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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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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靖宛跟在李文桓身后,因为视觉受限,  每往下挪动一步都十分小心。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苏靖宛没反应过来,  直接撞到了李文桓的背。

        鼻子微酸,  还没等她开口,  李文桓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  转身将手伸向了她。苏靖宛微微撇嘴,  心想这人如今还会这般撩人了?

        “这样会快点。”李文桓面上无辜,  倒叫苏靖宛觉得自己太过于多心,  于是将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上。

        李文桓手掌干燥,  掌心带着些许的茧,  被这么握着,苏靖宛刚才一直不安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跟着李文桓慢慢往洞低挪去。

        楼梯没有多长,  不一会就下到了底。苏靖宛刚踏下最后一个阶梯,  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里面横七竖八摆着很多箱子,有的合上,有的敞开,而那些敞开的箱子里上面是珠宝饰,下面垫着厚厚的金条。

        两人合力将所有箱子打开,无一例外,  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李文桓走到一个箱子旁,  将上面还粘着的封条撤下,  放在火光旁一看,上面写着:赈灾。还有户部的大章印在上面。

        苏靖宛也瞧见了,又在各个箱子旁找了找,果不其然又找到两张。

        “这群败类!”李文桓正在气头上,封条被攥成了一团。姜单不仅扒了河堤,又贪了这么多赈灾的银两,他怎么敢!

        “松手。”苏靖宛拍开了李文桓的手,从他手里将封条取走,“这些都是证据,王爷可要小心点。”说着将封条顺直,叠了起来。

        “给我一张。”李文桓接过封条,将其塞到了一个白银箱子的缝隙里,做完这一切才带着苏靖宛出去。

        等到回到那处村子,天已经亮了,远远就能听到劈柴的声音,想是柴夫大叔正在劈柴做饭。有些饿了的苏靖宛,快步往院子走去,刚到院子口,前面的李文桓忽然转身,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然后在柴夫大叔的惊讶的眼光下,拖着苏靖宛进了屋子。

        “你想做什么!”苏靖宛终于从李文桓怀里挣脱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李文桓,只不过刚才挣扎太过用力,此时眼睑带着粉色,怒气都被冲淡了几分。

        李文桓别过脸,只用手指了指她的胸前。

        苏靖宛低下头,“啊——”直接抱胸奔进了内室。

        等李文桓进内室的时候,就看到苏靖宛反穿着他的外衫,抱成一团坐在炕尾,见他进来,怒目圆瞪。李文桓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转过了身,说道:“将那外衫给我。”

        “你无耻!”

        李文桓知道她误会了,冲背后摇了摇手里的剪刀,“我帮你将那外衫剪短些。”

        半响才听到背后有动静,刚伸出手就被衣服扔了满脸。认命的将衣服从脑袋上取了下来,然后剪短了一截又往后一抛,这才出去。

        等苏靖宛将衣服整理好出去的时候,李文桓和大叔正坐在院子里喝粥。大叔见她出来,还开心的挥了挥手。

        “小兄弟清醒了?”苏靖宛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坐下刚端起粥,就听到,“病要早点治,这大晚上出去梦游,太危险了。”

        苏靖宛一口粥差点喷出去,转脸瞪着李文桓。

        “多谢大叔关心。”说着还冲苏靖宛轻轻一笑。其实也不怪李文桓,他要向大叔解释他们为何一早就出门,为何又抱着人回来这些事有点难度,最后只能说苏靖宛患有恶疾。

        李文桓笑的多窝心,苏靖宛就有多窝气。但看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忍了。

        “大叔,你是打算去淮县?”李文桓怕再说下去苏靖宛会恼羞成怒,很识抬举的换了个话题。见大叔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兄弟二人也想过去,听说淮县是青平郡最繁华的一个县,我想带家弟过去看看。”

        就差没说是看病了,柴夫一脸我懂的表情,让苏靖宛憋到内伤。

        因为整个清河在淮县和骊山县中间拐了个弯,而这座山正好在两个县城之间,虽然他们二人被冲了下来,也还好离淮县并没有多远。

        柴夫姓张名大山,原本生活在山外,因为连年洪水才躲到了山里,靠砍柴卖柴为生,对去淮县的路很是熟悉。带他们在山里绕了一阵,就直接往山下走去,到半山腰时才让他们休息了会。

        苏靖宛因为置气,一直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一言不。李文桓知道她没走过那么久了路,休息的时候,从路边给她捡了根树杈当作拐杖。

        “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张大山停下来休息,见他们这般要好,感慨道,“我原本也有个兄弟,可惜啊,被山鬼吓疯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说着从背篓其取出烟杆,点上抽了几口。

        原本还摆着脸色不想接拐杖的苏靖宛停下了动作,问道:“他难不成还在这山里?”

        张大山摇摇头,并不清楚,“只知道自他疯了没几天,就有官兵过来将他带走,说有人报案疯子伤人,我那弟弟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伤人,再说都是街坊四邻的,也没人去报案。”

        李文桓听着皱眉,“是哪里的官兵?”

        “好像是淮县的,所以我这次进城也是想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那兄弟。”柴夫将烟杆插回背篓,冲他们说道,“早点下山吧,你们也好早点寻个大夫。”

        已经忘记这事的苏靖宛哼了一声,拿上拐杖跟着柴夫大叔走了。李文桓原地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到了淮县已是下午,在县城门口,谢绝了张大山的好意邀请去他表亲家,分开后,苏靖宛就跟在李文桓后面在淮县里四处逛。

        “去那边。”李文桓指了不远处一家成衣铺,带苏靖宛进去,挑了件墨绿色长衫给苏靖宛。

        换好衣服,苏靖宛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付完钱,两人走在大街上,李文桓开口道:“我们直接租个马车回骊山县?”

        苏靖宛摇了摇头,道:“我们去县衙,找张梁。”

        淮县县衙可比骊山县的大了许多,大门口两尊石狮子立威,右侧还有个登闻鼓,门口站了两个衙役,好不威风。

        “我想找下张梁,张师爷。”门口衙役并不放行,苏靖宛只好再说道,“我同张师爷是故交,我叫寒山,劳烦这位爷通报一声。”说着往那衙役手里塞了些银子。

        那人接了银子笑嘻嘻的应下,让旁边的人看着,自己几步跑进了府衙,不一会儿就看到衙役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脸上两撇胡子的人。

        见到苏靖宛,那人明显一愣,“想不到寒大人竟然这般俊俏,下官来的晚了,失礼失礼。”

        “我和兄弟刚从骊山县过来,现在乏的厉害。”苏靖宛装的有模有样,还转了转肩膀。

        张梁会意,弓着腰将他们往外请道:“寒舍就在这附近,我带二位过去。”

        说是寒舍真是太过于谦虚了,苏靖宛望着这亭台楼阁,咂了咂嘴,这可比京城的一些官员府邸还要豪华许多。

        “先去正厅,我有话同师爷说说。”

        张梁慌忙点头,带他们去了正厅,又让下人准备了茶水点心过来。

        “张师爷,我听闻不久前县衙关了个疯子,可有其事?”苏靖宛喝了口茶,问道。

        虽说那柴夫说自己的弟弟被淮县官兵带走,可他又不能肯定,再者说若真是为了藏东西才装神弄鬼,那封条上明明白白写着赈灾二字,如今淮县还未决堤,朝廷的银子也只到了骊山县,所以她现在要先问个明白,好确定这山上到底是那波人马。

        苏靖宛见张师爷没想就想否认,茶盏一放,说道:“你可想仔细了。”

        张师爷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想了半天,忽然拍了下脑袋,“有的,一个月前有人报案这山上有疯子伤人,知县老爷就派人上去捉了下来。”

        “人呢?”

        张师爷没想到她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拱了拱手说道:“在狱里疯疯癫癫的,但是也不伤人,就把人放了出来。前几日我还在东街上瞧见过他,痴痴傻傻的同乞丐在抢吃食。”

        听到人还没死,苏靖宛看了李文桓一眼,然后对张梁说道:“我们去街上逛逛,你不必跟着。”

        说完两人就走出了宅子,向门房打听了东街在哪,就直接赶了过去。街上除了沿边乞讨的乞丐,并没有别人。

        李文桓从袖子里掏出一粒碎银子,在那乞丐面前晃了晃,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有个疯子?”

        乞丐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颗碎银子。

        “带我们去找他,找到他这个就给你。”

        乞丐慌忙点头,带着他们就往街尾走去,直到走到清河边一处破旧的茅草房才停下,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文桓,深怕他跑了。

        李文桓将钱抛给了小乞丐,刚要进茅草屋,就听到乞丐说了声:“他脾气古怪的很。”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

        怕苏靖宛觉得里面脏,想让她等在外面,苏靖宛摇了摇头跟了进去。上辈子她最后过的连这些乞丐都不如,有什么好嫌弃的。

        草屋内,那疯子早就听到了动静,缩在屋里的拐角,戒备的看着他们。见他们往自己这边走,突然疯的大喊大叫起来。

        苏靖宛吓的直接躲到了李文桓背后。李文桓也没想到他会这般疯癫,两人往门口退了退,那疯子才冷静下来,继续蹲在墙角看着他们。

        “他应该是真疯了。”苏靖宛站在门口,轻声对李文桓说道。在来之前她一直猜测这人是看到什么,被逼无奈装疯活命,如今看了他这般行为,觉得自己猜测可能错了。

        李文桓摇了摇头,刚才那乞丐离开时没说这人疯的厉害,而只是说他古怪,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试探性的向里面的人喊道:“你可是山上张大山的弟弟?”

        虽然疯子继续不言,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没有逃过李文桓的眼睛,“他现在从山里出来了,正在淮县里寻你。”

        蹲在墙角的人一言不,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你大哥。”李文桓循循善诱,里面的人终于动了动,但还没等李文桓高兴起来,那人忽然又大声嘶吼,并且向他们扑了过来。

        李文桓护住苏靖宛,抬脚将人踢开。疯子被踢到了墙角,在那呜呜了起来。

        “别装了,你大哥现在的住处我也知道,若你真想他没事,就老实点。”

        地上的人果然安静了下来,抱着肚子起了身,目露凶光终于开口道:“狗官,你敢动我大哥一下,我就杀了你全家。”

        李文桓冷笑了一声,“怕你没这个本事。我若真想杀他,早就动了手何必在这里跟你废话。”

        “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山上看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番模样!”李文桓不打算拐弯抹角,这个人既然能装疯躲过官府,必然心智坚定,旁敲侧击他肯定会避重就轻。

        那疯子一愣,没想到李文桓会问这些,顿时心生警惕,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们不是淮县官差,若你说出实情,你和你哥以后也不会受这份罪。”

        李文桓这些话似乎起了作用,半响那疯子终于开口。

        原来三个月前他夜里睡觉听到了动静,虽然听说有山鬼,但他第一次见到,心中也不怕这些,就一路跟了上去。山路难走,有人行至一半时绊了一跤,他们抬着的箱子倒在地上,金元宝散了一地。

        当时他鬼迷了心窍,等人都走完之后,在草丛里扒拉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落网之鱼,刚喜滋滋的塞进怀里就被那群回来的“山鬼”抓住。

        “根本就是淮县衙役假扮的山鬼!”那疯子咬牙切齿,“他们本想杀了我,又怕被山里人现就给我喂了药,还好他们以为我必疯无疑,喂完药没一会就离开了,我拼了力气扣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才没真的疯了!”

        “二哥来的早啊。”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让跪在地上被李清珏一直盯着的苏靖宛,稍稍松了口气。

        稍稍侧了身子,跪在地上再次行礼,“微臣苏靖宛见过六殿下。”

        六皇子李景元还未封王,整日乐呵呵的同各位皇子关系都不错,此时见到苏靖宛还跪在门口,唏嘘道:“二哥,如此佳人一直跪在这,别人会说二哥不解风情的。”

        李清珏原想着让苏靖宛多跪会,以泄心中不满,如今被人撞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挥手让人起来后,就直接甩袖离开。

        管事这时才敢出声,将二人引了进去。

        “苏小姐别生我二哥的气,他平时待人谦和,也不知刚才怎么会那般不近人情。”李景元同苏靖宛如此解释。

        刚才他在马车里本不想和李清珏撞上,结果等了多时,也不见李清珏叫人起来,如此跪在三哥王府门口,着实有些难看,又想着这人是三哥的家臣,这才下车去卖了个面子。

        “六殿下说笑了,微臣并无不满,肯定是微臣哪里做错惹了珏王殿下,才会如此。”苏靖宛大概猜到是什么惹了珏王不高兴,不过如今她已是李文桓家臣,得罪了珏王已是必然。

        李景元见她知趣,也不再多言,两人被管事引进了竹兰阁的茶厅里。这处是李文桓平时待客的地方,已属于外院,并不是苏靖宛上次进的内院书房。

        茶厅布置的相当风雅,精巧的桌椅花几都是江南的款式。李文桓身穿一身灰褐色常服,身形修长,丰神俊朗。

        “三哥。”李景元几步跨进茶厅,神情激动,“三哥这些年过的可好?”

        李文桓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皱了皱眉,“都快封王建府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

        二人说话语气虽算不上亲昵,但能看出私交不错。苏靖宛见他们说完话,这才行礼。

        “微臣这次前来是想给王爷举荐一人。”苏靖宛落座后打算先将事情说完,万一六皇子和桓王还有要事商谈,她在这里也不方便,“王爷这次前去骊山县,微臣以为多带些御医才为上策。”

        李文桓点头,“你要举荐何人?”自从诏书下来之后,他便派人去了各个太医的府上,但毕竟是趟苦差事,应下的人并不多,到现在手上也只有两位太医,确实有些少了。

        “岳千岳大人。”

        “苏小姐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六皇子一拍手,“我这次来就想和三哥说,那个太医院的御医岳千,虽然品级不高,但医术了得,前几年我得了场大病还是他医好的。”

        苏靖宛有些诧异,岳千几年前不过一个七品医师,按理说皇子若是大病,也不该他去医治。

        “不过岳太医心气高,不一定愿意去。”

        “岳太医已同意前往,六殿下不必担心。”

        李景元看出来了,苏靖宛这次是有备而来,所有的事都办成了,才过来邀功,如此手段,怪不得二哥刚才给她脸色看。随即看向李文桓,心道三哥还真是藏了一手。

        “苏卿如此能干,真是本王左膀右臂。”李文桓面上带笑,看着苏靖宛,“不如苏卿这次同我一起前去,毕竟这次是你先现的情况,合该有个赏赐。”

        苏靖宛听完,心里暗啐了一下,这去骊山县是赏赐?强压下心中不满,“微臣一直病未痊愈,恐怕……”

        “岳太医这次同去,可以路上替你医治,”李文桓顿了一下,“他若不在,你生了病又可怎么办?这京城的大夫,恐怕你只信他一人。”

        想到身上被下的安魂散,苏靖宛脸色一沉,见推脱不掉,只能应了下来。

        等苏靖宛气呼呼的走了之后,李景元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敲着二郎腿贱兮兮的问道:“三哥为何带一个女人过去,山高路远的,事多。”按他的想法,那劳什子的太学会选,选出来的女儿家也不过是为日后娶亲先收几房瞧瞧品行,犯不着去哪里都带着。

        这种想法的皇宫贵族很多,所以女儿家为官这种反而被人们当作了异类,少之又少。

        “这次淮县之事,便是她先现的。”李文桓心中有疑,觉得苏靖宛现这事有些蹊跷,想了下便决定带上苏靖宛一同去骊山县,若是苏靖宛真有什么异常,他也能提前现。

        “难怪当初二哥为了她去苏府几趟,”见李文桓脸色不善,李景元慌忙补充道,“但是最终还是三哥有本事,得了这么个妙人,以后进了王府做王妃或者侧室都很不错。”

        “慎言!”李文桓耳尖微微泛红,口气倒是严厉。其他李文桓不愿多谈,岔开了话题,“陈妃娘娘最近身体好好吗?”

        本来还有些不着调的李景元坐直的身体,冲李文桓拱了拱手,道:“多些二哥那些丹药,母妃虽然身子仍有些虚弱,但已经可以起床下地了。”

        陈妃同李文桓母妃兰妃都出自宁国侯府,宁国侯府世代出武将,可惜之前打仗,战死了不少,这一辈的男丁多是无用之人,侯府也自此没落。否则当年兰妃也不会被人污蔑,而一直无法翻身。

        自从兰妃失势之后,陈妃和李景元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病了也无人去医,还是李文桓托人送来了药,才让他们挨了过去。

        “三哥我先回了,要是有什么事,让墨云传一声。”李景元在桓王府不敢待太久,在外他们还是多年不见兄弟,只是卖个面子,临行前才过来看看,“一路小心,宫里现在有我照看着。”

        *

        苏靖宛回了清宛阁,左思右想还是要和母亲通一下气,她这次去骊山县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柳氏那边虽说没了静宜,但还是要多加留意。

        王氏听闻苏靖宛要去骊山县,惊的手中茶盏直接落地,“不许!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无论她如何解释,王氏就是不许,最后无法只能说了实情,是桓王让她点名让她陪同,王氏听完低着头就开始抹起了眼泪,“都怪娘没用,没给你生了个弟弟,如今让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

        苏靖宛知道王氏性子软,便伏在她膝头轻声安慰,好半天才让王氏止住了眼泪。

        “母亲,我走这些日子,柳氏那边您还是多留意一番,免得又翻出什么花来。”苏靖宛又想起了六皇子,“幼芸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收收性子少去那些游园会,让她多读读书。”

        王氏点头,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得女如此,她心中很是欣慰。

        苏靖宛原本以为苏义俞得知这个消息,会大雷霆,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一会,便叫来了贴身侍卫寒尘让他一路护送。

        掀开车帘一角,看到骑着马走在车旁的寒尘,苏靖宛在想父亲其实对自己还算不错,虽然最近他们关系不太融洽。

        车队在有条不紊的往骊山县赶去,因为这趟本就是苦差,加上三皇子在京中又无根基,来送行的寥寥无几,只有那日去探望的二皇子和六皇子,所以出城极为迅。

        想想新主如今也就自己一个手下,还真有点寒酸。

        “大小姐可是不舒服?”秋月见苏靖宛叹了口气,以为她坐车坐久了有些不舒服。

        苏靖宛是有些不舒服,马车太小,又硬实,让她怎么坐都不舒服。不过,“告诉过你,叫我少爷。”这次出门她就只带了会些武功的秋月一人,两人此时皆一身男装,混在队伍里也不显奇怪。“一会休息的时候,你去给寒尘拿点水,毕竟是父亲的贴身侍卫,也不能薄待了他。”

        秋月刚应了一声,就有人站在马车旁说道:“苏大人,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苏靖宛以为有什么急事,急匆匆的跑上了前面一辆马车。

        掀开车帘,不觉的啧了一声,桓王的马车明显比她的大一倍,天气炎热原本铺的厚厚毛皮上垫上了一层竹席,背后还有靠枕,可真是会享受。苏靖宛觉得这个小和尚自从回来当王爷之后,明显会享受多了。

        见她进来,李文桓将地图铺开,同她聊起了这沿路的风土人情。

        苏靖宛:“……”

        鉴于王爷马车实在比她那辆舒服多了,苏靖宛还是打起精神听了一会,不过再好玩的风土人情都抵不过周公的召唤,没一会苏靖宛就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李文桓吩咐车夫将车驶的慢些,稳些,又给她盖了些冰蚕丝被,这才坐回原地,拿了本书慢慢看了起来。

        苏幼芸从未与陌生男子离的那么近,而且这人还那么好看,只冲她一笑她就晕晕乎乎地点了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慌忙躲到了春菊身后,埋着脑袋一直不敢看苏靖宛的脸色。

        摇头叹了口气,有些担心日后小妹会不会被美色所迷,苏靖宛只能让春菊先送苏幼芸回府。

        等把人送走后,两人出了东街,挑了家酒楼进去。

        “两碗阳春面,一碟山药糕——”小厮吆喝着把东西摆在桌子上,接过铜板乐呵呵的离开了雅阁。

        苏靖宛早就饿了,吃了几口才缓了过来,“王爷刚才举动实在容易让人误会。”刚才秋月走前问苏靖宛何时来接她,李文桓直接说他会送苏靖宛回家。弄的她连个丫鬟都不在身边,着实有些不好。

        “你我君臣,何来误会?”李文桓说的坦荡,仿佛没把这个当作事,还夹了一块山药糕放到小瓷碟里推到苏靖宛面前,“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这个,上次七师兄下山没买到,这会补给你。”

        苏靖宛瞧着面前的山药糕,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好像有段时间确实喜欢这种糕点,后来长大了,对甜食也就没那么偏爱了,不过看着李文桓亮晶晶的眼睛,又不忍心拒绝,夹起来放到嘴里,甜甜糯糯的,味道还不错。

        “好吃么?”

        苏靖宛点点头,然后就看到李文桓也夹了一块入了口,看着那舌尖伸出,添走了唇上的糕点屑,苏靖宛脸颊微微泛红,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还不错,但还是比我府上的差点。”

        苏靖宛低头吃面,胡乱地点点头,没敢看他。

        墨云敲门进来,呈给了李文桓一份密信。李文桓也未遮掩,当着苏靖宛的面打开来看,眉头越皱越紧。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苏靖宛本不想问及书信上的事,但见他神色严峻,还是开了口。

        李文桓直接将书信给了她,苏靖宛也没推辞,拿来借着光一目十行。

        “真如你所说,淮县已有决堤之象。”淮县堤坝每年朝廷都拨款加固,如今汛期大潮还未到,理应不该如此脆弱。

        “当地知府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受苦的只有那些百姓。”

        李文桓将信拿回,让墨云带走毁了去。

        “如今之际,最好还是去趟淮县。”只是明面上并未有险情之事流出,他若贸然提议,以皇帝多疑的性子,断会认为他刚回朝便结党隐私,“若真是赶不及,大灾大难后必有瘟疫,京城的守卫如此看来也要加守,朝廷的拨款赈灾粮草也要提前备下,但无论怎样,我都要去趟。”只有高官在场,下面拿下蝇营狗苟的腌臜事才能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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