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帝天与剑虚子论道开始！
一天后。
焚天州境内。
湛蓝的天空忽然扭曲，凭空出现了一艘华丽的灵船，无比的浩大。
宽阔的甲板上，一道道超凡多彩的男女，或打坐修炼，或说天聊地，状态惬意。
这些，正是无仙居的弟子们。
随着三天来的相处，李寻欢也是与众人打成了一片，被称作是小师弟。
时下，他正与小胖及他的好友们围坐一团，
当人们得知他修的是剑道时，无不都目光猛地一亮！
一个身材娇小，含苞待放的蝶衣少女，好奇问道：
“那不知，小师弟练得是武者之剑，还是道法之剑？
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劝小师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这让李寻欢为之好奇。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剑道还分为武者与道法。
“那不知，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很简单。”蝶衣女子解释道：“道法之剑，需要悟出剑心，才能有所成就，
而武者之剑，就算没有剑心，也能够达到无上的高度，
故而很少有人去走道法之剑，因为它成型太慢，往往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
“原来如此！”
李寻欢颔首。
这其实也是武者与修士的差别所在。
前者高武通神，水到则渠成，并需要像修士那样，提炼心境，感悟得道。
这也是为何，武者能在短短数十载，便可上天入地，移山填海，堪比大能。
反观修士，
修行修心，悟道得道。
也许一个顿悟，便是百年，甚至千年，倘若解不开，便再也无法前行。
他拉回思绪，忽然问道：“那不知，门中可有人修得道法之剑，并悟出剑心？”
众人不假思索摇头。
小胖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膀。“小师弟，别想了。
整个无仙居别说是弟子了，就连剑峰峰主，都未曾悟出剑心，
也是不得不放弃道法之剑，而是早就选择武者之剑了。”
“是这样啊。。”
李寻欢想起了当初前往剑峰时，那些弟子们奇怪的招数与运功，
原来是体系上的不同，他那算是误人子弟。。
“那岂不是说，当今天下的剑道，全都是武者之剑了？”
“这也并不奇怪吧？”
一个背枪青年徐徐道：
“道法之剑，也只能从本门流传而出，
然而唯一剑道大乘者，就只有师叔祖他老人家，
可惜他从未收过门徒，也让道法之剑，早就出现了断层，成为了旷世绝学。”
一说起师叔祖，人们的眼里无不泛起了光。
关于师叔祖他老人家曾创造的神话，怕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一剑断万古，一剑破万道，是真正意义上的剑神，无人可以比拟。
突然间，胖子搂住了李寻欢的脖子。
“小师弟，如果你能见到师叔祖他老人家，最想说的话是什么？”
“这个。。”李寻欢一时难以回答。。
“我会说：师叔祖，收俺做儿子吧……诶呦！”
蝶衣少女上去就是一个暴力毛栗子，怒瞪他一眼。“哼！真是没点正经！
这要是让师叔祖知道了，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胖子没心没肺一笑，甩了甩秀发。
“不试试怎么知道，当他老人家的儿子，我骄傲~”
哈哈哈……
众人都一阵大笑，一说一乐，气氛恰好。
…不多久，终于是一座恢弘无边的城池逐渐映入眼帘。
此城名为神庸郡。
遗迹的坐落点，便在其中。
此时，还未接近城池，便是看到天空之上，一尊尊飞禽大兽惊掠飞驰，遮空蔽日，
乘载着一道道无比尊高，气息深不可测的男女老少，
显然都是为了争夺遗迹而来，气氛相当紧绷沉重！
此刻，三位核心弟子中，为首的青瞳师兄交代道：
“即将入城了，
再重申一遍，我们不是来自无仙居，而是来自于隐世宗派云崖阁，
这一路上，当着外面的人，不许使用道法，全部切换为武者!”
众弟子肃然颔首，表示明白。
深知被人发现是神古强者时，会遭遇何等的凄惨！
一瞬间，无不在体系上完成了切换，
虽说武者修为就都只有将阶，但却胜在整体一致，倒也让人冲击剧烈！
这让李寻欢感到无比的欣慰。
能够培养出这样一群，武法皆备的至尊龙凤，实在是不易！
可想当数十年后，甚至百年之后，他们又会是何等的强大，
想必，各个都能横压一方，开宗立派，成就一番大道了吧？
…灵船很快落在了城外，人们徒步进入了城池。
宽广的街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无穷无尽的身影交错，各种强大的气息毫不收敛，藏龙卧虎，算是城内最热闹的一天。
千人的队伍，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在进城的那一刻，便是分为了几百个小队，每个小队三到五人，分批入城，等待命令集合。
客栈，一般是消息的流通之地，江湖上的任何大事小事，都会在这里流传开来。
如今，李寻欢与小胖一行人则在客栈中找位置坐了下来。
就听旁人道：
“听说了吗？这次共有六个帝国的势力，前来争夺遗迹，
光是皇者都有数百个之多，甚至天宗都将驾临，无疑热闹至极！”
这让李寻欢没想到，居然会引来这么大的动静。
他们无仙居想要独吞的话，或是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今晚可是有好戏看了。”
那人又道：“我听说，金帝天与剑虚子两大剑道高手的决战，要提前开始了！
据说地点就选在了位于遗迹出现的伏龙山巅，
今日夜晚，将在全天下人的见证下，进行这场剑道大战，也怕是不止决战那么简单！”
闻言，李寻欢有些感到意外。
按照金帝天的脚力，应该再有两天才能赴约才对，
如今突破预计时间提前达到，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奇遇，修为增进，为这场大战增添了几分悬念。
这让他越来越期待了起来。
也正好观摩一下，什么是武者之剑。
…其后，他便是回房打坐起来，顺便控制着道身夜青玄，与金绫初他们抓紧汇合了起来。
不知不觉，黄昏日落。
金帝天与剑虚子大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神庸郡，
一时之间，各方势力都开始朝着伏龙山巅汇聚而来，将作为遗迹开启前的娱乐大戏来看！
时下，
上山的浩瀚人群中，李寻欢的道身，已然与金绫初一众完成了汇合。
金银二老能明显感觉到，有宗阶强者，正在暗处盯防他们，且不止一位！
“少爷，看来剑虚子把决战点选在这里，怕是另有用意。”
李寻欢微微点头。“无妨，他们不动，我们便不动，先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这让金绫初很是紧张，玉手都紧紧攥了起来。
…戌时，伏龙山巅，大风如鼓。
黑压压的人海，数之不尽，无数势力围绕四方，或是登高望远，观摩着这场大战。
现在这座伏龙山上，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皇者无数，天宗若干，注定将在接下来的时间，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没多久，
作为此次决战的主角之一，天澜王国的金帝天，终是出场。
今日他身着一身青衫，与天地山水融入一体，朴素不凡。
各方目光如炬，精神力奔泻，想要查看他的修为变化，
却是惊奇的发现，一团漆黑迷雾遮掩了他的神宫，居然无法探测。
更诡异的是，他的体内总有一股无尽的锋芒霸泻，让人感到很是刺痛，甚至有一种烧灼之感。
各方相视之间，感到不简单。
有老人抚须笑道：“看来这金帝天，或是得到了一定的奇遇，说不准可以改变今日的结果。”
“非也非也。”有老祖摇头：“早在许多年前，这剑虚子便已然五段皇者，
何况二人交手数次，金帝天哪一次不是输得一塌糊涂，这次也自然不会例外。”
而看到太爷爷，使得人群中的金绫初，露出了少女般甜美的笑容，万花失色。
“张钱，你说太爷爷能赢吗？”
李寻欢道身摇摇头。“尚不可知，大概会吧。”
就在各方议论的时候，
作为此次决斗的另一大主人公，剑虚子，终于登场了！
只见那是一个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散发老人，看起来凡而又凡。
他的出场，并不华丽，更不震撼，
彻头彻尾都是一个无用的糟老头子，而毫无任何威胁可言。
然而，
有很多人相继发现，
在这老家伙的神宫之中，存在着一种狂暴邪恶的力量，正受到不断的压抑，
倘若当它爆发的那一刻，便会带来倾覆之灾，恐怖绝伦的毁灭性！
“不对劲，这似乎并不是人类的力量，倒像是魔核？”有抚须沉吟道。
为此，众人无不迷茫相视一眼，只能接着往下看了。
时下，对于剑虚子的到来，金帝天微微抬眼。
淡淡道：“来了？”
“呵呵，来了。”
“今日你我，只可有一人活着离开。”
“这么听起来，你是相当的自信。”
剑虚子露出黄牙笑了笑，拂袖坐在了金帝天的对岸。
“你先，还是老夫先？”
“客随主来，还是你先。”
“是吗？”剑虚子大笑。“既然这样，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我问你，何为剑？”
何为剑？
这一命题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有小辈或是想露脸，立刻抬高了声音。
“小生以为，人剑合一，所以，我便是剑。”
大多人倒是颇为赞成他的回答，
然而，在场凡是上了年纪之人，却都不以为意。
这只是对剑浅显的理解罢了，区区皮毛而已。
有老祖级人物想了想道：
“剑不应局限于冰冷的武器，更不该指一人一物，剑为自然，自然而然！”
这话，让很多老祖抚须赞赏。
与其停留在剑为何物，倒不如思考剑到底代表了什么，思维不该局限。
而就在各方议论的时候，金帝天终于开口了。
“本皇当以为，剑在心中，心向八方，手上的剑非为剑，心中的剑，当斩天！
故而，剑便是心。”
这话，惊起了各方的议论。
有人觉得胡说八道，有人觉得绝妙至极，也有人不敢苟同。
倒是李寻欢，觉得这金帝天，有些意思，
可是，虽有一些道行，却是距离剑道大家远了一些，尚缺几分火候。
“呵呵，金帝天，看来你的剑道，又退步了。”
长河的对岸，响起了剑虚子充满讥嘲的笑。
“老夫倒是以为，剑应在手中，
但我手中的，却不是剑，而为苍天，人间不过三寸。”
这倒是让很多人目光大亮！
此番言论，真是霸气外露！
更是说明了剑虚子的内心有多狂傲，气吞日月！
显然，持剑者就应该有如此豪迈，
如今再一比较金帝天，无疑是高下立判！
不过李寻欢并不这么认为。
如若这剑虚子的头上，没有顶上这剑神之名，倒也无伤大雅。
然而贵为剑神，却是这般剑道境界，着实是配不上。
“对了，李子白，既然你也是练剑的，你认为剑是什么？”
闻言，也是勾起了金绫初众人的好奇，纷纷看向了李子白。
后者摇头。
其实，当问出这个问题时，答案已然毫无意义。”
“哦？这又是为何？”
“持剑者，所要斩去的，乃是心中的杂念，过往的欲念，因果的尘埃，
然，看似修得剑道，可实际上所追求的，却是苍茫高远的大道，
所以剑，什么也不是，
它的存在，只是前进路上的障碍，如果能丢到它，才是真正的掌剑。”
他这番话，着实让李寻欢内心赞叹！
就他的理解而言，完全碾压了金帝天与剑虚子，将来必将铸就一番神话！
而今，李子白的声音虽说不大，却是被四周人们听的一清二楚，
无不是嗤之以鼻，摇头又摇头，感到可笑。
甚至，有剑修之人听闻他这番言论，怒火中烧，杀机交错。
一个气质清冷的背剑女子走了出来，厉声道：
“奉劝阁下莫要不懂装懂，你的言行，已然侮辱了我心中的神圣剑道，小心祸从口出！”
“哼，还和他客气什么？”有抱肩青衣男子冷笑。“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剑乃破天利器，破道之刃，
又怎会成为前进路上的障碍？如果丢掉它，还修什么剑？修拳算了。”
李子白想骂这些人是白痴，但想想不太合适，也就忍住了。
李寻欢淡望了那些人一眼。“他也不过是自抒己见而已，你们不喜，不听便是。”
背剑女子哼道：“那也要会说才说，不会说就把嘴闭上，没人当他是哑巴。”
李寻欢摇摇头，懒得再理会。
而李子白刚才的一番理解，也是让金帝天蓦然间睁开了双眼，感到有所明悟！
他当然认得对方，但却在这个敏感的场合，故作不识。
“敢问小友，为何要扔掉它？”
突然的请教，让各方都是一愣，
尤其是让那背剑女子，容颜难堪，紧咬下唇！
李子白想了想。
“扔掉的不是剑，而为心中的枷锁，
捡起的不是剑，而是秉持的信念，
欲念杂念，是可斩去，
可如果放不下，就永远拿不起，永远都不会成道。”
这话，让场面彻底沉默。
甚至很多双浑浊的目光，也都开始认真审视此子起来，着实是不简单。
而在对岸，剑虚子也听得是津津有味。
“然而，你的这番言论，也只能证明金帝天的浅薄之见，
而不能说明，老夫的大道至理。”
为此，李子白语塞，脸色苍白。
方才那番所说，已是他所有的理解，实在难以涵盖剑虚子发问。
这让那背剑女子找准机会，冷冷挖苦：“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那就乖乖把嘴闭上好了。”
李子白脸色阴沉，却是难以反驳。
然而，李寻欢忽然站了出来，负手看向剑虚子笑道：
“你方才说，剑为苍天，苍天在你手中，不过想是要表达，你命由你不由天罢了。”
剑虚子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位小娃，也有高见，
是又如何呢！天为无上，何物也大不过天！我，便是天！”
李寻欢摇摇头。
“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到头来，你还不是笃信自己才是天命之选，
如此看来，天终究大于你，何况在你的心中，也承认了你要逆天。”
这话，让剑虚子老脸上的笑容全无，着实被惊到了！
至于所有人，看向这年轻人的眼神，也是大变！
“好，年轻人，难得，难得啊！！”
金帝天赞叹大笑起来，整个人都红光满面，似乎是有所明悟。
转而，看向了对岸的剑虚子。
“看来，是老夫赢了啊，你说世间何物都大不过天，可老夫心，却是大过了天！你的大，终究是自大，哈哈。”
剑虚子闻言，眼中雷火惊跳不断！
这一局他本赢得毫无意外，可关键时刻，却是跳出这样两个毛头小子，
真是该死！！
轰！
他忽然站了起来，
霎时间天地色变，山奔海泻，惊起无比恢弘的大势，平荡在整个山巅！
皇者六段巅峰！
仅仅再有一步之遥，便可踏临七段。
这让人们色变，
也让围观人群的金绫初，感到无比的凝重。
太爷爷不过三段初期，显然不可能是这剑虚子的对手。
然而，
更加绝望的是，
就在这时，剑虚子忽然突破了！
伴随着神宫忽然一声清亮的剑啸，洪流赫然直奔而下，登临了皇者七段！
咯噔！
这让金绫初的心脏骤停，玉唇发紫，而说不出话！
人们也都觉得金帝天完蛋了。
几乎没必要再打。
“金帝天，临死之前，还有何遗言要讲？”
剑虚子自信笑笑，丝毫不将金帝天放在眼里。
后者神情依然平淡，忽然在这时，
轰隆！
释放出恐怖的气息，奔雷电滚，云涌风掀！
赫然是六段后期！
虽说和七段还有一大段距离，但也是与剑虚子的差距，急速缩小，优势微弱。
这可让人们大吃一惊！
也让剑虚子的老脸，阴沉如水。
“混蛋，你这老东西果然得到了奇遇！”
金帝天笑笑。“运气好而已。”
“呵呵，但那又如何？”剑虚子冷笑起来。“今日不论你有何能耐，都下不去这座山，接招便是。”
言罢。
苍老的身躯惊起一股磅礴浩瀚的剑气，飙发奔荡，如浪潮般翻涌。
使得本是平静的长河，立刻沸腾动荡起来。
“起！”
他二指并拢，朝着长河凌空一挥。
轰！！
千钧长河赫然倒翻骤起，眨眼化作了隔世天堑，裹挟狂暴无情剑压，朝着金帝天一路摧毁，横推而去！
这让在场很多人都脸色大变！
甚至很多老人扪心自问，难以接下这一招，唯有逃命！
然而，
金帝天不慌不忙。
大袖挥动之间，三尺青锋在手，一剑天西，剑啸惊鸿，雷霆翻涌！
轰隆隆隆——
两道绝怖毁灭的磅礴剑压滚滚奔泻，狠狠地冲撞在了一起！
就犹如大日与皓月之间的激烈对抗，
刹那之间，天地都忽明忽暗，
倾卷出无形浪涛浩浩荡荡，毁灭千丈，
一路上掀屋拔树，翻天贯日，简直惊魂骇魄！
不过，这种对抗并未持续太久，
伴随着极致的剑芒从银河大幕贯穿而过，
砰！
像是一张古老的大镜，震撼崩碎开来！
使得剑虚子锐挫气索，更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噬，跄踉后退之间，胸腔翻涌，喉咙一甜！
一招之间，好像胜负就已经分出。
这让远处的金绫初，喜悦万分，深深为太爷爷感到自豪而骄傲。
可惜，
金帝天的老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反倒是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感到凝重。
果然，
只见剑虚子忽然间癫笑了起来。
“金帝天，方才那一剑，应该是你的全力吧？
可你猜猜，老夫用了几成力？
七成，不到！”
说着，
挥袖之间，雷奔电涌，一柄沧桑的黑蛇古剑赫然在手，散发着地狱之威，让人惶恐！
“金帝天，这一招，乃是老夫的自创，你可定要接的下啊！”
言罢，蓦然阖眼
霎时间，风云倒逆，万象都大乱了起来！
这让金帝天心惊肉跳，也是不敢怠慢。
轰！
直接是将神宫运转到了巅峰极致，险些炸裂开来！
将斗气不要命地注入手中青锋，直到力竭！
但这，还是让他觉得不保险，
也是从纳戒之中，拿出了一大把丹药塞入了嘴中，
使得体内的能量得到了充盈，继而再次不要命的注入青锋！
但，就要来第三次时，
“金帝天，接招！”
轰！
剑虚子蓦然睁开老眼，刹那间，天地都恍若被点燃。
赫然是左眼融日，右眼含月。
风！雨！
雷！电！
四种可怕的元素力量，重缠萦绕在苍老的身躯之上，游走在剑尖一点极巅！
恍若化身成为上古的神祇，拥有主宰一切的力量，摧毁着星辰日月，造改新的世间！
蓦然，
苍老的身躯高高跃起，身体朝后倾仰。
继而双手握住剑柄，嘶吼碎天之间，散发着极致的力量，付出一切的狠狠斩下！
吼！！
恍若是龙吟惊彻开来，震荡天地！
“万象斩逆！！”
金帝天的眼前，唯有万剑重缠交错，剑啸奔泻，
夹杂裹挟着无数毁灭的力量元素，漫天推碾，掀天葬世！
这让所有人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金帝天自知退无可退，
只好拼尽全力，长发惊竖之间，嘶吼剑斩。
“龙霆！！”
轰隆隆——
紧接着，两人的剑招便是狠狠冲撞在了一起！
惊起了无与伦比的剧烈轰鸣，恍若震荡着整个神庸郡，伏龙山都可怕下沉，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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