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脑封闭术
失踪人士回归，灵感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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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钟声缓缓响起，悠扬的声音在夜空里一点点散开，飘进临近的拉文克劳塔楼。
位于塔楼三层中央的宿舍依然沉浸在梦里，安宁之中间或响起几道轻微的鼾声和呓语。艾比慢慢抬起头，小心挪开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动作轻巧地翻身从四柱床上爬了下来。
相比其他学院，拉文克劳们可能真的更执着于对知识的探索，艾比蹲坐在楼梯转角处的阴影里盯着休息室未灭的灯光，颇有几分怨念地想着。
胡乱理了理披在睡衣外面的校袍，她小心隐藏自己的身形，掐着手心对抗起逐渐开始沉重的眼皮。
直到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过很长时间，窗外的天空开始微微泛白，公共休息室最后一盏亮着的台灯才终于熄灭，两分钟后，悉悉索索收拾书本的声音和脚步声完全停了下来，空荡荡的休息室里终于只剩下艾比一个人。
呲牙咧嘴活动了几下因长时间蹲坐而麻痹到没知觉的腿，艾比扶着扶手踉踉跄跄下了楼梯。
通往宿舍的门旁边矗立着一尊白色大理石雕刻的人形雕像，姿态端庄肃穆，脸上带着几分令人生畏的浅淡笑容，精致的蓝宝石冠冕戴在雕像头上，在天花板发出的暗淡光芒映照下微微闪着光。
这就是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石像了。
按照密码译文的指示，艾比需要将石像挪开。
对于一个四年级的巫师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漂浮咒的问题，抬抬手就能轻松解决，却在这种称得上是紧要关头的时刻难住了她。在艾比摸遍睡衣上下所有口袋后，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吃力地得出了一个提神醒脑并且非常要命的信息：她的魔杖还留在秋的宿舍里。
作为魁地奇校球队唯一一名女性击球手，艾比盖尔·诺特以迅猛和蛮力见长，这也间接导致她对着这尊至少高出自己三头的大型石像思考了两秒钟后便下定了决心。做贼心虚似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后，新时代力量型女青年卷起睡衣袖子，非常干脆地弯腰抱住了拉文克劳的裙摆。
当事人不愿回顾的十分钟很快过去，拉文克劳的石像成功挪开了四英寸，露出下面的木制地板。
由于石像实在是过于沉重，地板被压出一圈浅浅的印痕，圆圈正中央，一小块松动的方形木板格外显眼。
掀起那块厚厚的小木板，下方露出仅能容纳一只手通过的狭小缝隙，艾比慢慢伸手探进去，在指尖碰到书本样的东西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借助天花板上星辰图案发出的暗淡光芒，艾比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破旧的墨蓝色皮面笔记本，纸页已经开始泛黄发霉，小小的字母“e·p”工整地刻在书脊最下方一个不显眼的边缘。
这就是妈妈留在霍格沃兹的笔记本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艾比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幅度尽可能小地侧过身，让宽大的校服外袍垂到地板上，挡住地板上醒目的圆形印痕。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你不用压力那么大。”
强打精神早起赶作业的玛丽埃塔·艾克莫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从她身边大步走过，“就算心里再没有把握，也别抱着罗伊娜夫人的腿不撒手，还是好好复习吧，她再充满智慧也救不了你。”
“哦，好吧。”
艾比慢腾腾站起来，背对着玛丽埃塔把长着霉斑的笔记本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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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封闭术要求使用者尽量排空自己的大脑，压制某些部分的情感和思想，以达到抵抗摄神取念、保护自身秘密的目的。这项禁术的学习在时一开始会十分困难……”
艾比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破旧的笔记，感觉自己的三叉神经突突跳着发痛，旁边的格雷也一改往常追着自己尾巴玩个没完的没心没肺，老老实实蹲在艾比旁边盯着笔记看，好像它看得懂上面在写什么似的。
把笔记砰地合上，艾比仰头倒在野餐布上，脑子里四处乱窜的思路乱哄哄打成一团死结。
“妈妈告诉我要找到这本笔记，在成年之前完全掌握上面的内容。”她闭起眼睛，有一下没一下梳理着格雷逐渐变得光滑柔顺的皮毛，”可这上面全是大脑封闭术，她为什么要我学这种冷门的禁咒？难道我脑子里有什么事关重大的东西吗？”
随着绣在她袍角的密纹内容一点点被解开，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大脑封闭术是用于对抗摄神取念的咒语，两者产生于同一时期，都属于普通巫师轻易无法接触的高难度禁咒，能够接触并且学会使用的人不会太多，被艾比迎面遇上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而据笔记上对于摄神取念的描写来看，布莱恩·诺特和那些老家主们不大可能会这些。妈妈却坚持要她在成年之前掌握大脑封闭术，就好像……
妈妈能够肯定她在成年之后很大概率会需要使用它。
也就是说，很可能会有精通摄神取念的人在她成年之后找来，试图通过一些绝对称不上客气的方式获取储存在她大脑中的重要信息。
自从艾比盖尔记事起，她的母亲就没有离开过诺特庄园，甚至不曾离开过她的房间。这本笔记是她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呢？
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爱尔维拉普威特或许真的是被食死徒和反对派斗争无辜波及的牺牲品，但她绝不可能像布莱恩诺特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是她瞒过了布莱恩诺特，还是老奸巨猾的诺特家主在那天对艾比撒了又一个谎？
爱尔维拉普威特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为什么多洛霍夫要在大势已去的危险关头，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找上她？她费尽心思掩藏的秘密是否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有关？
随着黑暗公爵的意外死亡，那些曾经匍匐在他脚下的忠实附庸接连被关入阿兹卡班，余下贪心有余而忠诚胆识皆不足的软脚虾们也立刻抬着成箱的金加隆转换了立场，恨不得当面剖出自己的心让魔法部的人评鉴清白。
十三年过去了，所有纷争都早已尘埃落定，本该随着妈妈的死亡一同消亡的往事却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她终有一天将要面对的秘密究竟牵扯了多少人？
那些被硝烟掩埋的旧事，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真正了结？
禁林的积雪已经快要化光，照在身上的寡淡阳光有了几分切实的暖意，可艾比还是感到一股格外阴冷的寒气贴着脊椎窜了上来。
寂静无声的树林里，红发姑娘的心脏一下一下打着沉重的节拍。
“格雷！”
沉浸于这凝重气氛中的大黑狗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耳边被高声喊了一下，惊得炸起了半边毛。
一扫刚刚严肃中带着惊惧的精神状态，艾比用手肘撑着地，非常麻利地翻身坐了起来，恶狠狠呼出一口气。一手拾起被她丢到一边的发霉笔记本，她用另一只手郑重地拍了拍格雷的脑袋，看上去斗志昂扬。
“听着，格雷，现在情况非常混乱，但坐以待毙绝不可能成为我未来的选项之一。在他们不管谁打算过来找我麻烦之前，我必须要做好准备干掉他们。”她点点头，给自己打气似的迅速接着往下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共同守护这个秘密的盟友了。为了保密起见，我要在禁林里看笔记上的内容，你会认真为我警惕四周出现的人类，对吗？”
在她真诚又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格雷用力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听懂！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狗了。”用过度夸张的语气大赞格雷，艾比挠了挠它的下巴，把心底又要挣扎着往上窜的强烈不安用力压下去，小心翻开笔记，认真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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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召唤咒目前已经基本掌握，可要想在未来通过古灵阁的解咒员考核，召唤物品的距离至少要扩展至现在的三倍，精确度和稳定程度也会有相对更高的要求。”
弗利维教授轻轻挥动了一下魔杖，桌上那杯洒了将近一半的迅速飞向他所在的方向，在办公桌桌角边缘稳稳停了下来，没有丝毫即将倾洒的迹象。
“不过没关系，你还有三年的充足时间来慢慢熟练掌握这些魔咒，不必急于一时。”身材袖珍的教授看了看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抬手将颇有些混乱的办公室恢复原状，然后朝自己的学生露出一个鼓励意味十足的笑容：“当然，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年轻人来说，你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感谢您的指导，我会用心练习的。”
向弗利维教授颔首致意后，艾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肘，走回教学课桌前慢慢收起自己的课本和笔记。
目光接触到被塞在侧袋深处里的棕色笔记本，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抬头看向弗利维教授：“教授，您曾说修复咒的限制据其魔咒的强弱程度而不同，那么，是否可能存在能够修复几年前破损物品的修复魔咒？”
“从理论上来讲，这样的咒语的确是可行的，但它无法存在于现实。”
弗利维教授认真思考了几分钟，朝她遗憾地摇摇头，“魔咒在诞生之初都依附着一定的自然规律，修复咒在某种程度上与时间魔法类似，通过逆转时间回溯了物品在破损之前的形态，可目前已知的魔法不能支撑过长时间的回溯和逆转。如果这样的咒语真实存在，我们将永远不必添购新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可显然，今天的我们依然离不开各色的商店，不是吗？”
费力扯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笑容，艾比只觉得自己本来就有些胀痛的头更痛了几分。
如果没有这样的咒语存在，最后一件外袍上的信息又该怎么办呢？
“对了，诺特小姐。”
在艾比即将踏出办公室大门前，身后的教授叫住了她。
“教授，还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课堂上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脸色也非常苍白。”弗利维教授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缓慢和善，像是缩小版的邓布利多校长，“如果遇到了自己实在无法应对的问题，请记得，这间办公室和里面的老教授永远欢迎你计划之外的造访。”
“感谢您，教授，我会记住的。”
艾比很镇定地转过身朝他道了谢，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在城堡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走了多久，她终于将大脑中疯狂涌出的求助想法远远甩在身后。
好了，艾比盖尔·诺特，现在还不是你能够崩溃的时候。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你看到外袍上面的图案？无论是禁术还是黑魔法都值得一试，至少你要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看看你在往哪……”
粗暴中透着不耐烦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连带着声音主人那不可一世的气焰都立刻灭了一半。
艾比满脑袋喝足了迷乱药剂的思绪被成功打断，她有些恍惚地抬头，直直对上一双不知所措的深灰色眼睛。
小马尔福少爷今天破天荒没有带着那两个铁塔一样的肉盾跟班。看看他手里费力捧着的一大团黑色薄纱，艾比朝他身后望了一下，心里有些惊讶。
德拉科完全愣住了，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像是没料到这样的表情有一天居然会出现在她脸上，下意识便要脱口而出的嘲讽和挖苦手拉手咕噜噜滚回了肚子里。
他下意识便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脸上意外显出几分偷糖果被抓的窘迫来。
逐渐暗下来的走廊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尴尬和沉默交织着疯长。
“你怎么……”
“天黑以后别在休息室外乱逛，小心撞上布莱克。”
“噢。”
在小马尔福先生口中再冒出什么东西给今天的曲折别扭增色之前，艾比迅速扼杀了话题展开的可能性，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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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们，薄荷回来了！
其实放假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我对着电脑发了三天呆，打了七行字，删了九行半，直到现在才码出这篇乱七八糟语句奇怪的复健产物。忙了这么久考试，现在打开原来的文看，像是别人写出来的一样。
原来废物竟是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更期不定，我会再看一遍原著和电影，抓紧时间复健，争取恢复日更。
大家踊跃留言讨论，也帮我找找之前的感觉。
爱你们的小矮子猫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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