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赌局
莫垚见蓝毛小海龟的抵触情绪没那么重了，继续说道：“建议你考虑看看，钱昔真的是一位好老师。他是觉得你有才华才愿意跟你讲一些道理。”
蓝毛小海龟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觉得你很有天赋，就是爱耍小聪明。”莫垚咋不咋吧眼睛，这种实话实说莫垚没在怕的。
蓝毛小海龟看看莫垚，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
“想想吧。节目要不要继续录？钱昔这个老师要不要继续跟？走了。”莫垚说完起身离开，把门也带上了。
“怎么说？”马易等在门外，蓝毛小海龟的态度影响着他们几十万的成本和利润呀！
“给他点儿时间吧。我觉得今天钱昔和我的话对他的价值观冲击不小。让他缓缓。”莫垚说道。
马易还在门口搓着手。
莫垚折回钱昔的休息室，钱昔的咖啡喝了一半，正在闭目养神。
“如果那蓝毛小海龟还想跟着你，你收吗？”莫垚开口问道。
“怎么可能？”钱昔睁开眼睛，懒洋洋地说。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能转过来弯的情况下。”
“我是说他怎么可能愿意继续跟着我干。”钱昔看莫垚的眼神好像再说“这都理解不了？”
莫垚撇撇嘴，没说话，也学着钱昔的样子把脚搭在桌子上。
“够长吗？”钱昔嫌弃地吐槽。
“使使劲呗！”莫垚翻了个白眼。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马易再次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钱昔老师，咱们继续录吧？”马易说道。
钱昔看了一眼莫垚，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往门外走去。马易对莫垚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感激。
后续的录制还算顺利，陆羽汐的表现始终在线，录制这四期的分数分别是第二第三第二第一，总体看下来不算太出挑，但也不至于被吐槽，这种状态刚刚好。
录制收尾，莫垚跟马易说：“马导，陆羽汐下期录完，不管结果怎么样，后续都不再录了。麻烦您发其他艺人吧。”
“她现在状态很好，确定现在就结束吗？”马易不明白莫垚到底打什么算盘。
“嗯，档期排不开。”莫垚说道。其实《十点》再有二十天就差不多该杀青了，后面拍陆羽汐的戏份也没那么多了，莫垚主要是不想让观众觉得陆羽汐常驻这个节目，反而对陆羽汐影视作品有不好的影响。
“那好吧，今天的事谢谢你，改天约你吃饭。”马易说道。
“别客气。”
由于蓝毛小海龟的跳脱，录制结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栏目组安排了晚餐，但钱昔赶着去沪市，马易安排车直接把钱昔送到了机场。
其他的选手和嘉宾莫垚也不是很熟，就带陆羽汐先溜了。
俩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莫垚带陆羽汐去了舞蹈教室。
莫垚从后备箱里翻了一条旗袍也带到了舞蹈教室，让陆羽汐换上，又把第二天要试戏的剧本递给陆羽汐。
“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儿？”陆羽汐抱怨道。
“今晚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可以保证。”莫垚说道。
“和你这种记性好的人说话真的要留神！”陆羽汐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又顺了一遍台词，其中有一段是唱歌加舞蹈的表演，也熟悉了两遍。
莫垚用陆羽汐的手机放了音乐，自己拿手机对着陆羽汐录视频，镜头里看了看，莫垚又从包里拿出口红给陆羽汐补了补妆，自言自语地说道：“衣服不对，妆发也不对，凑合吧。”
陆羽汐按剧本演了一遍，莫垚和陆羽汐一起拿手机看了录制的效果。
“感觉不太对。”莫垚直言。
“哪不对？”
“风尘味是有的，可能造型扮上之后效果会更好，但我觉得只有魅惑是不够的，缺点儿不屑。”莫垚说。
“这段就是舞厅里演出，为什么要不屑？不屑谁？”陆羽汐问。
“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不屑。要为她后面的转变做伏笔。”莫垚说道。
“我再试试。”陆羽汐又看了一会儿剧本。
第二遍的表演结束，两人又凑在一起看视频。
“把ending的动作换成双手掐腰呢？”莫垚建议道。
“你比导演事儿还多！”陆羽汐吐槽道。
“从后面要结束那开始，再来一遍，你试试。”莫垚反复看着最后的片段说。
“好！”陆羽汐起身把舞从头跳了一遍，把最后的动作按莫垚说的，从上聚摊开双手变成了双手掐腰。
“来来来，你看看。”
“别说，还真不一样。你还会排舞了？”陆羽汐打趣道。
“开玩笑，我也学了很久了好吧，虽然学的是街舞。”
莫垚把陆羽汐送回家，自己也回了家。犹豫了半晌，还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第二天，莫垚带陆羽汐去了约定的地点试戏。
大戏就是不一样，虽然实际拍摄地不在京市，但京市的筹备组还是蛮气派的，在一个影视基地里，相应的场景和道具也都有。
来试戏的演员不少，各个角色都有，也分了好几组。
莫垚带陆羽汐直接找了副导演，莫垚直接开口问道：“导演，有更合适的戏服吗？”
副导演打量了一下陆羽汐身上的旗袍，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自己去挑吧。”
“谢啦！”莫垚拉着陆羽汐去换了衣服。脸上的妆是陆羽汐自己画的，借了莫垚血红血红的口红。
陆羽汐整体扮上以后，还真有些舞女的感觉，连副导演看到以后都吃了一惊。
副导演安排陆羽汐开始试镜。因为有了前一天晚上的排练，今天演起来倒也得心应手，而且面对着两台摄像机，那种镜头感明显比对着莫垚举着的手机要强烈得多。表情、眼神、语气也比排练时来得准确到位。站在一旁的莫垚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魏导的出现让这次试镜机会变得更容易，也加深了剧组对陆羽汐的关注度。本来是一次赌局，现在看来，结果是莫垚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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