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为你弹首曲
重新调整好心态的张浩天再一次拿起刷子粉刷起自己的新生活。最后一面墙刷好了，他捧起田笑雨的脸深情一吻，说：“我们结婚吧！”&1t;/p>
田笑雨既喜悦又兴奋，说：“终于可以嫁给你了！”&1t;/p>
“总算可以正式娶你了，不过还要请你耐心等几天！”&1t;/p>
田笑雨真的急了，说：“这次坚决不答应！”&1t;/p>
张浩天把她拉到门外，无限向往地说：“我要在这里开一个花园，种上你最喜欢的植物。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想为你做的事！”&1t;/p>
“很早以前？”田笑雨激动不已。&1t;/p>
“是的，自从我爱上你那天起，我就这么想了！”&1t;/p>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1t;/p>
“什么时候？”张浩天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中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可是，怎么也无法确定爱上她是什么时候，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何时，也许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你呢？”&1t;/p>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的被褥开了，你蹲下来帮我捆扎的时候，那时，我看见你眼中的真诚和温暖！”&1t;/p>
张浩天笑了一下，说：“转眼六年过去了！”&1t;/p>
“可我觉得我们认识才是昨天！”&1t;/p>
张浩天温暖一笑，描绘着花园的模样：“东边是美人蕉，西边插月季，篱下种蔷薇，窗下是玫瑰，门边栽秋菊……”&1t;/p>
田笑雨幸福地靠在他肩头，用自己的想象弥补出一个香飘四溢的、鲜花烂漫的大花园。&1t;/p>
张浩天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花，很早我就有送你一个花园的想法。”&1t;/p>
田笑雨娓娓说道：“我对植物的喜爱来自一次偶然的经历，一年秋天，我和妈妈去爬山，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就去农户家避雨，一进屋就看见一张小木桌上摆放着一大把金黄的野菊花。像是农户的随心之举，一问才知道是农户专门采来给他失明的母亲的。他母亲捧在手里闻了又闻，满脸欢喜，就是这把不起眼的野菊花把他昏暗的小屋照得蓬荜生辉，满屋都是香气！”&1t;/p>
张浩天听见她轻声的叙说，仿佛看见那些金黄的野菊花临风摇曳，整个山谷都弥漫着它轻逸飘渺的气息，而眼前的田笑雨更加可爱动人。&1t;/p>
“后来我就喜欢上花了！”田笑雨回头一笑。&1t;/p>
“后来，我就有了送你一个花园的想法。”&1t;/p>
“你真好！”田笑雨依偎着他。&1t;/p>
接下来，两个人战天斗地，终于开辟出一块平整的土地。张浩天从河边背回来一些新土铺在上面，又捡来一些木条扎起栅栏。看着初具规模的花园，俩人相视而笑。田笑雨心痛地捧起张浩天起泡的双手，一句话还没有说，又是要哭的样子。&1t;/p>
张浩天为她擦掉眼泪，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了，眼泪多得能划船！”&1t;/p>
田笑雨抓住他的手笑了起来，说：“这次是幸福的眼泪！”&1t;/p>
“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就把你娶过来了，你愿意吗？”&1t;/p>
“我愿意！”田笑雨点点头，幸福地靠在他肩头。&1t;/p>
张浩天搂着她，想着她的温柔美丽、体贴包容，想着她的善解人意、纯洁善良，想着和她美好的新生活。突然，他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说：“让我给你弹曲子吧！”&1t;/p>
还有比这更令人心动的事吗？田笑雨点点头。&1t;/p>
张浩天取来吉他坐在树荫下，太阳的光芒从叶片的缝隙间照射下来，在他身上留下很亮的光圈，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暖和阳光。田笑雨支着下巴看着他，仔细寻找着他身上的变化。雪域的紫外线使他的皮肤黑了、粗糙了许多，但是高原的阳光也使他增添了不少刚毅和果敢。现在的他和过去相比廋了不少，脸上的轮廓也更加分明，但是像刀雕刻的脸庞也使他更具成熟的魅力。他弹琴的动作比过去更加有力，目光也更加坚定沉稳，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阳刚之美。&1t;/p>
张浩天弹起了最喜爱的“橄榄树”。他的弹唱既柔和又有力度，带着轻轻柔柔的飘逸感和真诚淳朴的气息，不由得使人怀念起自由奔放、追逐梦想的青春岁月，还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田笑雨痴痴地看着他，和张浩天结识的每一个瞬间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幕幕闪现，真切而美好。她被过往的时光温暖着，感染着，幸福地幻想着和他即将开启的甜美生活……&1t;/p>
正当两个人沉浸在美妙的乐曲声中，李小虎扛个大棉包走进来，看见如此温馨的一幕，不由得停下脚步，感叹道：“真令人羡慕啊！”&1t;/p>
张浩天收起吉他拉住他，说：“这已经不是你家了，扛走！”&1t;/p>
李小虎说：“真不要？我可扛走了！”&1t;/p>
张浩天这才看清他背上的包裹是家里寄来的东西，赶紧让他放在地上。他打开看了看，对田笑雨说：“前几天妈妈来信说给我们寄来了结婚用的床单、被套，还给你买了毛衣和新衣服！”&1t;/p>
田笑雨摸摸柔软的棉包，说：“让家里操心了。”&1t;/p>
李小虎问：“房子也刷好了，东西也寄来了，啥时候办事啊？”&1t;/p>
张浩天看了看无限期待的田笑雨，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把同学们请来吃顿饭热闹热闹，就算把婚事办了！”&1t;/p>
李小虎说：“笑雨，你可不能什么都听他的，便宜了这小子！”&1t;/p>
谁知道田笑雨靠在张浩天身边甜蜜地说：“只要他愿意娶我，我就拥有了整个世界！无论山高水长，阴晴圆缺，我都愿意与他携手同行！”&1t;/p>
李小虎叹口气说：“服了服了！”&1t;/p>
果真就象张浩天说的那样，他们就打算请几个拉萨的同学来家里吃顿饭就把事情办了。&1t;/p>
结婚那天，张浩天挽起袖子忙碌着饭菜，“叮叮咚咚”，麻利而熟练。横三刀竖三刀就把豆腐切成方块码在碗里；刀光掠过，一盘又细又均匀的土豆丝就成型了；随手又从汤锅里捞出蒸了七分熟的五花肉切成了透亮的薄片……&1t;/p>
一旁的田笑雨看得目瞪口呆：“你还会做饭？”&1t;/p>
张浩天得意地说：“麻婆豆腐、回锅肉可是考验川菜真功夫的两道菜，这些都难不倒我！”&1t;/p>
田笑雨说：“四川人会做饭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啊？”&1t;/p>
张浩天笑着说：“都是跟妈妈学的！”&1t;/p>
田笑雨搂着他的腰，说：“我要一片红叶，你却给了我整个枫林；我要一滴水，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1t;/p>
张浩天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搅搅锅里的肉，别糊了。”&1t;/p>
田笑雨夹出一块金黄色的红烧肉吹了吹，正准备送到张浩天嘴边，可被走进来的李小虎一口叼了去：“不错不错！”还嬉皮笑脸地说：“大嫂，给虎子也夹一块呗，你看它都快跳到锅里去了。”&1t;/p>
张浩天挥挥刀说：“也不早点来帮忙，还拖家带口地来吃。”&1t;/p>
李小虎说：“这不是讲好的条件吗？我和虎子，来者不拒！”&1t;/p>
这时，听见徐致远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我记得就是这里呀，怎么开了一块菜地还围了木栏？”&1t;/p>
杨丹丹说：“不是菜地是花园！就象圣经里的创世篇章，这么快他们的世界就改天换地了！”&1t;/p>
蓉蓉跳到锅边喊：“我要吃红烧肉！”&1t;/p>
田笑雨从锅里夹出一块喂给他，问：“你干爹做的，好吃不？”&1t;/p>
蓉蓉很快咽下肚去：“还要一块！”&1t;/p>
杨丹丹教训他说：“好了，别没礼貌！”&1t;/p>
徐致远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新房，说：“原来也不觉得房子有这么大，收拾一下亮堂多了，宽敞了不少！”&1t;/p>
李小虎说：“原来三个人住，现在两个人住，当然宽敞了！”&1t;/p>
杨丹丹不解地问：“怎么三个人住？”&1t;/p>
李小虎指指地上的狗，说：“原来就它也得占半个屋子，现在我俩都被扫地出门了！”&1t;/p>
张浩天把菜端上桌，说：“要不，狗还留下。”&1t;/p>
李小虎说：“那我不成了孤家寡人了！”&1t;/p>
这时，周逸飞走进院来，看见蹲在门边拿着一块骨头教狗说英语的蓉蓉，说：“可以呀，教授家的孩子就是不一般，同狗说话都用英语。”张浩天见他进来了，忙招呼他坐。周逸飞一进门就把两瓶茅台酒放在桌上。&1t;/p>
李小虎不冷不热地说：“今天怎么这么慷慨？”&1t;/p>
周逸飞说：“你李小虎结婚喝什么我不管，可浩天和笑雨的大喜日子，一定得喝茅台！”说完深情看了一眼田笑雨。&1t;/p>
田笑雨礼貌地笑笑，给他端来一杯水。&1t;/p>
张浩天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喊道：“开吃！”说完去关门。&1t;/p>
周逸飞拉住他，说：“门外还有一个！”&1t;/p>
田笑雨见黄菲菲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把她拉进来：“菲菲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作客吧，欢迎欢迎！”&1t;/p>
黄菲菲选了一条高凳子坐下后仔细打量着屋里的人，接过周逸飞端过来的一杯酒怪声怪气地说：“周逸飞的同学田笑雨结婚，我当然要来啊！”那神态感觉又要兴风作浪。&1t;/p>
周逸飞忐忑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其实，来之前，他俩刚吵完一架。黄菲菲倒卖文物的事被查出来后，他老爸费了好大周折才把她的事情摆平。周逸飞本想趁机拿捏她一把，给自己增加点话语权，没想到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一向温和的岳父突然拍着桌子说：“婚姻过成这个样子，你就没责任？菲菲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1t;/p>
周逸飞满脸委屈，说：“怎么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她……”他没有好意思说“戴绿帽子”的事情，而是说：“工资月月花光还倒卖文物，我忍了多久了！”&1t;/p>
谁知岳父狠狠甩下一嘴话：“谁让你忍了，你可以不忍嘛！”&1t;/p>
周逸飞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准备扫地出门的节奏啊！平衡利弊后，他只得主动认错。没想到黄菲菲得寸进尺，除了给他约法三章还加了一条：“我知道你还忘不掉田笑雨。你要和我过，就必须当着田笑雨的面，不，当着张浩天的面，说不再爱她！”&1t;/p>
周逸飞虽然底气不足，但还是极力争辩：“我没有再爱她！”&1t;/p>
黄菲菲冷笑道：“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你搂着我的时候想的就是田笑雨！今天你就对她说，不再爱她，连想也不会了！否则……”&1t;/p>
“否则什么？”&1t;/p>
“否则后果自负！”&1t;/p>
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连思想和灵魂都要控制！周逸飞深知只有对田笑雨这份爱是自己仅存的真实和唯一的美好，只有想起田笑雨，觉得自己还像个人、还是个人，还不至于自己都唾弃、厌恶。可现在，这仅存的慰藉也要被夺走，连最后一丝思念也不让留下，这不等于被她赤条条脱个精光吗？他要捍卫最后的尊严，讨价还价说：“我可以对你誓，对你父母誓！”&1t;/p>
黄菲菲残忍打破了他的幻想：“不，今天你必须面对她，面对她心爱的张浩天誓，说要彻底把她从心里赶出去！”&1t;/p>
周逸飞想狠狠打她几耳光，可巴掌最终还是落在自己脸上。&1t;/p>
此时，黄菲菲像个监考官那样看着他的表现。周逸飞端起一杯酒站起来，鼓起勇气对张浩天说：“说真的，浩天，我原来是喜欢过笑雨的，没命地追过她，可是人家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有你张浩天一个人……”说到这，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1t;/p>
黄菲菲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说：“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想也没有用！”说完这话，积攒的勇气也刚好用完，他把手中的酒杯和张浩天一碰，仰头要喝。&1t;/p>
李小虎一把挡住张浩天的酒杯，说：“且慢、且慢！”好几年不用的口头禅怎么又突然回来了？李小虎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周逸飞说：“今天我咋闻到酒杯里有一股怪味呢？”&1t;/p>
周逸飞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说：“就当帮我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行不？”说完用眼神瞥瞥黄菲菲。&1t;/p>
可黄菲菲并不买账，她把周逸飞的酒杯夺过来放在桌上，说：“谁让你说这些不痛不痒的？”然后在桌子底下踢了周逸飞一脚：“重新说！”好像不表现她的无礼就和身份不相符一样。&1t;/p>
周逸飞皮笑肉不笑地说：“从此，我心里……”他说不下去。&1t;/p>
“你心里怎么了？说啊！”黄菲菲极不耐烦。&1t;/p>
周逸飞见她还不肯放过自己，突然转身拿起菜刀，对着自己的左手说：“如果你非要逼我，我就砍下这只手！”&1t;/p>
田笑雨惊愕不已。张浩天去抓他手中的刀。&1t;/p>
徐致远大声呵斥：“这是干啥？”&1t;/p>
周逸飞依然很激动，举着刀说：“我爱田笑雨，这是我真实的情感。我可以得不到她，但是不能让我忘记她、从心底抹掉她！如果连自己的灵魂都要出卖，我就是被你家扫地出门也在所不惜！”&1t;/p>
黄菲菲怔怔看着周逸飞，嘴唇青，浑身颤栗，完全没有想到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周逸飞内心还有一块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1t;/p>
大家吃惊又饱含同情地看着周逸飞。&1t;/p>
田笑雨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生的一切，看看周逸飞又看看张浩天。&1t;/p>
张浩天觉得眼前的周逸飞陌生而复杂，像是面对另一个人。听了他刚才对田笑雨的真情告白，不知道是否要改变对周逸飞的态度。&1t;/p>
李小虎夺过周逸飞手中的刀扔在一边，说：“你想干嘛，哪有在人家结婚时动刀动枪的？”&1t;/p>
周逸飞叹口气坐下来。张浩天招呼大家回到原位。&1t;/p>
徐致远看气氛得到了缓和，拍拍周逸飞的肩说：“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来，祝浩天和笑雨新婚幸福！”&1t;/p>
杨丹丹把一杯水递给蓉蓉，说：“快去给干爹干妈敬杯酒，祝他们新婚快乐！”&1t;/p>
蓉蓉端起杯子说：“那我可不可以先祝爸爸妈妈新婚快乐，再祝干爹干妈新婚快乐？”&1t;/p>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1t;/p>
李小虎说：“你爸和你妈结婚的时候你跑哪去了，那时你怎么不说祝他们新婚快乐呢？”&1t;/p>
蓉蓉说：“那时我在成都干爹家，等爸爸妈妈结完婚来接我！”&1t;/p>
杨丹丹说：“傻儿子！”&1t;/p>
徐致远笑笑，说：“不过还记得干爹家的恩情就没忘本！”&1t;/p>
李小虎给张浩天和田笑雨分别斟满酒，真诚地说：“看见你们结婚了，我既高兴又难过！以后，我和虎子还把这当成家。大哥大嫂，祝你们早生贵子，我好当叔叔！”&1t;/p>
田笑雨羞红着脸，低下头。&1t;/p>
张浩天的脸微微热，说：“你想得还挺远的！”&1t;/p>
李小虎笑道：“你都当干爹好多年了，还不许我当个叔叔？”喝完酒再次给张浩天和田笑雨斟满。“这一杯，为我们三个在一个办公室坐了六年、在一个食堂吃了六年、在一个屋里睡了六年……”见大家都在笑，李小虎意识到又说错了，说：“不对，罚酒！”喝完罚酒再次端起来说：“为了我们六年多的友谊，干！”&1t;/p>
他们喝完，杨丹丹端起一杯酒，说：“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简单就把婚结了。张浩天急，我可以理解。你田笑雨急啥？”&1t;/p>
田笑雨脸上的红晕依旧，看着张浩天笑着说：“我就是急啊，急着嫁给他，想早点成为他的妻子，早点给他生个孩子啊！”&1t;/p>
看着一直含蓄内秀的田笑雨今天这么直白地表露心声，大家都有些惊喜，不停地为她倒酒。张浩天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给她端了一杯酒，说：“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理解、包容！今后，我……”&1t;/p>
“我什么？说！”杨丹丹见张浩天欲言又止，催促道。&1t;/p>
“我……我……看我的行动吧！”张浩天说。&1t;/p>
杨丹丹说：“不行，不能这么应付了事！”&1t;/p>
大家也都不依不饶，非要张浩天重说。&1t;/p>
田笑雨笑道：“好了，不要逼他了！”&1t;/p>
周逸飞端起一杯酒，说：“浩天、笑雨，我衷心祝福你们，幸福美满！”黄菲菲也站起来一同端起杯子，四个人一起干了。&1t;/p>
田笑雨刚坐下，李小虎又要给她倒酒，张浩天挡住他的手说：“她不能再喝了，要醉了。”&1t;/p>
田笑雨抢过酒瓶自己倒起来：“今天我就是想醉一回！”&1t;/p>
大家兴奋地看着田笑雨喝完了酒。李小虎忽然拍案而起：“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差点忘了！”说着跑到床边去摸。&1t;/p>
张浩天吼道：“看清楚那还是不是你的床？”&1t;/p>
李小虎转过身笑笑：“习惯了，习惯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不一会他就卷着一捆东西走进来，神秘地展开，说：“这可是我最珍贵的一件藏品了，为此花掉了我三个月的工资。今天忍痛割爱！”大家看着他慢慢打开卷布，看到一幅精美的画布上描绘着栩栩如生的佛像、祥云、山峰和河流。整个画面构图严谨、色彩艳丽，金丝缀上的珍珠和宝石闪闪光。&1t;/p>
黄菲菲眼中闪过贪婪之光，惊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美辉煌的唐卡，不要说它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了，就是这几颗宝石就够你们用一辈子的！”&1t;/p>
张浩天把唐卡塞给李小虎：“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要！”&1t;/p>
李小虎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再贵重有我们兄弟情义贵重？”说完又塞给张浩天，俩人推来推去的。&1t;/p>
徐致远说：“浩天，你还是收下吧，唐卡有价情无价，这是小虎的心意。”&1t;/p>
张浩天郑重地看了看李小虎，又看看田笑雨，收下了唐卡。&1t;/p>
杨丹丹见蓉蓉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婚床睡着了，大叫起来：“这怎么可以，致远，快叫儿子起来！”&1t;/p>
徐致远笑嘻嘻地说：“儿子给干爹干妈压床呢！保证你们生个儿子！”他把蓉蓉抱起来说：“好了，儿子都睡着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次祝你们新婚快乐！”&1t;/p>
大家也都起身告辞。&1t;/p>
张浩天和田笑雨把大家送出到门外回到屋里。张浩天看着满脸通红的田笑雨，问：“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1t;/p>
田笑雨说：“我高兴啊！”转身去收拾碗筷，“今天你辛苦了，我来洗碗！”&1t;/p>
张浩天却从后面突然抱住了她，双手搂住她的双肩，热烈亲吻她的脸颊。田笑雨慢慢转过身来。张浩天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捧起她的脸，急切地亲吻着她的双唇。田笑雨的双臂紧紧环绕在他的腰际，全身心感受着这醉人的时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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