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再见爷奶
这时候，天都快黑了，庄严才和父母一起往老家走。&1t;/p>
“儿子，我站在旁边看着，你像变戏法一样，一个石头就打掉了一个人手里的家伙。”坐在车上，庄严妈妈想到刚才的那个场景，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1t;/p>
庄严笑到：“妈，我不是跟您说了，我可是射击比赛的第一名。而且弹弓这种东西，如果你能掌握好技术，攻击力可不小呢。”&1t;/p>
“没错，我小时候还用弹弓打鸟呢。”庄严爸爸一边开车，一边回忆起从前：“那时候的娃娃们没有什么手机、电脑，我们就成天在村子里乱跑，打了麻雀就烤了吃。”&1t;/p>
“哎？就你还能打到麻雀？”庄严妈妈一脸不信。&1t;/p>
庄严爸爸笑了两声，眼睛里带着怀念，说到后来声音里还带了哽咽：“我哪能打的到鸟啊？都是我哥打了，我蹲在树下捡。他是真的厉害，用弹弓打鸟一打一个准。我就在旁边给他磨石头，石头越圆射的越远。”&1t;/p>
每次庄家人提到庄严的大伯的时候，大家都会沉默下来，都会为了这个从小就很优秀的人感到惋惜。&1t;/p>
庄严妈妈看着自己儿子和丈夫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就岔开了话题：“那你打那几个人的时候呢？我看你随便一扔，那人就躺地上起不来了。儿子，你现在是力大无穷了吗？”&1t;/p>
庄严看着自己妈妈好奇的眼睛，无奈的说道：“哪里是我力大无穷，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本来就是村子里不务正业的混混。几个人在一起也不务农下地，就喝酒抽烟，熬夜打牌，身体虚的不行。就是平常走路不小心摔一跤，估计都要半天才爬的起来。”&1t;/p>
庄严妈妈“啧啧”了两声，然后转头看向庄严爸爸：“你听见了吗？你现在得多运动运动。”&1t;/p>
庄严爸爸无奈的点头应是，不敢不听自己老婆的话。&1t;/p>
因为通往村子里的路全部都是平整的柏油路，即便是路过村子的时候会降低车，庄严他们也不过半小时就到了庄家村。&1t;/p>
家里人都知道庄严今天回来的消息，所以庄严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家里的亲戚把屋子做的满满的。&1t;/p>
庄严的爷爷和奶奶坐在最中间，一直看着门口，老人的耳朵不好，没听到庄严爸爸的车声，直到看到庄严打开门走进来，才激动的站了起来。&1t;/p>
庄严连忙走过去，扶住爷爷奶奶，大声的唤道：“爷！奶！”&1t;/p>
“严严回来啦。”奶奶眼睛看不清了，只激动的摸着庄严的脸说不出话来，庄严爷爷拄着拐杖仔细的看着庄严：“黑了。”&1t;/p>
“回来留几天啊？”爷爷旁边站着的是庄严的堂伯。&1t;/p>
“明天就得回军队，他们是要去海南的，不过在这里稍停一下。”庄严爸爸跟在后面进来回答了这个问题。&1t;/p>
庄严的奶奶和爷爷听见以后，抓着庄严的手用了用力。&1t;/p>
“怎么这么急？不能多留几天？”庄严奶奶颤着声音问道。&1t;/p>
“军队有纪律。”庄严小声的说了一句：“奶，你放心我明年就可以休假了，到时候带您去海南转转。那里的大海可美了。”&1t;/p>
老人听了孙子的承诺，握紧了他的手，信任的点了点头。&1t;/p>
家里的亲戚跟庄严一起吃了晚饭，听他说了些军队里的趣事，就全部离开了，就剩下庄严家的五口人坐在一起聊天。&1t;/p>
奶奶和爷爷更关系的是，庄严在军队有没有吃苦还有今后的打算。&1t;/p>
庄严知道爷爷奶奶担心什么，就直说道：“因为我之前在比武赛上表现的很优秀，本来是有机会被选去特种部队的。”&1t;/p>
说到这，庄严感觉奶奶握着他的手一紧，他紧接着说道：“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放弃了挑选我去特种部队，这次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的。”&1t;/p>
老人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1t;/p>
庄严笑了笑，又跟爷爷奶奶说了很多话，然后送了爷爷奶奶睡觉，自己才准备回房间睡觉。&1t;/p>
没想到庄严一到院子里，就看到自己的爸爸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呆。&1t;/p>
“爸，怎么还没去睡觉？”&1t;/p>
庄严爸爸回头看了庄严一眼，笑了笑：“不是很困，你爷奶睡下了？”&1t;/p>
“嗯。”庄严也到爸爸身边坐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1t;/p>
“你们什么时候去海南？”庄严爸爸问道。&1t;/p>
“等所有新兵来齐，估计就到了后天了，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做火车去海南啊。”&1t;/p>
“嗯……”庄严爸爸沉默了一会，又转头看自己的儿子：“你小时候第一次坐公园里的鸭子船，在你妈怀里开心的大呼小叫，我还跟你妈开玩笑，你小子这么喜欢船，长大以后还不得开舰艇去？”&1t;/p>
庄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自己的爸爸看月亮。当初他考上外地的大学，准备上学去的时候，爸爸也没有这样。因为上大学一年还是有两个假期，可是军人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1t;/p>
“在军队里，好好干。不要丢了你大伯的面子。”过了一会，庄严爸爸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让他赶快回去睡觉。&1t;/p>
庄严第二天准备直接回军队，所以把所有的行李都带来了。他上大学的时候还学韩国明星，头很长，不过到了军队就理成了的平头。穿着打扮也十分简单，背着行李的包还是军用背包。&1t;/p>
庄严吃过早饭准备离开家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奶奶喊了他一声：“树人？”&1t;/p>
庄严奶奶的眼睛早就看不清了，光线好的时候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她只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背着个绿色大包。她不禁想到十几年前，她也见过这样的一幕，无比的熟悉。&1t;/p>
庄严听到奶奶的话，顿了一下，然后没有转身直接离开了。&1t;/p>
奶奶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还转头问庄严爸爸：“你大哥这次出门，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啊？”&1t;/p>
庄严爸爸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庄严爷爷一眼，只见老人浑浊的双眼里已流出了两行眼泪。&1t;/p>
庄严爸爸哽咽了一下，贴在庄严奶奶耳朵边上大声的说着：“明年就回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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