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许可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
季凌基本不怎么挑食，莫沉渊给他夹了很多菜，把季凌撑得快要走不动道儿。季如风笑话他没养过小孩，莫沉渊理直气壮：“是没养过啊。”
“你妻子呢？”
“……你忘了？早离了。”他笑了笑，“我记得当时新闻播得还挺厉害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季如风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她双手撑脸，“哎你说你又不是什么明星的，怎么动不动就上新闻？”
“我有钱啊。”
好吧这话说得在理。“那你怎么不找个妻子？”
莫沉渊的视线转移到季如风的身上，盯了她半晌，把她盯得不自在了这才开口：“我不是追你了吗，你不答应我哪来的妻子。”
“你可以找别人啊！”
“如果有合适的人的话。”莫沉渊又夹了一块莲藕塞到季凌碗里，季凌连忙喊“吃不完了”，季如风赶紧阻止：“好了别给他夹了，要撑坏了！”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莫沉渊突然发问让季如风措手不及，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这个问题。而事实上莫沉渊只是觉得如果不问这个问题的话他们之间的话题就要无限围绕着他结不结婚这个点绕下去。他只是，不想再提任何这样的话。
他喜欢季如风，追季如风也追了这么久，这家伙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自己对她还是有想法的。但是莫沉渊也知道，自己越用力，季如风就越讨厌他。
他现在单纯的，不希望季如风讨厌他。
“还行。”季如风喝了一口饮料，抬起头数手指，“常规节目有三个，一个是《猜一猜》，另外两个是‘风娜’冠名节目。”
“地方台的节目？”莫沉渊其实都知道。
“对。”季如风笑了起来，“我们会努力进军全国的。”
“嗯。”莫沉渊顿了顿，“‘风娜’结成两周年，恭喜了哦。”
季如风一愣，“你怎么……”
他怎么会知道？
“风娜”这个组合结成本身就很坎坷。最初做《风娜一小时》的时候她和李小娜还不是组合的状态，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难以界定。许P以及双方的经纪公司问她们想要怎么发展，季如风和李小娜讨论之后做出的决定就是成为组合。
之后找了个时间，在杂志采访上简单说了说，买了个蛋糕庆祝，就算是结成了。
莫沉渊心想说漏嘴了，抬眼脑子里便已经找到了借口：“你们节目在公司里还是挺多人喜欢的，员工们闲聊被我听见了。”
“那一定被你罚工资了吧。”季如风笑了起来。
“我像这么不讲道理的老板？”他哼了一声，“不过有让他们写三百字检讨。”
“你是老师啊？”
“我乐意。”
哈？
季如风的双眸盯着眼前吃剩的骨头，“莫沉渊。”
“嗯。”
“你的工作呢？怎么样？”
莫沉渊不知为何唇角勾了起来。他把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天花板，“唔，怎么样呢……不算好不算坏。先前的餐饮连锁店出了一次事，差点全倒了。今年年初准备改个名字叫‘涮涮香’。手续挺多的，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盒，取出了一张名片推到季如风面前，“等改完名就要做宣传了，到时候如果有新节目想找赞助商可以联系我，别让我又自己掏钱买广告了就行。”
嗯？自己掏钱？4频道这么坑的吗？“赞助费给了不少的吧？”她印象中有钱的那几集那是真的有钱，有多豪华做多豪华。
“是不少。”莫沉渊大致算了算，“而且宣传效果也不是很好，我差点被其他股东喷死。还好后来慢慢挣了钱把这个赤字给填了。”
“聪明的总裁大人也有这么一天？”
“我要是100%控股就没有这么一天。”莫沉渊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已经出现了。
啊，莫沉渊原来有这么忙这么累的吗？竟然已经显老了……不单止他，她也是，年纪也渐渐上来了啊。
“以你的性格的话100%控股不是更好吗？”马内嘉插了一句话，莫沉渊哈哈大笑，“越是好老板就越不会这么做，你听说过‘转移风险’吗？马内嘉，你比我还大好几岁，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你以为为什么现在的公司都是‘有限公司’，因为‘责任有限’啊。要是传统的‘无限公司’，那我早几百年就赔得骨头都不剩。”
“你不是总裁嘛！”马内嘉随口回了一句，没想到莫沉渊却认真地回答了起来：“你以为总裁要怎么样带起一间上市公司？靠动嘴说说？我莫沉渊十六岁没了爹妈，我白手起家从零开始做起了这间公司，虽然说当年父母留下来的人脉还在，但我十分自满，我就是带起了莫氏集团。”
季如风忽然打断了莫沉渊的话，“我觉得，要不，你来参加一期我们的谈话节目？就是地方台的那个《风娜的小秘密》，正好不是说想宣传你的新店么，来参加的话，也可以把经营公司的东西说一说。”
如果是其他杂志社或者电视台来人这么说的话，莫沉渊绝对让保安把人丢出公司大楼。
只是今天这话，是季如风说的。
“好。”
他不知为何就这么许可季如风的采访提议了。可能是今天喝了假酒吧？莫沉渊觉得，可是他也没喝酒啊，不然他怎么可能开车回家？
那可能是自己傻了吧。
季如风和季凌回到家，让季凌洗漱睡觉之后季如风终于闲了下来。她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拨通了许魏华的电话。许魏华接得很快，语气中带着些许轻笑：“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怎么了？”
“我说服了莫沉渊让他来参加我们的节目。”
“……哈？”莫沉渊？是那个冤大头莫沉渊？不是说他从来不愿意接受任何采访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同意了？“他怎么突然答应了？”
季如风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就问他想不想来，他就同意了，可能是想宣传他的新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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