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摄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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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特用户：荏苒
这么少的剧情线，这位高人居然真的强行推导出薄荷大纲的半壁江山（因为有一部分重要线索还没有出现，所以剧情还有一定偏离，但已经推出了相当一部分内容，姐妹牛批！）
高兴得薄荷半夜爬起来怒肝六千字。
以下是约定的福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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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艾比，这里！”车站里一如既往的人群拥挤，艾比努力了半天才找到声音的来源：火车旁边人流攒动的地方，一双白嫩的小手拼命挥舞着，看不到手的主人，一旁是塞德里克含笑的脸。
或许是东方人天生便身材娇小，一年过去秋的身高几乎完全没有变化，塞德里克现在已经高出她两头了，两个人现在抱上去远看就像一截长树干上挂着个小考拉。
告别西奥多，艾比拉着行李往那双手的方向奋力移动。
“你在家里预习今年保护神奇动物的课本了吗？”三个人历尽千辛万苦相聚在一个空车厢里，秋担忧地抓着她的手问。
相处这么长时间，秋已经基本掌握了艾比的各种日常习惯，其中就包括提前很久预习。这让她分外担心艾比的生命安全。
一想起那本过于名副其实的《妖怪们的妖怪书》，艾比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让秋搂着她的力气不由自主加大了：“我在家里打开那本书的时候，它忽然张开嘴，差点咬掉我的鼻子。我爸爸的两双皮鞋都给咬穿了。”
车厢里唯一没有选修保护神奇动物课程的塞德里克受到女朋友含着羡慕的瞪视。
“哦，它当时也打算袭击我来着，”艾比神态倒是轻松自然，完全不像受到惊吓或困扰的样子，“不过我的那本书运气显然不太好，当时我手边正好放着新买的击球棒。”
当天，整个下午诺特庄园都回荡着她殴打课本的声音，直到傍晚时分，暴躁到离奇的书终于被敲晕过去，像一本正常的书那样软趴趴躺在课桌上，艾比盖尔·诺特小姐神清气爽举着击球棒翻看，时不时补上一下。
“你就这样看完了那本书？”秋的眉毛看上去似乎随时会飞上去与发际线相遇，塞德里克倒是表情自然，他早习惯了。
“昂！”艾比一扬下巴，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书的内容还是不错的。”就是和去年四年级的不太一样，借阅过杰玛的预习课本后她不得不重新再学一遍。
“今天晚上来拉文克劳塔楼找我吧，艾比小宝贝，我们好久没一起睡觉了。”秋扯着她的袖子晃起来，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带上你的击球棒。”
艾比故作伤心的撇过头不看她：“你根本不是想我，你就是馋我力大无穷的胳膊。”
秋笑着去挠她的痒痒肉。
就在她们打打闹闹笑作一团的时候，车厢门哗啦一声被用力拉开，小马尔福先生气势汹汹走进来，后面跟着似乎又膨胀了一圈的克拉布和高尔。
“为什么不和西奥多一起去找我？”德拉科非常不客气地坐到艾比另一边的座位上，挺直上半身瞪她，好像艾比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艾比拍拍秋的手，她会意地把头扭向塞德里克的方向，拿过他手中的《中级变形术》看了起来，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于这个车厢。
“你又不是刚入学的小孩子，什么时候都要跟着我，十三岁的男孩子应该有自己的朋友们了。”艾比对于他这种黏人的表现颇为费解，他多大了，怎么还是像小时候那样非要跟在她身后？
她的回答和态度显然都不能让小少爷满意，德拉科一副气狠了的模样狠狠拍了一下旁边的座位（当然，他没敢拍艾比）：“朋友什么时候不能见面？你都多久没和我们待在一起了。生日宴那天也是，开场舞一结束就溜走了，我爸爸好不容易才答应…………”
骤然加大的风雨声淹没了他最后小声的半句话，火车慢慢停下来，伴随着猛烈的一震，行李架上的东西砰砰砰掉下来。
“怎么回事？”德拉科跳着脚问，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暴躁。
没人来得及回答他，火车上的灯下一秒突然全部熄灭，把所有人瞬间丢入粘稠的黑暗中。
车厢里静得可怕，只有彼此沉重紧张的呼吸声与窗外愈来愈大的风雨声作伴。一双冰冷干薄的手忽然从艾比右边伸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不停传递着来自身躯的颤抖。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艾比安抚性地抓紧德拉科，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魔杖。
窗玻璃上呈现一片黏糊的灰色，艾比有一刻甚至觉得上面结出了冰花。借着窗外微弱到不存在的光线，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东西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来了。
车厢门没有关！艾比忽然意识到这个致命的事实，并头一次产生了把德拉科身边那两个人形巨怪变成桌子丢下火车的想法。
德拉科颤抖得更剧烈了，他挣扎着想要点亮魔杖，咒语哆哆嗦嗦念到一半就被艾比制止。什么东西朝他们走来，这个时候点亮魔杖无疑会暴露自己，对目前的情况不会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他们成为首要攻击目标。
又过了几分钟，德拉科似乎再也受不了了，他猛地窜到艾比身后去，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挡在自己面前，额头抵住她的后颈以驱散心里的不安。
那东西越来越近，忽然一阵强烈的寒意从她心底升起，似乎要穿透躯体冻结她的灵魂。
细小微弱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艾比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泡在了十二月的黑湖里。
“……小杂种，没人要，没有父亲没有妈！”
“……你就是诺特家里那个人形家养小精灵？长得还不错，不然我去问问诺特先生，说不定他会几个纳特把你卖给我呢……”
遥远的，熟悉的讽刺咒骂一句句钻进艾比的耳朵里，让她刺痛的心异常愤怒。可很快，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挤开所有嘲讽向她袭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们早就断绝往来了，他们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求求你……”
是妈妈，艾比意识到。
“……啊，看来我们亲爱的爱尔维拉不是很愿意配合我们，”一个陌生的男人阴恻恻说到，“布莱恩，我的老朋友，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特别的方式让她诚实一些？”
……………………
“钻心剜骨！”
接下来是妈妈无休无止的尖叫。
艾比在黑湖底拼命挣扎，不断游动着想要摆脱裹挟整个世界的冰冷湖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终于浮出了水面，胸膛里冻结的冰渣也渐渐开始消融。
“啪！”车厢内的灯亮了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艾比终于能清楚看到车厢内的情形。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了塞德里克怀里，正瑟瑟发抖，两个人抱成一团；高尔和克拉布的肥胖身躯像两滩软烂的河泥那样摊在座位上，似乎抠都抠不下来。
用力掰开德拉科依然紧抓着她肩膀的手，小少爷在她身后座位上瑟瑟发抖着说不出话来，看上去短时间内没办法恢复他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傲气。
还好，没人出事。
用衣角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艾比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始揉起自己被捏得发痛的肩膀。
“应该是摄魂怪。”塞德里克轻声说着，努力支撑着自己探出手，从散在地上的行李中艰难地刨出一大袋巧克力，“吃点吧，我爸爸告诉我这会很有帮助的。”
艾比咬牙挪动着发软的双腿起身走过去，弯腰从他手里拿走了好几块，挑出几块分别塞到那三滩烂泥手上，然后慢慢扶着墙开始往外走：“我去找西奥。”
“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不要随意走动。”塞德里克有些不放心地劝她。
“我听到走廊里级长们维持秩序的声音了，应该没什么。”艾比把手里的巧克力仔细放进校袍口袋，腾出手捏住自己的魔杖，扶着墙往走廊的方向挪动。
没等她挪出敞着门的车厢，顶着一头深棕色羊毛卷的高个子男孩迎面走来，看到门边拿着魔杖的艾比，肉眼可见的迅速放松下来。
“我从达芙妮那里拿了点巧克力，你从来不喜欢随身带这些东西，吃一点吧。”他动作迅速地拆开一块巧克力递给艾比，在看清她先一步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里是什么后，愣了一下就笑了：“给我的吗？”
“是啊，我弟弟也从来不喜欢带着这些甜腻腻的东西。”接过他手里的巧克力，艾比用力咬下一大口来，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胃部流向四肢。
“下次要等到危险完全解除之后再出来。”两个车厢的距离并不短，他应该在开灯后立刻就出来了。
满嘴巧克力的西奥多含糊着应了一声，两个人像小时候那样头碰头挤在车厢座位的一角。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听到这个名字，艾比和达芙妮几乎同时抬起头。礼堂最前方的板凳上坐着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金发女孩子，那是达芙妮的小妹妹，因体弱多病而常年在家，艾比其实不常见到她。
“斯莱特林！”一阵掌声响起，金发小姑娘怯生生朝这边走来，坐到达芙妮旁边的空座位上，用轻柔羞涩的声音向大家问好。
达芙妮尽力想要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可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掩饰不住。
“西奥多诺特。”轮到西奥多介绍，他只是简单的点头致意，便又兴致缺缺地低头研究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啊，你就是西奥多，我姐姐……”
“别那么多话！”达芙妮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打断了阿斯托利亚的话，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西奥多，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落地垂下头。
艾比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好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西奥多悄悄在长桌下踢了她一脚。
当最后一个女孩被分进格兰芬多后，分院仪式结束了。
礼堂大门又一次被推开，哈利和赫敏相伴着走进来。从下车开始，艾比就不断听到有人在谈论哈利波特因为遇到摄魂怪而晕过去的事情，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还好，除了脸色苍白以外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可怜的小男孩，开学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简直不敢相信……了不起的人啊，邓布利多……凯特尔伯恩教授直截了当找了我，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大胡子猎场看守，不，他们的新任保护神奇动物教授泪流满面，抽抽搭搭感谢着面前的三只小狮子和邓布利多教授。
终于告别了心情激动的海格，哈利转过头就看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红发姑娘。
“暑假看到布莱克的通缉令了吗？”退到无人的角落，艾比立刻问他。
外面那么危险的越狱逃犯潜伏着要找他报仇，这心大的男孩居然就那样在无人监护的情况下满对角巷乱逛，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头大。你要是德拉科，我就揪着耳朵揍你了，看着他翠绿的眼睛，艾比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原以为她是要来询问他在火车上晕倒的事情，哈利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被看得太过软弱。
“韦斯莱先生在车站都告诉我了。”
艾比抓抓头发，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多管闲事：“我猜也是这样，你和韦斯莱们的关系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我和你关系也很好啊，他们不告诉我，你也会的。”哈利倒是对她的这一举动感到很高兴。
“总之要小心。我已经连续两年带东西到医疗翼看望你了，别再让我打破这个记录。”艾比学着庞弗雷夫人的语气对他说，“哦，如果波特先生每次住进医疗翼我都拍一张照片留念的话，等到他毕业，医疗翼恐怕不会留下任何空白的墙面来挂相片了。”
哈利笑起来，盯着艾比的头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只有一堵光秃秃的石墙。
“我现在和你一样高了。”哈利说着，伸出手在他们两个的头顶比了一下。
“还真是。”艾比这才认真地观察起面前的小男孩，不，应该是少年了，他的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猛地窜了一大截，五官也渐渐长开，初见时可爱的小奶膘不见了踪影，显露出青涩的棱角来。
“你暑假在对角巷吃什么了？”
“艾比盖尔诺特小姐的十四岁生日蛋糕。”哈利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你们拉文克劳的塔楼怎么这么高啊？”饶是艾比这体能过硬的魁地奇队员，到了青铜门环那里都要喘气半天。
“你都爬了一年还没有习惯吗？”同样气喘吁吁的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理智看待一切的行为如同什么？”青铜门环问道。
“用舌头去舔自己的手肘。”秋的回答赢得了艾比今天最惊异的表情，而她的表情在门应声而开后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手里的球棒都有点拿不稳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东西？”
“看上去非常容易，许多人尽力去尝试后才知道有多困难。”秋露出一副罗伊娜·拉文克劳传人才有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没关系，你们这些住在低处的同学不懂很正常。”
艾比对这群知识青年不走寻常路的思维方式肃然起敬。
“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难看？巧克力没吃吗？”窝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秋扳过艾比依然苍白无血色的脸仔细检查着，“要不要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没有，就是有点累，还很烦。”艾比筋疲力尽地把脑袋搁在秋的肩窝，叹了口气，“秋，要是你在自认为搞清楚了一件事后，突然出现一个疑似线索指向了不同方向，你会怎么办？”
“追查那条线索的真伪，希望探寻真相的人不应该忽略任何可能的证据或线索。”罗伊娜·拉文克劳的传人这样回答，又往旁边拱了拱，让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紧紧并在一起，红色和黑色纠缠着，“你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韦斯莱其实不是你的表亲？”
“不，是另一件事情。”
摄魂怪袭来时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婴儿时期的声音，和布莱恩·诺特所描述的场景非常吻合，妈妈、父亲、多洛霍夫，那是他们折磨妈妈的场景。
只是那个念“钻心剜骨”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得实在有些过分。
是布莱恩·诺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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