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兵败原州
甘肃境内，纳哈出纠结二十万大军进犯临洮。陕甘都督杨璟得知消息，迅速命令兰州指挥张温严兵城守。在军令中，他还特别申明“虏至，坚壁勿与战”。
张温和荣方经历过宋军围城的战役，自然熟悉兰州的防守之事。
等纳哈出率兵赶到兰州城下，见城中备御森严，也不敢轻易进攻。在一众将领的催促下，他只好转道趋泾州。
泾州城原本被李思齐攻克过，城墙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不仅如此，留守城中的士兵也相对较少。
见元军来犯，指挥韦富、副指挥王胜亲上城头督励士卒。王胜带部分将士分守诸城门，韦富则选出精锐士卒登城以御之。
等元军前锋到达，泾州城已经变得固若金汤。
可元军主将乃剌吾自恃骁勇，根本没有把明军放在眼里，只带数百骑兵到城下挑战。
“他是不是傻？”
韦富一脸狐疑。
凡是跟明军作战过的都知道明军枪炮之利。眼前这位好像是个棒槌。
这话还真没冤枉他。乃剌吾本是察合台汗国的将官，前不久才调到纳哈出军中充任裨将。
在他眼中，蒙古人的骑射天下无敌。他很奇怪大元为什么会被大明的军队击败。
城上城下的两位明将对了个眼神，同时露出笑容。
“射击！”
韦富挥手发出命令，城上士卒对着元军就是一阵齐射。
硝烟之中，元军死伤惨重，乃剌吾肩头中枪，一头栽到马下。
“杀！”
王胜趁机带着城门后的士卒掩杀出来，赶鸭子似地将元军追得四散奔逃。
等收兵的时候，明军顺手俘虏躺在地上的乃剌吾。
“我不服！”
被五花大绑的乃剌吾扯着脖子大喊大叫。
“不服个逑。”
王胜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蹬得对方几欲摔倒。
“有本事，咱们用刀剑再干一场！”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乃剌吾回头瞪着王胜。
“你是不是傻？”
王胜努力憋住笑，“燧发枪出现都快二十年了。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草原上睡大觉？”
“你咋知道？”
乃剌吾没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瞪着大眼反问一句。
“哈哈……”
周围的明军忍俊不禁，纷纷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啊，整天躺在老祖宗的功绩上不思进取，真是可悲。”王胜不禁摇了摇头，“关键是，你们一直在退步，而我们一直在进步。可你们竟然还梦想着继续做上等人，依然看不起他人。此举着实可笑！”
这话要是让朱国瑞听到，一定会给他点个赞。
别说八百年前的蒙古人，现在地球上不还有大量如此“自视清高”的人吗？
“愚蠢！”
元军之中，纳哈出一阵沮丧。
原本他只是让乃剌吾观察一下城防情况，顺便让他见识一下明军的枪炮。可谁知，这位来自草原的英雄竟然擅自挑战。
眼前的大败令元军士气大跌，纳哈出不由得抚额长叹道：“本相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带了这么一群棒槌出战。”
正想之间，泾州城门大开，韦富和王胜带兵冲了出来。
“援军已到，别让鞑子跑了！”
瞬时间，枪炮齐鸣，明军呐喊着冲杀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纳哈出心中一惊。
明军在城头上看得比自己远，莫非是杨璟派来援军，准备在泾州歼灭自己？
来不及细想，他赶紧命令元军火速撤离，避免腹背受敌。
等元军仓促撤走，韦富及时停止追击。
“大人，真有都督派来的援军吗？”
气喘吁吁的王胜提着支左轮手枪走了过来。
“屁的援军，老子是看纳哈出被吓破了胆，故意吓他一吓。谁知道……”
说到这里，韦富忍不住笑出了声……
纳哈出不明不白地被赶出三、四十里。等元军稳住阵脚，他坐在马上仰天长叹。
“真是天完我元。明军怎么会提前知道咱们的动向？”
想了一下，他马鞭一挥道：“全军转向原州，本相要雪此大败之耻！”
糊了糊涂的元军乱乱哄哄地调整行进方向，朝原州进发。
原州城外，杨璟带着大队人马埋伏在旷野之中。从元军的行动轨迹上分析，纳哈出应该是想效仿李思齐兵出临洮时的行军路线，先破临洮、再破泾州，最后进逼原州。
如果拿下原州，元军就可以威胁凤翔和庆阳。整个甘肃的明军将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对于兰州和临洮的防守，杨璟并不担心。对于张温的能力，他心知肚明，元军肯定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兰州。
但泾州防守薄弱，他觉得韦富难逃灭顶之灾。
思来想去，他准备在原州城外打场漂亮的伏击战，争取破掉元军嚣张的气势。
此时，元军骑兵的必经之路上，已经布满钉板和陷阱。两侧高地上设满炮兵阵地。军中的老弱士卒拿着卷起来的大旗藏于高坡之上，随时准备为大军指示敌军的进攻路向。
热气球是全军的宝贝，茅成并没有在甘肃留下空军驻守。杨璟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来观察敌情。
即使如此，只要元军敢从此经过，明军也绝对有把握一战破敌。
原州城内，前卫指挥周鹗和吴立严阵以待。所有将士都伏于城墙之后，做出城防空虚的假象。
半日之后，元军的前锋出现在明军的视野当中。
“……”
西蕃斥侯远远发现原州城上空无一人，兴奋地吼叫起来。
很快，大股元军向原州城快速逼近。
急于雪耻的纳哈出挥兵急近，火速向城南推进。
“杀！”
当元军进入伏击阵地，两侧高坡上的老卒不顾安危，直接举起大旗。
“打！”
随着杨璟的一声令下，旷野上伏兵四起，万炮轰鸣。两山旌旗蔽空，鼓声雷动，枪弹如雨。
“冲过去！”
惊魂未定的纳哈出决定拼死一搏，命令骑兵向城下冲锋，妄图冲过枪炮的封锁。
“阿拉！”
元军骑兵迅速向前，西蕃骑兵紧随其后。
“噗通……”
“咴、咴……”
“啊……”
无数人马被陷阱所没。被浮土掩盖的钉板扎得元军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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