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后犯病
威远侯府祖坟
“多谢姑娘，为我打扫祖坟。”纳兰舒给红衣姑娘行了一礼，红衣姑娘笑了笑，甚是好看，低头俯瞰着纳兰舒，将落在眼前的青丝，撩到耳后，声音中带着诙谐，“世子，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不是威远侯夫人所出。”
“是。”
说这话的人，这事情早就知道了吧。
“世子，那么快就承认了。也不怕，这话传到七公主耳朵里。”红衣姑娘假装无奈，透着股俏皮道：“这七公主性子高傲极了，不喜欢被人欺骗。尤其是知道，你是一个生母不详的人，你说她会如何？”
“七公主大度，不会为了这等小事，与我闹脾气。我看姑娘是个温柔善良，定然不会去出去乱说。”纳兰舒对红衣姑娘，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哦。我哪里善良了？”红衣姑娘声音略微上扬，说不出的勾人。
“好看的姑娘，都是善良的。”
“哈哈哈。世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是一个女鬼，专门吸食像世子这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少年的阳气。”红衣姑娘伸出手，做了一个恐怖的动作，想要吸食纳兰舒的阳气，装模做样地说道。
“若是女鬼姑娘的话，也是一个善良的。不然，早就把在下给抓起来，还会好心，帮我清扫我家祖坟。还会给我生母打扫。”
红衣姑娘带着探究的目光问道：“为什么会认为是我？”
纳兰舒心里打气
我可是魔宗宗主，怕什么魑魅魍魉。
“给我生母祭拜的香，价值百金。它的香灰，有股香气。祭拜的时候，为表尊重，姑娘是不会涂香。那么，我就可以理解，你身上的香气，就是这种香。”纳兰舒自信地说道，然后她肆意地笑了笑。
她看着纳兰舒的笑，微微一愣，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却发现纳兰舒长高了不少，她早已不是昔年那个只会躲在，威远侯夫人身后的少年。
她的笑容，和煦如春风般温暖，如阳光般自信。
红衣姑娘余光落在无字碑上，随后幽默地说道：“世子，真是慧眼识才。你是第一个，多次说我善良的，其他人，看到我都怕得要杀，恨不得多长一双脚，远远地躲开。”
火焰魔纹：6
“下次见面，我送姑娘一双鞋。你便可追上他们。”
“哈哈哈，世子是一个有趣的人。”
晚上
威远侯府
“回来了。”老太君问道
“嗯。”
“你明天随祖母进趟宫，去见一见太皇太后。她指名要见你。”老太君说道，这里的太皇太后，指的是老太君的母后，燕帝的亲奶奶，前些日子，刚过完八十大寿。
“好。”
“你怎么那么晚回来？”老太君问道。
“遇见了七公主，之前我跟她签了约法三章。后来，去了一趟祖坟，祭拜了一下我的娘亲。”纳兰舒轻描淡写地说道，她隐去被独孤晚卿惩罚，以及遇见红衣姑娘的事情。她还是把约法三章的事情，说一下比较好。
老太君看了一眼平静的纳兰舒，“约法三章？”
“是。”纳兰舒点点头。
“人前恩爱，不许爱上她，不许进她房间。”老太君笑了笑，“这丫头，跟小时候一样，真是鬼精鬼精，一点都不愿意吃亏。”
“祖母，真厉害。”纳兰舒竖起大拇指说道，眨着眼，透着八卦的熊熊烈火问道：“不会，我祖父也签过？”
“你小子。正经点。敢开你祖父的玩笑。”老太君佯装生气，举起龙头拐杖，就要打纳兰舒。
纳兰舒连忙讨饶道：“永安大长公主饶命，千万别伤了千金贵体。纳兰舒，如此不知好歹，微臣替你出气。”
老太君的封号，大燕永安公主（燕帝是她的父皇）——大燕永安长公主（先帝朝，燕帝是她的亲哥哥）——大燕永安大长公主（现在，燕帝是她亲侄子）
“不知，你如何为本宫出气。”老太君看了一眼纳兰舒，陪着她一起演戏，看她如何编造。
纳兰舒跑到老太君面前，先让老太君坐下，她轻咳一声，“纳兰舒，顶撞永安大长公主，你可知罪。”
纳兰舒跑回原处，低着头，双手放置于额前平行处，哆哆嗦嗦地说道：“知罪。还请永安大长公主饶命。”
纳兰舒跑到老太君面前，很正经地说道：“念你是初犯，永安大长公主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死罪可免，活罪难恕。”
纳兰舒跑回原处，给永安大长公主行礼道：“多谢永安大长公主，饶了我的小命。”
纳兰舒跑到老太君面前，指着纳兰舒说道：“纳兰舒，你的活罪就是，好好孝顺永安大长公主。如若永安大长公主不高兴，那你就死定了。看打。”
纳兰舒拿起龙头拐杖，狠狠地向着空气连砸三下。
她又回到原处，道：“多谢永安大长公主。”
之后，她又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啊啊啊！！！疼死了！！！不敢了！！！”
纳兰舒再次回到老太君面前道：“永安大长公主，不知，我这处罚如何？”
老太君，看着纳兰舒一人饰演两人。
简直是活灵活现，虽然漏洞百出，但是心情很是高兴。纳兰舒就是一个活宝，就是知道变着花样，哄她开心。
她希望纳兰舒，就这样没心没肺地生活。就如她的名字，一辈子舒舒服服活着。从纳兰舒出生那一刻，老太君就规划好她的人生，威远侯府会庇护她一生。
当然宠爱，不等于放任。
纳兰舒从小就学最好的剑法，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由她母亲亲自教授。在培养高雅的品味，审美，对事物的严苛，挑剔。最后，自己名下的一切封邑，都会交给她。
至于，舒儿的婚配问题。
之前，绝对是不会考虑皇室的。
现在，情况不同了。威远侯府屹立不倒，因她是大燕三朝公主，她的母后太皇太后还活着。自己不能护着舒儿一生，独孤晚卿，这位七公主，拥有嫡女身份，太子亲妹，受太子宠爱，就成了唯一人选。
“你啊。”老太君慈爱地摸了摸纳兰舒的头发，“真是祖母的开心果。有你陪着，祖母，很开心。”
“哦，祖母你说对了前两条，第三条，她提出帮她得到师门的宗主之位，之后会跟我和离。”纳兰舒高兴地说道。
老太君疑惑道：“就那么简单？也好，你的身份可以保住。舒儿，你这女子身份，万万不可暴露。关系到我威远侯府全族。”
“嗯。我知道的。”纳兰舒又问道：“七公主说，如果进宫见太皇太后，或者是皇后，让我穿黑色的。还让我喊她歌儿？祖母，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和她的婚事，为了缓解皇后的病。”
与此同时
凤栖宫
皇后正在熟睡，忽然一道风吹来，伴随着低低的声音，如此熟悉，之后是一串风铃声，由远及近。风铃声如此熟悉，唤醒了皇后，皇后从梦里醒来。
她看见身边的婢女都睡着了，之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抹身影穿着大红喜袍，赤着脚，走在前面。
“晚歌，是你吗？”
皇后赶紧追了出去，皇后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某处，独孤晚歌的寝宫。
当年焚毁，现在又重新被建造起来。忽然，眼前无数白绸落下，白绸映出了红影曼妙的身材。皇后掀开那条白绸，根本就没有红影，皇后喊道：“晚歌，晚歌，你在哪里？”
红影又出现在另一条白绸上，皇后同样，没有找到她口里的晚歌，这样反复了十多次。皇后找累了，忽然，耳边传来，低低且有些埋怨的声音，“母后，你为何要下旨，让牧野哥哥娶别人了。那我怎么办？”
“晚歌。”
“母后，牧野哥哥死了。他要娶的人，撞棺而死。世人都说，牧野哥哥和他未来的世子夫人，伉俪情深。”
“那我算什么，我独孤晚歌算什么，一个笑话吗？牧野哥哥进城的时候，我该从城墙上跳下去。”声音带着哽咽，最后，犹如鬼魅般戏谑，皇后感觉肩头一沉。
“哎。”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其实，我该学一学，我那永盛姑祖母，她为爱放弃了公主之尊。那我，当初就该自私地带走牧野哥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牧野哥哥，如果，还活着。那么，威远侯府哪会是，如今这副破败的模样。”
“晚歌。母后，对不起你。”皇后哭泣道。
“所以，你就因为愧疚，就把晚卿，嫁给舒儿吗？来弥补，我跟牧野哥哥的遗憾吗？”独孤晩歌就站在皇后身后，在皇后耳边轻轻低喃，如同恶鬼般，冷笑道：“又是一桩乱点鸳鸯谱啊。晚卿，不是我。舒儿，也不是牧野哥哥。”
独孤晩歌站了起来，俯视着皇后道：“你有问过，晚卿，舒儿，是否有心爱的人吗？我和牧野哥哥的悲剧，难道，还要发生在晚卿，舒儿身上吗？”
“母后错了。”皇后抓着独孤晩歌的衣角，而独孤晩歌的衣角穿过皇后的手。
独孤晩歌拿起火把，将白绸点燃，随后整个宫闱化作一片火海，独孤晩歌露出一抹绝美的笑，“母后，我这一生非他不可，他已经去了，那晚歌也不愿意独活，愿随他，上穷碧落下黄泉。牧野哥哥，等我”
皇后正要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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