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抽烟
陆盛和梁主任一样忌烟，陆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忌烟，可能是儿时父亲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烟瘾，母亲不喜欢烟味，父亲就克制自己抽烟，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喜欢喝酒。
后来父母不和，母亲并没有带着陆盛离开，陆盛就和父亲一起，离婚那天，父亲拿着酒瓶喝着酒，签这协议，对母亲大声叫：“离啊！我看还有谁要你徐晴这婆娘！”
徐晴拿着协议走了，陆盛只知道母亲抱着他哭好一阵子，父亲却还在大口大口地喝酒，酒还没喝完，徐晴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陆盛。
那天晚上，陆盛的父亲来到他的房间，当时陆盛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陆盛还没睡着，警惕性有点高，就坐了起来。
陆之感受到儿子好像很怕又很恨他，只好靠着床坐在了床边，陆盛看到父亲背着自己，就躺了下去。
片刻，陆之开口，带有些鼻音：“我真的很爱你母亲。”说着六父有些硬咽，但又喝起酒来。
陆盛十指紧扣被子，半掖着脸，说话声被被子遮住些：“可是妈妈不喜欢你抽烟喝酒。”
陆之有些怔住：“爸爸在建筑合同上出了问题，我无能为力，借烟酒消愁罢了……”
陆盛不想听懂这些，他也没有必要听懂这些，嘴里又重复刚刚的话：“可是妈妈不你抽烟喝酒。”
“那是……”陆之没有再说下去，给陆盛留下一句话，“你还太小你不懂，要照顾好妈妈，我走了……这卡里还有二十几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陆盛不知道这是和父亲最后一次对话，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父亲要一走了之？
“爸爸……”陆盛稚嫩的声音在呼唤，爸爸的背影越来越远……
身后传来徐晴的声音，陆盛扭头看徐晴，徐晴蹲着举起双臂齐胸：“陆盛，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陆盛眼眶泪水含糊，他跑过去，徐晴站起来，陆盛还没跑到，他怎么也跑不近徐晴。
徐晴拿起酒瓶砸向陆之：“混账东西！”她柳眉倒竖，如凶神恶煞般，微微扭头用余光盯着陆盛，陆盛不敢上前，瘫倒在地。
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对母亲做了什么，他明明那么努力的讨好母亲，可是母亲为什么还要生气？
蓦然间，陆盛从噩梦中惊醒，他打开手机，四点多，他干脆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陆盛打开灯，他拿过书桌上的相框，摸了摸相框里的女人：“妈，我又梦到你了。”
陆盛自从父母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管不顾，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一个挺好，没人管。
陆盛做着每天必做的事，做完以后就开始刷题，笔划过的每一道痕迹都是陆盛坎坷的童年，他眼前浮现起有父母在的童年点滴。
陆盛实在受不了了，停下笔，靠上椅背，后颈用力向后仰，不再用力时，陆盛松了一口长气：“哎……”舒畅多了。
陆盛站起来伸伸懒腰，就去洗澡了，他抬头让花洒肆意怕打，这会儿陆盛觉得整个人间都值得了。
这会儿快六点了，陆盛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就直接骑自行车去学校了，平时都是赶着七点早读去的，现在去确实有点反常了。
保安大叔看到陆盛，边向他挥手：“呦，来挺早啊，吃早餐没？”
陆盛向大叔回礼，也招了招手：“吃了，要去教室了，回见。”
“嗯。”保安心想：我要是有个这么乖的儿子就好了。
保安还不到知道，他儿子就是陆盛带坏的，但陆盛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陆盛来到教室时，勤奋的人来得比较早，他们看到陆盛也挺懵的，问：“今天吃错乂了？”
“没。来抢位置。”陆盛不屑地说。
陆盛走到自己的位置，没有坐昨天的位置，而是走了自己的位置，打开窗，空气是新的，陆盛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他感受着清风，爽。
这一个小时，陆盛终于有了年级第一的样子，他想找他的数学练习写，结果找不到，陆盛按捺不住生气：“我c，谁tm把我数学练习偷了？”
前面的同学被吓到了，都转身来，没有人说话。陆盛变脸温柔地说：“我数学练习呢？”语气比刚才好多了。
有人回答他：“可能是霍琰拿走了吧。”
陆盛听到霍琰就激动起来：“我tm，我早晚把他剁了。操。”陆盛只好写其他练习，他现在不想睡觉，精神的很。
不知不觉中同学都到了，霍琰也到了，霍琰看着陆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站在陆盛身后，弯下腰低头看陆盛写题，突然开口：“原来你也会写题啊？班里同学说你都不写作业，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陆盛从题海中清醒过来，他用笔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霍琰坐，霍琰也照坐。
霍琰靠过来，看着陆盛写的题：“你写化学啊？”
陆盛不知道霍琰是真懵还是假懵，身子往后拉远离霍琰：“这是物理，还有你靠得有点近了……”
“噢噢，失礼了。”霍琰把身子坐正了。
“我的数学练习？”
“哦，我领了课本再还你，反正你也不经常写。”
“你……”陆盛想想好像有道理，就没有继续说霍琰。
早读袁妮堇也是觉得自由读效率比较高，所以一般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也不来，偶尔英语老师来放下听力。
今天是语文早读，本来陆盛是打算翻围墙出去的，至于出去干嘛他还没有想好，但是今天陆盛不想了。
同学们开始早读，霍琰今天还没有去领课本，没法读，陆盛大度地把自己的课本扔给了霍琰。
语文课本被陆盛扔到霍琰的桌子上，霍琰看着他，陆盛说：“我不早读的，你读吧。”
霍琰也没说啥，翻开课本就读，霍琰内心想着：课本那么白，还能考第一！这不科学。
霍琰刚要读，陆盛就靠过去，左手压在右手臂上，点了点霍琰。
“哎，你长着一张完美的小脸蛋，为啥抽烟啊？”陆盛挺直腰板又往霍琰靠，右手撑在霍琰的椅子上，左手捏了捏霍琰的脸，“挺嫩的。”
霍琰没有躲避，用手撑着书，把书立起来，一副我正在读书的样子：“你管我？”
“抽烟是我的事，告我是你的事，被告是我抽烟藏着不够好，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被你看到了。”霍琰一脸严肃地说。
陆盛这就不耐烦了，陆盛很生气地说：“不告诉就算！”
他说话声有点大，盖过了全班同学地读书声，同学看向陆盛一桌，霍琰没有被影响，陆盛扫视全班，又大声说：“看乂嘛？读书啊！”
班里读书声又响起来。
陆盛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趴下来睡觉。下课铃刚响，班里还有一些未尽的朗读声，陆盛刚听到铃声就站起来从后门出去。
老袁办公室里，陆盛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老袁，我想换个同桌，你知道的我已经喜欢一个人坐，有新同学来你也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让他坐我位置，这是你不尊重我的表现，我现在强烈要求换掉同桌。请您批淮！”说完陆盛还向袁妮堇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为什么呢？”袁妮堇很疑惑。
“他抽烟我不喜欢。”陆盛一脸嫌弃的样子。
袁妮堇用狠狠地点了办公桌：“怎么会呢？就算是他抽烟，你难道就不会用你的力量感化他吗？”
“我不行！”陆盛没有再多解释，“反正我不喜欢他，我就是不喜欢他，你赶紧给我换了。”
袁妮堇是一个很公平的老师，她没有因为陆盛是年级第一就偏向陆盛，每个她交过的学生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袁妮堇很漂亮又很温柔，最主要的是她对学生一视同仁。
“不行，刚开学，同学们都是和相好的同学坐，就你特别，段考完后再说。”袁妮堇用眼神示意陆盛回去。
陆盛知道袁妮堇是个固执的老师，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那段考完后一定换！”
“好好好。”袁妮堇答应陆盛，“一定换。”
。。。
霍琰来的第一天是下午，放完书包就去了厕所抽烟，结果被陆盛看到了，梁主任只是闻到了烟味。
“谁在抽烟？我在厕所外都闻到了，是谁赶紧出来。”梁主任走进厕所，双手交叉放在身后，还挺着啤酒肚。
从厕所间里先出来的是陆盛，梁主任见着就问：“陆盛，你抽烟？”
陆盛很无辜，也就实话实说：“我没抽。”
霍琰从另一边的隔间走出来了，梁主任就问：“新来的，是不是你？”
“不是。”霍琰说话都很澹定。
陆盛反驳霍琰：“梁主任就是他，我看见了。”
“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你怎么就确定不是你抽？”
霍琰说出来的话让陆盛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你……”
梁主任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说是他们谁抽的，就把他们放了，霍琰被梁主任叫住了：“新来的，你先和我去注册一下。”
“好。”
陆盛离开后，梁主任开口道：“你抽的，我知道，面子也给你了，以后别再学校里抽。”
“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资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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