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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我麻了,昨天码好的字,今天一个替换,文档立刻自动保存,全没了,我差点当场晕厥。重新写了三遍,你们敢相信吗?每次写出来的全都不一样,仿佛它们不是同一本书,同一个故事]

        79

        嘴里的薄荷糖终于被彻底含化,我一路哼着小调,转上酒店的电梯。

        五条悟和夏油杰仍然像走时那样躺在床上,看不出一点苏醒的痕迹。

        我匆匆走上前把窗帘拉上,让室内变得一片黑暗。

        再次确定他们只是陷入沉睡后,便给他们把符咒写好,以备不时之需。

        隔壁就是和希所在的另一间房。

        “我回来了。”把购物袋放到桌子上。

        客房服务已经到位,和希腾不出嘴来,焦急之下猛灌一口味增汤,口中喷出的飞沫差点溅到地毯。

        “你回来啦?我订了鳗鱼饭。”

        我在她对面坐下。

        鳗鱼饭、鲫鱼烧、奶醋虾仁、水果沙拉、玉子烧、牛丼饭、咸味味增汤、牛肉汤、炸肉串、清焗小龙虾、部队汤、麻辣豆腐、金针辣肥牛十几个盘子堆积在桌子上,剩下的摆不开干脆摆在床上。

        “各出口都戒严了,恐怕后面会转为市内小范围搜查。”我嗦了口汤。

        作为一个到现在只有饭团和棉花糖打底的人,当咸味味增汤喝到嘴里的时候,我流下了痴呆的泪水。

        和希在对面吃得头也不抬,“猜到了。”

        “你把他们好不容易抓住的最强拐跑了,他们不发动全城诅咒师来找你,我都觉得说不过去。”

        拐跑最强、作为人生赢家的我顾不上跟她搭话,一连搬了几个盘子到自己眼前,开始疯狂塞东西。

        犹如蝗虫过境般的速度,让和希禁不住停下喝汤的动作看向我。

        各个盘子的美味在嘴里交相混杂,我一边抓着水果沙拉不放,一边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

        “倒是很奇怪,他们居然会想到发动人民群众来寻找我们的踪迹。”再往嘴里塞两块鱼肉,“大海捞针,但确实有用。”

        “我们已经望而生畏的退回鱼塘里了。”守护着最后一只虾仁,我补充。

        和希也点头,“海王你继续说。”

        我放下盘子跟她扭打在一起。

        在头上顶了三个红包后,和希安安静静的坐下,捂着脑袋打了个饱嗝。“所以,诅咒师里面有其他势力的参与?”

        我吸着骨髓冷静跟她分析,“按照你给我讲的剧情,诅咒师原本应该是一团散沙,很少成群行动,或者说即使策划什么阴谋,也没有太多非常成功的案例直到诅咒师夏油杰的出现,才将诅咒师凝聚成一个像样的团体。”

        除此之外,如今的诅咒师应该还不成气候,并没有能力掀起多大风浪。

        可是,就在今天,这一点点的浪花,差点把大白鲸掀翻。

        “你的意思是?”和希不解。

        他们哪来的勇气和力量,敢在最强全盛时期动手?

        “有几点很奇怪。”我伸手,“第一,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伸一根,“第二,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第三,为什么不杀最强。

        ——我自认不是好人,况且现在站在诅咒师的角度看待问题,肯定要用最坏的角度。

        “诅咒师跟咒术师的冲突由来已久,很多都是因为最强的存在而产生的,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最强,这点几乎可以确定。”指尖点着桌面,榨汁机飞快转动。

        “分组行动的诅咒师,能克制最强的咒物,甚至做好被救走后,能够迅速发动非术师全城搜捕的准备这需要一个长久的计划,还有强大的实力背景。”

        以及,能统帅全局,有效调动有生力量的指挥

        “倘若救走最强的是咒术师,我们一定会走普通人的途径离开,所以发动当地势力针对寻找,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如果这是一个针对最强的计划,那么他们想必已经统筹了有段时间,任何意外发生的情况都囊括在内,可以说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

        结合大楼里看到的栗发男人和白色咒物,以及五条悟的惨状。还有在不到两个小时内,成功集结起有效力量,阻止我们出城的□□团体。

        “现在的局面是他们筹谋已久的。”

        “在诅咒师天时地利人和以及特殊咒物都完备的情况下,只要再来一点点”我做了个给咖啡撒糖一样的手势。

        “能让最强入局的诱饵。”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这种引君入瓮的计划不需要多么推陈出新,只要每个部分都能有效进行,那么成功就有了把握。

        和希点头,“难怪夏油杰会没事。”

        原来真的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我歪头:“对于一个前期用‘保护非咒术师’为自己的强大找理由的中二少年来说,保护弱小会成为他行动的第一要务。如果是我”

        杯中微微激荡的茶水入口泛着苦涩。

        “用一个小女孩,加上几句甜言蜜语,请无敌的大哥哥吃上一口棒棒糖,再把不致死量的迷药掺杂在里面,就足够扳倒一个内心软弱的少年了。”茶杯入碟,发出清脆响声。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计划如此之久,就为了扳倒一个最强?

        扳倒之后呢?杀了他?

        高层现在还没被五条悟威胁吧?

        “一个计划,最重要的就是目的,其次是结果,最后才是过程。五条悟和夏油杰被任务指引到这里来,并且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们现在昏迷不醒既然他们被有计划性的导致了这个结果,那肯定是有目的在里面的。”我皱眉。

        五条悟因为“疗”的原因透支大量咒力体力,甚至是生命,因此陷入昏迷无可非议。即使符咒不起作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他也一定陷入重度昏迷。

        夏油杰的情况就很奇怪了

        我决定暂时将他的昏睡归类为术式效果。

        反正现在是工具人,能动就行。

        和希再点头。“而且夜蛾很奇怪的让你来处理这件事,因为你也在畦田县。”

        “所以问题就导致了新的问题。”我示意她再给我倒一杯,“第一,他是怎么知道最强可能出事的?”

        “第二,他如何知道我们在畦田?”

        和希端着茶陷入冥想。

        我也嗅着茶香,倒回沙发里。“之前我说,夜蛾可能是个中间人,他的消息渠道肯定比我们要广泛,同时他也是东京校的老师,即使是高层的走狗,他也是最亲近学生的那个。”

        知道我们在畦田县不难,如果要救人,确实应该本着就近原则。

        “所以,高层插手了这件事?”和希挑眉。

        我冲她眨眨眼。“人力是诅咒师那边不缺的,而袚除任务是由咒术师一方下达的。诅咒师与高层合作,这是最合理的猜测,夜蛾应该是在事发后才知道的。”

        不然他完全可以打给能打能抗还能远程监视的冥冥,选我看来是真的没招了。

        “转回前言,”点点桌面,“我们说到诅咒师达到了结果,但是他们的目的还没来得及实现”

        “你怎么知道还没实现?”和希问。

        “如果我是诅咒师,目的里面肯定有一环是杀最强,但是现在最强没死,还躺在旁边睡得正香,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目的没有达成。”我麻木不仁。

        这届最强不仅很拉,人缘也是真的差,从漫至今,我还真就从没见过堂堂一个世界最强,如今混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人生有幸,得以见到,真是

        不如不见!

        “所以我们合理猜测一下。”我放下茶杯,正经地坐起身来。“有人,谋划了这一切。”

        “他们的目的,可能跟最强有关。”稍一停顿,“并且,咒术界的高层也可能参与其中。”

        和希接道:“诅咒师与高层,可能在这件事上存在某种合作?”

        “重要的不是合作,而是他们想从最强这里得到什么。”蝴蝶跌落蛛网里,被蛛丝缠得很紧,越缠越紧,八眼的蜘蛛在暗中窥探,却一直没有现身。

        看着她低下头冥思苦想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来,迎着她迷惑的眼神,笑着感叹:

        “不管过了多少年,人与人之间,果然都应了那句老话——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人心总是那么难以猜测,捉摸不透,有时像捉迷藏一样,你猜不中我,我猜不中你。

        但有时候,只要我猜中了你,就相当于握住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柄!

        在我们两个沉迷猜谜,愁到头秃的时候,被掩好的木门悄悄打开一线,探进来一个白色的脑袋。

        洋溢着奇怪声线的语调搞怪似的:

        “阿拉?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在这个我奔波了一天的,阳光正好的下午。

        原本应该睡在隔壁房间的最强——那个吐了我一身血,还害我被诅咒师追的满街跑的肌肉猩猩,我跟和希此刻最不想见的两个倒霉蛋之一——五条悟正坐在沙发中间抱着饭后甜点风卷残云。

        实不相瞒,见到最强完完全全站在门外,还企图挤进门缝的我大跌眼镜。

        茶都喂到了鼻子里。

        不能怪我没见识。

        任谁在上午被扎成烤串身上十几个血洞,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下午就出现在你面前活蹦乱跳,满嘴骚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摸着身体嚷嚷着“嗯?伤口都愈合了,是你们做的吗?千酱真是太能干啦”这种反派发言。

        一边凑到和希面前,摸着我的头感叹:“千酱的术式真是好用呢,虽然除了这个作用之外就没用了,没用的程度简直堪比歌姬,但我是不会因为你很弱就嘲笑你的哦”

        都会像我一样,感到人生幻灭。

        我跟和希,一左一右,像厕所里那两颗小蜡烛一样坐在窗边,他轻易地就伸手越过中间的小桌,触到我的发顶。

        一边低头像是在回想般,看着和希:“那么这位想必就是蛋黄酱小姐啦”

        要命!绝望地闭上双眼。

        他可真记仇!

        我觉得可以考虑现在就把他按在马桶里淹死。

        虽然这个选择不完全正确。

        但因为他的苏醒,刚才我与和希的精辟商谈彻底成为一纸泡影——任何权利、阴谋甚至是计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泡影。

        以至于我猜测,他可能会因为“疗”的作用睡上一天的后遗症都没有,就直接像只松鼠一样蹦到我的雷区,开始反复横跳。

        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我却可以猜到我们两个的表情无限趋近于相同。

        因为五条悟向后退开一步,想要检验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僵持着不动。

        和希的脸色随着五条悟掀开上衣的动作逐渐变得铁青。

        我不理解,但是我大受震撼。

        可能那件灰黑色的成人连帽衫,对一个正在发育中的五条悟来说还是有点大。

        随着他略弯下腰,低头从拉开的领口往下观察自己胸腹时,这个动作使得大片白色的肌肤一并显露在我们眼前,锁骨凸起,优美到不可思议的线条从无数个平缓的角度,一笔一笔勾勒出神子得天独厚的一面。

        ——纵使我已经看过很多次,在本人醒来的时候,还是会为这具身体的鲜活感到震撼。

        和希就不。

        她是个好女孩。

        即使是偷偷拍了最强的果照,她还是会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要求五条悟赶紧停下动作,然后过来吃东西。

        五条悟佯装可惜的放下手,装模作样的发表一番感慨后,直接扑到饭后甜点上。

        ——如果不是和希阻止,随着他的兴趣逐渐增大,我猜他可能会把裤子脱掉。

        我敲着手指暗想,五条悟的属性里面有变态这一项吗?

        “嘛~这个蛋挞的味道好好吃哦。”猫猫虫发出颤音。“上次忘记问了呢,蛋黄酱小姐的蛋挞好吗?”

        我警觉的挺直腰背。

        房间静止一瞬,和希可能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他继续说:“口水味的蛋挞哎,本来以为这么猎奇的口味没人会尝试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喜欢呢”

        我直接倒抽一口冷气,站起身来。

        在和希逐渐变得犀利的眼神下,提着便利袋火速去了隔壁,留五条悟边吃边跟她大眼瞪小眼。

        说起来,两人正式相遇是在交流会的个人赛上,不知道之后有无交际,反正以五条悟的性格打嘴架必不可能会认输,我只能寄希望于和希忍耐力够强,撑到我回来就是胜利。

        夏油杰的状况还是昏睡。

        我站在门口远远看着。

        莫名感觉——头变得有点大?

        我有点不敢确认。

        凑近一看。

        ——夏油杰的丸子头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盘踞在头顶的小揪揪。

        梳头发的人手法生疏,但不妨碍他认真负责,连额前那抹细长的鲶鱼刘海都不放过,被一视同仁地扎了上去。

        脸上的小狐狸倒是意外的保留下来,只是另外半张脸画了只难看乌龟。

        我叹了口气,哀其不幸。

        按下快门。

        ——是你自己交友不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留个纪念。

        躺在床上的夏油杰紧闭双眼,晦暗不明的光线打在他仿若菩萨般的脸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金光。

        ——只是没有哪个菩萨会在头顶扎两个小揪揪。

        ——也没见过哪个菩萨穿灯笼裤打耳洞。

        敲开玻璃瓶,透明的葡萄糖液缓缓流进他的嘴里。

        昨晚的任务到现在,已经过去接近一天的时间,就算没有受伤,少年的身体也需要补充能量。

        我不觉得夏油杰在女厕所能有被投喂的机会,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吃屎。

        他可太惨了。

        虽然比起几个小时前的五条悟,他只是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被人贸然抽了几个大逼兜子还要在醒来时被迫蹲一个多小时的女厕所,这种惊险刺激的活动真是应该被我们永久铭记。

        ——更别说看最强吃瘪的时机不常有。

        我怀着极其恶劣的心思在他身边坐了一会。

        “全知全觉”的强者感官仍然在罢工状态,即使现在就坐在夏油杰身边,也感受不到一丝的压迫。

        攥攥手,咒力的运转不受阻碍。如果感官是受术式影响,那就是我的术式出现问题

        ——必须要做个实验证明一下。

        毕竟最强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最起码,还是要有自保之力,要是能像无下限那样自己识别就好了

        回到房间,和希跟五条悟看来已经吵过一架,床上餐盘空了大半。

        她气鼓鼓的坐在窗边沙发上,气鼓鼓的喝着奶茶,气鼓鼓的不把视线投向最强。

        这么一看,真的很像情侣吵架。

        我要来拆cp了。

        “你怎么着她了?”转向五条悟。

        五条悟装得有点委屈,“千酱为什么认定是我?蛋黄酱小姐只是太紧张人家啦,还问我有没有事,人家哪里能有事嘛,还不承认是在关心人家”

        我直接转到和希。“你们干什么了?”

        和希不说话,闷头喝茶。

        只是手指微微颤抖,不确定是气得还是确有其事。

        再转回去,“你给我收敛一点啊五条悟,我们现在在非常时期,别净给我添乱。”

        五条悟一副完全没往心里去,但是大受打击的模样,“唉?我怎么会添乱,蛋黄酱小姐明明跟千酱一样弱呢,千酱这么说也太偏心了吧!”

        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诚实地拿起桌上甜点,故作生气道:“千酱真不可爱,讨厌千酱了!”

        我真是谢谢你没加句“要抱抱才能不生气”。

        这口气还没叹出去,便听到五条悟捏着声音用jk的语气:“啊~这个蛋糕没有千酱做的好吃,果然还是喜欢千酱的甜点呢”

        我甚至想拔出宝剑当场刺死这个祸害。

        “你们到底是怎么被抓到的?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诅咒师有多少人?”我咬牙憋出这三句话。

        当务之急不是小孩子吵嘴架,心里一直都在隐隐担忧,最好的办法还是赶快搞清形势离开这里。

        “耶?”猫猫的蓝眼睛闪烁一下,“千酱好凶哦,以前都不会对我说这么可怕的话呢。”

        走下床,身高也就才一米七的他迈了好几步才走到我身边,略微低下头,将盖着白发的双眼凑到我面前,含着漫不经心:“是里面换人了吗?”

        如果是和希这么问我,我可能会跟她胡扯一通“我已经不是咒术师夏原千那个咒术师夏原千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诅咒师夏原千”这种歪理。

        现在和希变五条悟,我只会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额头把他叉远,说:“你换我都不会换,有心思说这些没用的,不如告诉一下外面的诅咒师是怎么抓到你的。”

        我又犯了一个错。

        五条悟如果肯好好听话,那他就不叫五条悟了。

        在我猝不及防的视线里,五条悟一个矮身抱住我的腰,掐着语气大喊:

        “人家就不嘛!就是不告诉你~~”

        我唯感觉腰上蓦然传来一股足以让我把肺都吐出来的绞紧感,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拼命锤着他的后背叫他放手。

        和希站起来,茶杯举到鼻子那里。我对她伸出尔康手,那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还没说出口。

        身后就传来另一个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呼吸一停。

        几乎僵硬的回头。

        夏油杰身量狭长的倚在门框上,歪头看向我们,一头半长黑发此刻披散肩头,冷冷清清的样子。

        纤细紫光中流淌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不怀好意:“需要帮忙吗?”

        在八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疲倦的社畜失去了梦想。

        我:人生重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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