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史上最废道子
青牛城是青玄域一座边缘青牛城是青玄域一座边缘小城，之所以叫青牛城，是因为城门外那座高山上万古不朽的巨大青牛石像。
传闻，在很久以前，青牛城还未建立之时，有圣人骑青牛到此，在青牛山留下青牛石像。而青牛城，只是后人依托青牛石像才建立的。
而这天，矗立着那青牛石像的大山之上，突然青光泛滥，光束直冲云霄，盛气凌云。青牛城内无数人望着山脉上的天空，有人欣喜，直呼神迹，有惊世传承，有人担忧，说是妖星出世。不管如何，无数人闻风而动，朝着青牛山赶去，想要一探究竟。
而在无数人关注的青牛山上，青牛石像上坐着一个人，这人正是赵北川。他骑着青牛于九天外一路辗转，他的感官一度陷入黑暗，不知不觉，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赵北川记得他是去游览函谷关，可是那青牛……那神秘道士……这又是哪里？
望着脚下数十米的高空，又望了望身下的巨大青牛石像，这个场景，与之前函谷关内的情景何其相似！只是，这里的参天古树，还有那些巨大的生物又是什么情况？
“吼！”
突然，一头巨大的头生三角的银白色犀牛朝着赵北川嘶吼一声，似是愤怒，似是惊异……三角犀牛带头一吼，它身后的无数野兽也跟着嘶吼起来。
“吼吼吼！”
赵北川被兽吼声带起的巨大气浪震得从数十米的高空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头晕眼花。等过了好一会儿，赵北川才浑浑噩噩地站起来，胆战心惊地望了兽群一眼，不敢有任何动作。
与此同时，青牛山下的众人也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兽吼声，只有寥寥几个老人才知道声音主人的厉害，那是一头自青牛石像存在时就出现过的玄兽，恐怖无比。他们一个劲的劝阻众人止步，可是他们的劝阻，只能让人觉得可笑。
众人依旧不管不顾，一头往前跑，路上就遇到了密密麻麻地玄兽，无奈之下，众人不得不开始清理眼前的玄兽。虽然玄兽没有人类那么众多，但它们个个力大无穷，皮糙肉厚，有的还会天赋神通，打得众人苦不堪言，甚至有许多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可是，依然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对于传承对于异宝的渴望。
渐渐，有隐藏的高手也按耐不住，打得玄兽也是节节败退，一度攻到了半山腰。
可是随着三角犀牛身边的几头玄兽离开，人类高手便有了牵扯，双方就僵持在了半山腰，厮杀不断，惨叫连天。
而青牛山上，三角犀牛巨大的眼睛观察了赵北川许久，微微摇头。
赵北川被三角犀牛的动作和奇怪的表情弄得十分尴尬，这头犀牛……是瞧不起自己么？
可是没过多久，三角犀牛望向青牛石像下的漆黑石碑，竟然开始口吐人言：“你，认识它么！”
赵北川觉得不可思议，一头犀牛竟然说话了？虽然这头犀牛长相奇怪了些，但这不科学啊！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这就科学了？
不容赵北川惊讶，他已经被三角犀牛盯得毛，这头犀牛，眼神好复杂……有失望，有期待。他不得不随着三角犀牛的眼神，开始打量那块石碑。
从表面上看，这块石碑很破旧，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残败不堪。可是偏偏石碑上的碑文又清晰无比，一点时光的痕迹都没留下，怪异无比。
赵北川认真地观摩许久，他还是不认识这上面的碑文，于是转头对三角犀牛道：“我不认识。”
三角犀牛像是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失魂落魄地望着青牛石像，疯癫一样地自言自语：“不知多少万年了，还是没能等到吗？什么《道经》！什么圣人！都是虚妄！都是骗子！骗子！”
“等等！”赵北川忽然眼前一亮，问三角犀牛道：“你刚才说《道经》？”
“你知道《道经》？”三角犀牛闻言欣喜若狂，直接把头颅移到赵北川身前，与他四目相对。
“我是知道一篇《道经》，不知与你所说是否一致。”赵北川知道的是老子的《道德经》，可《道德经》分为《道经》与《德经》，《道经》讲的是修炼之道，《德经》说的是传道之道。
三角犀牛闻言神色立马变得黯淡，失魂道：“恐怕只是同名吧，不然你不会不认识石碑的。”
“你是说上面的碑文吧？”赵北川总觉得碑文有些似曾相识，现在又听三角犀牛说起《道经》，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
“多说无用，你又不认识。”三角犀牛像是看开了，有些淡然。
“如果我说认识呢？”
赵北川的话，如同魔音，久久在三角犀牛耳朵里回响。三角犀牛怔怔地看着赵北川，沉默许久，道：“如果你能完整无误念出来，我就相信你。”
“可以，不过我做到了，你得安全放我离开。”赵北川的目的，就是立马离开这个龙潭虎穴，不然下一秒他就会被突然疯的三角犀牛给碾碎也说不定，这里太危险了。
谁知，三角犀牛闻言疯一样的大笑起来，吓得赵北川一阵怵。
“好，你只要念出来，我立马放你离开。”
随后，赵北川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精芒，他曾经接触过一篇篆书，而这碑文，与篆体有些神似。很有可能，这文字是小篆，虽然他也不确定。但就在三角犀牛说出《道经》时，赵北川就现了端倪，这篇碑文的篇幅与文字排列，与他记忆中的一篇古文十分相似，随即轻轻念出声来：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随着赵北川的声音响起，碑文变得诡异起来，开始脱离石碑，徐徐升起，在天空上排开，与赵北川遥相呼应。
而赵北川也因此，身体中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看见”无数淡金色的丝线由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如同一条条小虫子，钻进了赵北川的身体。
这些“小虫子”飞快地游走在赵北川体内，了疯地蚕食着赵北川的血肉。
“啊啊啊！”赵北川意识涣散，他只觉得自己剩下了一具空壳，体内的血肉已经被蚕食殆尽，仿佛就要死去，可是血肉下一秒又会奇怪的生成，生不如死。
而从外面看来，赵北川身上金光流转，顾盼生辉，如同一尊天神，不可亵渎。
短短时间内，赵北川就像经历了无数纪元，那种蚀心之苦，任谁都承受不起。终于，在赵北川身体即将承受不了之际，那些金色丝线凝为九道，没入他的表皮，宛若神纹，刻印在了赵北川身上。
痛苦过后，赵北川感觉自己的身体生了巨大改变，神清气爽，飘飘然如羽化登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北川心中呐喊。
三角犀牛痴痴地望着赵北川，良久，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赵北川闻言，顾不上身体的变化，立马往上下逃跑。
而此时，青牛石像上方无尽高空中，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看了看青牛石像，又望了一眼赵北川的背影，呢喃自语：“道体三清则无垢，竟然有后天的三清无垢体！如此手法，非圣人不可为！”
传闻，世间修士中存在着无数神体，要数三清无垢体最为神秘，有此神体者，必成一方霸主。
正在老者感叹之际，一道怒喝声从他脑中响起：“滚！”
老者讪讪地望了望青牛山那头犀牛，嘀咕一句：“凶什么，老头子偶尔经过这里，看看不行啊。”
“今天的一切，你敢说出去，我灭你道统。”谁知那声音再次响起。
老者终于变得凝重起来，“今日，就当老头我没来过青牛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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