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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千万别喝醉,会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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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希说,你给我讲的这个故事虎头蛇尾,欺骗观众,听起来毫无起伏甚至有点糊弄群演,罗里吧嗦讲了一大堆其实就只是为了往自己身上硬套网文女主的设定?

        我当即否定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既然传承了这么久,我有理由怀疑这些不在公式书里的附加性能会有逐代递减——如果这点能力被消磨的不剩多少,实用部分早被岁末磨去,那么就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咒力感官只会让我像只炸毛的兔子一样强行紧张,术式抗性在承受术式时会有一种诡异的恶心感,无论是谁被这两种加在一起的debuff毒害,恐怕都无法真的像网文女主一样身心愉悦。

        不过虎头蛇尾是真的,但美化和修改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敏感篇幅,所以即使觉得有那么点子平淡,那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你简直乱弹琴!

        和希搅合着海底泥面膜,一边把自己抹成绿泥,一边恨铁不成钢:你花里胡哨!

        我觉得很委屈,我说:我拥有这么多的新晋技能不好吗?为何要如此批判我?你是不是看我有这么多的女主光环嫉妒了?

        和希自信摇头,理直气壮:我没有。

        往自己脸上补了几铲子泥,指指点点:你这技能也就看着多,没啥卵用,关键时候一样都不管,你说你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技能,能解除你和他身上的咒术吗?哦说不定你没中,能让他们恢复咒力吗?能在一晚上雄起让诅咒师俯首称臣吗?——和希将手摊开,脸上黑泥映得两只手心白净净的——都不行!所以别说网文女主了,网文女主要混成你这样,有那时间,真不如回家再贴两天面膜。

        (被灵魂打击)我说:我睡了

        第二天,我醒了

        看着怀里的白毛,陷入沉思。

        和希是黑头发。

        我躺着没动,盯着那把白毛,用尽吃奶的劲把昨晚的记忆捋顺一遍——顺带一提,宿醉中极力回忆的痛苦,不亚于电锯开脑。除了痛,还有一点凉丝丝的

        ——loading

        洗完澡我整个人就懒了,像头懒驴一样赖在床上不起来——和希试图把我拖到另一个房间——夏油杰拒不帮忙甚至想在我脸上施展春秋笔法——被我突然雄起,并把他拖到了另一个房间——原谅我可能得了酒精综合短暂性认知障碍,因为现在的脑子里有两种记忆?

        打开硬盘,调取存档,读取中ing

        记忆里的我一边把和希推到门口,一边抱起一颗白色“叶子”的椰子,夹在腋下,椰子正不停发出“哈哈哈”的声音,我还在推搡着和希,大喊:“快滚出去!我要跟和希睡觉了,你们不准打扰我!”

        和希勉强跟我角力,最后被推得倒退三步,试图解释:“不,你听我说”我打断“听个屁!我不想听!”——“姐妹是我!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你是个屁!我知道了!”——“我不是!什么屁!我才是你要抱的那个!”我停下,看看夹在腰上的脑袋,不期然对上一对蓝眼睛。再看看立于面前的黑眼睛——呆滞半晌:“你胡说!和希明明就在这!你真会放屁!”——和希气得脸颊通红,崩溃大吼“放你妈的屁!我是谁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你既然是我妈的屁,就要去中国!我不管我妈的屁!!”

        暴怒母龙,张牙舞爪,打来打去,互扯头花。

        六眼白毛,笑到拉胯,拍手叫好。

        和希的脸已酱成猪肝色,瞥到身后近在咫尺的门槛,仍然试图唤回我被酒水浸泡的神志:“我才是和希!啊!”

        就在我们两只斗牛僵持不下,准备从门口滚入走廊里继续互扯头花时。

        看得兴起的椰子伸手

        ——指尖在和希额头轻点。

        一股大力袭来,本就专注角力的和希猝不及防,被这一下推出门外。

        防盗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眼前“哐”地一声甩上。

        耶!我与椰子共度良宵。

        ——loading

        回忆关闭,取读暂存信息

        读取成功。

        没有入档的第二段回忆里,继网文女主之后,我与和希打打闹闹,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一个晚上

        (到底哪段真?哪段假?双目渺茫的我已失去判断能力

        滴!崩——

        ——播放结束,请取磁带。

        我想翻个身冷静一下。

        也就真这么干了。

        结果“咕咚”一声掉下床,良久没有翻过来。

        ——我的惊悚旅行、我的肌肤之亲、我的亲密接触,我跟异性能发生的第一次全贡献给了五条大少爷的莽夫任务。这下连第一次跟异性睡觉都贡献了,诸位看官是否觉得手里的票价大涨?

        我躺在地上真正贤者了一回。

        并没佛陀的顿悟。

        反倒把魔鬼吵醒。

        “啊呀~”猫类发出舒展筋骨的声音。

        接着是白毛小脑瓜左看右晃,“欸——?千酱呢?”疑似明知故问。

        我躺着装死,生无可恋。

        “嘛~真是绝情,昨晚才睡过呢”

        我僵住,下意识感受了下自己校服底下的皮裤——还在,也没破——松一口气——试探前爬,逃离制裁——被攥住脚腕,一把拖回床底。

        床沿探出一颗猫猫头。“千酱原来在这里呀,真是讨厌,昨天才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现在睁开眼就想跑掉吗?”

        大哥,你我的交情似乎还不足以让你把话说得这么暧昧,我自问昨晚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你当椰子“凿”了半晚

        猫猫就喜欢无中生有,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不做,也不管他。

        我瘫在床底,装死憋大,心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老衲,你请自重

        他就更来劲了,抱着被子窝在怀中,学电视剧里狗血女主:“欸——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跟女生过夜呢,不过对面是千酱的话也不是不能忍受”叽里呱啦一大堆。说到后面,大概是感情上来了,这丫直接捂脸痛哭:“呜呜呜呜呜呜——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是你对我心怀不轨,我才会中了你的圈套”

        这种失身女二的既视感是怎么肥事?

        我就说我看肥皂剧的时候,为什么剧情总是快我一步。看你这么入木三分,怕不是日本的偶像剧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床上只闻其声不见其头,我稍微哼哼几声,就看到边上依稀几根白毛冒苗,然后猛地窜出一个头。“千酱昨天睡得好吗?”

        我略一摇头,不敢摇得太猛烈:“不是很好,有个椰子很硬,打不开”

        “耶——?千酱昨晚可是一直在骚扰人家呢,追到一半还说要吃脑子,现在清醒了居然不认账,是想玩酒后失忆吗?”

        我有点紧张,于是问他:“那我吃到了吗?”

        “怎么可能!”猫猫不屑。得意洋洋地拖长了声音:“本大爷可是世界最强哦——如果能让你”

        我直接闭眼打断:“没吃到你跟我在这叨叨些屁!”

        昨晚的失智操作让我现在悔不当初,眼看五条悟还要幸灾乐祸,我说:“求你了,五条大人,让我独自伤心一会好吗?”

        是的,你没看错。几个月的高专时光中,即使我经历过被五条悟冰激凌倒头的凄惨,我也没有向他屈服过,我的革命之心仍然在胸腔里熊熊燃烧,我还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苗子,可现在我遭不住了

        背过身,我“哇”的一声嚎出来——计划了半月的快乐贴贴,就这么“啪”地一下,没了。

        还是我自己猛砸痛脚的。

        “欸欸欸——?”一晚被迫长大,似乎成为男人的人发言了:“千酱是担心我要你负责吗?欸呀,没关系的,大度的五条悟大人是不会对自己的同学下手的哦,昨晚是你情我愿,勇猛的五条悟大人可以对天发誓”他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正值花季的十六岁少女。

        我翻俩白眼,除了对他竖中指,想不出其他不动口的方式。

        ——乌鸡鲅鱼。

        实际上昨晚干了什么我门儿清,除了最开始的半小时我在试图敲开这颗椰子,后面的所有都是在睡觉。

        真·睡觉。

        其他什么都没有。

        竖着中指回头看他一眼。

        咒力感官、术式抗性、符咒散花只要有一个能让他永久闭嘴,我会毫不犹豫让他当场暴毙——那张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男身不住嘚瑟,禁不住想,如果我现在使出一招回手掏,把他白毛底下的脑花子剜出来的几率有多大?

        犹如实质般的黑雾逐渐弥散在他的左肩。

        翛然缩小,又转瞬扩大。

        逐渐凝练的东西出现在扭曲空间里。

        “过来!”

        ——有人闯入了我的咒力感官!

        他并没有听我的,甚至在我扑过去时扭头回视。

        器柄之上,“令”字灼烧。我一把将他捞在怀里,纤细刀身映着扭曲怪相,向着如鬼蛇泼墨般肆意破开的漆黑迷雾挥刀猛斩!

        急速挥动下,金属利器发出尖锐啸音。

        刀身不出意外被截住,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耳边,我没想到真能砍到东西,抬头间,猛然对上一双熟悉眼眸。

        “你是”话语尚未倾吐。

        偌大议会厅里,抱刀呆坐的,那个孩子

        黑雾陡然放大,紧缩一息,便如雾气化水般消散在空气中。

        雾气消失时,闯入的气息也消失了。

        不确定自己是否愣住一阵,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在焦急地四处探查——术式觉醒太晚,我控制不了咒力感官的范围,可以确定的只有他已经离开这间屋子。

        管不了那么多,我拉开门就要出去:“和希!”

        结果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打开门,倒出两颗黑豆——狐狸和狸花滚作一团,跌进室内。

        狐狸晃了一下立即站稳,若无其事。

        狸花猫径直扑进我怀里。

        合着你俩早上不睡觉,一起趴这儿听门缝呢!

        我甚至来不及吐槽,抓过夏油杰拖进室内,冲他脸上扔去一个很有分量的纸袋。“换上衣服,有人追来了。”校服是不能穿了,否则就是嫌自己命长。

        自己则拉着和希去另一个房间。

        跑路的东西早在昨晚就收拾好了,日用药品、符箓和钱什么的都在给夏油杰的小包里,现在拿上就能开路。对他们我可谓是操碎了心。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按着和希的双肩,盯着她的双眼语气凝重:“和希你听好。”

        即使你拒绝了很多次,计划依旧没变。“无论最强他们发生了什么问题,被拦截或者被威胁,或者另外的什么都好,你都不能牵扯进来。”

        她眼睛微睁。

        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很短,所以她想说的话我大致能猜到。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几乎捏碎她的双肩,“我在认真跟你说话,你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深吸一口气,“刚才五条悟被袭击了,是之前我在大堂看到的那个孩子,他没死。毫无疑问,他也是一个诅咒师,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从一个接近于黑洞的地方探出头,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术式,所以准备的不全面,被我击退。但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语速奇快地说完,不管她有没有消化掉,紧跟下去。

        “我要你带五条悟他们走,不是要你保护他们,而是在他们跟五条悟发生战斗时立刻脱离战场,他们为了抓住最强,一定会倾巢而出,那个时候,是他们的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各个出口的检查一定没有诅咒师。你找机会抢或者用别的办法,坐上车离开畦田。”

        望着她逐渐听懂的神色,我补充:“我会在暗中跟着你们,解决掉追踪者。”

        和希沉默着点头。

        我犹豫地放开她。

        她并不是个沉默的人。正相反,她几乎无忧,关键时候甚至比我欢脱。可自从来到畦田后,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沉默相对。

        我不放心,“我是说真的,如果危机来临,你要抛下最强,立刻逃走。”

        和希皱眉,“事情还没紧迫到那种地步吧?之前也说过,这说不定只是诅咒师的试探。”

        招手让她背上长刀,我把昨天从最强腰上抽下来的那根皮带绕上两圈捆在腿根,牢牢地卡住短剑。“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调整皮带和剑鞘的角度。“但是现在不同了。”

        “那个孩子是一开始就在监视五条悟的人,作为诅咒师,他可能跟我一样没用,也可能是专门为了这项任务而被委派我太大意了,以为五条悟被重伤,所以监视他的人只需要是一个像我一样的甲乙丙丁,只要有张嘴能看人就行。”打开袋子里的卡片签,看都不看一眼径直撕下一半。“但是对家明显比我们想得还要长远,他清楚中间可能有波折,所以没有把全部胜算都押在咒物上。没有六眼,五条悟就无法察觉脱身后的跟踪,他们很聪明的用了有相关术式的人。”

        也就是那个孩子。

        他的作用不只是监视五条悟,他甚至可以用来反向追踪五条悟的踪迹!

        妈的混蛋!这群家伙少用点脑子会死吗?!明明是一部靠肌肉取胜的猩猩回战,现在开始动用智商真的合理吗?!

        心中狂槽无处发泄,只能拼命称赞对手高智商犯罪分子,刑法上没有的快让您给补全了,姐姐我真是甘拜下风。

        “他们派出了‘即使五条家的小鬼被救走也能定位他’的诅咒师,那个孩子的作用,就是拉扯风筝的钢丝。”

        “隐匿踪迹。”大量的卡片飞舞起来,“封”字烙印般一闪而现。“这些可以降低身体发出的噪音,比如呼吸和脚步声,带上它。”

        “姐妹,”和希连忙将卡片揣进兜里,“你跟昨晚的状态看起来不太一样,像是两个人欸?”

        我活动筋骨,毫不在意道:“昨天晚上失声痛哭崩溃酗酒的是夏原千,不是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现在的状态可比昨晚好太多。

        早上的“问候”就是对面的战帖,我已经接下了,剩下的就是我们两方各显身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人间之王!

        看着她陷入自我怀疑的眼神,我欢快转身——差点撞上衣着风骚的清爽二人组。

        ——为了避免他们跟诅咒师手上的名单撞衫,我特地选了两身跟他们毛色不搭的休闲服试图混淆视听。

        现在一看,得,白干。

        五条悟穿了一身“白”装,奶白上衣下装——棉质的白色体恤略宽松一些,把少年精壮的上身勾勒出良好身形。同色的牛仔裤更是衬得腰细腿长,脚上一双运动跑鞋,再加上一件大得有些宽阔的白牛仔外套说实话,在夏季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穿成这个逑样,更没必要我买了什么,你们就全都穿上。

        另一只比他更骚,如果说五条悟这一身比较“奶”,那夏油杰就是村里唯一一个去过夜店的仔。

        他是黑红套。

        暗红长袖,黑皮银链马甲,裤腿能单独旋开一朵花的黑色喇叭裤,还有偏女气的,一双低跟但长度到小腿的半靴。

        ——他们完全把我想安排的穿反了,并且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重组了一遍。看着这种跨时代的穿衣风格,如果他们俩现在就组团出道,怕是没一个不信的。

        我只能说,我曾试图让他们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可是生活并不允许我们挑三拣四。

        ——他们现在这样说不定反而比资料上的更瞩目了。

        至此,我的计划在开始就破产了一半。

        另一半则正在崩塌中。

        我们四个看起来像是从学校、迪厅和秋季时装周上东拉西凑过来的一队演唱歌手,连演出服都没有统一着装,指望这样的组合能在实力强劲的诅咒师团体里脱颖而出,不如祈求上苍赶紧下一场雨然后退票保命。

        我给他们吓得倒退一步。

        和希在旁感叹:“好像牛郎啊姐妹好眼光。”

        快闭嘴吧你!

        我已经懒得吐槽,在来来回回打量了不下三遍,确认绝无可能让他们换回来后,我直接撞开他们奔向消防楼梯。

        ——最强二人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他们保留着一些情报不告诉我,只是觉得我没必要知道,知道得太多对一个弱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有的是自信可以不靠咒力解决这一切。能跟我胡闹到现在,除了最强性格作祟外,怕不是一直都持着一种“猫看耗子”的心态,想看看这只老鼠最后能整出什么花来?

        还有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我不想去想。

        既然说好了要接招,那只要你不唱罢,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登场!

        我使足力气,拉开消防通道的门。

        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跟在身后,和希背刀落下一步。两只猫科悠闲小跑,想要看看我这条小鱼有什么翻天手段。

        拉开消防通道的门。

        我僵住——

        漆黑楼道,视觉顿时陷入盲区。

        一只铁管正正好顶在额头,冰冷的感觉瞬间熄灭想法,将我推回走廊。

        我举起双手。

        ——妈的,就不应该让我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要是最强,恐怕还没看清就会先给他一拳!

        话说现在法治社会怎么还不禁枪?!

        我被一把小手/枪顶回走廊。

        因为背对同胞,所以我不清楚最强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我听到了五条悟明显“噗”的一声。

        这一声,好像点燃了火药桶。

        我迅速俯身。

        一只铁拳横空出世,把门后埋伏的男人打飞回去。

        所谓默契,就是强者保护弱者。即使我因为口嗨在体能课上被他们压着暴打,换到在任务中躲咒灵偷袭时,最强也有不会让它打死我的自信。

        枪声还未响起便哑声。视线里的人划了道弧线跌落楼梯,楼道里有几个身影上前猛扑。

        我只来得及匆匆扫一眼大概人数,然后对着黑暗一片竖中指,“催泪束缚。”

        四周墙壁闪烁起短暂星光。一道接一道纤细的雾体自亮点喷涌,少部分闪烁的墙面并未涌出气体,反而猛然增长出巨大的固体,上面刷满活性黏胶。活动的人群瞬间解决八成。

        早在脱困的一瞬间,和希就从另一边踹上防盗门,将满满的催泪瓦斯堵在门后。

        危机暂且隔绝一时。

        我赶紧拉着和希鸡飞狗跳地回屋,在一片狼藉中翻找昨晚的冰桶和葡萄酒。

        就像卡塞尔学院有规定,咒术高专也有死项——咒术师不得动用咒术伤害、杀害及一切手段危及非术士人群,被查明者一经触犯,一律归为诅咒师我知道我肯定是违反了规定,可我在昨天就已经头脑一热主动加入诅咒师行列,现在干回诅咒师“分内之事”,说起来也合情合理。

        ——虽然有考虑过对方会派普通人来做炮灰,但谁能想得到他们真的敢这么干?!

        从满目狼藉里试图翻找出残存的碎渣,大脑里却在头脑风暴:现在已经是2005年了,大家的法律意识还是这么淡薄吗?!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围攻四个高中生,甚至动用了现代科技的力量,又不是在追捕死刑犯,你们为什么这么敬业啊?!!

        还是说现在诅咒师个个富得流油,已经众筹到可以拿钱买命的地步了?!!

        ——什么背景啊这么明目张胆?

        ——他爸是李刚?

        ——盘星教背后注资?

        我几乎被自己气笑。

        和希马不停蹄地找出昨晚的铁皮易拉罐和玻璃酒瓶给我,其中有一个还存着小半瓶,我咋呼着喝了一口。

        啧,涩得发苦。

        不小的餐车上乱得离谱,汤锅水碗棉花白糖数不胜数。五条悟从中翻出一个奶黄包和两个充数的饭团——过了一晚已经干瘪的那种,随手抛给另一只最强。

        夏油杰咬着饭团,优哉游哉地去按了电梯。

        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在五秒后达到,并带上来一大帮黑西装。两个站在电梯门口的最强猝不及防被人流压制,短暂失措后,奇迹般地踩着墙壁借力脱身,任由身后暴走人群追满走廊。

        而我还在敲酒瓶,准备做定向爆破。

        随着门外叫嚣和惨叫声不断响起,最强时不时带着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奔过我们敞开的门口,放肆笑容里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

        我敲了连同昨晚便利店在内一共不下十个酒瓶后,流了满手的葡萄酒,液体浸染校服,比起做炸弹,更像是杀了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目睹他们这项恶役游戏般的戏弄。

        最强的体魄,即使在世界排名上都是名列前茅,更不用说临时被诅咒师拉来当做炮灰的普通人。肯玩到现在多亏他们穷极无聊。众人围殴下,他们漫不经心稍显儿戏,一拳一个算是潦草应付,当炮灰觉得自己有戏,换上武器时,那大概多数人可能到晕厥在地都见不到最强正脸。

        不出所料,喧嚣寂静后,哀嚎此起彼伏。

        我忍不住探出头去看看风声,门外走廊就只有两个最强闲庭信步,一正一反的站在人群中,活像两个杀了人的不良。

        最强脚下棒球铁链电棒双节棍等不明器材堆叠成片,五条猫踢着脚下的东西,听它们撞上其他铁器发出清脆响声,一边“啧”了一声,不屑道:“就只有这点水平吗?诅咒师近年来的素质也越来越差了。”

        “唔,居然懂得煽动普通人,看来是真的打算有所行动。”另一只最强发出附和。

        说话间就走到门口。

        这两大只,站在我面前,一个挺身抬头插兜,一个驼背弯腰插兜,神色邪气骄傲,拽得不行。

        活像两只才被从野外抓获回来,趁主人一个不注意,就翘家出去打野架的野猫。而它们此时表情张扬,胡须和爪子根根鲜明,青春本性里所附带的危险与疯狂表露无遗我的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衣服沾血洗不掉哇!!!

        随即我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违心的夸了一句:“做得好。”

        这两只就肉眼可见的飘了。

        具体表现在,裂开的嘴角各自上升弧度两厘米。

        和希终于敲碎了最后一瓶酒,把玻璃渣子倒进桶里放在身后,用空出来的手按住一张符,“我这边可以了。”

        还不等五条悟吹牛逼,我上前一步抱住他们——两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他们同时做出俯卧撑的预备姿势——并不是他们准备拥抱我。

        符咒:融入楼层。

        “融入”能表达的东西很多,具体也表现在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融进融出一个固体,比如融入脚下的楼层,再融出到下一层。

        视觉黑下去的一瞬间,门口传来大片脚步声。

        ——拜拜了您嘞!不麻烦招待了!

        黑色发丝全然浸没于地面时,冰桶在其后发出爆破般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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