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暗流涌动雒书冢
扎西朝大家鞠躬，又说：这套软件很高级，我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其实在西地医院的现场，大家也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样的身临其境。关于使用的细节，各位专家可以直接问我。
评标专家先问了采购程序问题。
扎西说：这个软件，刚开始是课题组赞助，自愿使用，使用者反馈好，现在正在西里高原的医院普及。西里高原地广人稀，一个村到另一个村，常常几百里。一到秋天以后，牧区人生场病，就是去趟诊所，常常需要跑上百里，几百里路，这个情况，内地很难体会，这套软件整整解决了西地的时空难题。
接着扎西出示了课题立项申请，审批过程批件，批准内容文件，升级为大周国重大专项课题批件，国际组织合作的文件。软件合法使用的资质，级别远超招标的要求，证实了合法性。
评标主委又问：这套系统各医院的反馈情况怎样？
扎西：具体情况，还是请为民教授说吧，他是课题首席专家，也整天在治疗第一线，最有发言权。
说完，扎西拿出话匣，点了一下屏幕。
一串拨号音，嘟嘟的连接提示音，话匣接通，刘为民的声音传出：“陌华，我是刘为民！”
那个甜美的女声再次出现：“刘教授好！扎西院长邀通话，方便吗？”
“方便！”刘为民。
“开始吧？”
“好！”
刘为民凭空出现在招标现场，与扈连山，扎西，并肩而立。
扎西简短说明了请求，刘为民说：正好，我正在参加各地的远程患者会诊，各位专家一起身临其境体会一下吧！现在需要我主持的会诊，目前排到了第六十位，还在增加中。我每天有固定的一个小时时间，参加远程会诊，排队的患者看不上的，顺延到第二天，酱紫，现在开始吧。
说完，刘为民走向评标现场空置的那套桌椅，坐下，点了一下话匣的屏幕。
第一位患者，患者家属，患者所在地的县医院医生，所在镇诊所的村医，一堆人逐渐出现在现场，出现在刘为民对面，也出现在评委面前。
是位脑膜瘤术后并发症病人，出院后，遇见问题，到乡诊所看，解决不了；与县医院远程复诊，也解决不了；这才排队找雒都援西里医疗队，找大专家刘为民会诊。
出于医疗问题的敏感性，复杂性，具体问题不详细披露，以免误导读者。
这个过程，说来容易，给评委的震撼，不可描述。
从乡镇诊所，到县医院，到西地医院，到京城专家，毫无障碍的面对面交流，会诊，形成治疗方案，不仅患者便利。里面还有各级治疗分工，医联体内部结算等一系列深层问题，就这么简单解决了。
评委会看上了瘾，一直看到第20例会诊，评标时间实在不允许了，刘为民的既定时间也到了，才不舍的结束观摩。
评委会的职责，在于评分和把关，只要程序合法，资质合法，此外的好奇，兴趣，可以以后交流，既不是评委的职责，也不是投标单位的义务。
到了宣布结果的时间，爱华集团旗下的爱华医院，楚远本草，陌华医软参与投标的三个标段，全部中标。
意味着，爱华集团与雒都最大的医联体，全面合作开启。
集团首席执行官扈连山，协议合作签署，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结束公务，扈连山点开大脑的芯片，查看爱陌华的动向。
见她还在肥家村艺术工厂街，优哉游哉的闲逛。
奇怪，她这个工作狂，今天是怎么了？
扈连山从不允许自己的判断有疑点，他一口气又点开一堆芯片，开展超级运算。
算到天昏地暗，陌华黯淡，仍没结果。
扈连山突然想到妹妹的提醒：哥哥，你的算法里有个盲点，你从未发现！
这个盲点在哪呢？
扈连山头疼不已。
同一时间，因这个问题头疼不已的，还有刘为民。
刘为民结束会诊，走出诊室，一眼看见了熊小娥，顿时头疼起来。
现在，熊壮壮的病好了，阿妈熊小娥的神经病犯了。
她一天三遍找刘为民，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问，“杨树怎么突然没消息了？”
问：“杨树什么时间回来？”
问：“杨树到底怎么了？说好的回单位打个卡就回来的！”
刘为民教授，一开始挺耐心，他以对患者耐心著称。
熊小娥每次来，问杨树的事；刘为民也觉得恍恍惚惚，若有若无，这种感觉很不好。
刘为民只好反问熊小娥：“杨树是谁呀？听起来这么耳熟。”
熊小娥一开始以为，刘教授在跟她开玩笑，想套路她的隐私。
熊小娥就红了脸，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承认。
他和杨树合伙生了熊壮壮这件事，说出来脸红。
涉及到此事，熊小娥就会吞吞吐吐，扭捏，难为情，不肯说。
高原紫外线强，高原美女都晒成了红脸蛋，熊小娥脸红时，谁也看不出来里面的不好意思。
但说话吞吞吐吐，谁都看得出来。
说不明白是谁，又总来要人，这就真说不过去了！
一次两次三次，刘为民虽没生气，可那种很不好的感觉，越来越令他头疼。
他就问西地医院的其他医生，包括以前治疗熊壮壮的那些主任，问杨树是谁？
没一个知道杨树是谁，而且一听到这个问题，这些人也莫名其妙地头疼。
头疼本是自己的问题，普通人头疼会去医院检查检查。
医院专家头疼起来，就认定是熊小娥的神经病犯了。
都说，你看看，孩子病刚好，她又这样，真是多灾多难，这就是命运吧！
熊小娥哪知道，杨树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
她只知道，她的心愿树，突然失去了杨树的消息。
杨树在离开的那晚，她的心愿树盛开，一树繁华。
可是，刚过了一天，突然再也感应不到他的消息。
熊小娥只能去问刘教授，他们一个单位的，通个话不就清楚了？
可是，刘为民的反应，莫名其妙，不说所以然，也不解释。
熊小娥又担心起来，他害怕杨树再次消失，像15年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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