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助手杨艺灵
曾经布下的恩惠，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小渊，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挑一个好时间，在门口放一些鞭炮，这样的话街坊邻居就知道这里新开张了一家医馆？”
“对了，我们应该还要给街坊邻居送一些礼品，这样有助于促进人们之间的感情。”
“还有还有，都城里面不能随意张贴告示。这样吧，我们抽一个时间去趟律私部备注一下，这样就可以在城门口之类的闹市区粘贴告示了。市民看到我们的告示，就会来投医啦！”
“......”
自打陶梓答应杨艺灵后，杨艺灵就开启了她的助手之旅。各种建议层出不穷，让毫无开医馆经验的陶梓哑口无言。
他重复着对方说出口的问题，突然反问道：
“艺灵姐，虽然我答应让你做我助手，可是我真的无法保证给你提供稳定的工资。而且你应该明白，做助手后会有很多杂事需要处理，这样会浪费很多你修炼的时间，拖慢晋级的进度。你又何必自降身份，做这包赔不赚的生意呢？”
既然决定做陶梓的助手，那么两人今后必定会长时间的接触，所以有必要把事情背后的问题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杨艺灵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郑重其事的解答道：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理解。第一，自然是因为我看好你“医师”的身份。你那高超的医术，在我看来，可以为我将来可能出现的问题提供一份保障。我现在做你的助力，也算是提前投资吧。”
“第二，主要还是我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光只是言语上的感谢，实在让我有些过意不去。如果是金钱上报答，想必拥有高超医术的你，也看不上那些钱财之物。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做你的助手一段时间。”
“第三，是因为我的修炼之旅可能就要结束了。你也知道，当生灵达到“小统”境后，就能通过调和“筋”、“皮”、“骨”尝试进阶“天选”境。但是里面的细节你可能不太了解，在“小统”境时，就要想好具体选择的途径，随后寻找相似的器具或者灵兽来熟悉，这样才能在突破时顺利让精气改变，否则只会被污染精气。其结果修为停滞不前算是好的，运气差点的话修为倒退、精气暴走不治身亡也是有可能的。”
绯月这个不靠谱的导师啊，这么重要的修炼经验都不告诉我！？不过照这么说的话，我也应该尽早想要选择的途径，否则等到“小统”境后再临时抱佛脚就不好了。
陶梓内心吐槽一番后，也算是明白杨艺灵会这么说的原因，于是斟酌的问道：
“那条青影蛇就是与你相好的选择途径相似的灵兽？所以你才会特意提出活捉的要求。”
杨艺灵细眉微皱，无奈的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这条青影蛇也是机缘巧合下被我发现，它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我好不容易等到它虚弱，再加上寻来乐意帮忙的王哥，可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不对啊，既然是灵兽，那必然会拥有一个族群，只要再寻到一条青影蛇就可以了啊。而且我们在寻到青影蛇时，它刚好产完卵。那就必然意味着，有一条雄性的青影蛇与它**过。只要能够找到雄蛇，同样也能解决修炼的问题。
听完陶梓的疑惑，杨艺灵摇摇头：
“若是那么简单，我也就不会如此沮丧了。青影蛇的习性非常特殊，在刚孵化后，它们就会相互残杀最后只留下一条。同样，成年的青影蛇在**后，会跟螳螂一样，雌性青影蛇会吞食掉雄性。”
“所以它们的数量非常稀少。同理，雌性才能符合我选择的目标。”
她顿了顿，又把话题回到“助手”上：
“我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真的无法再在修炼者路上精进，起码我有过在“江南医馆”工作过的经历，想必生活也不会太难过。”
“说实在的，这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所以工资什么的都无所谓，因为我相信以你的本事绝对亏待不了我。”
嗯，这的确算得上是提前投资。
陶梓听过这有理有据的分析，虽然总觉得话语里隐瞒了一些原因，但自己没能一眼看穿。他只能透过“虚妄之眼”得知，对方内心坦坦荡荡，没有撒谎。
“既然如此的话，那应该先把你的暂居证更改成长期有效的。”
陶梓放下手中的工作，从怀里拿出属于自己的居住证明，展示给杨艺灵：
“只要得到律私部的肯定，你就不需要担心律私部的人员将你赶出都城了。你在我的医馆工作，只要你自身没有太大的问题，想拿到证名应该不会太困难。”
陶梓提出这样的建议，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拿到证名后，杨艺灵就可以安心在医馆工作，不需要担心律私部的工作人三天两头来医馆喝茶。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想通过律私部的排查，确定杨艺灵身份没有问题。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安心的把她留在身边。
杨艺灵可能是没有想到这条建议更深层次的意思，或者是已经想到，但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只见她匆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催促道：
“那还等什么，趁着医馆的工作还不是很忙，赶紧带我去吧。之前我就尝试过办理证明，可是律私部对修炼者的审查很严格。我在都城没有相识的人，也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所以申请被退了回来。”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
陶梓不禁想到自己申请证明的过程：
难道是因为我事先租赁好了宅子，有了足够的申请理由，并且有宋家人作为担保，因此才能顺利把证明办理下来？
还是说，那个律私部的工作人真心想把我渡到他身边工作，这才放水给我通过？
顿了顿，陶梓反问道：
“灵姐，你在这边混迹的时间挺久了吧。那你知道加入律私部有什么好处么？”
“加入律私部？”
杨艺灵脑袋微扬，思索一阵后回答道：
“你的这个问题太广泛了。整个都城基本所有的部门都隶属于律私部，就比如你刚才说的办理居住证明。不过如果是你加入的话，范围可以缩小很多，毕竟你是一个修炼者。”
专门从事处理修炼者事件的部门？
“你在申请居住证明的时候应该有接受律私部修炼者的审查吧？”
见到陶梓点头后，杨艺灵继续说道：
“都城是大理国的代表，其中的各种商铺都让修炼者们趋之若鹜。为此，律私部专门安排修炼者成立了一个管辖修炼者、处理修炼者事物的部门。”
“这个部门大概能分成两个部分，其中一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属于全职型，也就是类似我这样，每天定时定点来医馆工作。律私部则会提供定量的修炼资源，并在都城内给予保护。”
“另一部分类似于短工，在闲暇之余，正常情况下，他们不需要像前者那边被束缚在工作区域。只有在自己主动接取律私部颁布的任务，或者律私部人手不够时主动召集他们，他们才会为律私部工作。当然，这样的“短工”是没有前者的待遇的，只有相应事件的赏金。”
杨艺灵的比喻非常通俗易懂，陶梓怃然的点点头：
“照这么说，不单单是全职人员，即使是“短工”也必须长期生活在都城中，以防律私部的突然召集？”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人身自由”这一点上，两者不是没有什么差别么？”
杨艺灵笑着摇摇头继续解释说：
“你知道都城的常驻人口是多少么？一千万，足足有一千万的人口。即使每千人中只有一个修炼者，那也足有一万的修炼者。”
“你不愿意被条例束缚，但不代表别人也不愿被束缚。大部分的修炼者都跟我、王哥那般，对于修炼资源非常的渴望，所以终有数以千计的修炼者等待着律私部的召集，或者主动接取律私部颁布的任务，以此换取修炼资源。”
刚来都城时，陶梓的确震惊于它的宏伟、热闹，但却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直到现在听到杨艺灵的描述，他终于知道了大概！
可既然都城中常驻着如此多的修炼者，那个工作人员又何必主动招揽我这么一个实力低下的修炼者呢？难不成能在“小统”境之下时，觉醒精神力的存在真的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陶梓不禁试探性的问道：
“灵姐，你现在是什么境界，觉醒精神力了么？”
“......”
杨艺灵沉默了几秒，仿佛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较为严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小渊，首先我得先告诫你，以后不论是谁，有关境界、“天选”的选择、精神力觉醒这样的敏感问题，你千万不可以随意的询问他人。因为这些问题对于他们而言，是立命之本。一旦被有歹心的人知道，那就非常容易被针对，从而失去性命！同样的道理，你自身的境界、能力也必须隐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告诉别人。”
“既然我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陪在你身边，那我就跟你交个底。我现在处于“小统”境，精神力已经觉醒。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需要去收服青影蛇，为的就是为“天选”境做准备！”
说完，她突然偷笑一声：
小渊可真是一个在“常识”方面没有什么经验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性也能被我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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