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七夜影杀术
终末之瞳，也叫源初之瞳，二者其实是代表着终末之瞳的两种形态。
即终结之形态，与源初之形态。
万事万物，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终末之瞳则是理解了万事万物的终结，然后将其带到了现在，让其提前步入毁灭，这就是所谓的终结之形态。
而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任何存在的事物，既会步入毁灭，也会有新生。源初之瞳则是理解了万事万物的初生，然后将其带到了现在，让其重新步入最初，这就是所谓源初之形态。
这里的万事万物，包括生物，物体，甚至是能量形式，概念形式的存在。
只要该事物没有脱离诞生与终结的形态，且阶位不高于终末之瞳，就会被宿主看到线与点，可以被破坏和杀死。
而终末之瞳之所以会分为不同的阶级，是因为无论是人，还是神，还是什么高位的存在。
所有的生命都是有极限的，终末之瞳的完整形态可以说是世界级的能力，这种形态下所带来的信息量绝对是爆炸的。
如果宿主无法承受，则会爆体而亡。
所以终末之瞳才会有了阶级形态的划分，会随着宿主的承受极限而进化。
而随着进化的次数增加，阶级就会升高，从最初的只能看到生命与建筑的点与线，再到能够看到能量与元素等非实体存在的点与线，再到一步步提升，甚至达到能够杀死概念向的存在。
先前巴罗尔降临，控制方塑的身体时，让西门庆无法离开和李沐沐陷入沉睡的能力就是源初之瞳的效果。
通过源初之瞳，让李沐沐体内的埃米尔血脉退化到最开始的时候，陷入沉睡。
通过源初之瞳，让西门庆打开的空间隧道回归到最开始的状态，所以空间通道突然崩坏，西门庆只能被迫掉出。
但由于方塑的身体限制加上巴罗尔也只是残魂，导致巴罗尔所能够发出的实力有限，在幕后黑手出现后，才不足以将其留下。
以上这些信息，都是东方月臣在观察过方塑的右眼后，给出的解释。
在东方月臣看来，如今的方塑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因为他的灵魂已经沾染了神明的特性，这是巴罗尔降临所导致的。
不仅如此，因为巴罗尔的降临，方塑的身体构造也发生了变化，不过总的来说，身体素质大大提高，也越来越偏离人的轨迹。
对此东方月臣表示不用担心，有些神祇是天生的，借由世界的力量特性而诞生的。
比如大地之母盖亚，冥土之神塔尔塔洛斯就是例子，祂们是从世界的大地规则与死亡规则中所诞生的神祇，强大却冷漠，没有什么七情六欲。
也有一些神祇是神祇所诞生的子嗣，所以天生就是神祇，比如北欧的光明神巴德尔，或者凯尔特的光明神鲁格。
（相同特性的神祇同一神话体系只能存在一个，但在不同的神祇之间，是可以存在相同特性的神祇的。
因为一个神祇所代表的特性，不是针对于所有世界的，而是针对于自己所在的神话体系与统治地域。）
除了以上两类之外，还有第三类神祇，就是属于生命体一步步修行，然后超脱凡身，获取权柄与位格，一步步成为神祇的。
人类之中，就有不少例子。
所以方塑现在的情况就是属于这个情况，无论是灵魂还是肉身，都在一步步脱离人类生命体的范畴，朝着神祇的位格进阶。
至于除了灵魂与肉身上的蜕变，巴罗尔带给方塑第三个蜕变，就是终末之瞳的蜕变。
原本方塑需要将终末之瞳进阶到就一定的程度，才可以开启源初之瞳的能力。
因为对于万事万物来说，从一到九很容易，但从零到一，却是难上加难。
通俗来说，就是毁灭总是比创造更加容易。
所以使用源初之瞳所需要承受的代价要比终末之瞳高的多。
但巴罗尔直接来了这么一手，就是直接将方塑的终末之瞳的进阶顺序给打乱了。
好处就是，方塑以后可以有更多的手段了。
坏处就是，方塑以后进行战斗时的消耗又会增加了，同时开启终末之瞳后对身体与精神的损耗会更加剧烈。
也是幸亏方塑现在身体与灵魂都得到了蜕变，不然全功率状态下的战斗时间又要大大缩短。
在帮助方塑检察完身体后，东方月臣就带着方塑来到了修行的空间。
既然状态已经调整好了，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时间宝贵，一刻也不容懈怠。
接下来，敌人随时有可能发起进攻，方塑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必须出发。
或者说，东方月臣找到了敌人的藏身空间，那也要出击。
尽早解决这一切，这是所有人的目标。
这次的修行空间不再是海滩，而是丛林。
东方月臣看着方塑，开口道：“相信经过了这几次的战斗，你大概也明白了终末之瞳的特点。
终末之瞳确实很强大，但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需要接触到敌人，才能触发。
而如果说你遇到体术超强或者速度极快的敌人，终末之瞳就显得有些不够有力了。
所以说你现在需要补齐的短板之一就是速度与身法。
其次，你现在还存在一个很明显的弱点，那就是面对会飞行的敌人时攻击方式很乏力。
因为你的所有进攻手段都是通过近身战来实现的。
所以你需要补齐的第二个短板就是远程攻击的手段和滞空的能力。”
对于东方月臣所说的，方塑深感同意。
终末之瞳确实强大，但那是在面对阶位与实力不强的敌人时。
只要他愿意，基本可以做到秒杀。
但当敌人的力量阶位达到一定的高度，凭他的终末之瞳就无法杀死了，就只能“预判”。
而如果敌人速度奇快或者会飞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他只能被动还击。
诚然他在面对李沐沐时因为不想伤害李沐沐所以没有拼搏全力，但当时的李沐沐确实给方塑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让方塑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短板。
“最后一点，就是你要熟悉现在的这具身体。
因为巴罗尔的降临，导致你的身体全方面都有了蜕变，所以你需要重新熟悉这具身体。
然后做到精准控制。”
在交代完毕之后，特训就开始了。
首先第一项特训，是让方塑在丛林中前进，他可以奔跑，可以在跳跃，总之他只要抵达东方月臣所规定的终点就够了。
这个过程没有时间与路线的限制。
他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方塑的身上不能沾染树叶和泥土，鞋底沾染没关系，但身体上一定不能有。
一开始方塑还觉得，这也没什么难的啊，只要细心一点就好了。
反正也没有路线和时间限制。
但直到方塑在丛林里被一条头上长角的蟒蛇袭击后，方塑才知道自己被阴了。
东方月臣在这片丛林里，又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不是星界的灵体生物，而是一些魔兽。
头上长角的蟒蛇，尾巴和体表的纹路会燃烧火焰的猛虎，身高三米的银色巨狼……
一大堆怪物在丛林里不断追逐方塑，等方塑跑到终点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浑身上下全是泥土和伤口。
不过那些怪物应该都是得到东方月臣的命令的，下手并不深，甚至可以说很浅。
当方塑抵达终点后，那群怪物也就自行退散了。
东方月臣摇了摇头，“不合格，给你五分钟恢复，然后继续。终点和起点位置调换。”
方塑一边治愈伤口，一边忍不住吐槽：“老师，你到底是做啥的，怎么老是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怪物？！上次是星界的，这次又是哪的？”
“呃……”面对方塑的疑惑，东方月臣想了几秒，摇头道：“时间太久，我也忘了是哪的了。至于我是做啥的嘛，我应该算是一名召唤师，只不过我的契约对象都有些奇怪就是了。”
“召唤师？”方塑还以为东方老师是那种十分强大的修行者，实力可以比肩神明或者圣人的那种。
没想到竟然是召唤师。
“嗯。不过也不只是召唤师，只能说召唤术是我最强的能力，我还精通很多能力。
其实我一开始朝着召唤方面的理由也很幼稚，只是想要证明和讨一个公道而已。”
方塑没有继续详问，因为西钊曾经给他说过，东方老师出生于星宿世家之一的东方家，但是属于被欺压和歧视的类型。
星宿术士的战斗方式就是召唤。
所以东方老师最开始想要证明的事就很明确了——就算没有召唤星宿的才能，他也绝不是废物，他要用同样的方法证明给所有人看。
方塑忽然想到，东方老师当初大概就是带着自己的召唤物杀回东方家的吧。
用敌人最擅长的方式击败敌人，只能说，真不愧是老师。
由此，方塑也对东方老师的召唤物产生了好奇心。
但还没等他问，东方月臣就离开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对了，刚才忘了提醒你，我在这片丛林里留了一些修行方式，你只有找到它们，才能够做到毫发无损地穿过这片丛林。”
方塑当即站起身来。
“我！？”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方塑就不急着冲到终点了。
而是一边在丛林里躲避怪物的攻击，一边寻找东方月臣所说的修行方式。
大约过了四个小时，方塑一边奔跑，一边按照脑海里记下的魔力运行脉络运行，然后配合身体的动作，不断躲避前方的障碍物，避免被身后的怪物追上。
怪物虽然不会杀他，但被啃和rua也是很难受的。
而东方月臣则在天上看着这一幕，这项修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让方塑从起点跑到终点。
而是让方塑在丛林之中学会“七夜影杀术”，这是一门身法与杀敌的修行方式。
学会之后，无论是近身搏杀还是灵敏度，速度，都会大大提升。
正好可以用来填补方塑的短板。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东方月臣就将那些追逐方塑的怪物驱逐回原先所在的世界，然后落到方塑的身旁，将方塑提到丛林里的一条河流旁，让方塑好好洗干净。
方塑对比毫不意外，东方老师的教学方式就是这样的。
他不会让你一直把时间花在一个项目上，他只会定时给你一定的时间，让你去训练。
训练的成果多寡，是你自己的事。
而当时间到了，他就会进行到下一个项目。
甚至如果时间长了，考虑到你在各个项目里的进步效率，还会延长某一个项目的训练时间，缩短某一个或者几个训练的时间。
归根结底，特殊时期特殊训练，方塑现在需要的，就是在短时间内以最快的效率提升实力。
“不错，看来《七夜影杀术》的第一夜修行方式你已经找到了，再接再厉啊。”
“呃？还有啊！”正在穿衣服的方塑一愣，他没想到这才只是一部分。
而且听名字，《七夜影杀术》，貌似还有后面六夜！也就说，这么难的修行法门，也才只是七分之一而已。
东方月臣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道：“如果你只是想躲，那只学第一夜也没关系。但如果你想大大提高自己的战斗力，那后面几夜的修行是必须的。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七夜影杀术》的第一夜，也就是第一式影跃，是最难的。后面的就没那么难了，因为后面的六式都是建立在第一式影跃的基础上，所以才这么难。”
听到这，方塑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不是他懒或者怕吃苦什么的，这点小痛楚也根本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时间。
“今天只是给你适应一下，明天我会放更强的怪物出来的。到时候，我还要去指导西钊和暮雪，我可不想回来后只看到一具尸体啊。”
看着方塑放松下来的表情，东方月臣狡黠一笑。
特殊时期，就只能特殊训练了。
东方月臣觉得自己给方塑的压力还是不够，干脆就让方塑直面生与死的压力好了。
听到这，方塑眼皮子一跳，直觉告诉他，自己明天真的会有危险。
“好了，接下来你需要学的，就是一些适合你的魔法，不然攻击手段太单一了。”
东方月臣一边说，一边丢给方塑一门魔法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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