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什么是魔？
“你的意思，并没有魔的存在。”王上猜测道。
在如此的环境之中，李涛的一句话没有引来王上的怒，反而继续追问，可见李涛的地位如何。
“确实有魔，臣闭眼就能得见。”李涛说道。
群臣更是议论纷纷。“看来是真的。”“是啊！想不到传说中的魔终于来了。”“魔王降临，还真的无法应对。”“曾经传说之中，远古的时候，魔王降临了一次，真的是生灵涂炭，灭世的后果。”
“诸位不要惊慌！”李涛反而镇定自若，没有半点恐惧，说话声音虽然响亮，语气却像是在说平常的事情。
“那魔究竟什么样子？”王上追问道，眼睛里恐惧和期待，好奇魔的样子，却忌惮魔王降临之时的威严。
“魔像空气一样，在无形之中，我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在我看来，魔是万物，魔是一切，魔距离我们很远，可是当你用心感受之后，它会突然来到你身边，扼住你的喉咙，你不能说你想说的话，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只能言听计从，其实它想做，就是你想做，它想说，就是你想说，它就在心里，它就是人做尽坏事之后的借口。”李涛说话之时，举止摇摆，要飞舞起来一样，从这凡人的两瓣嘴里挤出来的，放佛是神的低语。
大殿之上，一切还是静悄悄的，甚至没人敢出一点声响，所有人全部害怕了，自心底的害怕，如同胸膛里面，心脏的表面悬停着一把尖利的闪着亮光的钢刀，随时准备穿透柔软的心脏。
又好像魔被震慑住，不敢动弹，宫殿之上，只有李涛一人敢咆哮，胡乱移动，李涛的眼睛里没有了群臣同僚，甚至没有了王上，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魔，群魔在殿堂之上，在暗处低语，李涛能听到，那是恐惧之后的惊叫，魔在身边，却不在李涛的心底。
如果说刚才老者浑浊的描述，模糊的预言，仅仅带来了魔王降临的预兆，让人担心，让人害怕，让人迫切的想要准备迎战。
李涛则是直接将魔带到面前，进行无情的解剖，一点点剖析骨肉，人们不只是看到了魔真切的样子，甚至自己也成了魔，自己也剥离了人的外衣，显出本相，恐惧的让人从脚底麻，直接延伸到头顶之上，半天缓不过来。
这正是看破一切，说破一切的恐惧力量，躲过肉体凡胎，直击人的心灵。
“李涛，还有诸位大臣，你们先退下。”语气疲惫不堪，没有了往日君主该有的底气。
李涛跪下行礼，从容告退。
其他诸位大臣惊恐的瞧着李涛，不敢抬头，那眼神，是在看另一个物种，一种另外的存在，异样的存在，害怕并且憎恨。
李涛走后，大臣们更是在朝堂之上，呼喊哀嚎，也顾不得所谓的礼节，只是不停的跪拜，王上走后，还在不停的跪拜，乞求王上的宽容与保护。只能卫视们搀扶起来，送回各自的府邸。
程许刚刚进城，身后还残存着破烂不堪的几个卫士，眼睛无神，已经不会恐惧，也不会哭泣，只是简单的护卫。毕竟刚才的血鸦风波还在眼前萦绕，恢复神智还需要些时间。
迎面走来一位老者，程许一把抓住，老者看起来真的好生面熟。
没错，正是抢走了程许手中神符的老人。
“老先生，莫不是还要取我的神符？”程许问道。
“这是哪里话？你体内神符，只是有着无穷的灵力，并没有别的用处，我抢你神符做什么？”老者的脸还是那么慈祥，慈祥的让人忍不住相信他。
程许放松了些警惕，质问道：“之前抢我神符干什么？”
“我可没有抢，你不要乱说，污了我的名声，我可是那东西给你换的。”老者振振有词。
“拿什么换，就一本没用的破书。”程许说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破……，宝书，能够帮你了解各种状态，正所谓知道自己的实力便是莫大的智慧，可知道有多少人正是因为狂妄自大丢了性命。”老者把这本书简直吹到了天上，好像是至高无上的宝贝。
“咱们再换过来，怎么样？”程许说道。
老者一时哑口无言，理亏一样，只是说：“不提这个，找你可是有要事相商。”
老者带着程许来到自己家里，堆放着满满当当的破破烂烂，四下无人，老者才开口：“你路上遭遇了血鸦，对不对？”说完看着程许的眼睛。
“遇到了，不过已经被我全部击碎，化为无形之中。”程许说的很轻松。
“击碎？”老者大声问道。又自顾自的说道：“不可能。血鸦不死不灭，永存在这世间，幻化为无形之中，只有魔王降临之时，才能完全消失。”老者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坚决。
“你怎么知道？”程许问道。因为老者的神情好像亲眼目睹过一样。可是所谓的魔王早已经成为了传说。
“典籍之上有记载，没错的。”老者说道。
“典籍之上不一定全都正确，有些很可能是后人添枝加叶，胡乱写的罢了。”程许说道。
突然，老者的眼睛亮了，不是反射出的光芒，而是真的光，瞳孔近乎于白色，整个人的神情凝重，再也不是刚才慈祥的老头。
原来这是老者的秘术，感应上天的召唤，让神的眼睛降临，窥探人世间的一切，莹莹光的眼睛清澈无比，可看透人的把戏，从此人的秘密裸露在神的面前。
眼睛扫向程许，程许感到疼痛难忍，像是一把尖利的手术刀在身上刻划，划破肌肉，流出鲜血，划过骨头，将筋骨剥离。
只一瞬间，却感觉胜似千年万年。
“不好。”老者面色凝重起来，闭上眼睛，还是浑浊昏花的老眼，失去了刚才的光彩。
程许这才反应过来，疼痛不见，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老者的表情告诉程许，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你，你，你，你……”老者颤抖着出声音，又自问道：“怎么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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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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