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往事
第二日陆谦早早的起床，将秦素给自己备的米面装上摩托车。老爷子昨天傍晚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合同搞定了，今天带他回去认认地方！毕竟外出十几年了，有些地方也是有些变化的。
而秦素听说陆谦又有可能一段时间回不来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说是老家房子的钥匙。然后就给陆谦准备了些米面，本来还想准备些蔬菜调料啥的！但是老爷子打电话说每年他都会回去住一段时间，那边虽然搬过来了几年，但原先种的蔬菜却是长得不错，这个时候过去，不用愁没菜吃。秦素也就一切从简，只给儿子准备了些米面。
就在陆谦检查昨天刚修过的摩托车的时候，外面滴滴的喇叭声。却是老爷子过来了。
回头跟秦素道了声别，陆谦就推着摩托车出了院子。门外老爷子也骑在一辆摩托车上，陆谦也明白，开那种老年代步的三轮摩托，对于老家的路来说的确是个挑战。
见陆谦出来，老爷子也没说话，发动车子就向前开去。空中飘来一句
“跟上！”
陆谦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
原水城，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山区。隔古代是名副其实的蛮夷之地，但是在现在却是倚仗着独特的风景小有名气。
不过陆谦的老家不在此列，老家往北就是黄河，黄河那边也是群山连绵。
说是山，不过是最高不过百余米的山。一座接一座的连起来也没有什么壮观的景象。但是也是殊为奇异的一道风景。老家的人都住在山的上半部，依山脊开路，很少上下山沟。地势反倒在记忆显得没有那么大的起伏。
回老家的路倒是崎岖的很，一路上上下下，多是高度上百米的坡。因为地处实在偏僻，人口也不多。原水城当年几次修路都没有铺朝向老家的路，因此这路多是小道，几乎全是人力的青石板铺成的。
在经历过王屋山洞天之后，陆谦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脑海中的念头了。如果是放在之前，就这样行进，迎面的风速如何，坡度如何，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车速，这些信息可都是会在脑海中一一闪现的，现在在，只是一路跟随着老爷子就可以了。
在一路驰骋有两个多小时的时候，老爷子将车速慢了下来。陆谦看了看前方，快到地方了。
老家名叫十八岭，不是有十八个岭，而是第十八个岭，只不过这十八岭比之前的十七个岭面积都大了不少，也就是之前十七个加起来的一样大。
十八岭群山连绵，不过山与山却是不尽相同。北面面朝黄河，山为红山，满山红色沙土，上面灌木丛生。
东面群山却尽是石山，像一块块的大石头。尽头地势可称险峻，直直的一面峭壁。
西面山是沙石山，遍山黄沙。没多少植被，只是有着稀稀疏疏的荆棘生长。
南边便是来时的路了。老家人们就居住在这中间这块方圆也有几里的土石山上。依山势打窑洞。
跟随着老爷子将车停下，陆谦脚踏上青石板，熟悉的感觉。四顾望了望，老爷子选的地方是中处最高的一个山头。原先这地方是个古代的瞭望塔，却被是不是回乡的老爷子给改成了暂时的居住所。
陆谦这时候有点差异脑海中的信息，稀有金属？什么东西？难道我化学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吗？周期表没这种元素吧。
老爷子，看见陆谦有些呆呆的站在那，以为是在感慨。自顾自的从后背箱里取出东西。见老爷子如此陆谦也没闲着，也开始卸自己车后的东西。
把东西都搬进屋里后，老爷子拿上陆谦刚刚给的烟草。往面屋前前空地上石桌前的木头墩子上一坐，拿起旱烟枪敲了敲说到
“过来把字签了吧，钱你小子打得倒是怪快。也不怕被人坑”
陆谦也随意的坐下，拿过老爷子面前的纸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边签边说道，
“三爷爷说笑了，说实话以前没有发现咱家这么有钱。”
老爷子呵呵一笑
“也没想瞒着你们，以你现在的能力自然是能发现九门的，不过这力量以前让以前的你们发现了那可真就是是祸非福。”
陆谦点头示意明白，继续签字。
就在陆谦收笔的时候，脑海中的东西却是产生的巨大的变化。
“滴，宿主拥有封地。符合第一级序章开启条件，第一级序章开启！”
陆谦有些惊讶，拿起合同翻了翻。刚才出于对老爷子的信任，这合同他没有看，现在急速的看了一眼，发现这合同果然有猫腻。
第一条，这份合同的年限竟然是用久？什么鬼？纵然自己不是法律系的，也知道土地这东西只能是属于国家属于人民的啊。
还有自己竟然是合同的甲方？这又是什么鬼？
甲方有义务镇守此地，又是什么鬼？还有影印的历朝历代皇帝的印玺又是什么鬼？
脑海中的变化明显现在不是探索的时候，老爷子还在面前坐着呢。
但是这合同明显就可以问一问了，毕竟老爷子就在面前坐着呢。
“这合同？”
老爷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留着让你自己发现了，脚下的这片土地，远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陆谦看着老爷子一脸肃穆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记忆中老爷子的形象。
老爷子名为陆浮生，从小时候记事起，老爷子就已经是村长了。那时候的老爷子应该是四十多岁吧，在印象中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还没去世的时候说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出去闯荡过的人。似乎在外面也闯下了诺大的名头，只是后来接近不惑之年的时候回来了，接手了村长，一心一意的想要改善村里的状况。然后之后二十多年恳恳碌碌，终于带着一村百十来号人冲出了这祖祖辈辈的生息之地。与外界有了一块支撑村里发展的希望之地。
当时年少的时候，陆谦不怎么懂事，但如今回头看，老爷子也算名副其实的英雄人物了。
但是这次回来，却发现家里面这些爷爷辈的也好，叔叔伯伯也罢，哪一个是普通人？更甚至，在这小小的原水城，甚至还盘踞着一个名为九门的庞然大物。
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老爷子。
因为所在的地方是是中最高的一座山头，老爷子面朝北面，望见的便是那起伏不断的红色山石。也依稀可见那浩浩的黄河，看着面前的景色。老爷子又开始抽着旱烟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阶前点滴到天明。”
陆谦明白老爷子这是服老了。
“老喽。”
老爷子感慨。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走了，本来还想着，这村里你父辈的一代。除了你父亲，也都没出去过。以你父亲的能耐，本来是能在外面创出一番成就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出去了几年默默的回来了。带着你当时怀了你的母亲。我本来想啊，让你父亲接替村长这一职位的，可惜他去的早。然后这些年，虽说一直在有意的寻找下一任的接班人。但是都没有什么好的人选。这些年也就你六叔有些入眼，虽说可能他开拓不足，但是守成足够了。”
听着老人的絮叨，陆谦没有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专注的听着。
“你六叔也知道这点，所以这些年，也努力的改善自己。不过你也明白你六叔那淳朴的性子，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老人说到这清咳了几下
“老喽，就骑了这会车，风灌的就有些受不了。”
陆谦也明白眼前的老人家的确是老喽，眼中看到的数据显示，一些老人年轻打拼时受的隐疾，正在慢慢的爆发。
老人继续絮絮叨叨的说到，
“我的身体我明白，应该还有个四五年的光景吧。想着你们年轻一代都出去打拼咯，这班底则只能交给你六叔了。四五年的时间也能锻炼锻炼他。却是没想到你倒是回来了，以你那惫懒的性子让你挑着个担子你肯定不愿意。不过帮衬帮衬你六叔，我也就能放心的走咯。”
老爷子哈哈一笑。
陆谦也笑到。
“那是自然”。
…………
陪老人絮絮叨叨了一个多小时，老人又带着陆谦逛了逛四周的菜园。
这正是夏末的时节，原先的菜地虽说没有人打理。荒草横生，但是菜的长势却也是生机勃勃。伏地纠缠的豆荚蔓藤，隐在草丛中的青皮南瓜。也难怪老爷子说不需要带菜过来。
至于调料，花椒树，和那鲜红的辣椒也足以够用。原先的与世隔绝，虽说有山势的原因。但但村里一向的自给自足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个因素。家家有石磨，秋收的时候家家磨面。自家都种有棉花，麻。棉布与麻布的制作方法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衣食虽说与外界相隔，但却自成体系。
老爷子称的上是村里第一个走出的人，然后在外闯荡后又回来，却是给村里带来了些变化。谁也不知道在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老爷子外面做了些什么事。只听长辈谈天的时候说起过，说是老爷子回来的时候满身煞气。
陆谦的父辈受老爷子的影响也都出去闯荡过，也正是因为听陆谦的父辈们讲了讲外界的变化，所以老爷子认识到了外面时代发展的快速。也是和陆谦的父亲商量后办了个小学。这也就是陆谦这一代人成就所在的基础。
转了转之后就已是晌午，陆谦在外打拼的这几年一向是自己做饭，厨艺自然说的过去。又兼有脑海中的提示，如何将面活的劲道，如何将菜炒的入味。一顿午饭后，老爷子倒是又开始唏嘘起来。
“你爷爷去世的早，你爸是我看着长大的，说是我儿子都不为过。可你爸又去的早，你有事我看着长大的。你们这一辈赶上了个好时候，各人也有各人的成就，你这一茬都已经是事业有成。你今年也快奔三了吧！倒是奇怪你们这茬没一个现在结婚的。你妹妹那一茬，也算不错，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以后也都能有个好出路。”
老爷子话风一转“本来还担心你一个人在这不适应，看你连做饭都有一手，也就放心些了”
陪老爷子吃过饭，从井水里打出水，洗了洗碗筷。老爷子也就开始起身告辞。
看着老爷子的车带起一阵扬尘然后消散而去。陆谦心中也是滋味万千。江山代有人才出，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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