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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司徒殉国 娇女起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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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亚多古麻吕领了计策,回到甘蓝帐中,单见她,便娟绰约,婉娈可爱,坐在床头,正暗自抹泪。

        亚多古麻吕不禁怜惜,因坐在旁边,怪道:“美人为甚的啼哭?”甘蓝因抹着泪,道:“妾身与姐姐分别,便是思念不止。如今得了她的下落,却通不得音信。想到旖旎往事,自是悲从中来。”

        亚多古麻吕闻言大笑,只令美人一脸茫然。那亚多古麻吕道:“美人思念悠悠,颓光满月。寡人见之不忍,便答应美人,与姐姐通音信。”因命佐吏取来纸笔,交给甘蓝。

        甘蓝转悲为喜,因起身跪拜:“谢王上恩准。”亚多古麻吕赶紧扶她起来:“美人客气。快些修书一封,好让使者带去。”甘蓝颔首领命,因卷开袖子,单见笔如走龙,顷刻而成。那文字娟秀端丽,竟如其人。

        亚多古麻吕夸赞一番,便命使者带去。又将甘蓝抱在床上,笑道:“昨日是寡人错了,可得好好温存一番,以示歉意。”甘蓝听了,情知此事不可避开,心中落泪,脸上勉力欢笑。因屏退左右,一番**,暂且按下不提。

        另说曹钦大军在城外驻扎,到了天明,方才准许入城。将领被蚊虫咬了一夜,对那李子木怀恨在心,一进城来,便簇拥上城,士兵怪他们无状,架枪挡住,可被他们冲散。

        李子木正在敌楼假寐,听得外面纷乱,翻身而起,拿起银龙枪,往外走去。但见一群将军愤愤而来,便知事情端的。正要问时,早有一胖将军,拿着绳子,要将李子木捆住。

        你道这胖将军是谁?乃是楚国大力士魏文仲,手中标准武器,唤作云龙锤,却比铁匠人家用的大油锤,还要沉上许多。

        这葫芦城守兵见了,自是愤愤不平,抄着家伙,便冲了过来。只将魏文仲等人团团围住,齐声呵道:“放了我家守丞!”

        这魏文仲生得彪悍,赤膊上阵,护着主帅南征北战,屡犯险境,早将生死看轻,又怎能怕这些个毛头兵?当下将李子木丢开,扎了个马步,提气喝道:“汰!爷爷怕你!”

        那士兵吓退三步,见他如远古神兽,谁敢向前?却见魏文仲快走几步,如抓小鸡一般,拎到空中,正要扔下城去,却听背后高喊:“住手!”声虽不高,可极是威严。众人顾首望去,却是大将军曹钦。

        魏文仲忙放了小卒,晃着身形快走几步,单觉城墙摇撼。行到进前,埋头拱手道:“将军!”曹钦冷哼一声,令左右取来棍棒,指着魏文仲斥道:“与我趴下!”

        这曹钦乃是魏文仲舅父,出征之前,文仲的父亲魏大砼百般叮嘱,若儿子违了军规,定要从重惩处,不则挨打事小,杀头事大。曹钦这是替父训子,合情顺理。

        那魏文仲闻听,知是屁股要疼,连忙求饶道:“文仲错了,舅父勿要打我。”魏文仲不听他辩解,举棍要打。眼看棍落皮肉,劈啪作响,但见银枪挑棍,转出一道人影,抬头看去,却是李子木。那李子木道:“曹公且住,这魏将军彪悍如虎豹,李某能够结识,乃是三生有幸。且大战在即,惩将在前,恐怕有损士气。”

        曹钦一叹,因将军棍掷地,道:“若非李守丞替你求情,这一百军棍定不能免!”因斥退文仲,却与李子木言道:“李守丞不以卑媚上,实乃楚军楷范。”李子木略微谦让一番,略聊几句,便拱手作别。

        那葫芦城城主仇引喜好睡懒觉,直到三竿时节,方知曹钦已到城中,不及细细打扮,领着护卫,来见曹钦,无非官样文章,按下不提。

        且说仇引派出婢子,领着芍药入房,安置妥当,退了下去。芍药寻来无事,拿出张定北遗物,凝思神驻,悲喜交集。忽有士兵来报:“曹将军有请。”芍药不知何事,只随着士兵来到堂中。见了曹钦,行了礼,问道:“将军召妾前来,所为何事?”

        曹钦道:“那东岛国来了使者,说是要将此信,转交给夫人。”那芍药甚是困惑,自思与那东岛国并无任何干系,缘何会派信来?将信拆开,约略扫视,不禁双眼蒙雾,泪如雨下。

        曹钦忙问:“夫人缘何哭泣?”芍药泣道:“此妾之故人。”因将甘蓝身世说了。那曹钦闻言,切齿生恨,道:“此楚国之大耻!张兄爱妾竟沦落东岛,彼若有见,岂不愤恨!”

        待要传令众军,袭击敌营。却被芍药拦住:“将军不可,因小而失大,虽圣人不为也。即便将甘蓝救出,恐也心生愧怍,一生难安。伏望将军暂缓行事,容妾修书一封,察看消息,看有无脱身之法。”

        曹钦点头称是,因将东岛使者召来,问他甘蓝之事,那使者只道不知。那芍药早修书一封,交付使者,又赠以金币,谢其劳顿。便让他去了。

        那芍药既知甘蓝下落,不禁欢喜,因在亭中走动,一时心情澄澈。行到园中,听见嬉戏声响,近身去看,原是柳文华与几个婢女在踢蹴鞠。未有分拨,只顾抢球,图一个欢乐罢了。芍药见他们年华正盛,招式繁多,不禁入迷。因挑拣了块磐石坐下,拄着下巴细看。

        不多时,太阳渐盛,几人也衣襟湿透,其中一个道:“天太热了,我们寻个阴凉处,歇歇罢?”众人都说好,因令柳文华捡着蹴鞠,要往凉亭而去,猛然间看见芍药,婢子们慌了分寸,只因为方才嬉闹,越过礼节,生怕被芍药训斥。

        那芍药笑道:“我又不是狮子老虎,你们怕什么?”召她们前来,问道:“你们都是哪里人?”婢子见她温存平和,待人亲近,心中惧意去了大半,叽叽喳喳抱上自己籍贯。最远的一个,竟是泰西人,相去此地十万里之遥。

        那少女金发碧眼,语音飘丽,笑时绚烂如花。芍药问她姓名,自称是莎莉琼。芍药问她有无父母,她略无不快,只道:“我记事起,便跟着叔叔。叔叔因冬日醉酒,被雪埋了。城主见我可怜,便领入府中,做丫鬟用,可平日里清闲自在,甚而无聊呢。”

        芍药似曾相识,那日城主张翼,亦是依着同样法子,步步将自己变成妾的。但只是一笑,并未点破,拉着莎莉琼,对众女道:“适才城主送来冰瓜,我也吃它不完,便分给你们罢。”因领着众女,来到屋里,从冰水中取出,个个发给。

        却见柳文华拿着不吃,只是坐着。芍药因怪道:“你如何不吃?”柳文华道:“与莎莉琼妹妹留着呢!”那莎莉琼登时红枫满面,埋头吃瓜。芍药欺他年幼,故意问他:“若是大了,你可是愿意娶她?”柳文华沉吟半响,方才抬头道:“愿以金屋储之。”芍药暗惊,想起前朝武皇,自连身世,也替他那曾阿娇掉一鞠泪。

        待吃完瓜,众女散去。柳文华亦走时,却被莎莉琼拉住,正要问她缘故,却教噤声。待行到葡萄架下,绿荫环绕,因看四下无人,方才问道:“适才你是认真?”柳文华点头称是,却觉额头一湿,待反应过来,莎莉琼已低头跑去。

        那柳文华木立当场,似乎丢了魂魄。待看到夕阳景色,才觉饥肠辘辘,时光悠悠,便去寻芍药吃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甘蓝得了回信,不禁涕泗横流。因走到天井当中,跪拜皇天后土。

        那直纱美子臀伤稍愈,却见甘蓝趴在土中哭泣,只当亚多古麻吕又欺负她,紧着上前,将她扶起,却见花脸沾尘,樱簪萎靡,因笑道:“妹妹怎了?却在这里跪哭?”

        甘蓝起身,将尘土拍去,行了礼,方才道:“适才得到芍药姐姐的覆信,燕然难去,遂在这里哭泣,以谢苍天开眼,令姐姐无恙。”直纱美子亦是感叹人间真情。

        忽闻士兵来报:“王上有请。”甘蓝换了衣服,便随直纱美子来到殿中。只见亚多古麻吕高坐王椅,左右美女陪衬。陛前跪着一个男子,发已花白,约略五十上下。

        两女并不认得,只向亚多古麻吕跪安。忽听那人嘶哑作声,甘蓝猛然回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只见他双目俱无,牙齿咸折。若非是士兵拉着,早像海蜇般,贴在地上了。

        甘蓝连滚带爬,退到极远,惊恐道:“王上,他是谁?怎生得这般吓人?”亚多古麻吕笑满殿堂,除阶下殿,指着那人道:“这是楚国司徒莘宸。如今落魄至此,真乃大楚幸事!”

        那甘蓝曾与莘宸一面之缘,彼时尚小,见他气宇轩昂,缓步徐语,极有威严。而今再看,竟不比街头乞叟。甘蓝因跪在左近,道:“莘司徒,我乃定北侯张翼之妾甘蓝,你不记得我,必认得张定北。”

        看官问了,这莘宸驰援岭东,如何落在柳阳城,亚多古麻吕之手?原来那莘宸与曹钦不欢而散,引部曲驰援岭东。行到辽水河畔,已是半夜。岭东夜冷,水深刺骨。又喜那草木丰美,正可驻兵。因传令下马休息,平明再往。

        不意夜半,忽报火起。莘宸乃披甲出营,但见火光处处,宛如白昼。又听远近鸣鼓,似有数万人马。那敌军三面合围,留出一路。莘宸命士卒抵抗,命不及发,而军心溃散,因见东南无兵,纷纷往那处逃窜,莘宸大声喝止,手刃数人,只可叹军心已散,再无战心。

        那莘宸仰天大叹:“天要亡我!”随军退却。只因背后敌军穷追不舍,那大楚将士,慌不择路,竟在深夜当中,陷入泥泡,愈是挣扎,下陷愈快。

        又有箭簇来射,莘宸部曲,登时损失大半。莘宸立在泥泡畔,手持吟霜剑,望着来人。却见敌军摆阵列马,亮出一员大将,弱不胜衣,身着樱花直掇,柳发槐眉,却是东岛大将山下鸿吉。

        那山下鸿吉拱手道:“素闻司徒高义,经纶满腹。学生愿同车而归,谈论先贤往事,不知可否?”莘宸呵斥道:“化外荒蛮,焉知我圣人遗训!本司徒死则死了,亦不与你这蛮夷为伍!”因率残军冲杀,山下鸿吉一挥衣袖,左右两军提枪杀出,将莘宸残军,悉数捉拿。

        莘宸大骂不止,山下鸿吉命士卒堵上嘴巴,系在马后。待回到城中,便将莘宸置在槛车当中,星夜押往柳阳城。而那楚军的伤卒残士,因无战力,悉数押至城外坑杀。

        待来到柳阳城中,亚多古麻吕亲视莘宸。莘宸但见敌酋,骂声不绝,亚多古麻吕勃然大怒,命左右克掉牙齿,又听含血辱骂不休,乃唤来内务丞,命他着力棍打,直至那莘宸无力辱骂方休。又命使者唤来直纱美子、甘蓝,来看看这司徒。

        此时莘宸闻说张翾,不禁空目四望,枯手乱抓,甘蓝伸手让他抓住,那莘宸厉声道:“你如何沦落至此?为何不自杀殉国?!”甘蓝哭道:“小女子本是孤儿,只因少公子在外,生死未卜。若彼无恙,自当从容赴死。”

        那直纱美子森然冷笑:“你这老顽固,自己不死,反教弱女殉国,当真是可悲可叹可笑!”那莘宸循声挺目,呵斥道:“你这妖婆,侵我大楚疆域,屠戮生灵,毁我锦绣河山,该可杀!该可杀!我死之后,定噬汝脑,啖汝肉!”直纱美子飞踹一脚,登时血涌三尺,溅落在地,斑斑点点,却似满江红。

        甘蓝忙用身子护住,央求道:“姐姐不要再踢,莘司徒已折磨至此,何苦再逼。”直纱美子怒道:“这老东西让你死,却还替他说话,你有脑子没?”甘蓝悠悠一叹,并不搭话。

        亚多古麻吕拉起甘蓝,卷在怀中,满面怒火:“这本是件大喜事,却哭成件晦气事。”因喊来士兵,说道:“拉走拉走,砍了悬城。”

        那甘蓝苦求饶恕,那亚多古麻吕心有松动,叫住士兵。直纱美子一旁喝止,道:“王上,需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昔鸿门未除刘季,遂有乌江。白门斩却奉先,乃无再叛。”

        亚多古麻吕闻言惊悚,急令士兵行刑。那莘宸神色凛然,至死大骂不绝,寿五十四岁。

        楚帝闻说莘宸死讯,龙颜震悚,发诏切责曹钦,未尽将军本分。招来礼部诸吏,谥曰武靖,追封鲁南侯,加莘宸之子莘奕秋为静陵县男,女昕兰为唐北公主。

        那日莘昕兰正在家中荡秋千,却有上使来见,陈说莘宸死讯,那莘昕兰但觉天旋地转,倏然倒地。只觉身子飘飘荡荡,化作精魄,栖息在梧桐树上。但见星辰熹微,月尘澄澈。莘昕兰低着眉头含泪,猛可里瞧见九天落来两人,一个峻眉冷目,一个仙风道骨。细细看去,且惊且喜。不禁移步离枝,喊道:“爹爹。”

        那莘宸接扶住女儿,上下打量着,越觉可喜:“可是想念爹爹?”莘昕兰连连点头:“自然是想,每日都想着爹爹早些回来,可左盼右盼,总也不来。爹爹与我回家罢,娘亲也一直念想着呢。”

        忽听近旁那位老人捋着胡子,笑道:“来时终需散,去时永不见。令尊怕是回不去了。”那莘昕兰柳眉倒竖,娇嗔道:“不许乱说!我爹爹怎不能回家了?因举起粉拳便打。

        莘宸一把拦住,怪道:“兰儿不得无礼。这位神仙乃北斗星君,如非他出手相助,吾已坠入那万丈深渊,魂飞魄散了。眼下爹爹前来,是为送你一件宝贝,就在庭前槐下,速速去取吧。”

        说罢挣脱女儿,甩袖大笑而去。莘昕兰起身去追,却撞在虚空壁上,如飞鸟猝逝,秋叶飘零。自半空摔落,却是私下待悠悠转醒,只见祖母侧坐,握着自己小手,想着方才景象,竟是虚妄一梦。因道:“奶奶?”说时双目泣下,泪沾衣襟。

        莘太母呵道:“乃父为国尽忠,系忠于本分。悲从何来?何来涕泗?我小女自当克绍箕裘,杀敌报国,方不愧莘家三代忠烈!”莘昕兰擦干眼泪,起床长揖:“兰儿勉力成人,提一旅之师,踏平那海东四岛。”却是低声说道:“为爹爹复仇。”

        忽记梦中事,忙跑到庭中,但见古槐绿影浓郁,却有百年光景,俱陈系太祖父躬植,彼时不及小指,而今磐然如栋。取来挖泥铁铲,未有数尺,却见绀光冲天,隐然有彩凤吟啸。

        神都举城皆惊。太史疾书上奏,华柱冲天,必有不世名将出焉,楚帝乃下诏延揽遗才,新开文举武试。

        那莘昕兰惊退数步,待光辉散去,方敢近前。但见油布包裹,宫红绳系,将它剪开,却是一把宝剑,饰凤镂花,剑身寒光闪烁,正面楷书雕刻“香兰笑”,背面刻着大篆:“兰影深深彩凤舞,珍珠飞落惊花去。”莘昕兰知是宝剑,正思量时,却听背后朗声大笑,莘昕兰娇躯一震,险将宝剑跌落。猛然回头,不禁骇然失色。欲知来者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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