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来看你的
第二天，纪千山确实没看见江舟了。
纪千山坐在一个相对较为隐蔽的地方，观摩着上面的表演。
剧情到试镜那个场景了，也就是说，《长眠》的转虐点高潮期快到了。
正出神间，霍导叫他了，“纪千山，准备准备，下场戏到你。”
“好。”纪千山应声，开始调整面部表情。
演出来后，霍导还挺满意，“可以啊，比试镜的时候要好，有点那种心中五味杂陈的感觉了。”
纪千山淡淡一笑，“多谢霍导夸奖。”
霍导还要拍其他人的戏份，没和纪千山多说。
纪千山给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怔怔的出神了，江舟来这一趟，好像把他的心给带走了，江舟对他的影响力还是那么大。
纪千山虽然心里想法多，但他面上不显，他的目光始终看着表演的人，直到看见男三。
纪千山有余光瞟了眼霍导，霍导看着没啥异样，他斗胆猜测霍导昨晚没察觉，既然霍导没察觉，男三更没理由察觉了。
天渐渐黑了，戏也告段落了，纪千山找到霍导，“霍导，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霍导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嗯，你问。”
“你……”纪千山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在看他们，但他还是放低了声音，“你认识江舟？”
“谁能不认识啊，江氏可是个庞然大物……”霍导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笑了笑，“你肯定不怎么关注微博。”
纪千山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是看微博就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了……”霍导一顿，“也不能这么说，可能你只关注了他的微博。”
纪千山：“……”他还真只关注了江舟的微博。
上面还都是些没营养的转发，他只在最初的时候看过一些。
不过霍导所说……
“你和江舟的关系？”
霍导停止摆弄，看向纪千山，“你是在旁敲侧击我知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对吧？”
纪千山讪讪，倒也没反驳，他确实想知道。
“你这点小心思，”霍导轻笑一声，“按辈分来说，我应该算江舟他舅，但是不亲。”
纪千山又惊又疑，“江舟的舅舅？”
不能怪他怀疑，上一世和江舟结婚五年，他基本见过江家的人，但是霍导他是真不认识，也没听江舟或者别人提起过。
霍导嘿了一声，好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骗你对我又没好处。”
纪千山自知理亏，“抱歉。”
霍导也不和他计较，“行了行了，我知道江舟魅力大，但你也别太沉溺，戏还是得演。”
纪千山点头附和，“好。”
他倒是想沉溺，但没那机会啊。
纪千山又问道：“所以，江舟是来看您的吗？”
“想什么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啊。”霍导啧啧摇头，看纪千山跟看傻子似的，“他是来……”
霍导止住话匣子，想了片刻后幽幽补充道：“看你的。”
纪千山的心猛的一颤，接着剧烈跳动起来，“啊？”
霍导坏笑道：“偷着乐吧。”
接着，霍导几个副导招手，让他们过来，接着忽然想起什么，郑重地对纪千山道：“好好吃饭。”
话刚说出来，霍导皱眉，“算了，节食。”
纪千山头上冒问号。
“反转快到了，你棱角不分明，要瘦一点。”霍导解释了句，然后做了个手势让纪千山下去了。
几个副导围了过来，霍导和几个副导开始交流。
纪千山还有些发愣，动作比脑子要快，他缓步往酒店走去，脑海里全是霍导说的那句话，江舟是来看他的。
江舟是来看他的？怎么可能嘛……江舟怎么会来看他，江舟讨厌他，巴不得见不到他还差不多。
可是该死的，他的心里很雀跃，也想见一见江舟。
回到房间后，纪千山拿出了手机，想给江舟发信息，但又找不到什么说的，直接问他是不是来看自己的？未免过于自作多情。
一方面，纪千山觉得江舟不可能是来看自己的，另一方面，他又觉得霍导没必要骗自己。
江舟可真是棵磨人的歪脖子树。
“操……”纪千山爆了句粗，他忽然想起才和江舟说过不会纠缠……
要命啊。
纪千山最终没按耐住，给江舟发了条消息，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吧，谁叫那个人是江舟呢？
纪千山没指望江舟能回消息，他甚至有点想撤回消息，他没救了。
纪千山去落地窗前抽烟了，才抽完三支烟，他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纪千山一时间竟满是期待。
点开一看，确实是江舟回他了，就两字：不是。
纪千山自觉脑补出了江舟对他说这两个字的情景，肯定是别别扭扭的，透着满满的可爱。
纪千山微微勾起唇角，十分手欠的回了两个小爱心，然后迅速将手机扔到床上，继续抽烟。
再看下去他该难受了，不如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日子还在过着，戏也在推进，纪千山由衷的感谢林延，男四的戏份林延的全都给他分析过，说是他在演男四，倒不如说林延才是真正的幕后男四。
很快，第一个小高潮点就到了。
霍导开始遣散众人，“在场的alpha和omega都先退了吧。”
有人不解，也有知情人解释，“傅楼和周扶卿的打戏，霍导为求真实，打算用信息素来以假乱真。”
这话一出，在场的alpha和omega十分配合的走了。
双a战场啊。
纪千山很期待，他曾见过江舟和别人用信息素对峙，那场景让他心动极了。
开始之前，姜辞川和杨老师互相致意，两人眼里都有些战意。
他们都是a，a的胜负欲让他们想压制对方，这对他们而言已经不仅仅是演一场戏了，是尊严的问题。
霍导很满意他们的状态，当即就喊了，“action。”
纪千山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看两位主演表演，一切如常，直到两人的脸色都开始不好看。
纪千山下意识看向霍导他们，霍导看着也不好受，个别副导同样，但是他们都没喊咔。
纪千山再傻也明白，此刻的信息素该是极为浓郁的，只是他身为beta闻不到，白期待了。
这个世界把beta遗忘了。
虽然如此，但纪千山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这场戏。
两位老师双眼腥红，透着狠厉，几近站不住脚，信息素拼了个半斤八两。
霍导颤抖着腿感慨，“不愧是s级别的alpha……”
只是旁观，难以想象两位老师承受的压力。
再来几次他就可以归西了。
霍导看向纪千山，第一次觉得，beta也挺好，丝毫不受信息素影响。
纪千山似有所感看向霍导，朝他礼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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