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位
作者有话要说：</br>敲黑板咯~~
本文设定职级从低到高：三级部门主管->二级部门经理->一级部门经理（一级总）
一天之内因为同一个男人连呛两次，也真是醉了。
程可可望着镜中通红通红的脸庞，恼羞成怒地对手机那边说：“程吉吉，你说什么呢？”
程喆反而很是无辜：
“我说的是实话啊！”
“大学那会儿，两个学校的男生打架，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袖手旁观！”
“后来听说他从来不打架，见人打架也不上前拉架。”
“你说，他是不是身体不行！”
程可可：……
原来“身体不行”，还真是字面意思。
好吧，承认是自己污了……
程可可讪讪：“哥，你说得对。”
程喆继续：“这种弱不禁风的弱鸡，将来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女朋友吗？所以，千万别被他的外表给忽悠了。”
程可可口头应付着，心里却一个字都不相信：肖煜今天这一脚，明显比一般男生打打闹闹的把式强太多了，怎么可能弱不禁风？
七月初，暑假正式开始，黎蔓和柳凌都回了家，只有程可可留校，开始了她的实习之旅。
云盛是一家新兴互联网公司，主要为中小型企业提供企业管理云服务，程可可被分到了平台前端研发部门。
三级部门主管大约二十五六岁，胖胖的，笑起来一口大白牙：“我也是d大的，欢迎校友加入我们部门。”
主管把程可可领到工位区，和同事们依次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她领到唯一空余的工位处，有些不好意思：“就剩下这一个工位了，位置不太好。”
互联网公司推崇开放式办公模式，但这个工位，位于整个工位区的最角落，正前方还有一根承重柱，基本将大半个工位挡住。
程可可乖巧回答：“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的。”
主管听后却反而更加不自在起来：“等有了空位我一定给你调换哈！”
？
为什么从主管的脸上看到了大写的“于心不忍”四个字？
新工位的右手边是巨大的落地窗，抬头便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林立的高楼。
程可可心情愉悦地好想去蓬松的云朵里打个滚，终于，终于和仰慕的网友学长处于同一空间了！
程可可是高一时在论坛上认识的这个网友，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年时光。
虽然未曾见过面，但对方编写代码时的理性严谨，解决bug时的冷静决断，讲解问题时的耐心细致，无不让这个少不经事的小女孩怦然心动。
程可可拼劲全力大一就拿下云盛的暑期实习offer，就是为了能够和他见个面。虽然她心里很清楚，以这个学长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跟自己奔现的。
程可可给配置笔记本安装好软件，便拿起工卡去走廊里的自助机领取办公用品。
她正研究着自助机器上的使用说明，一个女生走过来热心地说：“我帮你吧。”
程可可连忙道谢，女生却突然怔住，惊喜地喊了声：“可可？”
程可可仔细看去，也不由喜出望外：“雪姐？”
冯雪比程可可大一岁，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只是中考后，冯雪跟随爸妈从槐城迁到宜平，俩人便基本上只在微信上联系，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在这里碰面了。
冯雪帮程可可把办公用品取出来：“是来云盛实习的吗？在哪个部门呀？”
程可可如实回答。
“啊？”冯雪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问：“可可，你不会坐在那个大立柱后面的工位吧？”
“就是那个呀，怎么了？”
冯雪咧了咧嘴，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把程可可拉到一个角落：“可可，我跟你说，那个工位很邪乎，气运有问题！”
程可可：！！
冯雪一脸肃然：“你刚来可能还没听说，云盛内部top1的传言：凡是坐在那个工位的员工，都跟一级总肖老大不对付，不是被调岗，就是被辞退。”
程可可：……
刚才三级主管给自己安排工位时，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幽幽浮现眼前。
冯雪耐心解释：“这个工位先后坐过两任二级部门经理，就被肖老大调岗了。所以，”冯雪看向程可可，“你们现在的二级部门经理，是肖老大自己兼任的。”
程可可：……
行吧，把手下干将赶走，自己亲力亲为，这种领导也实属难得。
“还有，今年四月份，一个两年半毕业的美女硕士姐姐也坐在这个工位，你猜这么着？”冯雪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程可可眼前摇晃，“一个月不到就被肖老大给辞退了！”
“为什么呀？”程可可满心不解。
冯雪摇摇头：“表面上是说他们工作能力不胜任，真实原因估计只有上层领导和当事人知道了。总之可可，你既然坐在那里，千万不要招惹肖老大啊！”
程可可虽然不太相信这种玄乎其玄的传闻，但又不想扫了发小的兴致，于是点头：“谢谢雪姐提醒啦，我跟这种级别的领导肯定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你放心吧！”
程可可刚回到工位，主管就召集大家：“本月底的项目，提前到这周日上线了，大家辛苦一下，这几天加个班。”
顿时，部门里哀嚎一片。
从主管宣布时间节点提前后，程可可明显感到整个部门的氛围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甚至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一连打了六天鸡血，终于到了周日晚八点。
结果刚一上线，测试部门就发现了严重的效率问题：基于客户环境，5000条数据的页面，渲染将近一分钟！
主管立刻组织相关开发人员定位，制定优化方案。
新的一版被推了上去，但仍是没有达到合理范围，整个部门开始士气低迷。
这时，一个员工喜笑颜开地从外面跑进来：“同志们，肖老大回来啦，他带着一大包零食向我们走来啦！”
空气中浓稠得化不开的胶着瞬间被搅动起来，仿若化成了一池灵动的春水：
“肖老大来了？他不是还没休完假吗？”
“哎呀，肯定是为了保证我们上线才专门赶过来的啊！”
“肖爸爸真是太体贴了！这回有主心骨了！”
程可可：？
难道是自己错觉？
这个赶走了好几个员工的领导，民意还挺高的？
大家正议论纷纷，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一个男人，前端工位区的全部员工都站起来，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程可可也跟着站起身，想目睹一下传说中肖老大的威严，结果，越过重重人群，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眉眼清隽冷淡，嘴唇色浅而薄，纤长的睫毛低垂时，只觉得此人不易接近，而当他掀起薄薄的眼皮，又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场。
程可可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嘴。
她突然好想去问问别人：那个肖家四少，他有同胞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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