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人生如戏
王默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小说，一边笑的乐不可支，揉揉肚子，这两天的状态异常不对劲。
“老王，这两天你是不是犯病了？”小猪好奇的询问道。
王默沉吟两秒：“你有办法治疗吗？”
“不是，这两天你确实不对劲，是谈恋爱了吗？下课经常看到你抱着手机呵呵傻乐，而且说话的时候总会先想一会儿，怼人的本事日渐增长。”硬件也凑了上来，说了两句。
王默沉吟两秒：“恋爱是什么？女人只会影响我敲代码的速度，至于说话的之前先想两秒……算是培养习惯吧。”
“什么习惯？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习惯。”
“emmmm……培养该怎么文明且刺激的挑拨人类情绪底线的习惯！”
“老王，你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吧！”小猪倒吸一口冷气，震惊的看着王默。
王默瞥了一眼小猪，嘴里凉凉的说道：“没事的，像你这样的，我一个手打两个半应该不成问题。”
小猪愤然起身，随后被无情铁手一顿毒打，蔫了吧唧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
……
现在的王默处于一个培训班里面。
从他过完年出来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想找一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方面进行实习，于是在boss直聘上看到了一个游戏开发，要求无经验，底薪也不错，经过投简历，面试，等一系列流程之后，现在的他成为了一个软件开发培训班中的一员。
刚刚聊天的小猪和硬件就是一个培训班的，认识了这段时间谈的比较好，所以到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开个玩笑。
上课铃声响起，眼前大银幕出现了老师的身影。
在两年后疫情期间才发展起来的网课，在此刻，在各个培训班中，早已经开始成体系使用了。
被王默锁屏的手机，在屏幕暗下去之前，隐约可见到是停留在一个电子书的页面。
上面的大致内容，是一个少年反复的把一个很虚弱的人按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面……
……
六月份的毕业证领取，王默没有回到学校。
视频里面的老师不会因为王默请假停下教学进度，当然也不可能事后帮他补习。
所以王默拜托了银亮和少金帮他拿回来。
两个人老家虽然不是一个城市的，但是凑巧的是县却是挨着的。
打算有时间去少金家里蹭饭，顺便再把毕业证拿过来也一样。
……
八月秋高气爽，王默从培训班里面毕业了。
培训班开始组织学员们进行模拟面试，都差不多了之后，帮忙联系企业，企业合作经理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王默面试了一家公司，还行，说的任务职责是日常维护软件以及现场和客户沟通。
底薪2500加上绩效2000，一个月4500块钱，包吃包住，在那个二线城市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然后……然后就陪着工程队去安装光纤网线摄像头探照灯去了……
王默这个难受啊。
日常维护软件，软件确实是有，不是公司自己研发的，是买来的，所谓的日常维护就是盯在现场，然后软件出问题的时候，对内打电话和厂家沟通，对外安抚客户情绪，然后厂家远程操作……这边提供一个远程方式。
就尼玛离谱。
两个月实习期过去了，转正的那天通知王默人力资源那边出了问题，公司就没有过两千的绩效。
刚入职员工都是800，然后等到熟练之后有1000的，最高的绩效是每个月1500，公司从来就没有过两千的档位。
王默当时直接震惊了，自己当初和六个小伙伴一起来面试的，红口白牙说的一个月两千绩效，到你这里就从来就没有过了？
这尼玛人力资源是头我们面试前半个小时招聘进来的吗？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带他两个月的经理说对不起他，经理说公司做的不地道，王默做什么都支持。
离职流程走的意外的顺利，上午人力资源道歉说是工作失误，中午在公司吃了一顿员工餐，下午本来十天半个月见不到的领导全部乖乖的坐在办公室里，例行谈话之后爽快地在离职申请书上面签了字。
一度让王默以为自己在一个网游里面做着跑环任务……
当王默收拾好行李，看向大门的时候，猛然发觉，自己好像是每个月拿着一千八的工资给他们干了脏活累活两个月顺带给客户赔了一堆笑脸？
软件正常使用了，自己就没有价值了？
王默低头沉思了一下，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嗯，确实是这样。
抬头看着公司的招牌，《唐山金路达科技开发有限公司》，笑着点了点头。
这企业将来一定能做大做强。
起码已经有了一个大企业该有的做事方式，剩下的，缺少的也不过是发展时间罢了。
……
回到了培训中心，当初自己的学费毕竟没有白交。
项目经理和企合经理询问了一下王默离职原因，企合经理转头就出去打电话了。
当初就是他带着一堆学员去公司面试，公司是他联系的，面试是他盯着的，如今平白无故推翻了和自己定好的待遇，不是一个员工简单离职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人力资源工作失误的问题，而是两个机构合作的问题。
项目经理说了王默一顿，说他太莽撞了，说这种事情应该先和他沟通，既然公司说2000绩效不符合规定，那么就按照他们规定的，由企合经理去和他们谈。
谈到一千五的绩效然后剩下的五百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找补。
王默看着项目经理，好像确实是自己做的没有经过脑子。
训斥了一顿后，得知王默暂时没有住处，又训斥了一顿。
帮忙找了个同事，在同事出租屋客厅腾了一张可折叠的大沙发，让王默先住下，他再次帮忙联系公司。
王默认真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像小说中那样有城府有谋略。
轻轻叹了一口气。
……
自己在离职的这段时间又去投了一些简历，悲哀的发现这个城市的互联网公司确实是比较少，更多的是硬件安装，电话客服以及保险推销……
好在培训中心的经理确实是真心对待学员，很快又联系了一家公司。
新的面试联系好了，是一家国企，只不过不在市里，而是在市下面的某个县里面。王默又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里面已经有了两个同班的学员在里面，了解了一下日常工作，是在做智能化工厂，平日任务是软件测试。
“国企啊，之前想都不敢想……”
王默在班车上念念叨叨。
到了地方面试结束，成功通过，面试内容挺简单的，但是入职之后并不是国企的正式编制，目前这个企业已经满编了，只能以外包人员进去工作。
不过有机会转成正式编制，包住，吃的话公司有食堂，薪资待遇以及年节福利和正式员工相同。
之前王默只知道国企很厉害，也知道国企基层员工新入职的话工资比较低，更多的是看工作年限和资历。
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低。
不过有工作总比没有工作好，毕竟八月份从培训班毕业，十月份中旬转正当天离职，又找了十多天工作，目前已经是十一月了……
要是回家在家里从十一月呆到年后，估计老妈那边太不好处理了。
于是王默光荣的成为了国企中的一员，括弧外包。
平心而论，国企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早八晚五，中午休息，除了工资不高，饭菜略贵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逢年过节还有礼物，王默还赶上了元旦的演出和春节前的年会聚餐。
……
只是，期间一直没有听到游戏继续进行测试的消息。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然后，清明的这天，王默魂儿差点断了。
原因出在钱包的身上。
培训中心那边是要交学费的，并不是让你白学。
学费缴纳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全额缴纳，另外一种则是分期支付。
全额缴纳总额会比分期缴纳的总数少，少不少。
但是王默选择的是分期，刚毕业的他也没有选择管家里开口。
所以事情大条了。
分期前六个月，每个月只需要偿还两百多，从入学的那一天开始进行缴纳。
对于周一到周五在食堂帮忙，周末出去兼职，放假出去打工的王默来说，大学三年除了学费是家里拿的之外，其他就没有从家里拿过钱了，甚至手头还余了一些。
问题是在培训中心的五个多月，连租房带吃饭加上一些其他额外的花销，手头存款并不多。
在金路达的时候，每个月没有绩效，拿着底薪，勉强的够偿还学费，而六个月之后每个月要偿还的就不是几百了，而是将近一千七百块钱。
如果他在金路达转正了，如果金路达是按照面试的时候说的待遇发工资，那么这个数字自然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惜没有如果。
离职后的小半个月，新工作的工资，王默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月赚的钱不够偿还学费的了……
和自己一起参加培训的，有的是家里帮忙掏的全款，有的是自己本来就有了一定的家底，出来额外拓展技能，自己掏的全款。
只有王默自己……每个月没买房没买车，却背上了贷款……
这真是一个令默悲伤的故事。
所以王默选择了……再次离职。
在清明节后，王默离职了。
国企的离职流程不比私企，从四月初捱到了四月底，又领了一个月的工资，王默在家里过了一个不算太美好的五一，重新回到了那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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