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一个项目
三强争霸赛对绝大多数小巫师来说都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特别是在学校为此取消了下午的全部课程的情况下），午饭过后，原本空荡荡的看台上很快就挤满了人。
“下注了，下注了！”乔治捧着一只很大的木箱在人群中艰难穿梭，“精彩刺激的三强争霸赛即将开始，为你心仪的勇士下注吧！”
弗雷德挥舞着手里的票据跟在旁边，更大声地推销赌注的丰厚：“想想吧，只需要几个纳特或西可，押中的勇士胜出后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芙蓉·德拉库尔一赔十，维克多·克鲁姆一赔五……”
两位热情的商人向观众兜售着凭证，一路走到观众席中央。
“亲爱的张小姐，还有我们的小艾比，要不要为你们的勇士下注呢？特别是艾比，哈利现在的赔率可是一比二十呢，”弗雷德转身从乔治手里的木箱中翻出塞德里克和哈利的票据，“为你们的男孩讨一点好彩头——哦，你们看上去可实在是，”面前两人的脸色让他惊了一跳，想了想才继续说，“不太好啊。”
脸面色惨败，眼下青黑，嘴唇干裂，何止是不太好，她们看上去就像两个失血过多的重症患者正从肺里呼出最后一口空气。
“为owl考试焦虑的人都这样，不是吗？”艾比冲两个经商达人扯出一抹疲惫的微笑，与他们接触不多的秋心不在焉用指甲抠着栏杆扶手，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禁林边缘的勇士帐篷。
两位勇士认真负责的陪练分别在空教室和温室熬到深夜，哈欠连天地在凌晨三点半的拉文克劳门环下相遇，被窝里辗转反侧半小时后又手拉手走到公共休息室壁炉旁，靠着沙发一直闲聊到太阳升起。
感知到空气中的沉重，韦斯莱双胞胎体贴地走向另一排观众席，将私人空间还给两名忧心忡忡的勇士家属。
“那是什么？”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盘踞在赛场一角的银蓝色巨龙，秋倒吸了一口冷气，努力回忆自己不眠不休翻看过的各种火龙图鉴。
解说员巴格曼在她大脑搜索到正确答案前就解答了这个问题：“首先上场的勇士是来自霍格沃兹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他将要面对的是一只凶猛的瑞士短鼻龙，通过巨龙的守护夺得那枚金蛋即为胜利。下面让我们有请第一名挑战的勇士——”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人群发出潮水般的欢呼，麦克米兰和艾博甚至使用扩音咒让自己的欢呼掩盖住了解说员的声音。
神色紧张的塞德里克从帐篷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踏入了赛场。
那只火龙一开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攻击的意图，只是懒懒地蜷缩在赛场的一角，巨大的翅膀挡在龙蛋前。直到塞德里克挪动到距离它五十英尺的地方时，它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道凶猛的蓝色火柱朝他喷过去，塞德里克灵巧地躲了过去，火焰击中的几块岩石被烧得通红。
艾比像大多数观众那样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等心跳稍稍恢复后，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低泣。
秋的脸彻底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看上去随时能在医疗翼包月入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艾比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等那只火龙发起第二轮火焰攻击，塞德里克迅速将脚边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只纽芬兰猎犬（那是一个极其高明的变形术，艾比打赌即使是成年巫师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猎犬格外活泼地朝火龙跑去，不断的狂吠和大幅度动作逐渐吸引了火龙的注意力，它慢慢从龙蛋上方站了起来，伸出爪子想要将猎犬抓住。
龙蛋终于脱离了翅膀的严密保护，显露在所有人视线中。
就在瑞士短鼻龙准备朝猎犬进攻的瞬间，塞德里克飞一般冲向了它孵蛋的巢穴，伸手抱住里面那只金灿灿的龙蛋。
“很聪明的办法——可惜没有成功！”巴格曼的喝彩声在中间转了个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发出惊叫：那只火龙半途中改变了主意，认为相比纽芬兰猎犬，塞德里克才是它更感兴趣的目标。
又一道火柱喷来，塞德里克抱着金蛋尽可能快的朝旁边躲，却还是被蓝色的火焰烧伤了半边脸。
“确实非常出色！”待到驯龙师一拥而上去控制火龙的情绪，巴格曼大声宣布塞德里克完成了考验，“现在请裁判打分！”
没来得及去看评委们魔杖上冒出了什么数字，艾比的胳膊被用力抓住向一边扯，“去急救帐篷……塞德里克他……我们应该……”目睹火龙攻击的全过程后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拉着她的胳膊语无伦次指着远一些的黄色帐篷，泪水糊了满脸，“我们去看看他……”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他。”没再让她多说什么，艾比拉着她的手朝看台过道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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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勇士专用的赛前准备帐篷，急救帐篷相对来说要远得多，当她们两个人气喘吁吁跑到帐篷前的时候，芙蓉·德拉库尔已经引发了观众们的又一场惊呼。
“赛德，赛德，你还好吗？”秋掀起帐篷的门帘就往里面跑，一向举止得体的拉文克劳姑娘从没有这样不顾形象地大呼小叫过。
急救帐篷里充斥着复杂、古怪的魔药气味。
艾比跟着走进去时，庞弗雷夫人正搅拌着一种橘黄色的药膏，嘴里念念有词抱怨着学校的疯狂决定。塞德里克筋疲力地尽躺在病床上，左脸和整条左臂都被烧得血肉模糊，秋一言不发站在床边，噼里啪啦掉着眼泪。
“精彩的变形术，赛德，麦格教授在看台上都忍不住想为你叫好了。”她走过去，故作轻松地对负伤的勇士笑了笑，“可惜我们没来得及看你的分数。”
“斯特宾斯会看的，我们可以从他那里知道。”塞德里克努力想冲她笑一笑，牵拉面部肌肉却造成了更大的疼痛，他痛苦地吸了一口气，用完好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对艾比耸耸肩表示无奈。
“我以为我会在今天恢复单身。”静默的空气里，秋终于嗫嚅着说出了完整的句子。
“很遗憾，亲爱的，你的假设在未来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实现了，”赛德调整姿势慢慢坐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我还有很长很长的寿命要用来纠缠你呢，我可不会让除自己以外的人做你男朋友。”
“你最好是。”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从三年级后半学期的局促尴尬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拥有丰富经验的艾比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来，镇定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举止，内心毫无波澜。
“如果你们温存结束的话，请记得急救帐篷要保持安静，迪戈里先生，你该躺回去。”庞弗雷夫人拿着配好的药膏搅散了这对爱情鸟的甜蜜氛围，用木片蘸取碗里的橘黄色药膏往他伤口上涂。
当塞德里克的伤口全都被橘黄膏状物覆盖后，威严的治疗师女士终于将能够夹死蚊子的眉头松了下来：“一天内不要沾水，你的伤口会在药膏完全吸收后愈合的。”
“非常大胆！克鲁姆先生表现出了过人的胆量——啊——没错，他拿到了金蛋！”帐篷外激情昂扬的解说和欢呼让艾比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克鲁姆完成任务，接下来轮到哈利上场了。
“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我现在得回到看台上去！”不顾庞弗雷夫人的抱怨，艾比掀起帘布拔腿朝外跑。
急救帐篷距离看台实在远了些，当她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踏上观众席台阶时，喉咙都已经泛起腥甜（上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还是在魁地奇球队的学期末加训）。
“波特不会吓傻了吧？”拥挤的人群里不知道谁率先发出一声嗤笑，立刻得到周围一众人的响应，“只会拿着魔杖傻站在原地，他不会是打算伪装成一块石头好让火龙放过他吧？”
没时间去理会他们戴在胸前的“波特臭大粪”徽章，艾比吃力地朝约定好的位置挪动。
“我在克鲁姆身上押了四个西可，这下可以约艾梅去三把扫帚——嘿！走路注意点！”正提前庆祝胜利的男孩紧张地捏住票据，朝身后强行挤过来的人抱怨了一句。
“对不起！请让一下！”从人群缝隙里艰难穿过去后，又惊险地躲过捧着满怀汽水正在兜售的李乔丹，她在往前挤的同时分出一只耳朵听着巴克曼的解说，心里越来越紧张。
如果他的飞来咒因为心情紧张失效了呢？
“我的天哪，他能飞啊！”伴着观众席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惊呼，巴格曼激动地喊道，“你看见了吗，克鲁姆先生？”
飞快穿过在栏杆前挤成蟑螂堆的观众，艾比在经过一群拉文克劳低年级时被一双手扯到了观赛区。
“波特刚刚用飞来咒召唤了飞天扫帚，他现在飞起来了。”达芙妮小声向她复述赛场情况，侧身让她站到视野最好的前排。
“他看上去是最有希望夺得冠军的，波特打魁地奇一向很厉害。”阿斯托利亚也凑过来，分享完自己观点后立刻紧张地朝身后看了看，意识到会发脾气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才稍微放松下来，“别担心，诺特小姐，那只火龙伤不到他。”
暂时没有多余精力去关心格林格拉斯姐妹为什么没和其他斯莱特林站在一起，艾比努力平复呼吸，双手抓着栏杆朝赛场看。她希望自己没有错过太多。
浑身长满利刺的匈牙利树蜂看上去远比瑞士短鼻龙凶猛得多，它警惕地低伏在一窝蛋上方，不论乘着扫帚的移动猎物飞得怎样高都不愿挪动自己护蛋的利爪。
像是改变了战术，哈利猛地朝树蜂两只骇人的巨大黄眼睛俯冲过去，又在火龙张开嘴的瞬间骤然上升，明黄色的火焰卷着高温气浪涌出来，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实在是很危险的举动，但哈利的动作迅猛又流畅，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与巨型火龙的对决，而是魁地奇比赛中一场毫不起眼的小组赛。他在空中自如的飞着，就像来到了自己拥有绝对掌控权的领域。
被接连不断的骚扰激怒的匈牙利树蜂在又一次火焰攻击失败后甩出尾巴，尖利的硬刺扎进他的肩膀里又扯下一道血痕。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再次躲过火焰后，他忽然以接近垂直的角度贴着树蜂的鼻子朝高空飞去，在树蜂愤怒地张开翅膀用尾巴四处拍打的瞬间极速俯冲，张开双手捞起了混在龙蛋里的金蛋，又以极快的速度升空。
驯龙师纷纷上前，用各种咒语将出离愤怒的匈牙利树蜂控制起来。
哈利并没有急着降落到陆地上处理伤口，他朝看台的方向飞了一段距离，搜寻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观众席中央。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他一只手高举着金蛋，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来，指了一下前襟上戴着的金属徽章。
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艾比看着那个飞在半空中的身影，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塞住了呼吸道。
他是什么时候长大的？
短短几年的时间，一个从没有接触过巫师世界的瘦弱男孩，被来自校内校外的恶意与误解折磨着、追赶着走到现在。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勇敢强大，甚至能独自战胜一条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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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勇士被评委打了分，又被裁判催促着前往急救帐篷处理伤口，年轻的小勇士才骑着扫帚降落到地面。
艾比很慢很慢的呼出一口气，松开紧抓着栏杆的手，冷风吹着被汗水浸透的后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很精彩的表演，波特表现得比克鲁姆都要棒！”阿斯托利亚的话引起周围人的侧目，罕见的是，几乎没人对此有异议。押了克鲁姆胜利的男孩急匆匆去找到韦斯莱双胞胎，想要问问他们打成平局还算不算自己赢。
“我来的时候在看台另一边看到西奥多了，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看比赛？”第一个项目宣告结束，艾比终于有足够的精力来关心反常的格林格拉斯姐妹。在她的认知中，达芙妮从来不会脱离她所在的斯莱特林小团体。
“我原本打算来找你的，但你半途中和张一起走了。”达芙妮扭捏着小声说。
“找我干什么？”
面对艾比疑惑的目光，达芙妮的脸几乎是立刻泛起了粉红，等人群散得差不多后她才拉过艾比的胳膊：“我想问一下，圣诞节舞会，西，西奥多有舞伴了吗？”
他难道还没有邀请你吗？看着达芙妮忐忑不安的表情，艾比及时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我最近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他应该是没有舞伴的，”她不能保证自己的傻弟弟一定不会将事情搞砸，只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可以去问问他。”
“那太好了！”达芙妮高兴地晃了晃艾比的胳膊，又很不好意思地飞快放下，“别让他知道是我在打探这些，好吗？”
“当然，这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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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项目不可能这么危险了，绝不可能。”罗恩抛洒着木桶里的乳脂软糖，对艾比和赫敏迅速切换入第二个项目的行为表示不理解，“哈利绝对能赢，他比任何人表现得都要好——比克鲁姆都要好！”
为了弥补自己之前无理取闹的行为，罗恩从急救帐篷里出来就开始向遇到的每一个人夸扬哈利的出色表现，尽管哈利早就原谅了他，可他还是不愿停下。
“要完成这次争霸赛，哈利要经历的还有很多。”赫敏不赞同地合上spew工作笔记，“第一个项目就这样危险，我真不愿意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而目前唯一能够为我们提供线索的金蛋，只会发出指甲划黑板一样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有三个月时间来准备，今晚休息一下不会让金蛋爆炸的。”哈利从男生宿舍楼梯口走出来，朝他们晃了晃手里已经关闭的双面镜——看来他已经结束了与教父的通话。
越过叽叽喳喳说笑的低年级姑娘，哈利端了一盘草莓奶油冻走过来，贴着艾比坐下。
“是多比准备的吗？”他捏起一块奶油冻递给艾比，然后自己又拿了一块。
“你可不知道他有多高兴，那只顶着茶壶套的小精灵，”先进入厨房的弗雷德回忆着，“他躲在禁林里看完了你的比赛才回厨房工作的，看到我是个格兰芬多，立刻跑过来请我帮忙，希望我把这些食物和饮品带到格兰芬多塔楼给‘伟大的波特先生’和他的朋友分享。”
他将家养小精灵的尖细嗓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引来一阵笑声。
“多么真诚善良的生命！你们却把它们的奉献视作理所当然，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二十世纪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赫敏把眉头皱得很紧，眼看着又要开启一场慷慨激昂的家养小精灵解放运动演讲，乔治和弗雷德连忙从她身边逃开。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认清事实呢？”罗恩陶醉地嚼着新鲜出炉的蓝莓派，完全没有感受到弥漫在身边的危险气息，“它们喜欢干活，喜欢为巫师服务，这是它们的天性，你不能强迫它们违背自己的天性。”
战火再一次点燃，两只小狮子就家养小精灵的天性和权益又一次吵得不可开交。
距离巫师第二次大战现场三步远的角落，艾比和哈利所在的沙发区安静悠闲，像被隔音咒单独罩住了一样。
“西里斯怎么说？”
“他恨不得直接用飞路粉从格兰芬多的壁炉里跳出来给我一个拥抱，”哈利冲艾比笑着，嘴边沾了一圈粉色的草莓奶油冻残渣，“但为了不去魔法部签署几万份协议和申请，他最终抑制住了这种想法。”
“听上去很像是格雷会做的事情。”艾比从书包里翻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
哈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接过餐巾纸，像用抹布擦桌子那样胡乱擦了擦嘴角。擦完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去掏自己的校袍口袋。
“这个给你。”他摊开手掌。
在他手心里，一颗核桃大小的球状物静静躺着，那只象征最凶残、最危险的挑战的匈牙利树蜂模型在里面蜷缩成一团，所有尖利的刺都被罩在水晶球里。它轻轻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实在可爱极了。
“我在帐篷里就想把它送给你了，但当时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哈利挠挠头，有点害羞地抬了抬手，“外面的保护壳是西里斯刚刚教我做的，一点小魔法，你可以把它挂在书包上。”
那的确是一件会令任何小巫师心动的、独一无二的挂饰，艾比接过它，二话不说便扣在了自己的书包上：“好看吗？”
“很好看，”他盯着那只挂饰，“你喜欢吗？”
“当然，海格是对的，它太可爱了。”艾比轻轻戳了一下透明保护壳，小小的匈牙利树蜂立刻被惊醒了，呲着比半颗芝麻还小的獠牙冲她发脾气。
“比你之前那只金色飞贼好看，对不对？”他忽然问了一句。
“什么？”李·乔丹又放了一支费力拔烟火，巨大的响动掩盖住了哈利的声音。
“相比你之前挂的金色飞贼，你更喜欢这只龙，对不对？”为了让艾比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哈利将整张脸都凑过去，“你以后会一直挂着这个挂饰，对吗？”
他将这个问题连着问了好几遍，直到得到肯定的回答才肯罢休。
“你要吃点布丁吗？”哈利显得心情很好，“我刚刚看到乔治带回来一些酒浸果酱布丁，你应该会喜欢的。”
艾比抚摸着肚子，痛苦地拒绝了他：“为了保持身材，我不能再吃热量这么高的食物了。”
“身材？难道你还需要节食吗？”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艾比一直是个身材高挑又苗条的漂亮小女巫，长期高强度的魁地奇训练让她练出了流畅的肌肉线条。哈利曾听说过女孩晚上不吃饭来节食减肥的事情，可他从没想过艾比也会需要这些。
“这个学期没有任何魁地奇训练来保持我的运动量，我的肌肉都开始松弛了，”艾比苦恼地捏了捏胳膊上的肉，“而且我要保持良好的身材穿礼服，总不能带着小肚腩去参加圣诞舞会吧。”
“什么舞会？”哈利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词。
“圣诞舞会，学校会在圣诞节组织一场舞会，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可以参加。”看着哈利写满整张脸的茫然，艾比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西里斯不会没有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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