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学上

忙完了奶奶的丧事，李家庄还是和以往一样过着平静而祥和的日子。李小树也慢慢长大了，转眼间就到了小学五年级，这时的李小树已经十岁了，在农村人的眼里，还是属于屁大惹人闲的年龄，因为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叛逆的年龄，有自己的思想，也有动手的能力，做事情往往会惹得大人不高兴。

        小学五年级的语文、数学老师都是附近村庄的，语文老师姓张，数学老师姓贾，都在四十岁左右。

        张老师是一位和蔼的老师，为人亲和，善于言谈，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穿着打扮虽然质量不是太好，但绝对的干干净净，每天皮鞋也擦得一尘不染；关键问题是张老师对李小树也比较关心，在平时的课堂上也总是提问李小树，所以这也让这个李小树非常喜欢这位张老师。

        虽然是文曲星君，但上学的样子李小树还是会做的，而且和普通的孩子一样，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按时完成，但也有自己不喜欢的学科。

        比如：贾老师的数学课。

        贾老师是一位严厉的老师，也是一位比较爱占小便宜的老师，李小树不喜欢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严厉，而是因为他的个人人品问题，九七年，正是一个改革开放的年代，家庭条件都才慢慢的好转，但农村家庭还是不能称的上富裕，吃饱肯定没问题，但也不会有多余的闲钱。

        “今天的作业就回家抄写课后作业上面的算术题，解方程一定要按照标准格式写好，一个公式一道格，别为了省那点纸写的乱七八糟的，连小格里面也写上，都记住了吗”？下课时贾老师布置的作业。

        “妈妈，给我两毛钱，俺数学老师又布置作业了，还是让在信纸上写，不让写作业本”，李小树开口向妈妈说道，小手也伸了出去。

        妈妈也没有说话，手就伸向了自己的口袋，掏来掏去，把整个口袋都翻遍了，总共身上就掏出了一块二毛钱：“给，小树，给你两毛钱，去按照贾老师说的买信纸吧，要好好的写数学作业，你贾老师上次就说我了，说你数学成绩不好，让你在家多练习算术”。

        “给我拿两毛钱的信纸”，李小树跑到商店对老板说，其实信纸九七年的价格是一毛钱五张，两毛钱共十张，都是按张卖的，这十张信纸就是今天的作业本。

        为什么李小树的数学成绩不好，就是因为这个贾老师整体的布置作业让在信纸上写，而不是写作业本，信纸价格贵，纸张质量好，你今天写完的数学作业明天交上去了，贾老师都不会批改作业，就直接把你交上去的信纸收起来带回家了，有的同学就悄悄议论，贾老师带回家当废纸卖了，因为信纸的价格卖废品的时候会高出作业本三倍多，贾老师根本不是在布置作业，而是变相的收同学们的信纸卖，这是一种变相的把高昂的作业成本嫁接到了每位学生手里。

        这样的事情一直维持了一年多，九七年啊，一个大人的工资平均一月才不到15o块钱，也就是平均每天5块钱，要是在赶上个刮风下雨天不能出去赚钱，那么今天的收入就是零元，一天的作业就要两毛钱的信纸，而且从来不批改作业，做的对与错在贾老师的心中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能够收上来多少张信纸，能够卖多少钱。

        就是因为这样李小树的数学成绩并不好，不是他学不会，而是他感觉有这样的数学老师无耻，就凭他那文曲星君的记忆，这样的小儿科根本就不是问题，他每次都是以十几分的试卷来回答对贾老师的不满，但每次都会以九十多分的成绩来告诉张老师自己的聪明勤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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