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突破天险
借着夜幕的掩护，明军静悄悄地靠进夏军的陆上营寨。夏军的营寨设在瞿塘关外，与水寨、关城形成犄角之势。
营地里灯火闪动，不时传出士卒的嘻笑声和咒骂声。帐内众人赌性正酣，留守在外的士卒或抱枪打盹，或凑到帐篷外听着里面的热闹。
观察一会儿，廖永忠用手语发出指令。一队明军士卒四下散开，向寨门摸去。
顺利干掉明、暗岗哨后，明军将夏军营寨包围得水泄不通。
周边地势险恶，夏军压根也没想到明军会在夜间发起进攻。很快，各处寨门被明军士卒先后打开。
“冲进去！”
廖永忠挥刀前指，明军开始向营地里发动攻击。
瞬时间，爆炸声、射击声响彻大营内外。
“明军摸上来了！”
“列阵迎敌！”
衣衫不整的守将丢下骰子，纷纷冲出营帐。
“砰、砰……”
早已埋伏好的神枪手瞄准守将逐一点名。
倒下多名将领后，其他将官慌忙躲进帐中，再也不敢露头。
群龙无首的夏军跟没头苍蝇般的在营内乱蹿。
小半个时辰后，明军占领营寨，向瞿塘关急速前进。
与此同时，上游的俞通海带领水军士卒到达铁索附近。三道铁索桥横空而立，保护着瞿塘关与河道的安全。
一阵激战过后，俞通海命人在铁索两端埋放炸药。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三座铁索桥轰然崩塌。困扰大明水军的障碍瞬间清除。
爆炸声传到下游，水军副帅桑世杰率领战船冲向峡口。
瞿塘关内，刚刚躺下的蒋达被喊杀声和爆炸声惊醒，连忙赶往城墙之上。
“同佥大人，陆寨已失，铁索也被明人所破……”
一名百户跑来，拱手禀报起来。
“令两位张将军上城防守。只要关城不失，明军飞不过瞿塘峡！”
“遵令！”
百户领命，火速去请飞天张和铁头张。
安排完毕，蒋达拢眼神向城外看去。陆上的明军正在安放火炮，所有士卒都严阵以待；水面上千帆齐发，黑洞洞的炮口分别瞄向关城和水寨。
“命令水军出击，以火船破敌！”
令旗挥舞，水寨中的夏军放出火船。大小战船紧随其后，想复制之前的胜利。
“日来滴，还特娘烧上瘾了！”
甲板上，桑世杰不屑地撇撇嘴。
之前有铁索拦江，明军战船转向不便，又不能集中攻击江面，这才导致夏军偷袭得手。
眼下，铁索已经消失，明军战船又都在船头包裹铁皮，自然不再怕夏军的落后战法。
“对准敌船，轮流射击！”
前面的战船横过船身，将火炮从炮窗中全部推出。
“轰、轰……”
上百门火炮轮流射击，在江面上激起巨大的水柱。上百艘火船几乎全军覆没。只有零星几艘靠上明军的战船，顽强地燃着火焰。
“洒沙子，救火！”
早有准备的明军士卒从船上抛下大量沙子，很快熄灭了船上的烈火。
炮火开始延伸，穿甲弹和燃烧弹不断击中夏军战船。
正面对战的夏军战船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被打得七零八落，调头逃跑。
打跑水军，明军战船开始配和陆军炮轰瞿塘关。
城墙上爆炸声不断，冲天的火焰炙烤着守城士卒。
正在躲避炮火袭击的蒋达接到一个坏消息。刚才去给飞天张兄弟传令的百户急匆匆跑了回来。
“同佥，两位张将军开城逃跑了！”
“可恨！”蒋达重重地一拍堞口，心里百味杂陈。
张家兄弟本来就没有多少抵抗意志。见明军来势汹汹，哥俩简单商量一下，决定还是做回老本行，来个两不相帮。
因此，他们在开战之初就偷偷打开城门，带着部下逃出瞿塘关。
在他们逃走之后，俞通海借机占领城门。由于人数不够，他并没有急于入城，而是在城门处继续坚守。
“啾、啾……”
奇怪的破空声传来，天上竟然飞来一堆黑点。
之前的火炮基本都是在砸在城墙之上，利用爆炸波和碎片伤人。这些炮弹竟然……
“轰、轰……”
迫击炮弹直接在城墙上的马道中炸响，周边的夏军瞬间都被撕成碎片。
“这个玩意不错，继续给老子轰！”
观察完战果，廖永忠兴奋得直拍大腿。
这些迫击炮原本是要对付铁索桥上的炮台。如今铁索桥已经俞通海所破，他心血来潮地想用城上的守军试试炮。
炮手们振作精神，熟练而有序地发射着迫击炮。面对从空而降的炮弹，城上的守卒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别跑，守住城墙！”
蒋达抽出宝剑，不断喝斥着身边的士卒。
“轰！”
一发迫击炮在距他不远处炸响，蒋达突然发现自己掌握了“御剑飞行”之术，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同佥死了！”
“主将死了！”
城上一阵大乱，夏军士卒争先恐后地逃离城墙。
见城墙上的守军溃散，明军迅速攀爬城墙，全面占领瞿塘关。
硝烟尚未散去，廖永忠和俞通海联袂走上城墙。
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廖永忠也直吸凉气。
孙有绩真是开窍了，竟然能生产出这么霸道的武器？有了这种迫击炮，将来再攻城时可能省不少事。
“明狗，拿命来！”
苏醒过来的蒋达提着宝剑，飞快地冲了过来。刚才，他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撞在坚硬的城墙上晕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发现城墙上已经布满明军士卒。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始终没敢起身，静静地等待逃跑的机会。
眼见明军的两员主将前来，他决定来个鱼死网破。
“嘭！”
廖永忠轻松地将他一脚踹翻。
蒋达本来就不是什么悍将，属于用脑子打仗的主。在廖永忠面前，他比文弱书生也强不到哪去。
“小杂花，俺看你还算条汉子。你不如投降我主，继续在朝中为官。”
见对方是个大官，廖永忠粗鲁地劝降起来。
蒋达捂着肚腹喊道：“忠臣不侍二主……”
“去你娘的！”
俞通海一拳将他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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