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手
他径直往里边走去，却被二人拦了下来。
“少爷，虽然知道了你不是外人，可是苏家并不欢迎你啊，你现在是韩家的上门女婿，还是好好地在韩家吃软饭吧，苏家不需要你。”
苏默冷眼看向开口的那人。
“怎么，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苏默冷哼一声，并不理会这二人，直接朝着苏府更深处的院子走进去。
身后的两人一边追着一边大声地喊着，不多时，苏默已经被人团团围了下来，除了一众下人之外，还出现了几个妇人。
那俩个妇人身材极胖，站在一起时就像是两堆横肉，看到苏默的时候一脸的不耐烦。
苏默知道，那是自己的二婶和三婶。
“你这狗崽子怎么回来了？韩家还容不下你了吗？苏家可不养废人。”二婶趾高气扬斜眼看着苏默。
“哎呦二姐，你跟他废话什么呀，来人，你们快动手，直接把他赶出去。”三婶指示下人们动手。
一群人黑压压地围了上来。
“我今天回来不是要动手的。”苏默说道，虽然他愤恨苏家的这些人，但回来只是为了看看，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看望自己的母亲。
“动不动手那可由不得你。”三婶用力推了一把身前的人，那个下人举着棍子冲了出来，见状其他人也一起动了起来。
苏默握紧双拳，既然别人要打，那么他自然奉陪。
“大晚上的叫嚷什么呢？”
一阵霸道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二婶三婶立马低下了头，下人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立在原地。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苏默紧紧地盯着那个人，是他，苏默记得那张脸，此刻激动的心情也在提醒着苏默，这个男人就是苏正庆。
“原来是苏默回来了，既然是苏默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子，怎么，你们还打算对他动手不成？”
苏正庆撇了一眼下人们，又看向了二婶三婶，两个女人的头埋得更低了。
“难道你们忘了苏默是一个废人了吗？跟他动手打死他怎么办？”
一听这话，二婶三婶对视一眼，明白了大哥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一下子又有了底气。
苏默咬咬牙，却没有动手。
他看不穿苏正庆的修为，也不想跟他们浪费太多的时间。
“我今天回来是找我母亲的。”
苏正庆指了指西北角，“就在那边的小院子里，你自己过去吧，我们就不陪你浪费时间了。”
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让苏默很是气愤，但他还是默默地往西北角走去。
背后的哄笑声响了起来，同时苏默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
“一个废物而已，还有脸回来，乖乖地在韩家吃软饭不好吗？”
“就是就是，除了当上门女婿，他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瞧瞧他那个怂样，看着他就想揍他。”
“两年不见了，不还是一个废物么，真是丢咱们苏家的脸。”
苏默分辨不出最后是二婶还是三婶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他默默地往记忆当中的那个院子走去，想到马上可以见到母亲，苏默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苏默可以感受到宿主的情绪，很复杂的一种感情。
远远的，苏默听到了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像是训斥声。
苏默诧异起来，这似乎并不是母亲，记忆里母亲是一个稳和善良的人，应该不会对下人这番态度才是。
苏默好奇地朝那个方向走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楚了。
不是母亲。
“跟你那个废物儿子一样，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养你还有什么用。”
“每天吃着韩家，用着韩家，到头来你做了什么？难道你就不感到羞愧吗？连我都替你脸红，真是丢人。”
“是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默快步地往院子里冲了进去，他听出了并不是母亲在训斥别人，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了起来。
一进院子，苏默就看到两个下人正围在一个妇人旁边，那妇人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满脸的讨好和抱歉的神情，可饶是如此那两个女人还是凶恶地盯着妇人，同时各种恶毒的话也说出口来。
苏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因为那个妇人的满头白发。
“母亲！”
苏默分不清是自己喊了一声，还是原宿主喊了一声。
两个吓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她们认出了苏默，立即嗤笑了起来，“看看，你的宝贝废物儿子回来了。”
苏默冷着脸朝那两个女人走过去，“闭嘴！”
“啪”“啪”两巴掌打到了那两个女人的脸上。
这两个巴掌苏默动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两个女人捂着自己的脸说不出话来，那脸已经肿起来一大块。
苏默呵斥道：“还不快滚！”
两个下人没想到苏默会是这副态度，明显有些被吓到，急匆匆地跑开了。
苏默立马走到妇人面前把她扶了起来。
两年前入赘离开苏家时母亲还是一头黑发，可短短两年的时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般。
苏默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母亲是一直在受苦的啊。
苏默挽着母亲的手往房间里走进去，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一副寒酸的景象，整个屋子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全部都破破烂烂的，床上的被子跟褥子更是老旧得不成样子。
母亲的脸上已经密密麻麻遍布着皱纹，苏默不由地心酸了起来。
“母亲。”
跟苏默不同，李淑仪却是一直微笑着，她伸手抚摸着苏默的脸颊，“默儿，你瘦了，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母亲！”
苏默再一声母亲出来，已经泣不成声了，他只恨自己刚才没有继续狠狠教训那两个下人一番。
李淑仪一直用疼爱的眼光看着苏默，这让苏默更加心痛起来。
“对了，水，我给你倒水。”
李淑仪说着便去帮苏默倒水，苏默看着她弯下腰去，却始终直不起来，心痛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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