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巨额费用
红灯还有五秒，对孟雪歌来说，再知道妈妈的情况之前，现在每一秒对自己来说都是煎熬。
司机师傅也暗暗为这个女孩着急，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他也恨自己为什么开的不是飞机。
终于，医院还是到了，到医院门口，她就给王阿姨打了电话。
“王阿姨，我到医院了。”
王阿姨往大门口去接孟雪歌。
“雪歌，你妈妈在重症监护室，走吧。”
王阿姨也怕孟雪歌接受不了打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
孟雪歌来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前，透过玻璃，妈妈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氧气罩格外刺目，心电图机器在跳动着，孟雪歌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这样的妈妈真的让他很心痛。
“王阿姨，谢谢你，这儿有我，你回去休息吧，医药费是多少？我会还。”孟雪歌轻咬下唇，急促的呼吸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仍然未忘记嘱咐身边的王阿姨去休息。
“哎……也没多少，王姨不急，你先好好照顾你妈妈和自己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会调查，你还是先别回去了，那儿被警察拉了警戒线，保护现场”王阿姨叹了口气，拍了拍孟雪歌消瘦的肩膀，作为邻居，她能把孟雪歌母亲送过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完只能遗憾的走出医院。
她现在真的好想走进去，拉着妈妈的手告诉她，妈妈，我回来了，你不要怕。
可是，妈妈还躺在那里，自己连进去看看都会有危险。
姜婉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继续看着孟雪歌的妈妈，孟雪歌一个人来到了妈妈的主治医生刘医生那里询问妈妈的情况。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刘医生从孟雪歌的妈妈住院开始，就很重视，也很同情她被人打了，一直在全力救治。
刘医生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很小呀，不确定的问：“小妹妹，要不让你家大人来吧，我给他说吧”
孟雪歌一愣，随即苦笑着说：“我就是我家唯一的大人了，您说我妈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也是一项阅尽世间百态的职业了，刘医生闻言就知道里面有曲折，也不细问，严肃的将病人的情况说了一遍：“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上多处肋骨骨折，肺部严重挫伤，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重要的是清除肺部淤血，需要动手术，在肋骨上订板子，打石膏，这些都会让病人很痛苦，能不能挺过去很难说。”
医生把自己能告知家属的尽力告诉，毕竟他们是医生，也不是神仙，病人自身的疼痛虽然不在他们的治疗范围，可是因为受伤太严重，这些也要考虑。
听完这些，孟雪歌咬着牙，她不知道妈妈能不能过来，现在只能尽自己的力量。
“求求你，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妈妈。”
“我们会尽力的，现在还有一件事。”刘医生迟疑了一下，眉头微皱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她。
孟雪歌何等聪明，从医生的表情立刻猜到了，连忙说：“医生，我知道重症监护室的费用很贵，我会去立刻凑集医药费的，请你们千万不能放弃我妈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请问我需要凑集多少？”
刘医生眼中透露着一丝悲悯，叹了口气说：“一个星期之内，你妈妈的肺部要动手术清除淤血，还有矫正肋骨，加上这几天的医药费，重症监护病房的费用很昂贵，这个星期内，你最好准备十万。”
医生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也知道这样做对眼前的女孩更是雪上加霜，可是医院的规定就是这样，他也没别的办法。
十万，一个星期之内……
如果3000元/月的工资，十万元，不吃不喝也要33个月才能集齐，自己是外来户，没有房产抵押，贷款是根本不可能的，借钱？算了吧，这种情况谁愿意借？简直就是无底洞。
刘医生叹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缓和：“小妹妹，我们也很想帮你，但是……哎，我已经给科室反映了，我们会发起一则募捐活动，希望能帮你凑一点钱，你可以求组于社会大众募捐。不过你放心，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而且我们国家是以人为本，我们会全力以赴救治你的母亲，尽我们全力挽救她的生命。”
“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们”
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不多，落井下石的不少，对方能做到这一步，孟雪歌已经非常感激，起码不会发生因为缺钱而停药的事，给自己腾挪转移的时间。
孟雪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只记得出来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的。
辅导员张老师在找到酒店后，就走过来跟孟雪歌会和，看孟雪歌没有魂的样子，很是心疼。
“雪歌，老师出来匆忙，而且参加工作也不久，我这儿有8千，已经帮你交了医药费，老师能力有限，不能帮你更多了。你这个情况，我必须马上回学校，给你申请学校救助，我已经定了返程票，今天立刻回去！”
孟雪歌感激的看着老师，有了这8千块钱，至少暂时缓解一下医药费的压力，不会给妈妈停药了。
“啊！这么快？谢谢你，老师，要不，你回去休息下吧，明天再走”孟雪歌非常感激，但是想着她刚陪自己来，舟车劳顿，立刻又回去，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不等了，明天回去又是得浪费不少时间，我怕后面出现变数。”张老师眼中透露出焦急，平时真看不出她是如此一个古道热肠，急人所急的人。
说完，张老师头也不回的往医院外走去。
蒋琬和孟雪歌今天都是一天没吃饭了，孟雪歌担心母亲，不可能跟蒋琬出去吃饭，蒋琬自己走到医院的食堂，买了一些东西，跟孟雪歌一起吃。
蒋琬一直有个疑惑，直到张老师走了，孟雪歌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才开口问：“雪歌，出这样的事情，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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