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那名黑衣侠客，不是别人，就是这位出手帮我还差点被百里风客杀人灭口的少侠！”明翠一边哭着就一边指着何曦缘，的确何曦缘因为洗了澡换了衣服整理了发型看着和视频里根本不是一个人，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何曦缘的确和视频里的黑衣侠客有那么几分相似，众记者中甚至有人当场拿出手机打开视频进行对比，然后马上就有记者产生了疑问。
“姑娘，你说这名少侠就是网络上爆火的那名黑衣侠客，是吗？”
“是的，是真的！他四天前就来过客栈对掌柜说过要帮我们解决红足帮的问题，然后昨天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我还以为他要死了。”
“有拍照片吗？”
“这、当时他受伤很严重，我们都不敢拍。”
“姑娘，我很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但是我们都知道如果受了视频里面那么重的伤，是没有办法一天不到就好到现在这个少侠这样的。”没错，小二心想，那个视频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但是当时何曦缘身上的重伤是有目共睹，结果当天晚上他就可以坐着在房间里看书，才过了一夜身上的伤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全都好了，难不成何曦缘身体里住了个神医不成？
“可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人！”明翠见江玉树没有回应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扇着扇子，一旁的记者也开始议论起此事的真假起来，而百里风客更是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有别的动作，明翠只好把目光投向何曦缘，“大侠，你告诉他们呀！这事明明是你做的，怎么他们都不相信呢！明明都有人拍下来了，大侠，你告诉他们呀！”
眼见明翠说着，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这事其实和明翠一点关系没有，但是明翠看着却比谁还伤心，小二心想，这事百分之百是何曦缘做的没错，但疑点真的太多了，比如何曦缘是如何一个人打那么多人的？会不会是演的？是谁拍下的视频？视频里的人真的是和现在眼前的何曦缘一个人吗？恐怕就算是抓来了红足帮的人也不能肯定这一点，再加上何曦缘的身体恢复能力这件事，何曦缘几乎不可能证明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就算证明了是自己做的，那也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是这位少侠做的，为什么不用侠客直播呢？”
侠客直播是侠义榜旗下的一个专门给侠客提供的直播app，上面有着各种侠客现场直播自己行侠仗义之事，内容区块包括：剿匪、查案、武功教学、交流心得、门派宣传、装备交易等。是一款时下大侠都在用的直播app。
“是啊是啊，既然都要剿灭当地强盗团伙了，开个直播房间就好了啊。”
“现在大家都在开直播，你为什么不开呢？”
一旦疑虑传播开来，那么原本只是要证明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现在则是要自证清白，何曦缘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要是平常小二肯定建议宁事息人，但是现在碰巧何曦缘正在风口浪尖上，又是热搜第一，如果不回答基本就是任着记者乱写，那样无异于自毁江湖名望，以后就可以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你们这些记者！”明翠气得哭得更厉害了，她对着这群记者叫到，“明明自己什么都不做，却非要好人来自证清白，你们到底要怎么样的清白？是要人人都像是江大侠这样才行吗！哪怕这位少侠刚刚为了保护我，手都要废掉了，像是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要让他自证清白呢！”
“这位姑娘，一码归一码，这位少侠的确是为了保护你而差点被百里风客废掉一只手，但是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人亲眼看见少侠亲手剿灭红足帮。姑娘你年级尚小，不知道视频是可以造假的，我们作为记者，理所当然要把真相报道给民众。”
要出事，小二心想，红足帮一事，绝不可以深查，原本调查红足帮只是对百里不利，现在如果再问下去，那就是对何曦缘大不利，红足帮本就是为了帮百里风客积攒侠义点而雇佣的一子佣兵，但因为百里一直不来才变得像是真的强盗一样打家劫舍收保护费，但现在本来该是百里去做的事情却被何曦缘做了而且更糟糕的是被拍下来了上传到网上了。何曦缘不像百里风客那样有着百里家当靠山，黑锅总要有人接，如果现在查下去，不久就会变成何曦缘为出名雇佣佣兵假扮强盗。
搞不清楚何曦缘是没用明白事情严重性还是真的不在乎，小二擦药的手的都开始有点颤抖起来，要是他之前阻止了何曦缘就好了，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你在害怕？”何曦缘笑着看向小二，然后把自己还好着的那只手放到了小二的手上，“说实话，我一开始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抱歉让你害怕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你什么意思，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何曦缘悄然伸出手指，虽然并不是那么明确的指向，但他的确指向了江玉树，小二一惊，差点没有叫出声：“你、你要和他，不可以的，他是——”
“我知道，我知道。”
“你是个好人，真的，所以快离开这个地方吧。你一定很不想要做那些事情，找个地方退隐，这些江湖是非，最终只会把人吞没，也配不上你的好，所以，逃到一个可以平安度过一生的地方，你对何某的恩情，何某没齿难忘。”
你是不是救了他，现在是不是又要看着他去死？这是什么感觉，有感觉心痛吗？是什么样的痛？你看见了正道吗，你行于正道之上吗？何曦缘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事情是我何曦缘做的。”小二没有注意到，何曦缘轻轻挪开了他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那个黑衣侠客就是我，当然也是我去找红足帮他们打了一架，他们已经答应了要从此以后不会再做强盗勾当了。”
“大侠，你有办法证明你自己就是黑衣侠客吗？”
“没有办法。”何曦缘说道，这应该是最差劲的答案了吧，而这个答复也传到了小二的耳朵里，“公道自在人心，此时我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如此，诸位想信就信，不信亦可，我并没有想过要证明什么，也不会因为做了这件事就想要得到什么，江湖名望对我就是流水浮云，这不是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若真按照你所说，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如果你真的不求名利，怎么会有视频流传出来？你难道不给众人一个解释吗？”底下迅速就有记者如此怀疑道。
“视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正豁命战斗，没有精力去观察周围是否有人暗中录像。”
“我看你就是假装一副不求名利的样子，实际上就想要凭借这件事出名！你就是想要当个网红谋利吧！”
一听到此话，明翠就气得想要大叫，但是江玉树动的比他还快，手一挥一阵扇风将说出此话那个人扇出人群然后冷淡地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江某人拍那么多视频，做那么多直播，宣侠义之道理，正江湖之风气，岂不也都为了出名获利？怎么可以因为对方拍了一个行侠仗义的视频就恶意猜测他人心思，若这名少侠所说为真，那他也是凭一己之力铲除了红足帮的好汉，若能得江湖名利，难道不应该吗？天下行侠，乃是江某人所愿，这名少侠行侠仗义若是真，那江某人就容不得各位污蔑造谣。”
那名被扇出人群的记者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来又不得不跪下身子低头说：“是我轻言了，请江大侠不要怪罪。”
“下次不要再犯。”江玉树说罢，又转过头看向何曦缘，江玉树玉树临风，何曦缘璞玉温润，两人目光交错时，却是像是凝雪碰上了寒冰，让小二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少侠，你说的没错，公道自在人心，若你实在拿不出别的证据，江某愿意相信你，但天下人却不一定这么想，有人可能会借此造谣生事，有人可能会因为看不惯你的行为而试图攻击你，你可能要为你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负上你不该负的责任。我看你初出江湖不久，还不知道江湖险恶，你可能还没有明白，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你和那些你关心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全天下关心我的人，全都在这里了。”何曦缘不卑不亢，他不紧盯着江玉树，而是扭头缓步先是走到了明翠的身边，把还跪在地上的明翠扶了起来，“明翠姑娘关心我，因为我刚刚愿意为她说话，愿意为他反抗百里风客，她知道我是个好人，她心存侠义，不忍见我受到诽谤，她知道铲除红足帮一事是我所做，所以拼命为我说话，想要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我不站出来自证，那就是对不起明翠姑娘对我的一片热血诚心。”
“何大侠，事情是你做的，但他们为什么不相信啊！你明明都出手救我，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他们不相信这件事是你做的呢！”
何曦缘没有回答，而是放开了哭喊着的明翠的手，也没有叹气也没有失望，只是微微笑着，是小二此时说了一句：“叫人们相信自己没有见过的事情，那是比登天要难。但叫人们相信一件不存在的事情，那真是易如反掌。”
接着何曦缘走向了百里风客，百里风客什么也没有说，当何曦缘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可以隐隐约约听到牙齿摩擦到近乎碎裂的声音，百里风客甚至因为咬的太紧而从嘴中渗出了血液。他恨眼前这个男人吗？也不是，但是一见到这个男人，他内心就生出一股无名火焰，何曦缘似乎是看透了百里风客那白净的脸里面藏的黑暗，他还是没有叹气，只是说了：“你做错了事情，已经跪够了，也受够惩罚了，起来吧。”
百里风客没有起来，他继续跪着，何曦缘也没有继续看他，转身就走，但一转身，百里风客怒火爆发，对着何曦缘大吼着：“你个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需要你过来可怜我！我不需要你过来原谅我！若是让我下次再碰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百里风客，你这是威胁吗。”江玉树似乎打算再次出手，但是何曦缘却用身子挡在了百里风客的面前，“何曦缘，你这是做什么，这种人你也要为他求情吗？”
“不是求情，但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请让我和他来解决。”
“何大侠，这个人刚刚可是说要杀了你啊！”明翠着急地说。
“我没那么容易被杀。”何曦缘回头对着百里风客，他看着百里风客那怒到发红的目光，那张因为气血上涌而扭曲的面容，他终于叹息了一声，“你不接受别人的可怜，你不接受别人的同情，你不接受别人的原谅，只要是别人给你的，你可以什么都不要，所有想要帮你的，有可能帮你的，你可以拒之门外，但是百里风客，孤身一人的战斗是不可能胜利的，你难道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立无援的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百里世家的人，我可是百里世家的次子啊！”
“你若真的信得过你背后的人，为什么之前你要求江玉树不要告诉你家里人？”
“我——我，啊，何曦缘！何曦缘——”指气凭空划来，落在百里风客身上，刚刚还在叫的百里风客一下子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江玉树收回手指，面对着何曦缘的一对冷眼说道：“如果再不点住他，他要么就被你气到气血逆流，要么就就会因为控制不住情绪而伤害自己。”
“我明白，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
“你怎么敢这么和江大侠说话——”底下又有人这么说，不过江玉树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又是一阵风把他吹了出去。
“然后，小二——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何曦缘看向小二，脸上绽放了笑容，那笑容闪的小二禁不住眨眼睛，何曦缘的容貌从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逝去又不断地被填充起来，“但是没关系，我知道现在天下最关心我的人就是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帮我，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真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情啊，小二。”这句话像是席卷天地的洪水，一下子把小二淹没掉了，他没发在水里呼吸啊——何曦缘，是要把自己留在这永不见天日的水中吗？
“少侠，你说全天下关心你的人都在这里了，该不会是指——”江玉树摊开扇子，风轻轻地随着他的扇子舞动。
“我父母在我6岁的时候就受到奸人所害去世了，而之后抚养的我的师傅也被人诬蔑背上了莫名的骂名被所谓的正道群侠杀害了。”何曦缘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这下彻底没有人发声了，若何曦缘所说为真，此时说的每一个字可是都会被记住的，不过何曦缘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他的脸上的笑容愣是灿烂过了这霎时间阴霾的气氛。
何曦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斜眼看向江玉树，江玉树收起扇子，一阵冷波从他身上扩散出去，每个人都看见了江玉树脸上轻松和笑容不再，转而之是异常严肃的表情，他说道：“何曦缘，你可知刚刚你所说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那不过是我的身世罢了。”
“若这些事情是真的，江某人绝不可能坐视这些武林罪恶的。那些杀害你父母和师傅的人呢？”
“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有人因为杀害了我的师傅而变成了举世闻名的大侠，而那些杀害我的父母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面容和名字。”
“你若是愿意告诉江某或者查到消息，江某必为你声张正义。”江玉树此话一出，周围记者纷纷拿出纸笔或者相机，对着江玉树和何曦缘拍个不停。
何曦缘摇头笑道：“这不需要。”
“江某岂能坐视不管？请你告诉江某你父母和师傅的名字。”
“我父母并不是什么江湖名士，说了你也不知道。至于我师父——”
“我师父名叫魔灵知。”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们耳朵里了，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但是小二还记得，小二记得一切事情，关于诡剑梦波——魔灵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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