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成败转头空
【成也中奖败也中奖（星流云）】&1t;/p>
星流云算是Z国第一批电脑网络销售的彩民。在此之前，为生活挣扎的小两口开过只有2月寿命的小门面，当过“卖花姑娘”，生活有苦有乐，他们喜欢王峰的《春天里》，哼唱“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没有情人节，没有礼物，没有我那可爱的小公主，在清晨、在夜晚、在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淌。……”&1t;/p>
国人的从众心理世界第一，刚开始没几个人买彩票。第一次虽有风险，但也往往代表着真实。就像游戏为了圈住玩家，刚刚刷怪爆率往往高，还多是极品。&1t;/p>
星流云那时没有吸烟的不良习惯，听同事讲“老汉抽烟老婆存钱”的故事，把相当于别人吸烟的钱买那么一份希望，他每周买十来块钱的彩票，号码都是他偏爱的。那是福彩叫“36选7”，星流云坚持了三个月，眼看难以为继，要得出“都是骗人的”结论，命运之神眷顾了他，中了二等奖，六千九百多元，抵得上他几年的工薪，所以小两口惊喜莫名的去省城领了奖。星流云给老婆买了两千多元的白金钻坠项链，老婆幸福不已，他也穿上了人生第一件上千元的夹克（打折后六百多），还买了双三百多的富贵鸟皮鞋，都是老婆坚持挑的。&1t;/p>
“横财”的轻易获得总是让人迷醉，星流云为了纪念这次中奖，写了篇小小说《那滋味，妙不可言》。老婆称赞有加，鼓励要继续努力，他摸不准老婆是鼓励他继续写作，还是鼓励他继续买彩票，老婆大人意图和领导们的哼哈一样高深莫测。&1t;/p>
星流云用剩下的钱继续着他的“彩票事业”，他的理论是，“不买不会富，买了不会穷”。&1t;/p>
教书先生的财富世界总是贫瘠而虚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耗尽剩余钱的最后关头，命运之神再次垂青，中了次三万多的大奖，小两口关门闭户的狂欢了几天，踏上再次去省城领奖的路，也不会再闹出“一万以内去省福彩中心领奖”的笑话。&1t;/p>
这次中奖的钱给老婆买了套六百多的毛呢套装，星流云对老婆从来不在乎花钱，但老婆除了崇拜日渐“形象高大”的他，她最希望的是有“不那么热、家中有厕所”的房子。&1t;/p>
当时的房子要约六万，连装修要八万。星流云又有了新目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不到黄河心不死，直挂云帆济沧海。&1t;/p>
追逐总意味着未知的风险，老祖宗“穷寇莫追”高深见解星流云不会明悟，结果在随后的2年中，他把中奖的钱全还给了彩票，还把一点点存款贡献了出去，而老婆并不知道，她还在等老公再创奇迹。“不那么热、有厕所的房子”如空中楼阁遥不可及，深陷泥潭的他如输急了的赌徒变得疯狂，把妹夫存在他这准备买房子的钱也投了进去……&1t;/p>
命运之神估计是云游去了，星流云最后没剩下一注彩票的钱，抱着一小蛇皮袋的彩票去母亲的坟前烧了，他在坟前哭了，“我努力过……”&1t;/p>
老婆后来从丈夫郁郁的神情中瞧出了端倪，明白原委后她深深一叹，坚定的说：“那笔钱我们慢慢还，但一定要还清！，我们一起努力。”此后八年，他们今年还5ooo，明年还3ooo，再8ooo，15ooo……&1t;/p>
帐还清那一天，老婆大哭一场。&1t;/p>
陨石不会砸中同一个坑，此后到晨跑遇杨秀萍，星流云没再买一次彩票。&1t;/p>
……&1t;/p>
抚摸着老婆从婴儿肥到清秀的脸庞，终于可以实现“不那么热、有厕所的房子”的宿愿，星流云觉得一切不那么真实。“该死的经济实用房见鬼去吧！”&1t;/p>
“老婆，我们领奖了就顺便订一辆车，你的驾照可以派上用场了，回来就买中心广场的房子，要顶层的下一层，装修一下，一个月后我们就有新房子住了。”星流云轻声说道。&1t;/p>
辛安忆在虚幻和现实中切换，“老公，儿子几年后要用钱啊，驾照还没考到呢，拿了驾照也要一年后才能用，咱不急。”&1t;/p>
星流云的价值观：眼前的即为现实，珍惜眼前的，其他的神马都是浮云。他怕再有那么一次，去深渊中寻找后悔药。&1t;/p>
再次遇到杨秀萍带来的好运，星流云当然要和她分享分享，并把奖金的用途也说给了她。&1t;/p>
杨秀萍没有惊讶，“你人品一直不错的！”“明天我要回省城，我带你们去。这边的房子呢，我有熟人出国了要卖，才住了不久，你们不嫌弃二手房的话，明天带你们去看看；另外，车也别买了，我的那辆路虎开了几年，我想换新车，友情价给你，2o万，你和安忆商量一下。”&1t;/p>
其实，房子是杨秀萍的，确实没怎么住，装修奢华，小处见大，仅仅酒柜中的酒就价值数百万。&1t;/p>
“到时连房带车作价12o万好了。”&1t;/p>
剩下的就只是去领奖的事了。&1t;/p>
第二天一大早，杨秀萍和芊芊回老家看望了故土难离的母亲，和芊芊说了把房子转卖给陈伯伯的事，让她配合，还解释老同学家庭困难，能帮就帮。芊芊当然知道母亲的身家，送一栋楼也没啥，转卖只是给星伯伯心理安慰，母亲和自己商量是尊重她。只是芊芊眼神的怪异让杨秀萍有些心虚。&1t;/p>
下午回来带星流云夫妇看了房子，辛安忆没见过这么奢华的房子，口张着半天合不拢，她不太清楚价值几何，但也看过都市剧，这房子他们买不起。&1t;/p>
“这样的，我们老同学一场，安忆和我很谈得来，小星我也很喜欢，我作保，房子你们先住着，车子我们离开后请人送回来，过户的事我帮你们弄，就是有一个条件，你们考虑一下。”&1t;/p>
“请说，你这么帮我们，我很感动。”&1t;/p>
“你们领奖的钱留下零头，8o万给我，算定金，我写个转让合同给你们，房子和车一起算12o万。这笔钱我运作一下，也许几年后就值12o万，再有多余的，就留给小星将来用。”&1t;/p>
辛安忆思维有些跟不上，账不是这么算的啊，有这么帮忙的吗？定金还能是自己的钱？她想到这房子可能百万以上，那辆路虎自己很喜欢，可能也值百万，都给她家用，虽然还不是法律意义上的拥有，但她相信丈夫。&1t;/p>
“嗯，就按你说的这么办，谢谢你了，帮我和安忆想得这么周到。”&1t;/p>
第二天从省城回来，一家三口就拎包入住了。辛安忆站在落地窗边，看到楼下的豪华路虎，脚下软绵绵的，一切都不真实，害怕醒来。&1t;/p>
杨秀萍没急着连夜飞gZ，在省城住一晚，明天送芊芊飞京都，再回gZ公司总部。她连夜修改了星流云虚拟起点中的九章，暗暗心惊，“还真疯狂呢，这个男人还是那股子味，让人沉醉。”&1t;/p>
杨秀萍把所有涉及她和芊芊的内容一一修改，还把有关泄露自己行程任何遗漏进行修改补充，就像小电影中的马赛克，你能看到形模，可以想象，但就是无法看清，放大多少倍也没用。特别是芊芊贼精贼精的，辛安忆也很敏感。&1t;/p>
然后到真实的起点网上，再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哭了一回又一回，倒忘了文中到底有没有遗漏。&1t;/p>
芊芊明天就要回校了，准备找妈咪腻歪一番，进房现妈咪的惨状，正咬着指头想七想八的，看到电脑屏幕上《穿越前奏》的更新，“哇，妈咪真自私，说了天地大大更新了第一时间提醒我的，现在你还偷看。”&1t;/p>
不知道是被星流云的故事感动，还是为自己的手笔所折服，杨秀萍不好意思道：“写得太好了，情节平凡而曲折，艰苦、坚持感人至深，文笔流畅，话语隐含哲理，故事带出社会基层的方方面面，现代版的《红楼梦》、当今的《围城》......这是一书封神的节奏啊！”&1t;/p>
芊芊听母亲欲罢不能的评价，一愣一愣的，“哇噻，妈咪，我看头2章就有你这种感觉，但你也太肉麻了吧，真有那么好？”&1t;/p>
“那是你只看了2章，才冰山一角，这会一下出了9章，真给力。”&1t;/p>
“妈咪让让，我忍不住了，快让让，我好崇拜天地大大，我要组织粉丝团，回学校就干；我要成盟主，我要用打赏砸晕他，我要......”&1t;/p>
“好了，你房间不是没电脑。想打赏也没门，先要签约上架呢。”&1t;/p>
“不嘛，我一会就看完，回房再细细品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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