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回到当初的家
乔千柠和君寒澈一行人饭吃到一半，安逸的电话打进来了。
“可能是催我回去。”她摁下接听键，一个喂字还没出来，安逸慌乱失措的声音炸了过来。
“南麒不见了！他还不接我电话。”
“什么？”乔千柠慌完三秒，迅速冷静下来。君南麒手机上有定位系统！
“他怎么去那儿了？”她看着手机上闪动的位置，有些疑惑。
“找展熠。”君寒澈拿过手机看清位置，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和他的关系？”
乔千柠摇头。
她和君南麒还没说这件事，君南麒很聪明，但有些事也很小气。譬如君寒澈曾经否定过他父亲的身份，在君南麒那里等同于划了一把叉，他会去找另一个他喜欢的人当他的爸爸。小朋友的喜怒哀乐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讨厌就是讨厌。
“不用管了，让他在那儿呆着吧。”乔千柠关上手机，小声说道：“他们两个相处挺好的，比我和他相处得好。我让安逸到点了就接他回来。”
“行。”君寒澈的视线在她的手背上短暂地停了几秒，不着痕迹地转开。
听到孩子不见了，队长一行人也不好继续喝下去，乔千柠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悄然先扫码买了单，队长已经喝得有点大了，在几个朋友的掺扶下，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乔千柠去后厨看了一下，张静正在打扫收拾。张佳佳当年虽然个性刻薄，可是成绩是真好，后来突然精神分裂，实在是可惜。
“这是我当年找你姐姐借的钱，你帮我还给她。”乔千柠拿了点现金给她，又找她拉了会家常，这才出来找君寒澈。
说她圣母吗？不，她才不是。钱是最简单最直接可以拉近人关系的手段，她想弄明白当初张佳佳怎么突然疯掉的，想弄明白当初柯渝心里头装的人，到底是谁。
出了狭窄的小路，乔千柠看到了君寒澈正站在他的车前。他的司机早就过来了，一直在等着二人。
到了小区门口，一直在和君南麒发消息的乔千柠才发现君寒澈一路上都特别沉默，除了上车时招呼过她，基本上没说话。
“那我回去了。”乔千柠打开安全带，轻声说道。
“乔千柠。”君寒澈拉住她的手，想说点什么，沉默几秒后，他慢慢松开了手指。
“我会好好和他说的。”乔千柠小声说道。
嘀嘀，对面的车按响了喇叭，车灯也亮了。
乔千柠推开车门下去，直奔对面的车。展熠抱着睡着的君南麒从车里下来，看了一眼君寒澈的车，把君南麒交给乔千柠。
“谢谢啊。”乔千柠吃力地抱好君南麒，向他道谢。
“你抱不抱得动啊？废物。”展熠拧着眉，从乔千柠怀里抱回君南麒，大步往前走。
“喂喂，我自己来。”乔千柠马上追了去。
君寒澈几个箭步过去，想从展熠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可君南麒却紧紧地抓住了展熠的衣领不放，小脸直接窝到了他的颈窝里。
“算了，让他送孩子上去。”乔千柠给安逸打了个电话，让他先把床铺好。
“家里还有一个安逸？他不住公司？”君寒澈沉吟了一下，问道。
“这两天不是帮我看孩子吗？”乔千柠抱了他一下，匆匆说道：“我先上去了，我会和他说的，放心。”
君寒澈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那两大一小进了电梯，心里蛮不是滋味儿。
从天而降的前妻，从天而降的儿子，给他的生活带来了颠覆式的变化。而他几乎很快就接受了这对母子，尽管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和乔千柠在一起过。
“君总。”司机递上电话，小声说道：“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君寒澈接过手机，贴到耳边，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君总，您之前的那几名助理已经找到了，左明柏，赵麓，当年都是和太太很熟悉的。他们给了我当时您拍的照片，还有当时的房子的地址。左明柏说当时想了些办法才把那套公寓保留下来。密码锁的密码是您的生日。”
君寒澈挂掉电话，打开信息。几张照片慢慢地打开，半是青涩半是娇俏的乔千柠趴在他的肩头冲着他笑，他侧着脸，手指尖轻轻地点在她的鼻头上。
这是什么时候？
他怔了半晌，迅速上车，“去长安路。”
司机赶紧上车，二人匆匆离开了小区。
……
公寓维持着原样，墙上的照片，房间里的陈设，沙发上她亲手做的抱垫，甚至还有一只虎虎生威的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看他。
“哪来的猫？”他慢慢踏进房间，盯住了那只猫。
“左明柏说，是您当时捡的。他一直养在这屋里，每天有人来喂，带出去溜溜。”司机说道。
看到进来人，猫也不怕，继续伸懒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到食盆前吃小鱼干，嘎嘎地咬得脆响。
君寒澈走进去，停在墙边，墙上全部是乔千柠，各种各样的表情，各种各样的姿势。还有他，他会抱着乔千柠去亲吻她，会卷她的头发，会咬她指尖。
“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他摸着照片，茫然地问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后来才到您身边来，这些事没人提过。”司机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君寒澈往楼上走。
房间里一切维持着原状，乔千柠的衣服，乔千柠的毛绒玩具。那些已经过期了的化妆品的瓶子，还保持着精致的外表，安静地站在梳妆台上。
“我会住在这里？”他问道。
他拥有全城最好地段上建成的别墅，他怎么会住在这个仅八十平的小复式里？
“左明柏说，您一直和乔博士住在这里。感情非常好，您天天亲手给她做饭吃，天天接送她，大家都羡慕你们的感情。”
“那后来，怎么分开了呢？”君寒澈拿起小玩偶，低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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