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一行人带着希望而来，最后遗憾而归。
虽然沈怡安慰他们经纪公司不好，可是除了顾明辰和谢长杰有回应，吉他手和鼓手都十分的丧气。
坐上车之后，鼓手看着窗外，低声说：“我以为可以签约成功的，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看上我们。”
吉他手冷冷一笑：“是谁说我们可以签约的？顾明辰，你把我们带过来是侮辱我们吗？”
“你怎么说话呢？”开车的谢长杰突然火，“自己没用，还怪明辰给你机会给错了不成？”
“算了……”吉他手和谢长杰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顾明辰扶额无奈，“是我昨天没有听清楚，害得你们白跑一趟。”
沈怡身为唯一的女孩，坐在副驾驶，见状连忙劝架：“是这家公司瞎了眼，你们别吵了。”
她的声音又柔又轻，立刻止住了激动的四人。不过在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沈怡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吉他手，眼里意味深长。
——再对着我男神哔哔，小心我压制不了粉丝的本心，对你说一些不优雅的词汇。
“不说了。”顾明辰靠在椅背上，手背挡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吉他手和鼓手的抱怨，他都理解，怪他没有听清星探的话，让他们白白跑一趟。可是理解不代表不难受，这还没迈出第一步，四个人就吵，真的出道了，还能继续这份友情和信仰吗？
车里安静下来之后，谢长杰先送了沈怡回家，然后开车回到学校。
“明辰，我们聊聊。”
正想下车的顾明辰停下了动作。
吉他手冷哼一声，知道他们又要避开自己说悄悄话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鼓手倒是脾气好，只是拍了拍顾明辰的肩膀，然后走了。
“明辰，要不然你自己先签约吧。”谢长杰说，“经纪公司本来就很少签整个乐队，一般都是签约主唱，你的唱功很好，会红的。”
顾明辰：“把我当兄弟，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谢长杰一愣，无奈而笑。
这件事就这样略过去了，只是吉他手的不满越严重。
·
沈怡回到家，还不放心，连着了好几条消息，劝顾明辰千万不要签这家公司。
【放心吧，不会的】
她看到答复，松了口气，转身清点自己的小金库。
虽然男神注定要红，不过看他失意的样子，沈怡也不忍心。
她打算凑一笔钱出来给男神录制歌，寄给各个正规大经纪公司，尤其是上辈子慧眼掘了男神的公司。
其实录歌的花费并不多，不过要想做得好，自然也是需要一笔钱的。
她前几天刚刚花钱给沈妈妈买了生日礼物，现在手上才六千块左右。
不行，得赚点钱再说。
沈怡在企鹅上联系彭真。
【彭真，阿姨用美白液的效果还可以吗？】
【她还没用呢，又出国去了。】
“出国去了……”沈怡握着手机，脸色低落下来。
【怎么了？】彭真来消息
沈怡不知道怎么说，她想找彭真的妈妈，是觉得对方觉得效果好，说不定会给她介绍一点生意。现在正主都走了，就别想这回事了。
【我最近缺钱，你说我出去摆摊卖美白液有人要吗？】
网络另一端的彭真这一次回复很快。
【你要出去摆摊，别开玩笑了。算了，我回家再问问，看看亲戚家里又没有人要买美白液吧。】
【别，你别问了。】
彭真家里是大家族，从她以往的叙述来看，勾心斗角，乌烟瘴气，沈怡不想她回去被人嘲讽，连忙回复。
【我觉得摆摊这个主意挺好的。】
彭真连续了几条消息，还打算再劝。可惜沈怡下定了决心，婉拒了她的好意。
她放下手机，想了想周围可以摆摊的地方，很快确认下来，开始做准备。
没办法，谁叫她还没成年呢，不然直接注册淘宝也好啊。
现在只能暂时去摆摊试试。不过摆摊的话，美白液就不好使了，这个东西需要泡澡，大庭广众的怎么泡？所以她得另外想个其它的药方。
沈怡在空间里找了找药方，现了一个新的东西。
祛疤膏。
这是一种黑色的药膏，只要涂抹在疤痕处，按摩到吸收，就可以立刻祛除陈年的疤痕。
她试了炼制了一份出来，被那奇怪的味道差点熏到。
“小怡，你屋里怎么了？”连沈妈妈都在问。
沈怡一慌，抬手将电饭锅扔进了空间，同时镇定回答：“没什么啊。”
沈妈妈推门进来，看见女儿一脸茫然的样子，纳闷了一下：“可能是我闻错了。”
沈怡乖巧地笑了笑，忽悠走沈妈妈之后，带上新买的便携装面霜盒进了空间，将祛疤膏收集了起来。
祛疤膏一份大约五十毫升的容量，她用自己身上积年的疤痕做实验，确认了一下药效。
这种在大街上卖的东西，可不敢直接原装卖出去，她要惨点东西模糊一下药效。这样一弄，一份祛疤膏可以掺出十份不止，再用小一点的盒子分装，一份可以分出一百盒来。
到时候卖便宜一点，应该也能买的出去，而且也不会太亏了。
沈怡在家炼制了五份祛疤膏，掺了普通的面霜，也不影响药效，一共整出来五百盒药膏。
·
第二天，沈妈妈出去过生日，家里空无一人。
沈怡趁机带了着祛疤膏、一张纸壳，以及一个小板凳，去了那家新开的商场附近摆摊。
大型商场都是限制摆摊的，不过只要离远一点，既可以沾沾商场的人气，又不会被保安驱赶。
所以在去商场的路上，道路两边摆满了摊位。
现在正是下午，沈怡来得有的晚，委委屈屈地占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她坐下，将纸壳摆了出来，又将手上抱着的纸箱打开，摆出十几盒祛疤膏作为样品。
纸壳上是满满当当的大字——祛疤膏，一盒一百，当场试用，无效退款！
其中感叹号勾勒得浓墨重彩，特别晃眼。
在沈怡旁边的摊位是一个卖衣服的摊子，摊主是一个热情的中年妇女，见状善意地笑了笑：“你这也卖的太贵了，不会有人买的。”
“我知道……”沈怡心里无奈，她当然知道这个价格很贵，可是她需要钱啊。
祛疤膏炼出来也不容易，每次都要在炼制好的第一瞬间将电饭锅扔进空间，不然难闻的中药气味熏死人。
还好祛疤膏冷却下来之后，药效不变，味道没有，不然她都不打算卖这个东西了。
“知道你还卖那么贵？”中年妇女一边招呼过往的客人，一边和她说笑，“你就不怕一盒都卖不出去？”
沈怡抿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要不要来一盒？”
“……”中年妇女简直震惊了，自己都还没问她买不买衣服，她先问自己了？
“你试试吧，没有用的话我不要钱的。”见她震惊，沈怡连忙解释，然后热情地打开一盒祛疤膏递上，“我看到你小腿这里是不是有疤，要不要试试？”
中年妇女后退几步，摇头抗拒：“不用了，你这卖的东西是三无，我不敢用。”
沈怡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早知道，在家的时候就不应该把身上的疤痕都去掉，至少应该留下几条啊。
到了这里，当着路人的面演示一遍，说不定就有人要买了呢？
生意陷入了僵局，连和气的隔壁摊主都不肯试用，其他人看见昂贵的价格和简陋的包装，也是望而却步。
沈怡坐在小凳子上一个小时，一个客人都没有。
整个人也从一开始的小小自信，到现在的低落沮丧，连中年妇女都看不下去了。
她招呼完一个顾客，再次劝道：“降价吧，降价说不定还有人会好奇。”
“不行。”沈怡坚持，祛疤膏比美白液难弄多了，如果降价，她还不如等彭真的母亲回来直接卖美白液。
正在这时，一个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怡一僵，这熟悉的声音……
顾明辰蹲下：“假装不认识我？”
“不是。”沈怡只是觉得丢脸而已，自己坐在这里摆摊，被周围人指指点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被男神看见，她的脸红的都要冒烟了。
顾明辰看了看纸壳，念了出来：“祛疤膏，一盒一百……沈怡，你挺黑的啊。”
“我才不黑！”沈怡不乐意了，抬起头争辩，“我又不傻，效果好我才敢卖这个价。”
顾明辰忍不住笑了，坐在小凳子上，沈怡显得特别娇小，他半蹲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既然效果好，无效还不收钱，就给我试试吧。”
沈怡目光中透出疑惑：“你哪里有疤痕？”
“这里。”顾明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底下，“小时候爬树摔的。”
沈怡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去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顾明辰这里有疤痕呢，不过这个地方位置特殊，上辈子没有人现也正常。
她打开一盒祛疤膏，用中指抹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搽在顾明辰的下巴底下。
顾明辰一愣，怔怔地看着女生认真的样子。
“好了。”沈怡化开药膏，拍拍手，得意说，“你看看是不是淡化了一点？”
这么快？顾明辰不由得有些失落，结果沈怡递上来的小镜子，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竟然真的有效果？
两厘米左右的疤痕，他记得很清楚，现在竟然只剩下一点五厘米左右了，而且边缘的疤痕都收敛了一下，看着平整多了。
“是不是很有用？”沈怡见他目光震惊，得意地扬着下巴一笑，“我说了我的药膏效果很好吧。”
纯净的祛疤膏可以帮助一个烧伤毁容的人修复，掺了东西的祛疤膏效果也不差，去一条小疤痕而已，分分钟的事情。
看着沈怡得意，顾明辰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可是效果再好也没有人买。”
沈怡：“……”
男神，你不能这样，你崩人设了知道吗？
沈怡被他说的无语，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她低落道：“是啊，没有人买。”
顾明辰心里一颤，无端多了几分愧意，迟疑说：“要不然我帮你卖吧。”
“咦？”沈怡惊讶，“你怎么卖？”
她在这繁华的路边都卖不出去一盒，顾明辰难道要一边唱歌一边卖？
女生惊讶的目光愉悦了顾明辰，他笑了笑：“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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