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又中毒？
不要，不能吃！他是我伙伴！
我拼命摇头想摆脱这样的想法，可是没用。
我这会儿看渊波姑奶奶也是好想吃了她，烤鳗鱼应该不错吧？没刺，嫩嫩的，软软的，肯定好吃…;…;
不要！不要吃！不能吃！
我残存的一丝理智逼迫我赶紧坐下来调息静气，可是还是觉得按耐不住想吃肉，想吃了猪小弟，不，不止猪小弟，全都吃了…;…;
怎么办？
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般若波若密多心经》！
对！就是它！
佛家不是戒荤么？这应该管用吧？管他三七还是二十一，试试再说吧！
我姐知道我胆小所以给我手机里下载了不少佛歌，告诉我害怕的时候唱经可以壮胆辟邪。
可我唯一会唱的就是齐豫的《般若波若密多心经》，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赶紧端坐己身，收敛心思，努力平心静气唱诵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不知道唱了多少遍，耳边阵阵凉风吹着，心渐渐平静下来，想吃肉的念头逐渐散去，肚子也不饿了，脑子也清明了，四周一片安宁。
就在我感觉自己又回归正常的时候，听见心底里自己的声音说：哼，走着瞧！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睁开眼，渊波姑奶奶和哥仨四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丫头，怎么回事儿？”渊波姑奶奶一瞬不瞬死盯着我。
我赶紧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出来，指望有谁给我解答解答。
结果，他们四个都沉默了。
虎哥说：“我看你是失了心神。从前有一个传说，说…;…;”说着瞟了姑奶奶一眼。
“有屁就放！”姑奶奶呵斥道。
“那个，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呢，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魔王，那个，他有一种能力可以控制人的心神的…;…;”虎哥越说声音越小还不断眼睛瞟姑奶奶。
虎哥这意思，姑奶奶应该知道这事儿？还是这事儿和她有关？
“是有这么个说法，但是，现在还不确定。”沉吟了一会儿，渊波姑奶奶闷声闷气地说，“走吧，等咱们出去了，就知道究竟了。”
说完自顾自走了，也不理我们。
好反常！有鬼！
这样气氛沉重地走了不知几个时辰，走得我是真饿了。
渊波姑奶奶停下来转身对我们说：“你们仨去前面找吃的，两个时辰后再回来，我要帮丫头检查一下。”
“哦，成。”难得的牛哥很配合地答应着。
等他们走远，渊波姑奶奶对我头上一挥，“出来吧，都是老熟人了，还怕羞么？”
感觉头上一凉，轻飘飘地黑犀木姐姐就飘到了眼前。
“浣罗，好久不见。”
“哼，这千年万年之久也亏你还记得我的本名。”渊波姑奶奶顺手又玩起了发梢，“你也好久不见啊，凌霄！”
什么意思？渊波姑奶奶叫浣罗？黑犀木叫凌霄？
然后就只见俩人嘴动但我却完全听不到声音。
太欺负人了！
我只好眼睛盯着她们的嘴试图看清唇形弄懂唇语，结果，也完全白费力气。
这二人时而蹙眉时而抿嘴，看表情似乎一开始是吵架的意思，反正不和善，后来又渐渐气氛缓和了。
最后黑犀木，好吧，凌霄姐姐冲我微微一笑又飘回我头上了。
我眼巴巴望着渊波姑奶奶：“那我是要怎么称呼你好啊？”
“就叫姑奶奶！”渊波姑奶奶一瞪眼，我吓得赶紧把嘴闭上，看来是没法继续问下去了。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什么？刚才？”
“蠢货！就是你一直唱的那个是歌诀还是咒语？”
“哦，哦哦，那个，那个那个，怎么说呢？是佛经，后来给谱了曲就成佛歌了，嗯，应该说还是佛经。”
“佛？佛经？”渊波姑奶奶皱着眉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那个？那个就是，唉，怎么说呢？”我对佛的起源也不甚了了，只好根据平常姐姐说的给渊波姑奶奶说了个大概。
“哦，原来如此。今后常常唱来我听。或许，和我猜测有关，或许…;…;”渊波姑奶奶又陷入了沉思。
可我就只会这一个佛歌，我又不是敏儿那小尼姑，她可是自幼打坐唱经礼佛的。
本来手机里倒是存的不少，可惜不在身边。
“丫头，你知道你刚才怎么了么？”
我摇摇头，我哪儿知道！
“唉，你是入魔了。”渊波姑奶奶伸手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
她这样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个性，简直就是人格分裂，和她相处还真是搞得我有点儿焦虑。
“啊？入魔？什么意思？”
“那是心魔，魔王的分身。按说，魔王受创闭关应该没有能力放心魔出来，更别说能进来这里。除非…;…;”
“除非什么？”我焦急地问。
“除非，我也是猜测。”渊波姑奶奶又摸了摸我的头，“除非，你在进来之前体内已有心魔…;…;”
“啊？那，那那，那什么心魔长什么样子啊？我自进来这个寂空世界后也没认识几个人啊？”
“心魔？没有样子。它是你的意念，你的恶。人人都有私心恶念，除非你是神王，无欲无念。”渊波姑奶奶说到这里顿了顿。
“只要有私心恶念，魔就有机可趁，在你心里潜伏，等待时机占据你的心和身体。心魔以恶为食、以私心贪欲为养份。你的能力越大恶念越多入魔后魔力也会大增。但是为心魔控制也就与魔无异，仙神皆得而杀之。”
“魔王控制入魔者，也吞噬他们增加自己的力量。不止如此，他也会创造魔，但是他更喜欢控制，毕竟这样更容易也更省事。只要有私心恶念，他就有机会。”
“只是我却不知你是怎么回事。你毕竟来自异世界。除非，心魔早已出界染指你的世界？不对，不可能，那时他的能力纵是神族应当也不足以突破神王的禁咒不能破界而出，莫非？莫非…;…;”渊波姑奶奶自言自语起来。
我傻愣愣地看着她，我实在想不出来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人，还有，这怎么跟《异形》似的，寄生？夺舍？
啊呀呀，头好大！
渊波姑奶奶皱着眉又陷入了人沉思，我也是一头雾水一筹莫展外加忐忑。
奇哉怪也，我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自己的人生经历，没有接触过什么怪人怪事，身边也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这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就被心魔入侵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我身边并没有什么奇人怪事，真要说奇怪就是顾清，没有他就不会进大龙山，不进山就不会遇见山神爷爷就不会进来这个寂空世界。
还有还有，玄陈也说我一进来就到他的身边这事儿很奇怪，尤其我还有他的贴身之物；还有还有，那个公子屠苏的师父一直没露面，而这几位师父都说是受他所托，他到底什么来头？还有还有…;…;
唉呀，疑问好多啊，头都要炸裂了！
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还以为就是进来联手和敏儿召唤神兽打个怪，怎么这么复杂？
我可不可以退出啊？啊啊啊，我抓狂了。
“干什么呢？”
“干什么？想事儿呗！”
嗯？这声音？声音！好熟悉！
对！玄陈！是玄陈！
“玄陈你在哪儿？”我惊喜地跳起来眼神四处寻找，可是，没有人。
怎么可能？
我明明听见了，绝不会错！
“玄陈？玄陈！玄陈你在哪儿？”
“蠢丫头！嚷嚷什么呢？”
“呃，奶奶，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和我说话？”我眼巴巴看着渊波姑奶奶。
“人？哼哼，除了你我，连只虫子都没有叫过！”渊波姑奶奶狐疑地盯着我。
这，那个，这什么意思？看她的表情也不像骗我的啊，难道？我又出幻觉？
我顾不得和渊波姑奶奶说话，一跃身飞上半空踏上流焰四下里飞了一圈，方圆五十里除了山树水，连个动物都没见。
我停在了半空发愣，那声音不会错，一定是玄陈，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影呢？
还是再找个人问问吧！
我拔下发簪捧在手里在心里默念着：姐姐，姐姐，凌霄姐姐，你快出来啊！
念了半天没人理我，我驱动仙力发簪变换了七八个形态，可是凌霄姐姐还是没有出来。
唉，什么意思？
我悻悻然落到地面，挠了挠头发，硬着头皮和渊波姑奶奶说：“奶奶，你真的，那个，真没见着有人啊？”
“哟，这意思，合着看见你小情人儿啦？”渊波姑奶奶又玩着她那该死的头发不紧不慢地说。
“没有，没有的事，我哪儿有什么小情人儿啊，奶奶你别逗我了，”
我又挠了挠头：“就我，那个朋友呗，真是朋友，他，叫玄陈，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妖王。他，那个，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和我说话。所以，那个，我就想问问你见没见着。”
“哼，不是小情人儿啊，那我没见着！”渊波姑奶奶一甩发梢，扭了扭脖子，用搔首弄姿形容真是不过分，这老妖婆！
可我也真是拿她没辙，窝火。
唉，说不定真是我的幻觉错觉，总之，他反正是不应该会出现的。
我自我解嘲地笑笑摇摇头，我可真是花痴。
沉默无语各自想心事，过了一会儿，哥仨回来了，还带了吃的。
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果子草籽和小兽。
虎哥说他还背回来一兜奇怪的东西，用像荷叶似的大叶子包了一包晶莹剔透像果冻一般的东西，说这就叫玉膏。
奇特之处在于得赶紧吃，不然就会硬化成石头一样，到时候虽然可以吃，却跟啃冰糖似的费牙。
渊波姑奶奶挑了一大块白色的有小碗那么大的一块玉膏递给我：“你吃这个，黑色的他们吃。”
猪小弟偷偷地看了我手上的玉膏一眼又赶紧低头吃黑色的像龟苓膏一样的玉膏。
看来，渊波姑奶奶又偏心向着我？
我赶紧吃了，质地像果冻，温温的，黏黏的，没什么味道，可是还是感觉怪怪的。
“这玉膏产自峚山，玉膏之源如泉水喷涌而出，时间久了，玉膏就硬如石头，就成了晶石，吃着倒也脆生生的；再久些，越发坚硬，成了玉石，那就只能研磨服用，常吃玉膏可增益神识。”姑奶奶淡然地说。
“玉膏泉眼旁边长有丹木，花黄或五色，无玉膏灌溉不结果，结果要成熟又得是十年，这果实香甜，功效却不尽相同，黄花结的果实只增力气，五色花结的果实却长仙力延寿。你们哥仨可有见过啊？”渊波姑奶奶伸出长长的指甲拨弄着玉膏淡淡地问。
“呃，回奶奶话，见了。就是，果子少，五色花的呃，就只三四个…;…;”猪小弟小心翼翼地说。
“拿来。”
“奶奶，给。”猪小弟从怀里掏出几颗果子。
这果子也没什么奇异之处，我看着像大号的橡胶弹力球，半透明，里头是五彩的。
“拿去，吃了！”渊波姑奶奶挑出一个最大的递给我命令道。
“啊？我吃？”
“啊什么啊？吃了！”
我只好赶紧接过来啃，就见猪小弟好是心疼地看着我。
看来，奶奶又开小灶了。
这果子有一股奇香无法形容，真心甜。
剩下的渊波姑奶奶又还给了猪小弟，他们哥仨分着吃了，还剩一个，姑奶奶又拿给我，我一愣，赶紧收进小荷包里。
打定主意这个必须给药夫子师父，顺便把剩下的玉膏也倒了进去，管它硬了变成什么，有用就行。
“这峚山在西北，玄蛇巨鹿在南，真有意思，全乱了。唉，也好，给你这傻丫头长长见识。走，继续东行，看看又遇到什么。”渊波姑奶奶站起来拍拍衣服，又拉过头发玩起来，我恨死她的这个小动作了。
她的头发乌黑柔顺，还多，跟迪士尼长辫子公主似的惹人嫉妒。
虎哥驮着我，牛哥驮着渊波姑奶奶，猪小弟跟班。
我们一行人向着东方又走了几个时辰，向北绕过了虎哥他们找到的峚山又折回来继续往东，来到了一座山前。
这山看着也没什么奇特，就是山上的树全是红的，树干树叶都是红彤彤的，比北京香山的红叶还红。
草是绿色的，齐腰。
这景色，浓烈极了，可惜没有相机，也没有手机。
山前又有一条溪水，才到膝盖处，对他们哥仨来说那真是“浅水才能没脚蹄”。
水边长着些不认识的草草花花，还有白色的砂石，水也是清澈见底的，水里也净是些五彩斑斓的石头，在水底泛着粼光煞是好看。
自从进了这个奇怪的神王花园，对于这种五彩斑斓的石头我已经见多不怪不稀奇了。
这样的地方放在我的世界绝对是旅游热点，门票怎么也得卖10块吧？哈哈…;…;
我见前头渊波姑奶奶都下来了，也赶紧溜下了虎背。哥仨陆续趟水而过。
虎哥牛哥是目不斜视径自过去了，渊波姑奶奶是慢慢悠悠扭着腰肢优雅地搅着水花过去，水底下隐约露出蛇尾巴。
奇葩的猪小弟却哼哼唧唧在水里踢水洗起脚来，四个破猪蹄子还怪讲究。
水凉凉的，阳光暖暖的，不烈，既然水不深就懒得飞了，我也玩玩水，所以我高挽起裤腿，捋起裙子脱下两只鞋一并拴在腰上，也跟着在水里哗啦哗啦边走边用脚踢着水玩起来。
正玩得开心，突然觉得小腿处一震，接着就是剧痛。
貌似被枪击？
我刚啊呀叫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舌头发直僵硬，不止如此整个身体也僵硬起来，于是我张着两只翅膀样的手臂直挺挺地往前扑，我赶紧憋气闭眼。
噗嗤摔进了水里，耳朵边都是呼噜呼噜的水声，我脸着地了，已经在水里了。
幸亏憋着气，不然得呛死，可是憋着气也快憋死了。全身肌肉动不了，我不想憋了，可是我就像被定住了，完全没办法。
救命啊！
我在心里呼叫，有没有人听见？！
真是要生生憋死我啊？
不止如此，我的小腿处不再火烧火燎的热也不再痛得厉害，我完全麻木啦？！
怎么没有人发现我摔进水了吗？
我的最好憋气记录好像是34秒，这会儿我感觉时间过去得好漫长，肺再一次要爆炸了，耳膜也涨得疼，偏生脑子意外地清醒。
他喵的！我这是再一次面临溺水而亡吗？还是浅水，真是阴沟里头翻大船。
要不要这么背？
怎么就没人发现我呢？
没多久我陷入了昏迷。
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白亮亮的地方。安静得可怕。
正在我迷惑不知出路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很温暖的男声：“巫女林岚？”
“嗯，”我其实本不想搭话的。
“你，哪位？我认识你？呃，不对。你？认识我？”
“呵呵呵呵呵呵…;…;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呢。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
“什么意思？观察我？为什么啊？”
这人是个什么来头？观察我？被偷窥！心里突然很不爽。
“哈哈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这里还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去吧！”
说完眼前一道刺眼的亮光，我赶紧闭上眼。
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痛得我忍不住啊地大叫起来。
一挣扎，我睁开了眼。
眼前又是四双熟悉的大眼。
嗯？我活了？
“看吧，死不了的。”渊波姑奶奶缩了回去不屑地说。
“你可算活了，费了虎哥不少仙力。”猪小弟笑眯眯地说。
嗷，这意思？虎哥救了我？
我赶紧感激地看向虎哥。
“别，不是我救的你。”虎哥一摆头，“恩人在那儿呢。”
牛哥？
我看向了牛哥。
牛哥鼻子一哼哼：“哼，别激动。我不过是想让你带我们离开这里罢了，我可不想被誓言所累。”
说完，走了。
我扶着昏沉沉的头坐起来，真是头有箩大啊。
“丫头，你真不是一般的蠢啊。”这老妖婆随时不忘打击我。
“大家过水都没事，就你被蜮虫咬。来来来，我来尝尝是不是你的血特别好喝还是你的肉特别香啊？”
“奶奶，你真逗，”弄得好像我愿意被那个什么虫咬似的，“我刚才是中毒了吧？”
“哼，那是自然。你是中了蜮虫的毒，这蜮虫啊，生活在山溪之中，样子像鳖，体长不过两寸，三只脚，口中长着弩形的口器，能喷毒气杀伤入水的猎物，也可含砂做弹丸射飞鸟。”
“要不然大家干嘛把水搅浑呢？就为了让它辨不清敌人呗。你真是个又蠢又笨又倒霉的货，咱们五个一起过河就你被咬了，哈哈哈哈哈…;…;”
这是红果果的幸灾乐祸，我忍不住白了老妖婆一眼。
“哎呀呀，不过呀，你还真是命大得很哟，这都没死？你知不知道那只蜮虫可是把全身的毒液都给了你，可惜了它一条小命就这么没了。唉，可怜哟！”
“奶奶，你倒好，你居然还心疼虫子，我可是差点儿就死了好吧？再说是它咬我不是我咬他！”
“哼，你的血不是能解毒、能耐得很呢么？你不是还有那个什么木头解毒的么？哼，怎么这会儿没用了呢？”这老妖婆真是紧追不放。
“呃，对哦，怎么没用呢？”猪小弟补了一刀。
真应该吃了它，烤全猪！
“你真是猪，那蜮虫号称神界最毒好吧？就是神族挨了一下也够呛好吧？你可知它的来历？那可是…;…;”姑奶奶转头瞪了猪小弟一眼，说得正起劲突然又打住不说了。
这下子可把竖着耳朵听故事的我们四个憋坏了。
“看什么看？不是没死么？大猫，驮上，走！”姑奶奶不知为什么突然翻脸把我们吓了一跳赶紧蹦起来赶路。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老妖婆翻脸比翻书快。
果然是女子难养也，啊呸呸呸！不对，是老妖婆难养。
我在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百遍老妖婆。
走着走着我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大个儿的老虎脊背毛厚背阔躺着是真舒服。
这个鬼地方何时是个头？
我一定要出去！大不大战我不管，敏儿还没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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