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不管有没有办法但可以试试
无限循环，这个桥段在现在已经不算怎么稀奇，好多年之前就存在了，甚至比好多人的年龄还要大。
哪怕是在动画里，大多数人也都对那几个时间轮回系列的名作了如指掌，皇太一当然也都熟悉得不行，也是其中几部作品的狂热粉丝，名台词之类的也能记住一些。
可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就感觉非常缺乏现实感。
哪怕是听完了全部的解释也依然很混沌，但是身体所经历的又不能够否认。
那已经不仅仅是“经历过”那么简单的了。
在无法计数的循环当中，身体和精神似乎产生了记忆，尽管完全不知道是怎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格式化当中获得的记忆，或许和战斗时候获得的反应能力是相通的，有些时候不需要思考就能够自动进行反击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
到了现在，皇太一也很缺乏现实感，头也一如既往地疼了起来。
司命当然是不会骗自己，这个和智商有关，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有些时候人的确是会变得不大想要接受现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够缓解。
“就是这样啰……稍稍放心了之后就困了。”
解释完毕之后，司命用力伸了个懒腰。
“别困！能把我叫醒我也是很感谢你啦，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睡一觉之后就能解决了呢？”
皇太一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那些相关作品，感觉里面的经验不一定能用在现实当中，这和名台词还是不一样的，很难借鉴得到而且说实话，现实中动不动冒出名台词的梗也挺白痴……
反正都是看上去好像很厉害实际上一点都用不到的东西。
“阿太好白痴，怎么可能解决。”
“你……也是啊……和你争论这个的确是白痴……反正既然你和我都明白了这个事实，那是不是证明至少有什么办法了？”
皇太一肚子里的气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和司命讨论智商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不过回忆一下的话，其实大部分的无限循环系的作品里面的角色……确切说是至少有一部分的角色都是知道自己在不断循环这一事实的，破局的关键也都大致在这些人身上，现在自己当仁不让地要担任这个角色，想想还有一点忽然好像变成了主角人物的兴奋。
谁还没个梦想呢。
“嗯……有吧？”
不负众望，司命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了一阵，给出的答案让人难以理解。
反正已经习惯了，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展开，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这也是做人的一种道理。
“说来听听。“
“虽然还只是猜测，我觉得只要做出改变的话……说不定能行？”
说这话的时候，司命的脸上就没有一丁点的信心，这个人有些时候会冒出一些意义不明的盲目自信，真到关键需要拿主意的时候又往往很不靠谱，行吧，你开心就好。
“改变？我应该也不是每天一成不变，记忆中应该是这样。”
皇太一的记忆不甚清楚，但就是感觉应该不是完全的循环。
“不不那个绝对不行，不做出决定性质的改变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你至少举个例子吧，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决定性质的改变。”
最好能够简单易懂地说明。
“嗯嗯嗯……很难说明白啊……我懂了！比如说好感度的改变！”
司命啪地打了声响指，可惜手法不怎么样，声音的清脆程度极其有限。
“什么？”
“好感度啦！就是因为阿太在摸鱼好感度没办法上涨才变成这样的！你给我好好的工作！”
“哈？你不要随便甩锅好不好！怎么就我在摸鱼了……至少……至少也不是非常的摸鱼……以前明明还挺正常来着，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
皇太一渐渐没有了底气，因为摸鱼的确是事实。
“哎……这我也不懂……”
刚才问的那句话戳到了司命心中的弱点，她夸张地叹了口气。
“告诉你一件好事，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说一声不懂就能糊弄过去的。”
“不懂就是不懂，我也在努力啊！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正常，搞不懂的地方太多了，还有一点，阿太你要注意一下，那种叫异鬼的东西对吧，现在我察觉到了，你可能有吸引它们的能力。”
就没有什么靠谱的消息。
“哈？”
“还不是因为你的力量太强了，你周围的空间自然而然地会变得相对不稳定，邪神的力量最容易在不稳定的地方流出了，异鬼不就是这个道理。我认真讲，放着不管的话，力量对空间的冲击就会越来越强，甚至有可能直接把邪神召唤出来，所以要是感觉不对劲的话就赶快在附近召唤出异鬼引流懂吗？”
司命不像是在开玩笑。
“行吧，好像明白为什么我能看见邪神而且能召唤出上等的异鬼了，总之我尽量。”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怀疑也没有意义，倒是明白了能吸引精英怪的原因。
“哼哼，万不得已的话我还有最后的〇〇！”
后两个字说的不是很清楚，总觉得是在说波什么，大概是个梗。
“哦？”
“我可以把我自己的虚拟人格进行重启，这样就可以改变好感度了，只要把结局固定成可以……”
“不行！你这个……别……”
皇太一脱口而出的瞬间，他自己也在震惊。
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哎？那个很有效率也很安全。”
司命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连皇太一本人都不清楚的东西，于是歪着头问道。
“不……总之……反正就是不大好，说不定有问题呢？”
“那行吧，阿太你先努力试试，我这边也没法停留太长时间，有事儿的话尽量和你联系。”
说着，司命向着门口那边走去，头也没回就这样摆了摆手。
回去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皇太一依然在考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的事情。
虚拟人格的司命尽管可以称之为本体的一部分，但那终究是不真实的，比喻成vtuber的设定也好，比喻成企鹅所注册的账号也好，不能说与本体是不同的东西但又不能够代替本体存在，同时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于“其他的世界”。
司命的本体早已经觉醒，现在只是因为要躲避邪神的力量才无法出现，那么，终究有一天，司命的虚拟人格会回归本体。
那个富有正义感，生活与思考方式跟不上时代，过于单纯而又不停在努力的女孩子，她毫无疑问是“现实”中存在的。
她的生命却没有办法走到终点，注定如此。
只能昙花一现般地存在于这个混乱的世界当中，作为一种掩饰，一种代替品。
这真的合理吗？
“我……”
皇太一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已经沉寂下来的城市，突然开始迷惘了。
自己是不是单纯的只是同情司命的虚拟人格才会下意识阻止本体对她的格式化？
一定是这样吧。
否则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不，也许会有。
硬要有一个解释的话。
大概就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喂喂……太离谱了，这种事情……”
皇太一苦笑着抱住了头。
一直以来，他总是认为自己应该还没有愚蠢到极点，连女孩子的心意或者自己喜欢讨厌谁都看不清楚。
司命，特指本体，她对自己应该是抱有着某种好意，但那种好意更接近于依赖或者默契，开口问她的话，回答也一定是“喜欢”，但是两个人相处的话就未必能够像一般的恋人一样。
不是说有什么不愉快，或者可以认为司命对“感情”这两个字的理解几乎停留在白痴的层次，就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思路来看待。
虚拟人格的司命就有所不同了。
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懂得欢笑哭泣的女孩子，绝对比本体更加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以及怎么被爱。
但是，从一开始，皇太一就明白自己之所以与虚拟人格的司命之间没有任何隔阂，那正是因为两个形象重合在一起了的缘故。
以对待本体的态度，对待虚拟的人格，却反而被当做了温柔与好意，并且顺利发展成了差不多就是恋人的关系。
这和欺骗已经差不多了吧。
绝对有什么不对劲啊！
“可恶！到底怎么办！”
皇太一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恶劣。
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什么卑劣的东西，用已经到手了的优势欺骗到了不该属于自己的宝物。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啊？
这不是没有办法面对她了吗？尤其是想到了她最终的命运之后……
但那是不能逆转的东西吧。
至少在这段时间之内……
“呀——”
隔壁的房间当中，响起了意义不明的惨叫声。
声音应该不算小，但毕竟隔着不同的房间，大概还关着门，也只有皇太一这种敏锐的听力才能够听得清楚。
是司命的房间。
这时候，本体可能已经回归了。
怎么回事！
皇太一不假思索地冲了出去，没有弄出太大声响。
看了一眼，皇绯剑好像没有听到司命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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