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邪念
砰！
邪道人的躯体被程晨打飞出去，瘫软在地，看上去骨头尽数碎裂。
“成了吗？”程晨自言自语，收回双手的黑气。
“你还需要毁了他的肉身，让他的神识无根可依。”
念无道说罢，邪道人的身躯突然立了起来，双眼泛红，大叫道：“你竟敢，偷，袭，我！”
血影皇还在程晨的身体内，邪道人刚一受到偷袭神识便回了肉身。
即便如此及时，他也损失了大半的修为。现在的他所有的苦练毁于一旦，暴怒之下使出了血影手中最为强大的一招。
“血海滔天！”邪道人双掌拍下，他释放出的血灵气把程晨团团包围，无数的厉鬼缠绕在灵气之中，哀嚎遍野。
这是吸食了多少人的鲜血，才能炼成现在这般可怖的样子。
程晨看不见，但是听得到，那些愤怒，痛苦，悲伤等负面情绪夹在掌中，向程晨压了下来。
“来啊，加倍奉还！”程晨的双掌和邪道人对上，黑红两股灵气互相拼杀，实验室里的脆弱仪器扭曲碎裂，手稿记录化作粉尘烟消云散。
邪道人惊道：“你！你是如何修炼至此的？”
但他还是收敛住心神的波动，嗜血大法火力全开，血海滔天掌势渐渐压过了程晨的黑色灵气。
“让你看看真正的嗜血大法！”程晨全身的血液从毛孔里渗透出来，浮到空气中燃烧，变成剑气攻向邪道人。
那些厉鬼被剑气戳中化为乌有，血灵气逐渐失势，邪道人见状连忙撤掌，怕嗜血大法反噬。
程晨受念无道点拨，功法精妙，连绵不绝，完整的嗜血大法聚集起的灵气幻化成一把剑，他双手紧握，挥出斩妖式。
邪道人怪叫一声，放出绳索聚成一面盾牌，黑色剑气和盾牌相撞，两者炸裂开，邪道人避开绳索的碎片，打了个响指。
洞窟承受不住冲击力，实验室外开始坍塌。
血影皇听见响指声咬住程晨的灵海壁，堵住了灵海与灵脊的连接处，黑色灵气因此失去了最大来源。
嗜血大法最忌讳内忧，反噬来得非常迅猛。
程晨来不及反应，灵气已冲进四肢百骸，让他浑身上下冷，喉头一甜呕出乌黑的毒血。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邪道人擒住程晨的脖颈，血灵气乘虚而入，想要把程晨杀死，以绝后患，“我不仅要杀死你，还要吃了你的肉！”
程晨咬牙说道：“加倍奉还，加倍奉还！”他使劲用头撞邪道人的脑门，后者眼冒金星，松了手，捂住脑袋。
程晨摆脱了邪道人，看到他没缓过神，强忍着痛楚扑了过去。
不能用灵气，程晨就用拳头。把邪道人扑倒之后两拳击中他的面门，瞬间鼻血四溅。
他这一下把邪道人打得够呛，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程晨一拳一拳地打，打到邪道人的脸庞血肉模糊。
“放过我吧！”邪道人吐出两颗牙，求饶道，“我教你怎样御蛊，我教你血脉融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不用了。”程晨又是一拳，邪道人大声求饶，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心。
一拳，一声惨叫，少年骑在邪道人的身上，打到他不出一丁点声音，脑袋已经被砸得稀烂。
程晨知道邪道人还没有死，直接用嘴撕扯开他的皮肤，咬住他的喉管。
“别再做下去了！”念无道没想到程晨已经丧失了理智，开始吃起邪道人的肉来。
“他没死，他没死！”
程晨咽下邪道人的肉，“待会儿他要是站起来把我杀了怎么办？我的双眼，我日日夜夜来的痛苦，这些他都需要偿还给我！”
他又一口咬下，其血腥程度令念无道不忍直视。
在吃到一半的时候，程晨忽地呕吐起来，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掏空。
“我……我在干什么？”他笑了笑，紧接着大哭起来。
泪水从两个窟窿中流出来，顺着他充满污血的脸颊滴到邪道人的尸体上。
没有了身体中最重要的一个器官，程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
仿佛身处灵源浩土，突然见不到空中的两轮明月。
它们去哪了？
金璃身穿弟子服，穿梭于人群之间，她绾了个髻，让头显得华贵典雅，可那么一动，簪脱落，长就这么披在两肩她也不在乎了。
书写了天剑门三个大字的牌坊前面，有一条通往门派的路，她跑了进去，沿着路不停向前。
弟子们见状无不惊讶，一位龙霄派的席，不顾形象地奔跑在天剑门里，她是来做什么的？
直到金璃的视线里有了一个负手而立，孤独地站在湖边的青年，她才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戴着绘有犬特征的面具，看上去像是妖族，但两只眼睛的位置没有一丝光亮。
“真的是他吗？万一又认错了人，岂不是非常尴尬。”金璃犹豫之间，看到了视线里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正朝她走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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