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活
余昭昭到家后就瘫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对沈霜月的“欺骗”行为开始了控诉。
没用的昭昭：[！！！]
[你怎么这样！]
没救的霜月小姐使用了余昭昭喜欢的方式，一通电话直接打过来，慢慢悠悠的开口：“我之前本来想和你提的，然后…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又继续道，“而且啊我这不也是集训才回来没几天嘛。”
余昭昭回想起她刚刚回来的时候，霜月的“嗯”了好久结果最后只让她好好休息的时候。
原来如此。
确实是集训去了，余昭昭一个月都没有联系到她。
平时也是联系的比较少，毕竟是个警察，队里的管理也比较严。
“你不是一直都想再见他一面嘛，这次也是机会啊。”
余昭昭把手上拿着的水杯放下，大声道：“不是，我的第一次见面也太不雅观了吧，醉乎乎的，一点形象都没有。”
沈霜月：“也是哦，今天你确实没什么形象。”
余昭昭仿佛看到了对面她的点头：……
沈霜月：“你们说话了吗？”
余昭昭：“说了。基本上都是他问我，然后我只答个哦，我脑子乱，转不过弯。”
沈霜月疯狂嘲笑：“之前你还给我说你要问他一大堆的问题呢。”
余昭昭：……
沈霜月继续：“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以后可咋办。”
余昭昭：“以后？”
沈霜月：“对啊，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喝酒吧。”
余昭昭认真：“哦，也对。”
凌晨两点在两个人的聊天之中度过。
中午十二点余昭昭才醒来，看了眼手机，沈霜月在早晨六点的时候就给她发信息说去队里了，余昭昭忍不住想：警察的精力可真充沛啊。
脑子里飞速运转：今天该干点儿什么呢。
她起来洗漱了一番，做了点东西吃后便坐在椅子上看那个稿子。
成为记者的时候，余昭昭的就一直以事实为依据，而现在她发现这个“事实”的发表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有电话进来，是台里的宋主任，一个中年的男人：“昭昭啊，你想好了吗？”
余昭昭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想起来这不是在办公室：“没想明白。”
她诚实道。
“当那个报道上交之后，审核的时候就被拦截下来了，于是也没有发表。”宋老师为她解释。
“昭昭，不是我不帮你，你的这份报道你上面拦截的。”宋老师停了一会继续，“你写的稿子批评的是当地的官员，我知道我们记者是以事实为依据，但是这个世界上，我们有一个抵挡不了的，那就是权力。”
余昭昭认真的听着，最后只是默默的“嗯”了一声，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写辞职信的。”
宋老师：“你就甘心这样放弃了？”
余昭昭：“没有，不会放弃的，只是如果我继续待在电视台里，恐怕我会牵连您。”
宋老师忽然就笑了两声：“不会牵连，放心。”宋老师语重心长，“昭昭，我不希望你离开电视台，在这里这么久，你要是离开了，会很难过吧。”
被戳中心思，余昭昭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老师没有听余昭昭的回答，只是默默地为余昭昭做了一个决定：“你最近就不要来电视台了，你多写几个月的假条，其他的交给我来搞定。但是你放心，我会想想办法，缩短时间。”
良久，余昭昭感激道：“谢谢宋老师。”
宋主任年近四十，余昭昭进入电视台后，一直是宋老师在带她，他为人温和，在余昭昭的心里是个令人尊敬的师长。
在这个电视台里工作了将近五年，余昭昭对这个电视台有着不可分割的情谊，这里也是她的梦想之地，她不想放弃。
在榕城里打拼，这几年里她也省吃俭用的还有个副业，所以暂时几个月不工作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
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余昭昭便刷刷手机寻找一些灵感，于是乎，她看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的是一个女孩儿的独白，用一段视频讲述了她二十岁之前的生活。
从幼年时期家庭分离开始讲起，少年时期忍受着父亲的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缺少了母亲的疼惜，在一个充满着负能量的家庭中生活，自信心逐渐粉碎，从优秀女孩儿到“差生”女孩，但是依旧坚定的用着自己的最后一点点信念参加高考，进入大学。在考上大学即将脱离苦海时爆发了人生第一次的情绪…
窒息的生活，穷困的生活…
昏暗，无力…
余昭昭呼了口气，平静了她的内心。这样的人或许还有很多，中国家庭父母的教育方式还存在着极大的漏洞。
她瞬时有了很多的感慨，心中也觉得堵得慌。
于是拿起了平板……
中午，江星野在训练基地里。
沈霜月作为他手下的队员，还是忍不住在中午饭的时候吐槽他。
沈霜月出口的话都不动脑子：真不知道我们昭昭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
嘴上嘀嘀咕咕的，声音也小。
江星野还没在座位上，但是其他的队员在，傅微生挑眉：“霜月，你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
徐清祀还挺老实的，在江星野过来的时候开口：“她说昭昭姐啊，”
江星野端着餐盘不慌不忙的坐下：“嗯，继续，余昭昭怎么了？”
沈霜月自己在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推，旁边人的谈话她一句都没听到。
徐清祀小心翼翼的戳戳她的胳膊：“江队问你话呢？”
沈霜月睁大眼睛：“啊？”
傅微生解答：“江队问你余昭昭怎么了。”
沈霜月抬头看着江星野，假笑：“没怎么啊？”
傅微生笑：“那你刚刚说什么呢？要不要重复一遍？”
沈霜月：……不想回答。
江星野突然开口问在座的各位队员们：“一个女的要是不同意加你微信好友的话，怎么办？”
沈霜月刚往嘴里送了口菜：“余昭昭的话你别想了。”
江星野：？
沈霜月回答：“你有事的话直接电话找她，用微信得等八百年了。”
江星野默默想：以前她也是这样。
旁边的队员默默听着，心里产生了一个疑惑，徐清祀首先提出：“意思是，昭昭姐没有通过江队的微信？”
傅微生对着江星野礼貌嘲笑。
沈霜月还在继续吃饭，间隙间还对着江星野说：“你有事直接用电话找她啊。”但又继续欠揍的说，“啊哦—你不行，怕是都忘记她的电话了。”
江星野垂眸：“我知道。”
沈霜月惊讶：你……竟然还记得她的电话……
沈霜月：“那……你加油吧……”
两个人在打哑迷，其他的队员听不明白，但是没人敢问，好在有个不要命的。
傅微生用着欠欠的语气：“你们仨一个高中，而且关系还可以。我寻思着你和余昭昭肯定不是普通的高中同学的关系啊。”
沈霜月表示他猜的不错：“对啊，”
傅微生发觉自己猜对了，他很大胆的继续猜到：“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看着江星野即将要回答的样子，傅微生心中暗暗地升起几分兴奋。
但是江星野只是眼睛盯着沈霜月，“你说呢？”
沈霜月愣了一下：不是，怎么问题转移到我的身上了。
江星野收拾了自己的餐盒，在众人的目光下起身：“走了。”
傅微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他兴奋地戳戳旁边的沈霜月：“快说快说。”
沈霜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应…应该吧。”
-
下午五点的时候，余昭昭出门逛街，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初殷酒吧。
沈霜月家里比余昭昭有钱的多，为人又很大方，所以这次的酒钱是沈霜月出的，余昭昭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来到这里了解了解价钱。
这个时候的酒吧还没有营业，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服务员就来说还未营业，但是看到人之后就改口了：“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
余昭昭：？
她拿起价单看了看。
服务员尊敬的语气：“我们老板说了你来的话就等于她来了。”
余昭昭：？“你们老板是…”
服务员：“沈霜月。”
余昭昭干笑：“哦，好的。”然后转身出去。本来还想着给她钱呢，她是老板的话，就算了吧，反正每天都在赚钱。
不过确实好贵啊，果然是高级一点的酒吧啊。
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余昭昭穿着大衣行走在大街上，依旧看到了忙忙碌碌的人群，她想：还是工作的时候好啊，有事做，比较充实。
电话铃声响起，一个没备注名字的电话，余昭昭看也没看电话号码就挂了，她不接没有备注的电话，以防诈骗。
道路两旁，大树的树叶也都零零散散的飘落至地上，只留下几片枯黄的叶子摇摇欲坠。
有些应景了，现在她的生活便是如此，零零碎碎，不成方圆。
-
基地里，江星野看着自己被挂掉的电话，有些失落，背后的队员们凑热闹的似的看着这副场景。
傅微生被推出来：“江队啊，余老师她可能有事吧。”
徐清祀反对：“怎么可能。”
沈霜月同意：“她最近还有假期呢。”
其他的队员：……
不敢说话。
江星野沉声：“你们干什么呢，没事了是吧，赶紧继续训练去。”
徐清祀挠挠头，对着傅微生说：“这算气急败坏吗？”
傅微生的胳膊还发在他的肩膀上：“说什么呢，当然算啊。”
傅微生善意的对他提醒：“如果你想见她的话，也不急啊，说不定哪天她就到队里来拍纪录片了。”
徐清祀认真的点点头：“对啊，昭昭姐一直都是负责我们队这块儿的。”
江星野听到以后或许有机会，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赶紧强制性的放下自己上扬的唇角：“赶紧继续训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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