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别让他为难
“要去哪儿？”我轻轻的问了句，也没有看他。
宋时寒笑笑：“我们回家。”
我无奈的撇了下嘴：“宋少，你能别玩了吗？那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宋时寒拧着眉；“房产证上写着是你的名字，至今还是你的名字，那是我送你的，你知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要回来的，包括我的心。”
一时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宋时寒的这些行为有时候让我感到窒息。
如果早在之前和他在一起时，他哪怕只有零星半点这样对我，我也不会选择如此决绝的离开他。
“别说了，宋少，你这样都快让我喘不过气儿了。”
“卓家都那样对你了，为什么你还如此死心眼，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了你的孩子吧？”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猛的狠抽了下，“我都说了我会考虑的。”
“希望不要等太久，小鱼，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失去了所有的信任，但是没关系，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除了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对你这样真心的人了。”
我嘲讽一笑：“得了吧宋大少，这种话你还是留着骗小姑娘比较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能分辩清楚。”
宋时寒不再说什么，似乎情绪受到了影响有点低落。
我将他送回了公寓楼下，“到了，下车吧。”
宋时寒微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吗？连赎罪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就真的这么决绝？非得跟那个卓尔搅和在一起？”
我有点不高兴，在我眼里宋时寒已经没有立场说这些话。
“我喜欢就好，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可我喜欢你。”
“那是你的事。”
宋时寒嘲讽一笑，点了点头，愤慨的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电梯。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在前面将车打道，直接回了公寓。
*
卓尔从酒吧出来，秋风的凛烈丝毫不比冬日里的弱势多少，车子平稳的驶向公路，很难有一件事情让他像现在这样感到烦躁。
想了想，他拿过手机，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时间，给本家那边拨了个电话过去。
没一会儿家里的刘婶接听了，卓尔沉声道：“刘婶，我妈睡了吗？”
“啊，卓少，还没呢，夫人向来睡得晚了点儿，正在书房忙着，要不要叫她？”
“不用，让她先忙着，我等下会回来一趟。”说着挂断了电话，加快了车速。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本家前停下，门卫看到卓尔的车子，赶紧小跑了过来，卓尔下了车，将钥匙丢给了门卫，脚步带风的走进了本宅大厅。
现在卓老爷子已经睡了，卓父去了外地开会，知道他要回来，卓夫人让人炖了燕窝粥等他过来。
“妈。”
卓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吩咐保姆看着火，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道：“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赶回来了？”
卓尔一脸严峻，卓夫人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了？这个表情。”
“爷爷睡了？”
“他自然是睡了，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你可小声点儿，把老爷子吵醒，没你好果子吃。”说着拉着儿子坐到了沙发上：“妈给你炖了盅燕窝粥，你吃点吧。”
“妈，你坐，让刘婶看着火也一样的。”
卓夫人跟着严肃起来，坐到了儿子对面，“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卓尔：“我知道你之前去找过小渝……”
“是啊，我还不能找她了是吧？你玩玩可以，我们不说你，但是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那位周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人品怎样，我们不做任何评价，单说你卓尔这个人，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偏偏就对这种女人一根筋了呢？”
“妈，我一句都没说完，你就说了这么多？你还让我怎么说？”
卓夫人气闷的默了许久，摆了下手：“行，我不说，听你说。”
卓尔轻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小事儿我都能做主，真正到了大事儿上，都是你们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身为卓家的人，要德行体面，这些我懂。但是我希望咱们可以互相尊重。”
卓夫人拧着眉，“互相尊重？你这句话是从何说起？”
卓尔：“前两天，若渝被人追杀，这件事情跟卓家有没有关系？”
卓夫人气得拍案而起，“卓惊霆，你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在这里质疑你妈妈？质疑整个卓家？”
卓尔：“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卓夫人气得双手插着腰，指了指卓尔，胸膛巨烈的起伏着，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好，很好！怎么，你为了这么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出格的事情，我们都为你圆了过去，到了现在你还不罢手，还要继续荒唐下去。你三十几的人了，我管不了你，你自个儿说说，你到底要怎么办？”
卓尔从未像这样情绪激烈得双手都在颤，“我没有想过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只是想要留一点念想，我希望你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有这些事情发生！”
“卓尔。”卓夫人一脸凝重的叫了他一声：“你清楚你自己的责任吗？我对那位周小姐没有意见，但是你们就是不合适，就是不能在一起。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们就当不知道。但是你不能！听清楚，你不能像今天这样，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气冲冲的跑回家质疑整个卓家。”
卓尔嘲讽笑了笑，“是我重要，还是卓家的荣耀更重要？”
卓夫人瞪着双目，眼眶绯红，一字一顿道：“卓家的荣耀比你更重要！”
卓尔：“好！我身为卓家的人，愿意承担我的责任。如果有一天我因公殉职，也不会后悔这辈子身为卓家的子孙。但是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血动物，难免有时候会感情用事，是啊我活了三十多年了，这是我唯一一次，做出这样不体面又失格的事情，希望你们可以谅解！我没有别的话要说，先走了。”
卓夫人矗立在原地久久，脱力的跌坐进沙发里，伤心的哽咽出声。
“夫人……”刘婶轻叹了口气，轻轻说了句：“少爷看样子是喜欢那位周小姐的，他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姑娘，难免冲动了，夫人也别太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卓夫人伤心道：“他问我卓家的荣耀重要，还是他重要，他是我儿子，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血脉，他为了这个周小姐，不惜拿刀戳我的心！”
刘婶：“夫人……”
卓夫人擦了擦眼泪，“本来我没想再过问，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放任着不管！”
刘婶无奈道：“夫人，要不然还是等过了这段时间吧，少爷才新婚不久，本来就不太情愿，要是这周小姐再出什么事儿，难保卓少不会……”
“刘婶你去睡吧，我有分寸。”卓夫人抚着隐隐作疼的头，挥了挥手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回去的路上，卓尔的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刚才与母亲的对话，失神间，差点与十字路口横过的大货车相撞，好在及时刹车停了下来。
刚才他确实冲动了点，改天回去再好好聊聊吧。他拿过手机给沐轩打了一个电话，那端很快接听了。
沐轩：“卓少？”
卓尔：“帮我去调查一件事情……”
****************
就在我犹豫不决，难下决定时，那位卓夫人再次找到了我。
那天刚进酒吧，服务生小玉上前悄悄说了句：“周姐，有位夫人要找您，正在包间等您呢。”
“夫人？”我隐隐有了猜测，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周小姐你好，咱们第二次见面了。”
我浑身冰凉，有些惧意的看如此淡定自若的女人，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卓，卓夫人，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坐。”
我局促不安的坐了下来，她笑问了句：“你看上去很怕我呀？”
“要是我不怕，不更奇怪吗？”
卓夫人目光落定在我已经明显的小腹上，“算起来也有五个月了。”
“嗯……”
“你想过怎么安排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
“他会跟我姓，与卓家没有关系。”
卓夫人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轻叹了口气：“你认为我们能接受得了？”
“那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卓夫人：“孩子我可以不要，你想要你就带走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遵守。”
我猛然抬头看向她，终于提条件了么？“请说。”
“我调查过你，你跟宋氏的大公子宋时寒是有过一段过去吧？周小姐介意谈及这个吗？”
我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您非得谈，就算介意也没办法。”
卓夫人：“不谈你的出身你的学历，单说你的过往，也实在很不光彩，老爷子也绝不会承认，他甚至会迁怒于惊霆。老爷子这人很刻板，就是个认死理的，他对唯一的孙儿要求十分严格，当然惊霆也从未让他失望过。可以说惊霆这三十几年来，都过得很光鲜，唯有你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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