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面朝大海
第一节留宿
张子山赶紧从沙上站起来，跑到饭桌前坐了下来，闫庆忠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了。
贾静文盛了一大碗米饭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张子山，自己也盛了碗饭，坐下来看着桌对面的张子山，嘴角微微地笑着……
静文妈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桌人，给每个人舀了碗紫菜汤，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张子山，低下头，嘴角也轻轻地泛起了一阵微笑，不时地用筷子给张子山的碗里夹着菜，贾主任还在沙上研究着棋盘，单手托着腮帮子……
屋里金黄的灯光瞬间让人忘记了一路上的风雨坎坷，温暖并安静着内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溜肉段儿的香味儿让张子山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女人香，大口地吃着饭……
吃完饭已然过了午夜，学校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贾静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屋里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粉红色的纯棉花边睡衣。
“给，这是我爸的衣服，你和闫大哥到我屋里换了吧，换了舒服点。”贾静文说完递给张子山两件衣服。
换完衣服，静文妈拿起他们换下的湿透的衣裤洗了起来，闫庆忠和张子山在贾静文房间里翻看着相片，翻了一会儿闫庆忠就出了屋找静文爸下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看着那张贾静文站在海边张开双手的照片，张子山又起了呆。“怎么了？这张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这张我最喜欢了，特别有感觉！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照得很有感觉……”说完脸上都已经泛起了红色，站在身后的静文睡衣上更浓的香味儿刺激着张子山本就敏感的神经。
“你要是喜欢，这张就送给你吧！反正桌子上还压着一张呢！当时我也觉得好看，就多洗了一张，这张给你！”贾静文拿出照片递给张子山说。
张子山接过照片，看着贾静文的粉粉的笑脸，自己也傻笑了起来，“那，这张我就留下来了啊！”
“你别动，让我再看看！”看着张子山的脸，贾静文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一道道划开的伤口，眼睛却水水地盯着张子山的眼睛看着，张子山抬起头看着贾静文微微泛起红晕的瘦瘦的脸颊，两个人四目以对，那嘟起的润润的嘴角离张子山的脸越来越近，粉红色的香气缠绕着张子山愈亢奋的身体，贾静文的左手已经从脸上滑落到张子山的肩膀上，轻轻地抓着……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
“二姐！你回来了！你们……”贾静静突然站在了房间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脚步，一脸的错愕……
“静儿！你醒啦！”贾静文赶紧抽离了放在张子山肩膀上的手。
“嗯，我起来上厕所，看见你的房间灯亮着，张大哥，你好，你的脸……”
“哦，没事儿，小静，这是被树枝蹭的，吓着你了吧？”
“静儿，正好，今晚二姐跟你一起睡，让闫大哥和张大哥在姐房里睡。”
“小静，去外面给哥哥拿根烟过来呗，你点的烟最好抽！”
“好嘞！等着啊，张大哥！”
贾静文害羞地看了一眼张子山，张子山也尴尬的不知所措。
很快贾静静就跑了回来，“给！我给你点上！”说完熟练地把烟递到了张子山的嘴里，拿起火柴，擦燃了火苗……
第二节凌晨两点半
“时间也不早了，准备准备就睡吧，衣服都给你们洗了，外面风大，明天早上肯定能吹干！”静文妈进屋说。
“谢谢阿姨，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啊，小张，今晚你和小闫就在这屋睡吧，他们姐俩儿睡一屋！来，我再给你们铺一条毯子！”
“我就是这么安排的妈!你们也熬了这么久了，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拉着小静的手回头看着张子山，“早点休息吧，晚安！”
“嗯，你们也早点睡吧，晚安！”
闫庆忠回到屋里，看着坐在桌子前面的张子山说：“小张，你睡上面吧，我睡地铺！”
“那怎么行，闫大哥，当然是你睡上面了！”说完张子山往地上一躺，拿起一条毯子就盖在了身上。
看着地上的张子山，闫庆忠摇摇头，无奈地说：“好吧，我睡就我睡，你小子别梦游跑上来啊！”
看着屋顶，关了灯的房间却不是很暗，那粉红色的香气还在房间四周的墙壁上被风吹来吹去，在空气中荡来荡去，眼前也都变成了粉红……
可能是吃饭的时候喝的最后那三碗紫菜汤的缘故，迷迷糊糊的张子山起身上厕所，上完厕所刚一推开厕所的门，贾静文也迷迷糊糊地站在厕所门口，揉着眼睛……
仍然是一袭粉红色的睡衣，仍然是淡淡却又浓郁的女人香，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凹凸有型的女人，昏暗的客厅里空气瞬间凝固住了，将右手轻轻伸进散开的头里，温柔地捋着，顺着耳朵，又托住顺嫩的脸腮……
贾静文也将双手轻轻地放在了张子山的腰间，轻轻地……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依然看得出还是水汪汪的，直直地盯住了张子山的脸，看着眼前这张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眼神，脸上温柔的手充满着力量的脉动……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地，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贾静文的两只手越来越紧地搂着张子山的身体，脖子后面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握着，湿湿的嘴唇吻住了张子山，越吻越深，手越搂越紧，两个人的身体滚烫地紧紧贴在一起……
贾静文的脚步不停地向后退，向后退，退到了墙根，身体紧紧地靠着墙壁，两个人的手指交叉着握着，润润的嘴唇互相融化在一起，疯狂地吻着……张子山能够感觉得到，贾静文脖子后面都湿乎乎的了，昏暗的视线里，彼此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大，顺着脸上向下淌，像海边的流沙，贾静文闭着的双眼更显得楚楚动人，睫毛弯弯的样子看得张子山心里越的痒，双手将贾静文的身体一把用力地抱起，在客厅里旋转着，爽朗的笑声从贾静文的嘴里飘满了整个客厅，一个倒退步，两个人倒在了沙里，身体裹着身体，嘴巴绕着嘴巴，十指紧扣，两人浑身的汗水瞬间湿透了沙上的白色的毯子……
地转天晕，两个人从沙又滚落到地上，贾静文的身子被上面张子山强壮的身体用力地压着，双手搂住张子山的脖子，软软的嘴唇一口口的轻吻着张子山脸上的伤口，张子山的右手轻轻地滑进了粉红色的睡衣，贾静文的身体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了，右手继续向睡衣里游走，贾静文感觉到身体里有一千只蚂蚁在爬，浑身痒得难受，只得更加用力地抓着张子山的肩膀，也许是力气太大，张子山的肩头已经被狠狠地抓出了血印，和脸上的伤口相映成趣……
另一只手也滑进了粉红色的睡衣，从细细的腰间一直向上爬，一寸一寸地向上，贾静文两侧的肋骨突出着，感受着这只有力的大手滚烫的温度，身上的汗水很快地湿透了两只睡衣里的手……
“醒醒，醒醒，小张！又做梦了吧？！”闫庆忠拿脚轻轻地踹了地上的张子山几下。
张子山一脸懵然的表情从地上坐了起来，两手手心湿湿的，出了一身的汗，毯子都浸了个半透，半晌，才从嘴里冒出来一句，“天亮啦？！”
第三节面朝大海
“废话，你没看见太阳都能照到你脸上了吗？这家伙，睡得可真够死的，这要是在前线，被敌人摸上来把汽车开走了你小子都醒不了！这叫你半天了都！”
“哦，闫大哥！我太困了，所以……”张子山看看自己两侧的肩膀，并没有被抓过的血痕，自己的一身臭汗倒是真的！看着看着，自己都笑了。
“给，怎么样？衣服都已经干了！”贾静文一身红色的连衣裙站在门口说，“赶紧换上吧，看你，这屋里又没下雨，怎么又浑身湿透了？”
“这臭小子一准儿又做春秋大梦了，这家伙，我叫了半天才给叫醒！”闫庆忠点上了一支烟，又给张子山扔过来一只。
“换好衣服就出来吃早饭吧！”说完一个转身，红色的裙角飞扬，闪出了房间。
一碗一碗的豆腐脑围着桌子转成了一个圈，桌子中间摆着一些油条还有好几盘包子，几小碟样式各色的咸菜摆放的有模有样，六个茶叶蛋躺在一个海口碗里。
“来，小张，尝尝我们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多吃几个！”静文妈一边把筷子一双一双地给大家一边说。
“你肯定爱吃，来，多吃几个！”贾静文给张子山往碗里面一个一个的夹着。
“小贾，你只管他，不知道你闫大哥也最好这口儿吗？”闫庆忠一脸怀笑地看着贾静文说。
“给给给，这都堵不上你的嘴！”说着话贾静文将一根长长的油条塞进了闫庆忠的嘴里，闫庆忠看看贾主任又看看静文妈，大家哈哈哈地乐了起来，弄得张子山和贾静文互相看看，挺尴尬的……
吃完早饭，和大家告别以后，闫庆忠开着车和张子山就回学校了。一连几天地恶补，前两天的老师教的东西总算没落下。
又是一个休息日。
闫庆忠从外面回来，张子山正在宿舍里听着“右派分子”某部队一个“团长”在讲着五七干校和自己以前的故事，“小张，先别聊了，大门口有人找！”闫庆忠说。
张子山赶忙起身，对身后讲故事的人说：“吕团长，等我回来再接着给我讲啊！”
“吕团长，甭听他的，这小子一时半会儿的可回不来呢！”闫庆忠一脸怀笑的看着张子山说，“换身衣服，晚上熄灯之前必须归队啊！去吧！”
老远的就看见一身红色连衣裙在学校门口，来到门口，看到贾静文安静地站着，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休息啊？”
“我贾大排长想知道的事那还不简单吗？走，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尽尽我的地主之谊！”说完转过红色的裙角，几个可爱的小跳步，蹦跳着回头看看张子山，那笑容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灿烂！
一路上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两个人来到了大海边。看着眼前浩瀚且一望无际的大海，贾静文说：“这个地方就是我给你的那张照片拍摄的地方！”
走到一块大海礁边上，“看，就是这块儿石头，我就是站在这上面照的那张相片！你扶我一把！”说着话张子山轻轻扶着贾静文的胳膊，爬上了这块礁石，上面很平整，可以坐十几个人的样子，站在石头上，张子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视线更好，远处的船帆隐隐约约，风浪不大，海浪只是轻轻地拍打着礁石，却也能溅起一两米高的浪花，金色的沙滩由东向西一字排开，蜿蜒着伸向看不见的远方……
第四节正月里来是新年儿
张子山依稀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里，也是和贾静文一起，也是这样看着远方的海，当时雾蒙蒙的海上还出现了海市蜃楼……
“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以前做过一个类似的梦，梦里边来过这里，也是这样，和你一起……”
“张子山，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其实，一直以来，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那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不行，你先说！！！”
“其实，静文，一直以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只是……只是我家里边已经有了女……”
“张子山，我喜欢你！”贾静文大声地说！被打断的张子山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女人，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家里边早已经……”
“张子山，我就是喜欢你！！！”“从在你们家的时候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你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
“静文，你这……”
“好了，这下自己可彻底轻松了，这些话闷在心里的感觉真不好受！”
“静文，你是个好女孩……”
“看把你吓得，我是个女的我都不怕，你个大男人你怕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喜不喜欢我？”贾静文一脸坚定地看着张子山说。
“我……”
“我要你说实话，说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不过，可是……”
“别的我不想听，你也不用说了！”贾静文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大海，双手放在嘴边喊着：“啊……”然后哈哈旳乐着爬下了礁石，沿着金色的沙滩打着赤脚跑了起来，红色的裙子混着金色的沙滩依偎着蓝蓝的大海定格住了眼前的画面，贾静文回过头笑着的脸是那么的自然和随性，洒脱里带着一丝不羁，不羁里带着几许豪放，豪放里流露出几滴温柔和可爱，张子山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一阵子兴奋却又忽的茫然了起来……
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贾静文就自己回部队去了。张子山并没有去送她，还和平时一样每天学习着先进的汽车理论，驾驶着汽车进行各种的测试，修理汽车的技术也精湛了不少，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流逝着。
转眼间天气已经变得很冷，天津的冷和北京不一样，是一种湿湿的冷。又快过年了，前几天已经下过了一场大雪。张子山一个人来到海边，白雪覆盖着那块儿大海礁，金色的沙滩现在已经是一片雪白，只有远处的海，依旧是那么的蓝。海风很冷，吹的脸上疼得厉害，几只海鸥嘶鸣着掠过头顶，丝毫也不畏惧这刺骨的海风，宽大的翅膀仿佛夹杂着大地的积雪翱翔在深蓝的天空与大海之间，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时而俯冲，时而盘旋，肆意地享受着海空之间的这份寒冷……
“啊……”张子山朝着大海的方向吼着，远处的那只海鸥忽的飞转，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在白云里打了一个漂亮的盘旋，接着又呼啸而去……
踩着脚下的积雪，踢开积雪，下面金色的沙滩还是熠熠生光。走在这积压着白色的金色上，每一步都会踩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沿着海岸线，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
回到城里，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贴着对联儿，调皮的小孩儿放着“***炮”，扔着“摔炮”，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处杀猪的地方，很多大人和孩子在那围着，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红色的脸盆，放在猪头的下面，随着杀猪人一刀下去，稠稠的浆血很快就接满了一脸盆，另一个妇女又端着一个脸盆动作迅且熟练地放在那继续接着，几乎没有一滴猪血滴落在脸盆之外……街这边的院子里架起了大铁锅，下面用石块已经搭好了露天灶台，木柴烧得很旺，锅里面煮着各种骨头，浓郁的香味儿飘得满街都是，几个小孩手里各自捧着半根细长的排骨在角落里啃着，小手擦着满脸的油和肉渣，看着张子山从身边走过，抿着嘴害羞地靠着砖墙乐着……
新进小说创作者，偏爱奇幻科幻悬疑历史、都市和现实题材小说创作，《大汉河》是作者第一部现实题材创作，求推荐收藏书评！读者是衣食父母、作者创作的源动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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