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池亿最终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但还是告诉了名央实情。
原来他当时着急离开，的确是为了公事，顺便趁着机会还把那群蹦跶得欢实的老家伙们收拾了一顿, 让他们短时间内，只能老老实实不敢再给他惹事。
不过他到底还是想到了名央的那份遗书。
和名央认识多年，池亿太了解她了。他不相信她会闲来无事，写那样的遗书, 况且还让别人帮忙转交。
于是在回去之前, 他特意见了文栎一面。
从文栎那里得知了辛澜的神奇之处, 池亿想也不想, 就派人去杀她。
结果显而易见, 杀手全部无功而返。
不仅杀不了辛澜, 那女孩儿身边, 就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罩子，在保护着她。让她不仅不会受到伤害，甚至连一点危险都感觉不到。
反倒是池亿自己, 派一次杀手倒霉一次, 派一次杀手倒霉一次。
偏偏他不信邪, 接连派了四波人。
结果杀手不是被蛇咬就是被狗追，全都因为一些不可思议的原因失败。
实在是太过诧异的池亿，不得不亲自去见辛澜本人。然后发现只是在看了辛澜一眼之后, 就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气血翻涌，问题比文栎说的还要严重。
池亿是见过辛澜的。
她毕竟以前和名央关系好, 这么接近女朋友的人,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只不过没有打过交道而已。
近距离也不是没有, 就比如上次在酒吧, 辛澜与甄寅玉打架, 他就在旁边从头看到尾。
但不管是隔着照片还是近在眼前，他都没有任何感觉。没道理一段时间没见，突然就能让自己移情别恋了不是？
如果不是早就有了女朋友，也提前知道辛澜有问题，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时候，大概都会觉得自己恋爱了，对辛澜一见钟情。
池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名央为什么会突然说要分手，而且在自己面前提起辛澜的时候还阴阳怪气满是怨念。
她发现有人把自己和辛澜凑成一对了呀！
他可怜的小女朋友哟！
池亿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辛澜的奇特在自己身上的效果，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如果她对自己的影响真的大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名央的处境一定会非常危险。这是显而易见的，名央和自己认识了太久，真的有一个和自己绑定了关系的女人出现，是绝对容不下名央的存在的。哪怕一刀两断都不行，因为越是不正当的感情，越是需要证明。
池亿没有去问名央，他一边养伤，一边尝试能不能破解这种吸引力。
然后他就发现，辛澜的吸引力，针对的其实不仅是他本人，更是他的身份。
也就是说，当他本人隐身，让替身代替自己出现的时候，辛澜对替身的吸引力，和对自己是一模一样的。
甚至当他本人戴上面具，伪装成保镖或者司机，和替身同时出现的时候，那种面对辛澜时会出现的心动和沉迷就根本不会出现，反而是替身会莫名其妙地被吸引。
于是，他彻底决定改变策略，把尼克扔出去打马虎眼，自己躲在背后一边观察一边琢磨怎么弄死辛澜。
当然，也一直留意着名央的动向，顺便把甄寅玉查了个底朝天。知道他们在找一个叫旋转门的组织的铭牌的时候，顺手搜了一大摞出来准备给名央选——他名下的若干实验室里，养着若干天才。这若干天才手里，拿着若干铭牌，全都被他搜了出来。
“权势真的是个好登喜！”名央摸着那一串铭牌感叹，自己千方百计到处找都找不到，到他这里一句话的事，真
的是很让人受打击。
池亿把人拉起来：“起来吧，吃饭了！”
“你半夜赶飞机，不困吗？”
“吃完早饭回去睡。”这里是酒店，虽然名央一向自带床单被套和洗漱用品，但他们在鹭岛有房子，比住酒店方便。
名央洗漱完毕先一步去餐厅，发现餐厅里还多了两个客人，一个文栎一个甄寅玉。
俩人显然不太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挨时间。
见名央出来，便起身打招呼。
名央看见文栎十分诧异，问：“班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答应帮池先生做一下实验，所以就一起过来了。”实验的内容，当然和辛澜有关。
名央点头表示知道，只是感叹：“我以为你不会告诉任何人。”辛澜的简直是个大杀器，实在是太容易被利用了。而作为远走他方的前任，很容易被卷进麻烦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缄默，谁也不说。
对此文栎表示无奈：“朔同学，那是你男朋友，他想知道的问题谁敢不说？你太高看我了。”
名央有个超级富豪男友，这件事文栎是早就知道的。
但和辛澜一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要不是池亿找到他，他肯定还会和名央说的那样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某天不得不把真相说出来。
然而事实就是，面对池亿这个人，只是被请到了他面前。他就只能把知道的全说了，连威胁的话都用不上——他毕竟是个普通人。
只是对名央，他难免感到抱歉：“你写的那个，还有你发现了辛澜的秘密的事我都说了，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如果不是为了亲自和名央道歉，他绝不肯凑到池亿面前。
名央摇头：“目前来看，问题不大。”至少辛澜的女主光环，对池亿的影响力，还没有到让他失智的地步。
普天同庆。
甄寅玉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语气比较微妙：“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嗯，我们是高中同学。”
说话间，池亿也下来了。
文栎马上闭了嘴，甄寅玉也回到座位上乖乖坐好，再不敢说话了。
四个完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饭，文栎就说有事，提前走了。
名央和池亿乘车上山，回了别墅，把人拉到浴室才和他说了弹幕和剧情的事。
“弹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听了名央的话，池亿双眼冒光。
他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得知弹幕的事情，最先想到的不是逃避有可能的影响，而是另外的世界是什么样。
名央赶紧制止他：“不要想太多了，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同。就我从弹幕观察的结果看来，不仅人类，社会环境，历史进程，说不定连国家和地名都一模一样。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奇异世界。”
池亿摊手：“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那你去，我不去。”
“真不去？”
“我活得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去别的世界闲逛？就算旅游，也要确定能回来，且对其他人都没有影响才行。但是你看辛澜，像是对其他人没有影响的吗？”
未知的力量让人恐惧，但未知的力量也让人不屑。
名央并不是不好奇弹幕背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但仔细想一想，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任何一个物种，哪怕是妖魔鬼怪，哪怕是异形外星物种，只要依旧受生老病死桎梏，只要依旧被爱恨仇欲纠缠，那就没有什么区别。
外形的改变，并不影响本质。
如此一来，哪个世界，其实都是人类世界。
池亿的好胜心瞬间被打碎，闻言
点头：“那好吧，我们不去。”
“其实你想去你可以去。”
“你去不去我干什么？我又没有那么多好奇心。”
他刚才产生那样的想法，只是好胜心和报复心理在作祟。
找麻烦找到自己头上，这在池亿看来，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但如果只是报复的话，名央没兴趣，那他的报复就只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了。
谈完了正事出来，池亿摊在沙发上之打哈欠。
名央问他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池亿表示赶了一晚上飞机。
“那就去睡觉。”
“你呢？”
这里没有什么可玩儿的，也没有人陪她，池亿舍不得让她一个人无聊地在房间里待着。
况且他们好久都没有单独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了，他不想直接一觉睡过去。
“我看书。”名央烦恼地说：“我捧了一个新辛澜出来，公司里的事情总要盯着，免得下面的人会错了意弄歪了人设。然后还要找你还要找铭牌进旋转门，学校又马上要考试了，我平时分基本没有，考试要是再过不了，铁定要被叫去挨训。我都快忙成狗了。”
“那现在不用忙了，都交给我。”
名央斜着眼看他：“你这么有自信啊？真不怕替身的实效有限，最后被影响得翻脸不认人，把我这个前女友当黑历史？”
“真要是那样你忙也是白忙，连我都无法避免受影响，你捧出来的辛澜，一定会先死在我前面。”
那倒是真的，抢夺女主命运这种事，真是任何一个剧本都无法忍受，必须最先被铲除的。
之前弹幕已经发起过一轮剧本杀，因为与女主同名失败。
但辛澜却离开京市来到鹭岛，说明她已经放弃了和自己做对，更把‘辛澜’撂开了，准备直接向池亿下手。
以池亿所描述的，辛澜对他这个男主角的影响力，这一步棋，其实走得很妙。
前提是，在池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名央忍不住问：“按照一般人的感觉，见到辛澜之后，不是会很快认同并且接受她吗？天生一对，命中注定，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理想情路啊！何况你又对她心动又是神魂颠倒，你难道不觉得这就爱情？或许我和文栎的发现，才是对你的干扰呢？”
“话是这样没错，但你怎么看待人类的感情是受激素影响这件事？”
“人类繁衍的必然过程？”
“那你默认男性没有爱情这种能力吗？”
“我没那么说！”
“但事实就是，大部分男性，可以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随意和任何人交／配。这也是受激素的影响。”池亿道：“激素产生的究竟是爱情，还是性／欲？如果这种欲望是被操控的，那么它算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受自己的身体操控还是受外力操控，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名央臭愁眉苦脸：“所以你爱我，是不受激素影响的？我怎么听完不觉得开心呢？”
“不是啊，是除了激素影响之外，还有这里。”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和你从小在一起，我清楚我觉得你可爱的每一个瞬间，也知道和你待在一起的哪些时间特别惊喜。更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感觉十分幸福。因此我知道我爱你，是感情和性／欲叠加的结果。那辛澜呢？某种力量的确搅动了我的身体，让我产生心动的错觉。然而回头一想，凭什么呢？美丽的容貌？性感的身材？世界上多是人比她更漂亮性感。我和她没有任何接触，没有任何相处的记忆，凭空产生的心动，就像是上错了的螺丝，最后肯定会破坏整个机器。明知道有问题，我为什么还要假装那颗螺丝一切正常？”
名央眨眨眼睛。
“果然是你，
什么东西都讲证据。”
池亿轻笑一声，把脸贴在名央脸颊上，就像他们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蹭一蹭，然后分开。
“央央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命运在我的手里，什么都不是。”
名央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喃喃自语：“我不怕。”
再一抬头，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名央盯着他熟睡的脸，纤长的睫毛，久久不能转移视线。
池亿比小时候还要漂亮了，那时候他太过细弱，又留着长头发，像个女孩子。总让人觉得美丽有余，气势不足。
长大之后，他越来越偏男性化。
那些曾经偏向于女性的柔美，在他的身上逐渐减弱，反而给男人的俊美中增添了几分精致。
他是池家几百年基因优化的结果，也是剧情里，符合所有女人幻想的最佳男主角。
美丽的外表配上足够强大的智慧和权力，才能让人不敢觊觎。但没有人在乎这付肉壳之下装着的，是怎样一个灵魂。
名央轻轻从床上爬起来，刚一动，就被池亿按住：“你去哪儿？”
“我去书房。”
“回京市吗？”
“先不回去。”
“哦！”
男人松开手，又睡过去了。
名央开门出去。
午间阳光明媚，园中的玫瑰开得正好。
本想去书房复习的名央被花墙吸引，走到楼下，去看园丁剪花。
甄寅玉悄悄出来了，也在旁边站着，看了半天，才问：“这花儿叫什么呀？怎么没见过？”
“镜花，一种月季，他们叫玫瑰。”
“镜花水月的那个镜花？”
“嗯，名字很好听吧？”名央轻笑：“我起的。”
“你起的？”少年瞪眼：“不能你起个名字说人家叫什么人家就叫什么吧！起名是培育者的事。”
“培育者就是我哟！”名央稍显得意：“不信你去查，这花儿的培育者就叫朔名央。”
“哎？真的假的？你还会育花？”
“育花谁不会？有时间你都能做。”
育花本身不难，难的是一款新的品种培育出来，要传播开来，得到市场的人可。
像月季这种本身品种就非常繁多的花卉，每年的新品种简直多不胜数。
但是因为花型，香味，抗病性等等等原因，大部分品种，甚至都走不出育种基地，就直接被淘汰了。
名央的这款月季，其实就是她种在花园里的一款蓝紫色月季发生了芽变，被她剪下来扦插成活之后，开出了这种种灰蓝色的花朵。
它的花色十分暗淡清浅，像被一汪泉水或者浓雾笼罩着的月盘，于是名央就给它起了镜花这么个名字。
这款月季唯一的优点就是花朵大且花期长。除此之外，简直毫无可取之处，花色灰暗也就算了，抗病性差的令人发指。
枝条细弱且狂野，还是个扎死人的狼牙棒。
不仅如此，它还不耐寒，不耐旱，不耐雨淋不耐热。这导致它对环境的要求极高，根本不适合推广。
总而言之，就是一款根本不该成为品种的品种。别说经受市场检验，就算是拿出去送人，都不会有人愿意养。
不过它唯一走了一场好运，就是发现它的人是名央。
所以它才有机会被命名，有机会被留下。还请了专人照料，养在了别墅里，长成了一面花墙。
那满墙的月季花，远远看上去雾蒙蒙的，十分美丽。
没有人知道为了让它能够顺利开花，园丁花了多少心思，管家拨了多少预算。
甄寅玉不知道真相，只知道名央居然还会育花，并
且拥有自己命名的品种，就佩服不已。
毕竟这真的是一种，少见的特长。
“你好厉害啊！”
“谢谢谢谢。”
“那我回去也买一盆来种，嘿嘿，真好看。”
名央：“……”
“那什么，还是算了吧。京市的气候，不适合种她。”
“怎么可能？月季可是京市的市花，街边大马路上到处都能种，气候好着呢！”
那是经过时间和市场检验经典品种啊？和为了情怀才能留下来的镜花怎么能一样？
名央：“……”算了，跟外行没法聊。
甄寅玉见名央不说话了，摸了摸鼻子，好半晌，才又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什么，恭喜哈，池亿没事，你们又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谢谢？”
“……”
甄寅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搓着手没话说，又不舍得走。
名央看着他好一会儿，忍不住认问：“你这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想要向我表白吧？”
甄寅玉脸一下涨红，连连否认：“不，不是，你和池亿才是一对，我没有要当第三者的意思。”
“哦！”名央就回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甄寅玉心酸死了，望着她白生生的侧脸，眼泪直接往上翻，又怕被看见。忍了好一会儿才忍回去，然后说：“我就是，就是想和你说一下，说一下我挺，挺喜欢你。那个，我知道我没机会，但是，但是就是和你说一下……”
一抬头，居然发现名央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把甄寅玉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脸上开了花。
“怎，怎么了？”甄寅玉在脸上摸了一把：“我脸上有虫子吗？”
“没有。”名央回过头，说：“我就是想起来，你之前听我的话，是在追求我吗？”
“算，算是吧。”
“这有点儿奇怪。”
甄寅玉不懂：“哪里奇怪？”
“还是第一次有人追求我。”
“怎么可能！”甄寅玉完全不信：“你这么漂亮聪明还可爱，还有钱！”
“那也没人追。”名央说实话：“他们都怕池亿。”
“那池亿呢？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追的他？”
“也不是呀！我们谁也没追，我们是……是政治联姻。”
甄寅玉：“……”政治联姻？池家和朔家？这哪儿到哪儿？怎么可能联得起姻来？
见他不解，名央解释道：“不是家里那个联姻，是我们自己的联姻。小时候……就是以前吧，我们属于同一个联盟。但是池亿功高震主，身为盟主的我为了不被抢走位置，选择联姻。然后我守住了盟主之位，他收获了女朋友。就是这样子，所我们谁也没追过谁。”
甄寅玉：……
还是不懂！但感觉很神奇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说，谢谢你。”名央笑道：“让我也有了和其他女孩子们差不多的经历。”
这回甄寅玉懂了，就是被拒绝的意思。拒绝的真温柔。
“不，不用谢。”他抓了抓头，刚想说什么，忽然身上升起了一股毛毛的感觉。
四周看了看，也没什么人在看自己啊？难道是天冷了？
甄寅玉抖抖肩膀，想了想，说 ：“那个，我好像有点儿冷，我先回房间去了。对了，辛澜那个女人真的很绿茶呀，她昨天抱着你男人不撒手，肯定是打着别的主意，你可要小心一点儿。”
“唔，我知道，谢谢。”
“不谢。”
甄寅玉走了，名央捡了几朵含苞未放的花朵回去准备插瓶，走到楼上，就看到池亿靠在门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名央问：“这么快就醒了？”
“饿了！”
“正好该吃饭了。”名央把花交给佣人，说道：“我们去山下吃吧？我想吃小巴黎塔那家的牛排。”
池亿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也行。”
然后俩人马上收拾东西下山，到了小巴黎塔一看，辛澜正衣裙靓丽地等在外边。
池亿耸了耸肩：“她是约了尼克见面。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选的地点也在小巴黎塔。”
名央火速冲向池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人拖回了车里。
被拖的人莫名其妙：“宝贝儿，我们不是到地方了？干嘛要躲？”
“弹幕弹幕！你忘了，那玩意儿看得见我！”名央惊魂未定地说：“如果弹幕提到我的名字，我们就会被窥视。如果发现你和我在一起，岂不是就知道辛澜那边儿的是假的了？我们得在这儿躲着！”
池亿看不到弹幕，自然也不清楚情况。
听了名央的话之后，他笑了笑说：“发现不了，因为尼克不会过来。”
名央：……
“大不了我们躲一躲，又要应付弹幕又要应付她，多麻烦呀！”
“是有点儿麻烦，但是央央得吃饭。”
名央问：“这么快就醒了？”
“饿了！”
“正好该吃饭了。”名央把花交给佣人，说道：“我们去山下吃吧？我想吃小巴黎塔那家的牛排。”
池亿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也行。”
然后俩人马上收拾东西下山，到了小巴黎塔一看，辛澜正衣裙靓丽地等在外边。
池亿耸了耸肩：“她是约了尼克见面。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选的地点也在小巴黎塔。”
名央火速冲向池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人拖回了车里。
被拖的人莫名其妙：“宝贝儿，我们不是到地方了？干嘛要躲？”
“弹幕弹幕！你忘了，那玩意儿看得见我！”名央惊魂未定地说：“如果弹幕提到我的名字，我们就会被窥视。如果发现你和我在一起，岂不是就知道辛澜那边儿的是假的了？我们得在这儿躲着！”
池亿看不到弹幕，自然也不清楚情况。
听了名央的话之后，他笑了笑说：“发现不了，因为尼克不会过来。”
名央：……
“大不了我们躲一躲，又要应付弹幕又要应付她，多麻烦呀！”
“是有点儿麻烦，但是央央得吃饭。”
名央问：“这么快就醒了？”
“饿了！”
“正好该吃饭了。”名央把花交给佣人，说道：“我们去山下吃吧？我想吃小巴黎塔那家的牛排。”
池亿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也行。”
然后俩人马上收拾东西下山，到了小巴黎塔一看，辛澜正衣裙靓丽地等在外边。
池亿耸了耸肩：“她是约了尼克见面。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选的地点也在小巴黎塔。”
名央火速冲向池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人拖回了车里。
被拖的人莫名其妙：“宝贝儿，我们不是到地方了？干嘛要躲？”
“弹幕弹幕！你忘了，那玩意儿看得见我！”名央惊魂未定地说：“如果弹幕提到我的名字，我们就会被窥视。如果发现你和我在一起，岂不是就知道辛澜那边儿的是假的了？我们得在这儿躲着！”
池亿看不到弹幕，自然也不清楚情况。
听了名央的话之后，他笑了笑说：“发现不了，因为尼克不会过来。”
名央：……
“大不了我们躲一躲，又要应付弹幕又要应付她，多麻烦呀！”
“是有点儿麻烦，但是央央得吃饭。”
名央问：“这么快就醒了？”
“饿了！”
“正好该吃饭了。”名央把花交给佣人，说道：“我们去山下吃吧？我想吃小巴黎塔那家的牛排。”
池亿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也行。”
然后俩人马上收拾东西下山，到了小巴黎塔一看，辛澜正衣裙靓丽地等在外边。
池亿耸了耸肩：“她是约了尼克见面。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选的地点也在小巴黎塔。”
名央火速冲向池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人拖回了车里。
被拖的人莫名其妙：“宝贝儿，我们不是到地方了？干嘛要躲？”
“弹幕弹幕！你忘了，那玩意儿看得见我！”名央惊魂未定地说：“如果弹幕提到我的名字，我们就会被窥视。如果发现你和我在一起，岂不是就知道辛澜那边儿的是假的了？我们得在这儿躲着！”
池亿看不到弹幕，自然也不清楚情况。
听了名央的话之后，他笑了笑说：“发现不了，因为尼克不会过来。”
名央：……
“大不了我们躲一躲，又要应付弹幕又要应付她，多麻烦呀！”
“是有点儿麻烦，但是央央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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