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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038章


此为防盗章  贺梓鸣为了顾琛,  居然是要连皇太子也不当了吗?

        凭什么?

        顾琛凭何值得贺梓鸣为了他这么做啊?

        贺梓晟抓着贺梓鸣的手不自觉一紧,  熟睡中的贺梓鸣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适,  轻轻动了动,但却终究是不曾醒来。

        “不过,  没有关系。”贺梓晟几乎痴了一般,定定看了熟睡当中的贺梓鸣许久,  才几乎下定决心道:“不管你打算为了他做到哪一步都好,不管你要为了他走到哪一步......我都终究,  终究是会拆了你们的。”

        贺梓鸣只能是他的,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大哥。

        鹤奴十分乖顺的站在一侧,就像是个死物一般一言不。

        “刚刚太子殿下可曾见过什么人,  跟你说过些什么话?”贺梓晟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注意到了他,  出言问道。

        鹤奴道:“半个时辰前,太子殿下召见过刑部的刘大人。”

        “哦,他都跟刘大人说了些什么?”贺梓晟微微挑眉。

        鹤奴道:“太子殿下嘱咐刘大人,让他仔细着点牢里的顾大公子,  莫要怠慢了,吃好喝好,  别受了委屈,顾大公子要什么,  能够满足的就让刘大人给什么。”

        贺梓晟听着鹤奴的话,  却是低头看着醉酒的贺梓鸣,  苦笑一声,  没再说话。

        “然后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

        鹤奴有问必答:“刘大人走后,太子殿下就再没有说过话了,就一直在喝闷酒。”

        “我知道了。”贺梓晟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朝鹤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鹤奴十分听话,目不斜视的就是起身退下,临走还不忘为贺梓晟与贺梓鸣关上了房门。

        门轻轻的合上。

        整个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大哥。”贺梓晟近乎迷醉的将已是醉成了一滩烂泥的贺梓鸣扶了起来,轻轻叫了他一声。

        贺梓鸣俨然是真的醉得彻底,没有给他半点反应不说,还整个人都是软趴趴的栽进了贺梓晟怀里。

        贺梓晟用手指轻轻拂过了贺梓鸣眉眼,睫毛,一路往下,细细摩挲着他脸上的全部五官轮廓,似是在嬉戏品味回忆自己和他曾经有过的温情时光,最后将手指落在了贺梓鸣略显干涩的唇上,问道:“大哥,顾琛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比我还要重要?嗯?”他近乎逼问。

        贺梓鸣没有任何回应,只下意识的觉得有些痒,往贺梓晟怀里蹭了蹭。

        贺梓晟放下手,直接将自己的唇贴到了贺梓鸣唇上,开始试探着一点一点舔舐,品尝起了整个大兴最为尊贵的皇太子滋味。

        顺着贺梓鸣的唇缝,贺梓晟尝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

        但他却不觉得呛人,反而觉得有些上瘾晕眩的想要一尝再尝,于是他撬开了贺梓鸣的唇缝,十分生涩的往撬开一个蚌壳一样往蚌肉里面探去。

        贺梓鸣被他吻得一阵窒息,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又被贺梓晟生生压了回去,不容抗拒的扣着后脑激烈回吻了起来。

        贺梓鸣先开始还在抗拒,但后来不知是酒意冲头,还是怎么回事,竟开始慢慢回应起了贺梓晟,与他唇舌纠缠得激烈回吻了起来。

        待到一吻完毕,两人皆是有些喘不上来气,下.体不约而同的因着过于激烈的吻而起了反应。

        “.....原来男子竟是这般滋味啊。”贺梓晟看着贺梓鸣被自己吻得通红,泛着水光银丝的唇,反复摩挲着他的脸,眼神都亮了起来。

        他从未想到自己这位英武不凡,英姿勃的大皇兄.....滋味竟是如此之甜的。

        “我喜欢你,大哥,从小时候就喜欢了。只是中间有一段你待我实在太差了,让我几乎都忘了.....把喜欢当做了恨。”他凑在贺梓鸣耳边,声音轻得好似情人呢喃,弄得贺梓鸣耳根痒:“你呢?你喜欢我吗?”

        “你刚刚回应我了?你是不是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贺梓晟紧紧抱着贺梓鸣,近乎自言自语的问道。

        贺梓鸣醉的大脑一片迷糊,只下意识的追寻着温暖,往贺梓晟怀里蹭了蹭。

        贺梓晟满心欢喜的抱住了他。

        贺梓鸣紧紧抱着他,却是轻轻呢喃出了声:“子卿......”

        贺梓晟整个人只在瞬间就僵成了一个石块,所有好心情尽数荡然无存,紧紧抱着贺梓鸣只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他声音阴沉的低笑一声,道:“子卿?”

        “原来大哥刚刚对我的回应,全是因为将我当做了子卿吗?”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能将人活活冻死:“子卿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贺梓鸣对此却一无所知,只紧紧抱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贺梓晟的身体就是陷入了酣睡。

        贺梓晟用手抹去贺梓鸣额头的汗水,信誓旦旦说:“没有关系,就算大哥心中只有子卿也没有关系,我会取代他,我很快就会取代他成为大哥心中唯一重要的人......”

        他说着便是开始上手缓缓褪去贺梓鸣身上的衣物,顺着他的颈窝一路往下,开始在贺梓鸣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痕。

        而贺梓鸣对此却一无所知......

        ******

        贺梓鸣一夜宿醉头痛欲裂,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是被一壶冷酒猛然浇在头上泼醒的。

        “哪个狗娘养的竟敢.....”他睡眼惺忪,头痛欲裂,猛地被冷酒一泼,张口就想骂骂咧咧。

        谁知,一睁开眼他却对上了顾琛红得几乎滴血的眼睛......

        顾琛看样子几乎想要冲上来打他,却被贺梓晟死死拉住。

        贺梓鸣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酒,却现自己赤身裸.体,而怀里却还躺着另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人正四肢并用的抱着自己,俨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与自己简直亲密到不能再亲密了。

        是鹤奴.....

        那个他为了跟顾琛怄气才捧的小戏子。

        这是酒后乱性,给捉奸在床的节奏?

        “子卿.....”贺梓鸣大脑一片当机,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下意识的叫着顾琛的名字。

        顾琛冷冷看着他,眼中一片绝望的死寂。

        “子卿,你听我解释,我昨晚....我昨晚喝多了,我们昨天什么也没有生。”贺梓鸣下意识坐起身,就想跟顾琛解释,可起身才惊觉自己身上一片光.裸,又连忙拉起被子给自己挡上。

        这都叫什么事啊?

        贺梓鸣简直觉得自己就像古早苦情剧里给恶毒女二算计上床,一无所知愚钝又优柔寡断的傻逼男主。

        贺梓鸣的一番动作惊醒了鹤奴。

        鹤奴一见顾琛和贺梓晟,连忙慌慌张张的裹上了睡袍,就是下了床,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四殿下,顾大人——”

        “子卿,我昨晚和他什么也没有生,不信.....不信你问他!”贺梓鸣套上外衣下了床,慌慌张张的就是指着鹤奴连声辩解。

        鹤奴十分乖顺,听了贺梓鸣的话,连忙应声:“是,是的顾大人,奴和太子殿下昨晚什么也没有生,只是我们都喝醉了.....”

        他们辩解得信誓旦旦。

        可是,顾琛看着他们彼此身上暧昧无比,连掩饰都没法掩饰的斑驳吻痕......却是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顾琛看着贺梓鸣心如死灰:“贺梓鸣,不,太子殿下,你一个字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们完了。”

        他说完当即拂袖而去。

        “子卿.....”贺梓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到了极致。

        作为贺梓鸣最亲近的弟弟贺梓晟当即接受到兄长的视线,就是代兄长追好友去了:“子卿......”

        “长安,你不必再劝我了。过往的一切就当是顾子卿做了一场荒诞的春梦,现在梦醒了,一切就也都过去了。”顾琛一见他,当即就是抢先开了口。

        他和贺梓鸣彻底完了。

        贺梓晟当即劝道:“子卿,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意气用事。”顾琛近乎麻木的回答。

        贺梓晟道:“可是,子卿你和我大皇兄闹成这样,顾文该怎么办呐?”

        “大哥.....”顾琛如梦初醒,这才想起了自己今日来找贺梓鸣的目的,他还有个在牢中受他牵连等着他营救的大哥。

        贺梓晟道:“我昨天....昨天可是听人说大哥生了你的气,找了刑部的刘大人要让他好好关照顾文哥一下呢。”

        “顾文哥身子一向孱弱,又怎么受得起刑部的照顾啊?”他颠倒黑白。

        顾琛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一般,下定决心道:“长安,你还记得你昨天说的办法吗?现下,我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了。”

        “可是.....”贺梓晟还欲再劝。

        顾琛却直接打断了他:“现在唯有把我大哥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再这么继续下去,贺梓鸣一定会弄死他的。”

        “长安,你要帮我!”他抓着好友的手,几乎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哀求道。

        贺梓晟又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只得道:“.....好。”

        “是臣逾越了,太子殿下.....”贺梓晟不愧是命运之子胸襟气魄皆属上乘,就算给贺梓鸣如此折辱也还是在第一时间将自己调整了过来,十分乖顺的就是改了口。

        “知道逾越就好。”贺梓鸣冷哼一声:“书你不用抄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眉顺眼的贺梓晟,就像看着个什么下贱玩意儿似的:“不过,你给孤记住,孤之所以放你这一马,并非因为你没错,也非孤宽宏了你的冒犯,而是子卿为你求情,孤才放了你一马。”

        “你如若下次胆敢再犯,孤必要行使皇太子权力,代父皇好好教一教你什么是天家礼仪,严惩不贷。”贺梓鸣看着低眉顺眼的贺梓晟如是威胁。

        就算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作为高高在上,性情乖戾的皇太子他也要什么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贺梓晟一言不,就连多抬头看贺梓鸣一眼也是不敢,十分低眉顺眼的应道:“是,臣弟多谢皇太子殿下宽宏,日后必定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俨然已是对贺梓鸣的折辱欺凌习以为常。

        “这就对了,小晟子,你给孤记住了。日后除非父皇面前,否则你私底下再敢叫孤皇兄一次,孤就教训你一次。对于孤的这声大皇兄不是你配叫的,孤的兄弟也不是你配当的。”贺梓鸣开口就是近乎对于贺梓晟的折辱。

        贺梓晟小小年纪忍功却是极佳,就算面对如此羞辱,也是隐忍了下来,十分顺从地应声道:“是,臣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滚吧。”贺梓鸣看了他这副仿若没骨头似的样,方才歇了火,十分冷淡的朝贺梓晟摆了摆手。

        他看向顾琛,送客道:“孤今晚身体不适,就不送子卿了,子卿就跟小晟子一道走吧。”

        “臣遵旨。”

        两人听了贺梓鸣这话方才松下了一口气,在跟他告退后,便是离开了皇太子府邸。

        “宿主,你为什么不趁此机会修复与主角的关系,抱上这根金大腿,改变顾琛对你的印象?还要继续走原戾太子的那条路?”顾琛和贺梓晟前脚一走,后脚系统机械化的声音就在贺梓鸣的脑海中响起:“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顾琛只会越来越憎恶你吧,根本不可能在戾太子死后把他当做白月光,对他刻骨铭心吧?”

        系统很是操心自家宿主的职业道路。

        面对系统的疑问,贺梓鸣却道:“放心,我有分寸。”

        “可是.....”系统还想再说点什么。

        贺梓鸣挑了挑眉,却道:“我想本来的戾太子付出不入轮回,十世功德和一世真龙天子命格酬劳想要换取的并非是顾琛对于一个穿进他身体,却性情大变不再是他的人刻骨铭心,而是想要顾琛对于原原本本的永不忘怀。”

        系统一下子缄默了。

        “这么高的酬劳,我想....我努努力还是能够把这个任务做得尽善尽美,让顾琛爱上原本的戾太子的。”贺梓鸣道。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不,应该说,从这一刻起,我就是戾太子。”

        贺梓鸣这边斗志昂扬,那边顾琛和贺梓晟却是一同出了皇太子府邸。刚一出皇太子府邸,顾琛当即十分忧心的看向了贺梓晟:“长安,你没事吧?”

        长安,则正是命运之子贺梓晟的字。

        “无妨,贺梓鸣虽然性情暴戾,但我到底还是个皇子,他虽然屡次羞辱于我,但却也还有底线还不至于动粗,让我受皮肉之苦......不过,就是让我抄抄书,精神上恐吓威慑于我罢了。这点磨难我还经受得住。”贺梓晟到了自己的地盘,立刻一扫脸上的无骨羔羊模样,已然展露出了日后年轻帝王的威仪,却是嗤笑道。

        俨然是从未见贺梓鸣给予他的所谓折辱看在眼里,比起他从小到大吃过的苦楚,这些又算什么呢?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儿罢了。

        顾琛皱了皱眉,道:“你受委屈了,长安......”

        眼睁睁看着当初瘦瘦小小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变成今日的模样,却仍要受尽屈辱,他十分心疼。

        “这算哪门子的委屈?”贺梓晟却是嗤笑,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将所有折辱过我的人踩在脚底下,让贺梓鸣为他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顾琛蹙了蹙眉,有心劝说他放下仇恨,但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不过,最近贺梓鸣时常找我的茬,却好像不是因为单纯的看我不顺眼,而是因为你我的交情啊,子卿。”贺梓晟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是嗤笑道。

        顾琛生怕贺梓晟看出贺梓鸣对自己之意,连忙问道:“长安此话何意?”

        “子卿才名天下皆知,贺梓鸣想要招揽子卿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和弯成蚊香的顾琛和贺梓晟不同,作为命运之子的贺梓晟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

        对于贺梓鸣突如其来对于顾琛的亲近,他可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而是用自己的思维将贺梓鸣对于顾琛的这番示好视为了君主对于有才之士的一种招揽。

        顾琛长抒了一口气,对贺梓晟表忠心道:“我和长安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早在幼时我就已誓这一世都会追随,效忠于长安,决计是不会背叛长安的。”

        言下之意,便是贺梓晟对他再如何,他也是不会被贺梓晟招揽的。

        “我当然相信子卿待我之心。”贺梓晟拍了拍顾琛的肩膀,作为未来君主,他识人的慧眼还是很卓绝的:“但其实,我是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长安的意思是?”顾琛轻声问道。

        贺梓晟却是轻轻笑了。

        他想要顾琛进入贺梓鸣的势力内部去,成为贺梓鸣的心腹,也成为自己的卧底和内应,为自己将来的崛起做出铺垫......

        ******

        在那日以后,顾琛就开始循序渐进的同皇太子亲近了起来,在外人看来他好似是为这暴戾皇太子的三顾茅庐而打动,从而加入了对方的阵营,成为了皇太子的亲信,而顾琛自己心下却是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内应。

        而皇太子对他,也非君主对有才之士的赏识,而是有意......

        因为,心上第一公子逐渐融化被自己所打动,贺梓鸣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极好,脾气不复以往的暴戾不说,就连看着往常讨厌的贺梓晟也是顺眼了不少,让太子身边的人大呼这暴戾的皇太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让所有皇太子的身边人对顾琛都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起来。

        贺梓鸣的这次好心情一直维持了数月,直到一场宫宴之上才被打破。

        而打破的原因,则是贺梓鸣觉得自己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为这戾太子洗白洗白了......

        有些事情的真相,死去的戾太子直到死去也不曾说出口,那么就由他来告诉贺梓晟和顾琛好了。

        宫宴当日正是戾太子生母元皇后的忌日,宫中虽大摆宴席,但为了祭奠元皇后,所开的全部皆是素宴。

        元皇后与老皇帝乃是少年夫妻,在老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比,堪称真爱。因此,就算元皇后留下的唯一孩子皇太子颇为无能,甚至有些昏聩,老皇帝也从未动过换太子的念头,在元皇后死后,因为担心其他妃嫔照顾不好这个爱妻为自己留下的唯一孩子,甚至自己在那么日理万机的繁忙情况下还亲自将贺梓鸣接到了身边抚养。

        他对于贺梓鸣的恩宠和重视程度皆是其他皇子无法比拟的。

        在这样一场祭奠元皇后的宴席上,除却老皇帝和戾太子,其他人自然全都成了布景板。

        是以,整个宫宴之上,除却这对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及已故的元皇后,凄然泪下,其他妃嫔皆是在安静的吃饭和附和,根本没有言的权利。

        戾太子贺梓鸣对于生母元皇后的感情极深,思及早逝的生母,不受控制得便是多喝了几倍,显露出了些许醉态来。

        在宫宴结束,哀思过度的老皇帝被太监搀扶了下去以后,贺梓鸣当即就是摇摇晃晃,步伐不稳的起了身,嘴上还悲痛的叫着:“母后......”

        “太子殿下。”

        “大皇兄!”

        见他跌跌撞撞着就要摔倒,在人前作为他跟班和亲信的四皇子贺梓晟和顾琛连忙就是上了前,搀扶起了贺梓鸣。

        贺梓鸣一看到贺梓晟的脸,神情当即便是一厉,恶狠狠得瞪向了他,几乎下一秒就要不给面子的将贺梓晟的手甩开。

        贺梓晟在人前却不那么畏缩,见状仍牢牢扶着贺梓鸣,却是低眉顺眼说:“大皇兄,您喝醉了,让臣弟扶您回去吧。”

        贺梓鸣虽然不喜贺梓晟叫他皇兄,但在人前却是不能不让他叫的......

        贺梓鸣目光深邃的定定看了贺梓晟半晌,最终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没有去打贺梓晟的脸,任他搀扶起了自己离开了热闹繁杂的宫宴现场。

        三人同行走了一路。

        待走到较为僻静,四下无人的宫中小路上之时,不知是吹了冷风,还是怎么,贺梓鸣突然“呕”得一声却是大吐特吐了起来。

        贺梓晟见状心下有些厌恶,但却还是上前轻轻拍起了贺梓鸣的后背,跟个小太监似的服侍起了他,声音柔和的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他清楚的记得,这已经是私下了,他不能再叫贺梓鸣皇兄。

        “滚开!”谁知,这时贺梓鸣却是突然难,酒气熏天的一把搡开了贺梓晟。

        贺梓晟面上几乎有些难掩厌恶,但行动上却还是十分周全的上了前:“太子殿下,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

        他没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条寄人篱下的狗,要仰仗着贺梓鸣的鼻息才能过活。

        就算贺梓鸣再怎么折辱他,他也必须得要讨好对方!

        “我让你滚开,你没听懂吗?你这个杂种!”贺梓晟再次上前,贺梓鸣却猛然一脚将对方踢到在地。

        贺梓晟被踹得一猛,贺梓晟却像是了酒疯似的猛得扑了上去对着贺梓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甚至还伸手跟真要杀了贺梓晟似的掐起了他的脖子:“杀了你,孤要杀了你,你这个杂种!”

        “咳咳——”贺梓晟这时的身体还十分孱弱,作为少年体力根本拼不过已是成年男子的贺梓鸣,当场就给贺梓鸣掐得脸色青白的猛烈咳嗽了起来。

        顾琛见状连忙上前,硬生生扯开了酒疯的贺梓鸣,将贺梓晟从他手下解救了开来。

        作为从小习武的兵部尚书之子,顾琛长得文弱但却是会武功的,很是有一把力气,很快就是将贺梓鸣拉了开来,出声严厉的近乎有些指责道:“太子殿下,四皇子可是您的兄弟啊,您怎能如此对他?”

        只觉得这乖戾疯癫的皇太子不可理喻到了极点,不过就是命好了些,生为了皇太子,生为了元皇后的儿子。

        “贺梓晟,你恨孤吗?”贺梓鸣疯疯癫癫走到了贺梓晟身边,却是如是如同大醉一般开了腔。

        贺梓晟并不理他。

        贺梓鸣却是情绪激动的不理顾琛,直接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再次逼问道:“贺梓晟,你恨孤吗?”

        “臣弟怎么会恨太子殿下呢?多年以来,臣弟多亏了太子殿下照料,才得以在深宫之中活到今日,臣弟对殿下感激涕零,就连感激太子殿下,都感激不来,又怎么会恨太子殿下呢。”贺梓晟不愧是命运之子,就连到了这个时候,心下恨极了贺梓鸣,面上也是不露半点端倪,哪怕贺梓鸣已是酩酊大醉,也仍是滴水不漏做出了一派对他感激涕零的模样来。

        贺梓鸣在心下给主角点了个赞,面上却是做出了一派酩酊大醉的模样来,跟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天长笑:“哈哈哈,你不恨孤,不恨孤。”

        “可是,孤恨你啊,贺梓晟......”他好似大醉。

        顾琛当场便是看出了贺梓鸣有些不正常,直觉对方会说出什么出人意表的话,正想劝他几句:“太子殿下......”

        “母后,儿臣不孝,儿臣不孝啊。”贺梓鸣颠三倒四,好像已是醉得彻底,一下子泪流满面却是哭了:“今日是您的忌日,儿臣明知是容妃害死了您,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却念着兄弟之谊,还得护着容妃的儿子.....儿臣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母后......”

        贺梓鸣嚎啕大哭。

        顾琛和贺梓晟却是愣在了当场。

        容妃不是旁人,正是贺梓晟那奴者库出身的贱婢生母。容妃并不得宠,在宫中与世无争,因为贱婢出身,宫中几乎其他妃嫔几乎人人都能欺负她一把,早年承蒙元皇后照顾,日子才算是好过了几年。

        容妃性情极为怯弱,元皇后死后,人人都来欺辱于她,皇帝也并不管。

        皇太子贺梓鸣却是不知怎么回事,时常来找容妃的茬,欺辱于她......

        贺梓晟对于自己这位性情软弱的生母感情极深,他自己被贺梓鸣欺负倒还能忍,恰是因为贺梓鸣侮辱了他的母亲,才会叫贺梓晟恨贺梓鸣如此之深。

        而现在,贺梓鸣说容妃那么怯弱的女人居然与元皇后的死有关,这可能吗?是真的吗?

        是贺梓鸣醉了,在胡言乱语,还是?

        “太子殿下......”顾琛同贺梓晟皆是大惊失色。

        贺梓鸣却突然醉了一般,走到了贺梓晟跟前,抓住了他的手:“长安,你是我弟弟啊,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大哥最喜欢你了,你救过大哥的性命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容妃的儿子,是我杀母仇人的儿子呢?长安?”

        醉后的贺梓鸣眼光灼热,浓浓的兄弟之谊几乎能从他眸子里溢出来,沙哑的声音中充斥着矛盾和浓厚的感情,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的感情是作伪。

        贺梓晟一下子好似给他浓烈的眼神烫到,突然一下子忆起了自己年幼时,曾有一度和贺梓鸣的关系是极好的,虽然那一切都是自己小小年纪饱受其他皇子欺凌,看中少年贺梓鸣人好,刻意算计博取贺梓鸣怜惜来的,但少年的贺梓鸣真的曾十分疼爱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是个再好不过的大哥,就连自己长安这个小名也是贺梓鸣给他的。

        他也曾一度很黏贺梓鸣.....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哦,大约是元皇后逝世以后开始的。

        从那以后那个阳光温暖的少年就不见了,变作了现在这个乖张暴戾的皇太子。

        “大哥......”贺梓晟忆及往昔,忍不住拉住了贺梓鸣,如是叫了他一声。

        可喝醉的贺梓鸣,却跟疯了一样,阴晴不定的就是甩开了他的手,眼神厌恶的看着他就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疾言厉色道:“滚开!你这个杂种,不配叫我大哥!”

        贺梓晟松开了他的手,只是这一回却不能再那么心安理得的深恨厌恶着贺梓鸣了。

        贺梓鸣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却是突然往下一倒。

        “太子殿下......”顾琛和贺梓晟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所幸,贺梓鸣并非晕倒,而是陷入了熟睡,在落入顾琛怀中后,不多时便是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贺梓晟。

        顾琛:“......”

        贺梓鸣睡得倒是香甜,但在他爆出了那么多秘密,酒后吐真言说了那么多话后,另外两个人却是注定彻夜无眠,睡不着觉了。

        “是与不是,有何分别?”贺梓鸣模棱两可的反问。

        那便是是了?

        贺梓晟的心像是瞬间沉到了谷底。

        “年轻的时候,我性情乖戾,不讲道理,把许多并非你错之事,也全数归咎到了你身上。现在想来却是我错了,长安,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贺梓鸣语重心长,好言好语对贺梓晟道:“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贺梓晟先前到底只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子,贺梓鸣就是有再大再强的怨气也不该朝贺梓晟身上泄。

        他代原主道歉,也想测验一下子好感度达到了1oo点以后,到底还能不能增加.....

        看着这么和颜悦色的贺梓鸣,贺梓晟只觉得十分的失真,一时间只能喃喃重复着:“子卿......”

        他想要知道改变贺梓鸣的人究竟是不是顾琛。

        “子卿这几日劝了我良多,他是你的挚友,又是我的.....”贺梓鸣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我待你态度不佳,他看在眼里很是觉得不好,夹在我们中间很是为难。我不想再让子卿难过,也不想再像过去那样是非不分的混不吝下去了,长安,你能原谅大哥吗?”

        贺梓鸣没有将那句又是他的什么接下去,但言语之中对于他和顾琛关系的不同寻常暗示却已是明了了。

        贺梓晟听到了贺梓鸣这些他做梦都想听到的话,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一下子冷了,再也雀跃不起来了。

        “长安怎么会怪大哥呢?大哥永远是长安的大哥呀,若没有大哥,长安在宫里早就.....早就活不到今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是呆愣愣的回答。

        贺梓鸣如释重负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不怪大哥.....那就太好。大哥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待你。”

        现在他可不想再同命运之子做仇敌。

        贺梓晟却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叫道:“大哥.....你和子卿?”

        不能从贺梓鸣口中亲耳听到那句话,他终究还是不甘心。

        “我和子卿.....我们在一起了,两情相悦的那种。”贺梓鸣踌躇了下,如是说道。

        他口中吐出的和顾琛意思一致无二的话语,让贺梓晟全身上下的血液终于全部冻结了......

        贺梓晟的眼眶突然有了些湿润,感觉几乎有眼泪想要出来,但他却生生忍住了,只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说:“真的吗?我很为大哥和子卿感到高兴,大哥是我最亲的亲人,子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为你们感到高兴。”

        贺梓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贺梓晟的手却在不自觉间紧握成了拳,也不知用尽了多少的气力才压抑住了自己......

        凭什么?

        凭什么?他很想问问——

        明明贺梓鸣是他的大哥呀,从小时候就是了,不管他疼爱的,还是责骂羞辱的,与他有着最深牵连,感情最为复杂,爱恨交织的人都是自己呀。

        凭什么顾琛就突然一下子闯了进来,介入到了他们之间呢?

        凭什么?

        他明明是他一个人的大哥啊。

        贺梓晟很想诘问,但话到临头,他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只真的好似一个再好不过的弟弟,再好不过的一个朋友一般衷心祝福着贺梓鸣和顾琛。

        “滴!可攻略人物贺梓晟对宿主好感度达到1oo点,现在开启黑化值,目前人物黑化值为25点,请宿主注意。”在贺梓晟和贺梓鸣兄友弟恭的寒暄完,离开以后,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在贺梓鸣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提醒的却不再是好感度,而是黑化值了......

        贺梓鸣对此啧啧称奇:“啧,原来人物的好感度满了一百点,还有黑化值可以增加啊。不知道,黑化值高了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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