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擦亮眼又能怎么办呢

4

        好消息是。

        六道骸拖家带口到的比他们还快。

        复仇者监狱行不行啊——

        犬和千种一看到六道骸就完全忘记了辛辛苦苦拉扯他们长大（不是）的塞西莉娅。

        “说起来，塞西莉娅。”安抚好了犬，六道骸侧过头看向一旁再次站着陷入神游的修女：“我记得，你曾经是个彭格列对吗。”

        他虽然是疑问，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修女在犬和周边那几个不认识的新人有些吃惊的神情中点了点头，只有千种看起来不太意外。

        “什么啊，你这家伙是黑手党吗？”红色短发，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自称为mm的小美女说道。

        塞西莉娅眨了下眼睛，大概是她此刻看起来很迟钝的关系，这个眨眼的动作都让急性子不耐烦起来。

        “……现在……也……还是。”她拧着眉，慢吞吞地说。

        又恢复到平时不太清醒的状态了。

        六道骸一下子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条件反射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过了会儿，他kufufufu地笑着收回了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谢小骸。”塞西莉娅摇了摇头：“犬和千种，很好，和他们在一起不会辛苦。”

        六道骸帮她梳理了一下精神，让她清醒了不少，可以一次性说出流利的长句。

        “彭格列怎么了？”她问。

        “kufufufu……”六道骸笑着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抛出了一个炸弹：“彭格列十代目候补和教导他的阿尔柯巴雷诺，就在并盛。”

        塞西莉娅差点脱口而出“不可能。”

        她对上六道骸的目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片刻，她僵硬地维持着靠在椅子上的姿势，移开了目光，闭上眼睛，神情转为漠然，好像全不在乎六道骸想说什么，也不在乎彭格列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陷入意识深处的瞬间，她好像再次见到了xanxus。

        少年——或许已然是青年，但她只能想象他还是八年前的模样。

        他背对着她站着。那种阴冷至极的感觉从他的身边消散的差不多了，但xanxus又被更加深沉的黑暗吞没。

        或者，xanxus才是笼罩这里的黑暗本身。

        塞西莉娅朝着那背影伸出了手。

        5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修女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突兀又剧烈的喘息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

        “喂，你怎么回事？”离她最近的mm随口问了一句，“缺氧了？”

        塞西莉娅单手握着胸口的木质十字架，另一只手下意识抬起，用手背压住了残留着炙热触感的双唇。

        她摇了摇头算是回答mm敷衍的关心，不自在地把半张脸埋进了双臂环绕的小小区域内，只留下双眼好像看着虚空里的某个地方。

        “这是……”她喃喃自语，把自己环绕地更紧了一些，至少习惯性隔段时间会看一眼她状态的千种看着她，莫名觉得她此时像是在挣扎着沉沦。

        “kufufufufufu……塞西莉娅。”六道骸仿佛看到了一切，用一种乐子人的语调喊她。

        凤梨头的少年顿了下手上的三叉戟，金属敲击水泥地面发出了一声脆响。暗金色的夕阳下，他一边靛蓝，一边血红的眼睛显得诡异又绮丽，“你不想看看，彭格列九代目突然选中的十代目候补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塞西莉娅很轻易读懂了他的意思，她也想到了六道骸猜到了所有她想带进坟墓里的真相。

        “你要怎么做？”修女思考了片刻，挺直了背脊，她的脸隐没在阴影处，在黑暗的更深处，有些仿佛毒蛇信子一般更危险的东西将要冲破桎梏。

        那不是针对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杀意，仅仅像是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鹰对地上的某些事物产生了兴趣，信心满满地要抓来瞧瞧，玩弄一番。

        这一刻千种他们才意识到这个女人身上确实有着某种黑手党才有的气质。

        “你要夺取他的身体吗？”她抬手抚摸自己的袖口，压平了一道褶皱：“然后操控整个彭格列？”

        在离日本一万多公里外的地方，比起七八年前脸上多了些伤疤的xanxus从假寐中睁开眼，喝掉了杯子里全部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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