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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被卖进深山的苏半仙#2


订阅率低于5o%的话,  会显示防盗章一小时哟。么么哒!  还没等她再施压,  苏妈妈就扭头走了出来,  漫不经心道:“亲家母,  你是不知道,我那爱人官又升了一级,  现在成天应酬,忙得都没空管我们母女两,这不才有空来看看你们。”

        这话一出,  还想赶人就难了。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们啊。自己儿子事业上的关系还需要打点呢。

        汪如芸咬着牙憋出亲切的笑容,声音都颇有些扭曲:“多住些日子也是挺好的,  就怕您吃不习惯。”

        苏妈妈懒得听她客套,  扭头瞥了眼客厅和餐厅,声音一沉道:“家里这屋子……可没怎么收拾啊。”

        窗帘灰扑扑的,  东西乱七八糟的散在桌子上,地板也不透亮,  打扫的是相当敷衍啊。

        可不是呢么。苏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些活儿,  原来都归这包子宿主抢着干,就为了能讨到那婆婆两个好脸色。

        “最近忙着照顾绒绒,  也是有点忙不过……”

        “你们家这保姆,干活儿又糙又烂,”苏妈妈眉毛一吊,语气倒是温柔可人:“也就您这么好的脾气,  能容得下她了,  换个地方早开了。”

        卢妈焦虑不安的搓着手,  完全不知道该说点啥。

        “我多教训教训,”汪如芸陪着笑道:“平时没怎么管。”

        “一个月多少?”

        “九千呢。”苏绒闲闲道。

        “九千?!”苏妈妈猛地转过头来看向汪如芸,吓得她倒退一步:“九千呐?!”

        “九千就请了这么个偷懒耍滑的玩意儿?”苏妈妈蹲下来摸了把地板,眼神老成又熟稔:“亲家母,你准是叫哪个小贱人给坑了——就我们家保姆,每周还给地板打蜡,一个月才六千!”

        “是嘛。”汪如芸讪讪笑道:“那还真挺划算的。”

        “还愣着干嘛?等着我给你倒茶呢?”苏妈妈瞥了眼手足无措的卢妈,冷笑道:“还不干活去?”

        后者吓得一抖,小跑着溜厨房去了。

        苏绒喝着咖啡,示意妹妹把自己推到卧室去。

        这婆婆跟自己亲妈之前吵归吵,也只是因为原主昏迷不醒太久,双方都有点急了。

        但这两老女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也就敢折腾温吞的老实人。

        说实在的,要不是原主胆小怕事还不敢得罪人,娘家靠山硬实到这种程度,婆婆也不敢过分到这种程度。

        这种时候,别说得罪人了,为了夺回自己的利益,苏绒完全敢跟这婆婆当面刚。

        但是在婚姻之中,背后告冷状什么的,本来就防不胜防,完全没必要给自己落把柄。

        “姐?”苏雨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呢?”

        苏绒回过神来,看向她道:“你觉得,我变了吗?”

        “变了好多。”苏雨小声道:“飞机上我妈都在感叹,说你终于脑子清白了一回。”

        “那你觉得,我脑子清白不清白呢?”苏绒武汉话说的颇溜,切换的毫无痕迹。

        “可是……可是你以前都说,”苏雨抬起头,眼神相当复杂:“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说话也不能太冲,最好什么事都别计较。”

        苏绒叹了口气,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宿主亲爹是文化人,教闺女也全程都往知书达理的方向引。

        这苏妈妈虽然是个明白人,但是也总觉得老公受教育程度高,教育上处处听他的,培养出两个不谙世事的傻孩子出来。

        “姐姐告诉你。”她看向妹妹的眼睛,语气坚定而平静。

        “这个世界上,有时候真心,是换不到真心的。”

        “姐这次让妈把你也带来,就是想让你帮帮姐。”

        苏雨懵了一刻,轻轻握住她的手:“姐,你一定遇到什么难处了。我在的。”

        一堆琐碎的事儿看起来家长里短,但言简意赅的压缩一下,五分钟就能说完。

        从婆婆强迫她擦地板开始,苏雨的脸色就变得相当惊讶,当苏绒说到小姑子重重过分之处的时候,苏雨已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苏雨眼眶都红了,语气坚定道:“我找妈去!”

        “找妈干嘛?让妈在我家里大闹一通,搞得像是我挑拨离间?”苏绒浅笑着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瓜:“你都是华师一的高材生了,用你可爱的小脑袋琢磨下,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说话没有分量,又是个小孩子,肯定不能教训他们。”苏雨沉默了半晌,皱眉道:“反正我听你的。”

        “这三个人的道德感,已经淡漠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苏绒淡淡道:“他们不把我当人看,也不懂什么叫羞耻。”

        这时候还不把所谓的外人请进家里,这几个婆娘能做太后梦到把她累死。

        “我懂了。”苏雨反应颇快,眼睛明亮道:“反正我是小孩儿,说错话你也能护着我的,对吧?”

        “真乖。”苏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和道:“就看你啦。”

        她们姐妹二人在房间絮语许久,始终不见苏妈妈回来。

        等苏雨察觉不对,推着姐姐出门一看,才觉那卢妈正上气不接下气的跪着擦地板,坐在茶几旁的汪如芸相当坐立不安。

        “汪姐,你千万别心疼。”苏妈妈眉毛一挑,若有所指道:“这婆娘平时不知道偷了多少懒,也就今天勤快一回,哭都得给我把活儿干完。”

        苏绒自己启动了轮椅,径直行到卢妈面前,停了下来。

        那个中年女人累的气喘吁吁,她却妆容精致。

        苏绒把玩着指尖,漫不经心道:“卢妈,累么?”

        你当初呵斥着使唤我用牙刷清理木地板的每一个缝隙的时候,恐怕相当轻松吧。

        卢妈明显感觉的到,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连气场都完全改变了。

        她几乎不敢抬头直视这个终于像女主人的人。

        “抱歉……抱歉……”她低头呢喃道:“我这就继续……”

        “妈,您当初说要教我做家务来着?”苏绒笑的巧笑倩兮,看向汪如芸道:“要不您现在指导指导?”

        “苏绒,你过分了啊!”坐在一旁的马月月沉不住气,站起来恼怒道:“卢妈都忙了一上午了,牲口都没这么累!”

        哟,小崽子还懂心疼人?

        是只会心疼自家亲戚么?

        苏绒眉毛一挑,轻声道:“要不,卢妈去休息,我给你洗胸罩去?”

        “苏雨,去,”她不等马月月反击,朗声道:“把月月那盆胸罩拿来,我给她搓了。”

        “月月那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汪如芸解场道:“月月,晚点自己洗了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苏雨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颇有种被刷新世界观的感觉。

        向来被宠惯了的马月月瞪了苏绒一眼,气呼呼的就闭了嘴,闷头玩着pad。

        还没等她再想点别的话茬,苏妈妈已经一脸亲切地坐了下来,温声问道:“这马月月,也该上初二了吧。”

        “是呢,从史家小学出来,现在在上海中学读书。”汪如芸得意道:“那可都是好学校的呀。”

        “哟,自己考上去还是托关系进的?成绩好不好啊?”苏妈妈关切的问道。

        马月月身体一僵,颇有种玩不下去了的感觉。

        “别的都还好说,作文也写的不错,就是这数学……”汪如芸倒没有多想,叹气道:“这都不知道请过几个家教了,数学总是不及格,倒也勤奋,总是找小北问题呢。”

        “那可不巧了么,”苏妈妈眉开眼笑的朝苏雨招招手,示意她凑近点:“我家这孩子,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这已经准备申请国外的大学了。”

        她扭头看向汪婆婆,露出满怀歉意的神情:“我们母女两也是挂念绒绒,怕她术后恢复需要人照顾,这才来打扰你们几天,刚好让苏雨给月月补补数学,也算赔礼了。”

        “您哪里的话,怎么这么客气了呀。”汪如芸反倒不好意思了:“多住几天,不碍事的。”

        中国人的吊诡之处,就在这里。

        一旦你变得亲切又客气,仿佛跟对方是多年的老友,一切便变得额外难拒绝。

        毕竟人际界限这种东西,在国内几乎跟不存在一样。

        苏妈妈做官太太久了,酒桌牌局上浸染的颇深,早就炼成了十成十的人精。

        若不是原宿主包子太甚,什么事儿都憋着忍着,还不让亲妈过问给人家添麻烦,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有亲妈杵这儿,这婆婆总得收敛点。

        成年人都懂利益要害,苏绒这么一折腾,未来也不会太费劲。

        但是苏绒自己清楚,这个家里的大问题,还是在马月月身上。

        女人最怕一张嘴。

        这初中小破孩,既可以跟婆婆搬弄是非,怂恿些坏心思,让那老婆子越想越气失了智,日后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又可以背后跟自己老公捕风捉影的告状,让他们夫妻之间再生隔阂。

        她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惨兮兮的家世。

        若是亲妹妹,好办。

        若是个表妹,也好办。

        但怕就怕这马月月卖惨,提起久未见面的父母双眼含泪,那老糊涂绝对什么都肯惯着她。

        就是来十个苏妈妈都不好使,更别提把她赶出去了。

        苏绒摸了摸下巴,忽然眉开眼笑的拍了个巴掌。

        “既然人都在,北北也估计下榻酒店了,咱们给他打个视频电话吧。”

        这对中年夫妇,坐在她的家里,吃着她刚买的点心,喝着她端过来的热茶。

        然后就开始蹬鼻子上脸的开始怼她?!

        这种人的脸是有多长啊?

        “小苏,你看看你什么表情。长辈教你就老实听着,都是为你好,懂吗?”旁边的吴叔非常不悦的啧了一声,自顾自的掏出打火机出来,直接点燃了劣质的香烟,在她家客厅里吞云吐雾起来。

        温穆原先听到动静,走出卧室准备打个招呼,在闻到刺鼻味道的时候,微皱了皱眉。

        这房子原本扫洒干净后,自然的散着角落君子兰的淡淡气味。

        恬静又清新,起码是个能让人安心看书的地方。

        这两个亲戚一来,先是小孩把薯片边吃边洒的到处都是,大人还直接在屋子里抽烟,搞得跟打麻将用的茶室一样。

        “说你两句怎么了,”吴婶任由孩子蹿到乐乐的房间里,扬眉道:“小穆,我从你姑姑那都听说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苏绒任由老公轻描淡写的应付着亲戚,突然琢磨出哪里不太对劲出来。

        按照道理,这家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奇葩,犯不着关心毫无干系的邻居出来。

        怎么今天突然都跳出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她坐在旁边,笑的乖巧听话,低头削着苹果,越想越清楚。

        估计……平时也没少占温家便宜吧?

        自己闹了这么一出,邻居之间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是这帮亲戚,恐怕还等着从自家身上捞好处呢。

        若是温家摆出秋毫不让的架势,他们还怎么伸手?

        “话说回来,吴姐,”她抬手把苹果切好,递给他们:“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你瞧瞧你瞧瞧,”吴婶接了苹果,语气却依旧不善:“小穆,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媳妇——我们这边话都没说完,哪有她插嘴的份?”

        温穆神色一冷,淡淡道:“您直说吧。”

        吴婶也无意再数落下去,反而挤出个谄媚的笑容,看着温穆道:“这不,谦谦快要上初中了,但是就他这情况吧,上市一中还是挺难的……”

        原来也是找他帮忙的啊。

        开头先把自己数落一通,免得自己开口反对,搞得像家里诸事都是老公做主一样。

        完事儿了再套近乎,跟温穆求人情,也是小心思颇多啊。

        “市一中现在卡的很紧,也不让走关系。”温穆忍着心里的厌恶,平静道:“我并不能帮忙运作什么,只能看谦谦自己努力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吴叔吐了个烟圈,差点喷到苏绒的脸上去,他大大咧咧的仰躺在沙上,满不在乎道:“这上下送点礼不就完了?小穆啊,我们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啊。”

        “是啊,”吴婶忙不迭道:“你十岁的时候,我还——”

        “真不是我不想帮忙,”温穆打断道:“现在学校里盯得紧,我贸然安排会影响升迁的。”

        教师的资质和等级评定原本就无比麻烦,他犯不着为了个熊孩子影响自己的工作和涨薪。

        “升迁怎么了?”吴婶眼睛一圆,满不在乎道:“你还年轻啊,这往上爬的机会多得是,就差这一次吗?”

        “小谦不能没有学上啊,”吴叔帮腔道:“我们家就他一个独苗苗!”

        苏绒差点又一口茶喷出来。

        什么叫慷他人之慨!你儿子上不上重点很要紧,我老公的工作就不要紧了吗!

        还没等她腹诽完,乐乐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哭声。

        “小谦怎么了!”吴婶脸色一白,放下果碟就冲了过去。

        苏绒跟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手足无措的站在书桌旁,那个胖小子哭的脸都红了,手里还攥着模型的头。

        原本整整齐齐的卧室,弄得跟被流浪汉光顾了一样。

        干净的被褥上散着一个个乌黑的脚印,地上散落的漫画书被撕的七零八落,就连孩子自己摆放整齐的一个个玩具,大部分都被拆的不成原形。

        完事了哭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

        这胖小子居然哭的跟受了一百份委屈一样???

        她心疼的把乐乐抱紧,上下查看了眼有没有伤痕。

        “谦谦你没事吧,是不是乐乐欺负你了?”吴婶慌里慌张的给他擦着眼泪,握着他猪蹄般圆滚滚的小手道:“有什么委屈都跟妈妈说!”

        “他——他叫我出去!”谦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嚎啕道:“他不让我在这里玩!”

        “我还要写作业。”乐乐抓紧了苏绒的衣角,轻声道:“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请你出去。”

        “我就不!就不!!”谦谦狠的把手里的玩具摔到地上,差点砸到温穆的脚,然后跟疯的狗崽子一样,抱着吴婶胡乱撒泼:“我要在这里玩!我就不出去!”

        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挤出多少眼泪,大部分是在扯着嗓子乱嚎。

        “乐乐,你要让着弟弟一点啊,他比你小半岁呢。”吴婶着急道:“作业什么时候写不行?”

        有没有搞错?

        你看到这屋子都被糟践成什么样了吗?

        你的孩子鞋子都不脱就在床上蹦来蹦去,你是瞎了吗?!!

        还没等吴婶再责备几句,苏绒冷静地打断道:“乐乐眼角有点红,我去给他上点药。”

        说完,她径直牵着儿子的手,带回了自己卧室。

        虽说都上初一了,但也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而已。

        “我没有脾气。”乐乐任由她帮自己整理着衣服,闷闷道:“我已经忍让很久了。”

        “你没有做错,妈妈很爱你。”苏绒耐心的帮他把柔软的碎捋顺,温和道:“是妈妈没有及时过来,不怪你。”

        “那他们怎么办?”乐乐委屈道:“我的东西都被撕坏了,可爸爸之前教我,什么事都不要冲动。”

        “我等会把作业拿过来,你就在这里写。”苏绒轻声道:“累了就听歌看电影,不要出来,外面的事给爸爸妈妈解决,好不好?”

        小男孩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道:“妈妈没有生我的气吗?”

        “这件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苏绒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安抚道:“坏掉的模型会再买一份给你的,好不好?”

        如果拿房间里被破坏的事情作,反而显得自己抠门又算计。

        哪怕他们在乐乐屋子里弄坏了一百个pad,都不适合提钱的事情。

        当面跟这窝人火,就等于不给婆婆留面子。往后逢年过节的时候,婆婆回老家也免不了被亲戚们念叨几句。

        没办法,中国式的人情社会里,谁先提钱就先落入‘不道义’的身份里。

        当务之急,是把这窝奇葩都赶出去。

        苏绒把门关好,转身去了乐乐屋子里。

        小胖墩怀里又多了好几个机甲玩具,还在那一抽一抽的哭着。

        这怕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啊。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苏绒突然连最后的一点点善念都没有了。

        她转身去冰箱里找到了包装精美的费列罗巧克力,又把儿子书柜上的玩具激光枪递给他,一脸温柔的摸了摸谦谦的头,满怀歉意道:“都是哥哥不对,阿姨给你道歉好不好?”

        小胖墩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旁边的吴婶鼓励道:“快收下啊,这巧克力可贵了。”

        谦谦哼了一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直接撕开包装纸开始吃,搞得满脸都是巧克力酱。

        “谦谦最棒了,一直都很有活力呢。”苏绒笑眯眯的夸奖道:“阿姨最喜欢你了。”

        她见这小孩开始专心吃东西,不再闹腾了,抬头起身看向吴婶吴叔,一脸歉意的开口道:“今天本来该多陪陪你们的,但是小穆和我今天约了医生,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什么?”吴婶还没听出来这是在赶他们走,茫然道:“怎么突然要看医生了?”

        “身体不太好,要检查一下。”苏绒看了眼老公,后者会意的抬腕看表:“再不去要错过时间了,我们明天再谈这件事,可以吗?”

        “那明天得给我们留时间啊,”吴婶不依不饶的开口道:“我们家就谦谦这一个独苗苗,孩子不能没有书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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