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见到谢霄
语嫣一脸懵逼的看着谢霄，然后一谎，“谢圆圆？”
语嫣，我就是谢霄啊！
“不是吧，谢圆圆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哈哈，这样你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不过我真的好想你啊！”谢霄一把抱住语嫣地说
这时陆绎吃醋的把谢霄给推开，“你讲就讲干嘛抱来抱去的”
“我抱我家语嫣，管你什么事？”
“管我什么事，哼！谢少帮主可能还不知道吧！语嫣和我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你说管我什么事！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离她远点”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家语嫣都没让我离她远点，是吧语嫣”
语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苦笑了一下，“那个谢圆圆啊！我和陆大人毕竟有婚约在身，”说完语嫣心想，“陆绎这家伙难不成是吃醋了”
“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十万修河款我们已经一文不少的给你们放到银库”谢霄一脸不宵的道
陆绎温和问道：“那你们为何要替周显已押送修河款？”
“我的事用得着向你交代吗！”谢霄直嚷嚷道，十足蛮横模样。
“谢霄，”上官曦显然不愿意他与官家起冲突，“陆经历初来乍到，想必有些误会，此事稍后我会请赵通判……”
她话未说完，又粗又黑的眉毛高高挑起：“师姐，他都闯到咱们地头上来了，还叫误会！”
语嫣就道，“谢霄，你那么冲动干嘛？我们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那行吧，我家语嫣说啥就是啥”
谁是你家的，再乱说我打断你的狗腿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嘛，”
陆绎撇了一眼谢霄
杨程万一瘸一拐地自饭庄中走出来，一直走到谢霄跟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是小霄吧？”
谢霄愣了一下道：“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小时候长得像你娘，现下留着胡子，倒和你爹像得很，”杨程万笑着，“你爹身子骨还好吗？”
谢霄，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长得像我娘？”
“前辈，您是？”
上官曦也忍不住问道。
杨程万温颜道：“我姓杨，你爹还是镖师的时候就认得他，你们大概已经不记我了。”
“您是杨叔……替爹找回玉佛的杨叔吧！”谢霄再看杨程万的腿，恍然大悟，郑重施礼：“请恕侄儿失礼，我记得爹曾经带我去京城拜望过您。
小时候常听爹说起，当年多亏了您，否则我爹性命不保。杨叔，请受小侄一拜！”
“师父，您认识谢霄的爹？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陆绎在心中想道：不知那玉佛是何事故，杨程万又是如何救了谢百里，使得谢霄竟会对他如此尊敬？此事是在杨程万任锦衣卫时候的事？还是他入了六扇门之后的事？
“那语嫣我和师姐先走了，下次见”
“嗯，好”
扬州城内，官驿，后厨。
杨岳取了托盘，将茶壶与小点放入，端到官驿后院。后院亭中，陆绎正在看杨程万刚刚写完的验尸格目；杨程万坐在旁候着；而语嫣在旁自顾摆弄着那个捡回来的香囊，拿了柄小刀将香囊的线挑开，将它从里到外翻了个朝天。
她闻到香味，一跃而起，看盘中金灿灿的，喜道：“这么快就做好了！”
“爹，经历大人请用。”杨岳边说边踹了一脚语嫣，“我说夏爷，让你烧个火都找不着你人，”
“快倒茶！”
“那这些花一多半是我帮着你采的。”语嫣回踹过去，这才帮着他给诸人斟茶。
他们自城郊回来的路上，杨岳见路两边开了好些花，便和语嫣摘了许多，回来做酥炸小点。
陆绎看毕验尸格目，举筷尝了一片，微笑道：“令郎好心思，杨捕头好福气啊！”
杨程万接过今夏递过来的茶盅：“犬子就好这些不务正业的事，让大人见笑了……嫣儿，说说香囊吧，有线索吗？”
“嗯、嗯……”语嫣眼巴巴地看了眼酥炸花瓣，只得复坐下来，拿起香囊，正色道：“这香囊针脚细密，针法用到平绣、彩绣、雕绣，其中以雕绣难度最大，也最别致，其人必定是精于女工。拆开来后，内中除了兰花瓣，还有这个！”一小缕用红线细细绕好的青丝，拈在她的指尖。
“上面所用的发油加了青黛，有染发之效，这位姑娘，我是说九成是个姑娘家……”她顿了下，颇有些惆怅之意，“恐怕是有恙在身，又不愿别人看出来。至于这面料，是丁娘子布，本就出自江南，不稀奇。”
“这香囊会不会是旁人遗落的？”杨岳问道，“只不过正巧被我们捡到。”
“从色泽上看，香囊埋入土中不会超过五日；若是之前也下过雨的话，就不会超过三日，而周显已是在七日前下葬的。更何况，周显已尸身上所穿的中衣，恰好也是藕荷色丁娘子布，针脚我看了，和这香囊出自同一人之手。”
语嫣歪着头，多赞了一句，“……这姑娘的绣工真是不错，衣裳做得也好。”
“说不定长得也不错，”杨岳自饮了口茶：“所以周显已故意不带家眷。”
杨程万吩咐道：“你们多留意着，一定要找出此人。与周显已关系如此亲近，她身上应该会有线索。”
“知道了。”
语嫣忙不迭地应了，举筷去挟酥炸花瓣，连丢了好几瓣入口。陆绎探身取过那一小缕发丝，细看，发丝细而泛黄，发梢多有分叉，确是可以推测其主人身体不太好。他瞥了正大吃大嚼的语嫣一眼，验尸时只觉她百般不情愿，未想到连尸首衣着她也观察地如此详尽
“杨捕头，恕言渊冒昧，还有一事相询。”陆绎道。
“经历大人请说。”
“不知杨捕头与乌安帮帮主谢百里有何渊源？谢霄为何对前辈行此大礼？”
杨程万微微一笑道：“二十多年前，谢百里还只是个小镖师，替人押送一尊玉佛。那尊玉佛价值不菲，却不想在京城丢失。当时也是机缘巧合，正好让我寻回了玉佛，算是解了他的急。”
“二十多年前……”陆绎接着问道，“前辈当时还是锦衣卫吧？”
杨程万颔首，旁边的语嫣和杨岳却都吃了一惊。
“师父，您还当过锦衣卫呢？我爹当年也是锦衣卫，我怎么都没有听他提过你啊！还有您为什么不当锦衣卫了呢”
“爹，你……”
手微微抬，杨程万制止两人再问下去，简洁道：“闭嘴！”
两人只得同时噤声。
杨捕头这些年在京城……谢百里难道不知？”
杨程万淡淡一笑：“他倒是曾相邀过，只是我吃惯了北边的米面，不愿意动挪。”
语嫣与杨岳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仍旧没敢说话。
想来他自是有他的骨气，不愿投奔谢百里，陆绎便未再问下去，转开话题道：“此番周显已请乌安帮来押送修河款，不知用意何在？接下来，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只是那位少帮主的脾气着实躁了些，杨捕头对他可有了解？”
“我与他们见面甚少，谈不上了解。我只听说三年前，谢百里原是想在谢霄大婚之后就让他接任帮主之位，可谢霄却不知为何在大婚前离家出走，把谢百里气得不轻。”
语嫣没有忍住道，“谢圆圆竟然逃婚？难道他就一点也没有为上官姐姐考虑过嘛”
三年前……”陆绎回想起周司狱的话，“就是她挑了江宁董家水寨那年。”
“挑了董家水寨是退婚后的事儿，再后来她就接任朱雀堂主了。”语嫣在心中回想：“上官姐姐对谢霄那么好，真是岂有此理，等我再见到谢圆圆我非得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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