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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我演技还可以,只是说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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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畦田观光塔。

        隔窗观察的诅咒师端着酒眺望楼层。

        在这座高度约是东京铁塔三分之一的观光楼,对面情人酒店显得格外矮小。几分钟前,另一队“加百利”传来消息,派往16层的“猴子”全军覆没,“手足”中的蜘蛛暂且顶了上去,估计不会阻挡太久。

        不用他们说,这里也看得到。

        轰然巨响炸破平静伪装,同一楼层的玻璃受气浪喷涌尽皆碎裂,数个染血身影滚落到窗边。在无人赶到的情况下,有些身体在抽搐中便停止颤动。

        他向那个方向举杯,用杯沿轻轻对撞坚实玻璃发出清脆细响。

        “bingo。”烈酒一饮而尽。

        手机嗡嗡响起。

        “两个女孩中有一个是空间术式。楼层布置妥当,目标一路向下。”——加百列。

        欢乐的舞会总是短暂,没人能逃脱上帝的制裁。盛大宴会已然开席,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下,只等那个奉承的朝臣姗姗来迟。

        他等着看对面好戏。

        手掌颤动,又有新短信?

        “目标出现在2层,短距离移动能力。一雷、累目已就位,枪手出击。封印已就位。”——加百列。

        行动还真是迅速,男人合上手机,将酒杯放置一旁。

        他们没有机会了。

        这是高层和诅咒师一方合作的结果,为了控制近百年来人类中所诞生的强大力量和无可匹敌的六眼,咒术高层想尽了一切办法暗中支持诅咒师的行动。几乎所有隶属于日本旗下的暗手倾巢而出,只为了共同的一个目的。虽然其中略有波折,但最后总是“大人们”获胜。跟这些尚且年轻,还不懂什么是血和车轴的咒术师相比,他们在大人面前只是几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隔着朗朗晴空的高楼矗立。

        16层的情人酒店此刻灯火通明,每一间客房都亮起大灯,每一间都空无一人。这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角斗场,整装待发的诅咒师隐藏其中,他们中有些是微不足道的,每天跟电脑、文件、纸和笔打交道的小人物,有些则可能在御三家“服役”多年,拥有丰富的履历和漂亮的刀锋。为了防止出现情报交叠,每个小组只有组长配备手机,统一下达指令,分配首领的任务。组中的每个人都用术式取代姓名,而这些组都被分配不同的任务,加百列代表的是信息。

        猎首计划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整栋情人酒店已经尽在掌握。无论他们前往哪个楼层,都会遭遇等候已久的诅咒师,这些诅咒师或许相互之间并不认识,却是最优的战力匹配,没有一个人的存在是多余的。足以用来消耗五条家的小鬼和他的同级生。

        “嗡。”发送频率过快了吧?明明说过不要垃圾信息。

        打开手机,屏幕上的字眼却让人心率过快。

        “得手”——加百列。

        剩下的消息已经不重要,累目和猴子被重伤,枪手撤离现场。这种时候还请示什么?直接一拥而上拿住他也无所谓吧?难不成指望两个小丫头逆风翻盘?

        心里不太赞同,按键的手却明显快了起来。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他们开口前留下其中一个,难得见到顺眼的,还不想这么快就没得玩。

        回信与发信几乎一起送到,连环震动让人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眩晕,心却瞬间沉了下去。

        “阻挡者格杀,带回目标。”落款是“首领”。

        这是他首次下达具体指令。无论是计划刚开始时的层层递进,还是后来关卡的大海捞针,都是这个着信为“首领”的人提供大概的方向,由“加百列”和各小组安排具体执行,从来没有提起过要把目标怎么样。

        最后发来这种话

        是终于要动手了?

        手掌不期然震动起来,又一条新回信打断沉思,是专门回复给他的。

        “原地待命。”

        短短一句话,扼杀了一切临时兴起的念头。男人像个游戏没通关的小孩子,攥着手机慢悠悠地蹲在落地窗前,望着对面已经毫无动静的楼层,小小地“切”了一声。

        日光照在他栗色发顶,好像在抚摸安慰。

        未曾想他所面对的楼层炸开巨响,爆裂声随着断喝发出,利箭般的灰色铁器携着万钧之力,洞穿了位于头顶上方的帐!

        警报疯鸣!

        男人放下手机,重新站起来。

        半身血迹的女孩出现在那里,烟气从她身边散去,血水浸染了外面的小西装和连衣裙,顺着小腿蜿蜒流下,使她看起来便如初生婴儿般羸弱。但男人知道那不过是假象。就像鸟雀万千,有些女孩的出现就代表着反抗,反抗舞蹈、歌唱、美貌和才艺这些被常规套定的命运,假使这些套路替换到另一个同龄女孩身上,或许会有同样的结果,但很少有女孩像她这样勇敢,在拔地而起的万丈高楼中,面不改色地一跃而下——两道灰色长锋先她一步,随第一道棱刺射碎了观光塔上,剩余未完全消失的帐。

        空中女孩断喝出声。

        ——她简直是疯了才会选择这么做。

        畦田地势平缓但四面高山,繁华的娱乐区域集中在观光塔附近,这座情人酒店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地理位置越靠近观光塔,附近的建筑在服务和外观上都是质的飞跃,所以它也是畦田最大,服务最高端,也是最高的五星级。

        可即使位置再怎么靠近观光塔,两者之间也横亘无数如火柴盒大小的商家店铺,更别说塔下还有单独规划出的大片迎宾绿化。除非这个女孩有飞翔的能力,不然仅凭她的一跳,根本不可能跨过两地相距约四百米的“天堑”!

        尖锐啸音刺破空气,白纸纷飞,女孩却在断喝中陡然消失,消失的位置上,一柄泛着灰黑的铁器正随引力飞速下坠。

        像是塔中的大变活人,她与第一道射出的棱刺交换了位置。

        同样的巨响自头顶传来,伴着嘈杂人声和噪音,观光塔的照明在一瞬间熄灭。

        万籁寂静中,有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小孩子拿枝条在空气中快速抽打,发出“肃”“肃”风声。

        那是刀锋急速挥动的声音。

        还有铁器钉入墙面的闷声。

        高耸观光塔中有单独辟出的空间,供那些政府议员以及想来投资此处的野心家觥筹交错或者和平商谈,谈判顺利的话,大部分资本家会应邀在此处就餐,议员就能趁机向他们展示畦田的美景,让这场投资显得更有价值。所以除非有不菲的商人已经与诸位官员敲定好注资,不然这处足以容纳十多人举行聚会的小型圆厅是不会开启的。

        可它现在不但开启,容纳的人也明显少于官方最大数值。一片片墨色玻璃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排列成巨大的不透光落地窗,五个人原本就座于这片阴影指挥着对面生生死死的男人,此刻却像过街老鼠般被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追着打。

        她脚踩小电脑,猛踹老渣男,攥起手对着最近的一个人就是狠狠一拳!

        那可真是凶狠的一击。

        鲁提辖见了恐怕也会收她为徒。

        其实诅咒师单论体术没那么不堪,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会锻炼自己,以求达到一个比较饱和的身体状态来应付突发事件。当前境遇令他们苦手的不是无法反击,而是不方便反击。在“首领”的缜密规划下,没有反击能力的“珍贵”诅咒师随身配备枪械保证安全,但此时举枪还击无异于把事态搞大,还容易误伤自己人。在之前市局就已经不满极道在私底下聚众活动,对他们暗中发出警告,旅游业是畦田重要经济来源,大规模搜查下不仅当地的进出受限,游客回去后对畦田的旅游评价也会如过山车般下滑,这是当地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他们这个小组是对面楼上的“千寿杯”、“杀手常纲”或者三人一小队的“手足”也好,这种情况下尽可以举枪乱射,事后一走了之,不必鸟什么市局、极道或者高层这些烂秧子。但坏就坏在首领在选人方面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找的全部是些点头哈腰没什么主见,工作效率却能在某种特殊“激励”下短时间内从百分之八十提升到百分之一百二的社畜,他们中唯一一个比较出彩的,也只是夹在诅咒师和咒术师中间干过几年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跟那些入学第三天就要上阵杀咒灵的暴力学生,真的不是一个档次。

        更别说在拙劣刀技下,这个学生手握两把足以媲美自导导弹的棱刺横冲直撞,漂浮于身周的灰色长锋弥补了体力不足,在几个呼吸间,就轻易夺走了两个同伴的行动能力。

        那是枪手的武器,现在听命于她。诸位在座的“加百列”都见过行动人员的全部资料,清楚这把杀器带来的凶险,一时间没敢跪地求饶,全部簇拥着往外跑。

        在他们逃跑的背后,血迹画弧般溅上白墙。女孩对着倒下的人张开左手,像是神话小说里修炼邪道的妖魔要汲取他们的生命。

        枪声响了。

        出人意料的,一个深巧色头发的男人拔出了一把枪,并成功射击天花板。这简直让人震撼,能让社畜在危急关头想起自己有一把枪,难度不比让他在普通人的簇拥下带头反抗咒术界高,更甚于藐视市政威严,因为只要枪声一响,就绝对会惊动警方。但好在他是个勇敢的社畜,并已经打响了第一枪,如果这是巴黎公社运动那么他无疑就是先驱者,剩下两个拼命撞击大门的人被此举震动,呆呆傻傻地看着他,我也不例外。

        直到冒着些许白烟的枪口转向我,持枪的人明显有些激动。手臂打着颤:“不、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你的手”

        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俩同伴打断。

        一个扑上前去掰他的手腕卸枪,说:“郑君请明智一些!”

        另一个熊抱抱背,抬起他大喊:“郑君不要做下错事”

        男人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懵逼的表情像小浣熊刚洗完棉花糖,猝不及防下被自己人偷袭了个措手不及。尽管身边的同伴一直劝他不要做傻事,但他酱红了脸抓紧右手,死命不给,三人索性就地翻滚在一起,直接限制住了他的活动。

        我被这傻瓜一样的剧情发展惊呆了,站在原地看了大概十秒。

        深巧男人面带不甘,用尽全力挣扎,气急败坏地说了一通,耳机翻译为“你们不要阻止我,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我没想杀她!”

        三个人还是滚在一起,主角还是那把枪。

        场面一度十分喜感。

        闹剧最终,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敲晕这俩猪队友,只留下那个敢英勇拔枪的倒霉蛋。

        他们自己内乱也好,省得再认真对付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我努力撇开刚才那段闹剧带来的阴影,回想着抗日电视剧情,大吼:“说!你们为什么要把夏油杰和五条——”

        吼到一半我收声了。

        不是因为被打断,而是因为五条悟他那个“悟”我不会发音。只依稀记得是三个音节。

        这就尴尬了,我与那个倒霉蛋对视两秒,很快另起一头,甩着棱刺指他鼻尖:

        “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真的不是我不求上进,也不是我冷漠。而是自从与最强结仇后,歌姬也跟我保持了相当的距离,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五条悟又不会正经说话,跟他对骂学来的词汇量通常都是“行不行啊你”、“今天没吃饱饭吗”、“像头猪诶”这一类脏话,我气头上了都是中文喊他大名,反正五条的发音中日都差不多,他肯定能听懂。而且这孙子说话不用敬语,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清我从他那学来的话到底适不适合跟夜蛾说,耳机翻译的中文就更不分平敬了,连歌姬私底下都在问我去哪报的班。你说我一个中国学生我容易吗我?

        就因为上梁不正,我的口语也并不过关,所以临了还是绕回“如何学好日本话”这个主题。这个时候老师的用处就十分捉急,夜蛾鲜少与我交流,可能是助听器的愧疚,也可能是害怕。毕竟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在课堂上一喷三的猛士,会在私下对她的授业恩师恭敬有加。所以除去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祸害,我的口语提升仅靠硝子和歌姬的接济,和希就算了,往往跟她没正经说完一句话,她就先抱着书笑喷了。于是在一锅杂烩下,我的口语水平就像从新闻联播和地方小曲里东拼西凑的,如果说的比较急,一句话里能同时存在三种语言。比如“ありがとうyourwater,夏油杰”(谢谢你的水,夏油杰)。

        期待从夏油杰那里偷学更不可能,别看同人文里他们俩都互叫名字,实际上在上课我亲耳听到他们是这样对话的:“诶——今天任务吗?”、“嗯没有。”、“那去店里?”、“昨天不是才去过吗?怎么今天又要去?”、“昨天吃的是樱桃味的,今天想试试招牌水蜜桃。到底去不去?”、“(叹气)等会看看有任务没,最近不想吃甜的。”、“叫上硝子一起?”、“那另一个怎么办?”、“也带上吧,上次店里比赛她就吃赢了,这次看看还有没有,我想要那个银索口味的”

        知道真相的我大骂一声“操”!

        接着提刀,凶狠的一刀贴着颈部插进墙中,稍一偏转,刀锋与墙面就形成了一个简易铡刀,将男人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刀下。

        “别、想、说、假、话。”我几乎咬牙切齿。

        深巧男一腔奋勇此刻消失殆尽,多巴胺和肾上腺激素带来的勇气终于盖不住恐惧,结结巴巴地说起他们的老底。

        我惊异于这张大网的广阔。

        这场不对等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倒霉蛋知道的非常全面,连那个咒物具体是做什么的都一清二楚,就像某些能在短时间内从功率80一路飙升到120的家用电器,效率非常之高让我有种遇见同类的感觉。

        最后深巧男双手捧上手机,并问出一句我始料未及的话:“这个那个明明昨晚您已经在疯狂酗酒了即使看到了我们的帐,怎么还会有”

        怎么还会有勇气想着逆风翻盘对不对?我拍着他的侧脸,露出毫不掩饰的浪笑,像个去牛郎店消费的资深阔太。对他说:“小老弟,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女人要没点演技可怎么活?”

        你看宫斗剧里面的各位正宫娘娘不说由粗入浅简直深谙此道,虽然对皇帝的感情值得商榷,但“我爱你”“我是为了你着想”的卓绝演技绝对值得入股,入股不亏。

        而且昨晚的两件浴衣花了我近六万

        一件打咒灵全毁,一件肋下开衩。

        我在想要不要打劫你们弥补我的亏损。

        看着我逐渐黑掉的脸色,深巧男抖得更厉害了,我想了想,也问出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问题:“昨晚你们路过酒店,为什么不住进来?”反而去了观光塔?

        这句话可能戳中了社畜的共同痛点,深巧男不抖了。

        当初他们凑在一起被召集,电脑、纸张和笔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他们负责各小组之间传递消息和制定下一步计划,偶尔远距离监视。这个职位讲道理还挺高的,社畜嘛,都希望能有个出头之日,所以各小组定名的时候都起什么“日岛纶”、“五十五部太”、“风鬼流常一”之类的,社畜则不然,高高挂起的取大天使“加百列”之名,有监察众天使职责的含义在里面,也能起到一定搅乱敌方视线的作用。但我猜可能只是想偷偷满足一下自己的中二幻想。

        所以在得到“出行一切都可以得到报销,包括误工费在内”的回信后,这几个社畜就提着公文包出发了,可以说如果没有“一小时五万日元”的观光塔,那情人酒店就会是他们的首选,说不定我们还能凑个上下楼的缘分,监视起来就更带劲了。

        他们也是在“灰”出现后,才陡然发现我们就住在“隔壁”的。有人的术式可以探测目标状态,但无法看到所处环境。昨晚电线杆上的擦肩而过并没有达到因缘一线牵的功能,毕竟五条家的小鬼出门并不铺张,而且现在是在逃跑途中,我恶意酗酒在他们看来威胁不大,他们本着社畜的职能,分析我们会借住在某个民居屋或者普通招待所。所以那些小组都被发配出去挨个搜查小旅馆。没想到天一亮就是开门红,他们定位“灰”居然定到自己附近了,仓皇部署下,让蜘蛛带队先从顶楼上去拦一波,附近负责封印的另一队从下面包抄,必要时可以不顾及目标人员伤亡。其他组就近入楼,等待指令。

        这才有了麻瓜一拥而上企图用人海战术淹死最强的戏码。

        从布局来说,我的换位也算帮了他们大忙,因为如果最强真的头铁,决定不走寻常路从十五楼一跃而下,那他们从底下包抄的那队就失去了作用,想再从其他地方抽调人手时间又不够,可以说我差不多是在他们最苦手的时候,直接把最强送到他们脸上的。

        说完这些,倒霉蛋有点低头想笑的意思,又有点想看我是什么表情。我直接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拿起手机,“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故意送上去的?”

        你们怕变动,我也怕,与其让最强背着不知何时会发作的术式一路狂奔,不如直接送到你们手上,试探试探对家手里还有什么牌。你看,这不就被我试出来了吗?

        我转头,目光越过塔上的玻璃墙,远远地望出去。

        情人酒店在阳光沐浴下散发出一种宾至如归的舒心感,要是五条悟的六眼还能用,只怕不会这么想。一共16层的建筑上,每层都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符文,“令”字游走其中,有些细密犹如佛经释字,有些则比篮球大一些,漫无目的依附在建筑表面飘来荡去。

        这才是我的计划,如果硬要开战,整栋建筑都是我的武器,你们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只有枪手那一击出乎我的意料,他本人并没有出现在酒店,才逼得我不得不动用咒言。要是没这些事,本来也无所谓让你们抢走最强,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手握这么牛逼的惊天绝技不用,想想居然还有点不甘心。

        踩着墙拔出红刀,最先被解决的两个人堆叠着卧在一起,刀锋挑起掩藏在衣下的绿晶,银色链子拴着它,顺着刀背一路滑进手腕。

        我看着它挑眉,“十倍的咒力,这不就来了吗?”

        这群人的作用可不止是调度“手足”、监视目标这么简单,他们随身携带的这颗绿晶,才是指引我找到他们的关键。即使有帐的遮挡,咒力感官也一直在提醒我,这颗石头里面蕴含着巨大咒力,它带给感官的威压,甚至超过了最强。

        我抬手。

        跃下楼时我用第一根射出的棱刺换了位,此刻应该跟家书一起躺在楼底。

        “盛夏已至,生来天赋应好好使用,先祖几经因此受难,爷遍览先藉,只寻得寥寥几句”

        浓墨写就的温和家书在此刻笔锋陡转,凌冽杀机尽数显露,仿佛写字的人以笔为刀,对着它砍下悍然一笔。

        无尽风声刮过耳畔,含着如历史古陶悠久的岁月,带来那句摧金断铁般的判词——

        “斩尽万人皆敌首,杀戮尽头坐称王。”我逐字吟诵这几句话,不难想象这是一种怎样血腥的能力。只是这种天赋在可以一炮轰穿地底的最强面前,委实有些不够看。

        “爷爷,他们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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