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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一线牵,夜郁相思愁华年


如今这村里的景象跟他小时候所见完全不一样,满是水泥路联通的水泥院巴,一眼望去除非下地干活,不然脚上都不会粘泥土。

  踩在水泥路上,“咯噔、咯噔”走了三四百步,爬上一截小斜坡,偶见自家炊烟袅袅,更逢端个碗到处逛着吃饭的赵白修大爷,倘若外人见此会说是陈规陋习,应当易乱除邪,革正异俗,殊不知这便是兆民反本,抱素怀朴。

  “白修大爷,你吃的啥子勒。”

  赵佚表情小震惊,欣然然看着白修大爷,这么多年了依然如故,走上前问候道。

  一个穿着田地里干活的粗布衣老头停下手中筷,咀嚼了几口才道:

  “还能吃个啥,酸菜红苕嘛,咪牛儿,放假了撒,这次回来又要待好久?!你就不怕你妈拿起黄荆条撵你走嗦。”

  这话,赵佚心里直犯怵。

  “住个两三天就走,白修大爷,你莫拿这个说事嘛,那都是假勒,我妈还是想我哦,黄荆条条儿出好人,时常整我两棒才能长记性瑟。”

  “哈哈,咪牛儿,你也莫跟你妈怄气,嘴上说到起撵你,那都是假巴意思。你出去勒时候,你妈天天摆龙门阵翻你,莫摆咯,搞快儿回去(qi)!”

  赵佚从水果袋子里摘下一小串龙珠葡萄递给赵白修。

  “白修大爷,我还是读书娃儿莫得啥钱,也整不来烟,就不说散烟给你这些话唠,一chua葡萄来拿到起。”

  递交过手,赵佚深呼吸了一口气,放慢脚步再往家,准备好开始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对于他来说,外出求学,每次回家等待心中那个孟母来日决,是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一段美好时光!

  再走三十来步,一栋三层崭新红砖楼房耸立,宽敞且明亮。

  因为是08大地震那一年之后重修的,所以年代不算久远,和早期青砖瓦房土墙房比,这个可住的舒坦多了。

  纵观整个庄子弯,一座山丘绵延成U型,面向此山主体部分叫做茅草坡,左边叫元宝山,右边叫安治嘴,山前千二百米是一个大堰塘,寥寥三十几户赵姓居民则是在中间部分相对平坦的山坳零星修建自家房屋。

  少有几户人家搬出去的,那老屋土墙早已坍塌,木梁啥的歪倒在一旁,落到地上的青砖瓦片也都碎裂开来,屋里更是破败不堪,当然也有后来返家重新在原址上修建房屋的。

  据那些年龄很大的长辈们口述,村子里的历史差不多可以追溯到,好几十年前,甚至好几百年前,再往前推就不得而知了。

  村民以赵姓为主,有说清朝康熙年间湖广填四川过来的,也有说是三国时期赵云这一脉。

  众说纷纭具体什么情况谁又知道呢,连本可以考证的族谱都没有。

  长久以来,这里的住户一直维持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个地方算不错,蜀中小片天,沧海桑田二十年,斗转星移不多变,绿水青山任自然。

  除了过年,平时的话这里有的只是一片乡村宁静,大多数时候人们农忙下地干活,自家菜园子里种小菜,屋旁或屋后圈里喂鸡鸭……

  不是逢年过节也少有人进村,就算是本村的村民也不会到处闲逛,每逢农忙差不多了才会走动,有时候很多人吃了晚饭看个电视就睡了。

  大部分人出去讨生活、读书什么的只留下一些老人,骨肉相附,有的跟着出去享清福;安土重迁,有的就成了空巢老人。

  提及此,不得不着几分笔墨,单说一个半阴阳先生,一个酒疯子。

  阴阳先生是一个常年靠着太师椅在暖和的太阳底下打瞌睡,穿着一身朴素的微胖老头。

  每逢遇到点迷信的事就会有人来找他,他神神叨叨那么几句,再客气的收几块到十几块钱。

  为什么说他是半个阴阳先生呢,因为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赵佚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至于酒疯子嘛,也就是先前哪位赵孔修,和别的酒疯子不一样的是,他可不是真疯,村人笑他太疯癫,他笑村人看不穿,不见空守先人墓,无儿无女苦作甜,竹林深处独人家,竹叶青青竹中仙。竹仙老人种翠竹,又砍竹子换酒钱。

  回笔再说赵佚,他家屋前面是土院巴,院巴上有卷好的竹编晒垫,以及有尿素口袋装晒好的早谷子。

  旁边是相对低矮的副房,烟囱上正冒着几许炊烟,赵佚站在院巴边眼睛自阶沿坎到脚下在再到坡下公路,心底一番估谙,又要花一大笔钱了。

  似乎是听见了屋外有动静,一条周身毛黄背少黑,躯长肢高,体态拽实,形如天狼的田园犬,嗖的瞬间从厨房冲了出来。

  三月读书七月回,故乡长辈才理会

  家犬不识狂乱吠,枉费三年养太肥

  这犬带着七分敌意,尾巴翘得老高,一对儿黑宝石尚露三分凌厉,尤其是那一口露出来的雪白獠牙,足以令手无寸铁的男子忍不住提心吊胆。见它凶神恶煞吠叫的样子赵佚脑海里闪过那句生人勿近,内有恶犬,心想普天之下的恶犬大概也就只这般样子。

  它正是赵佚家养的犬,声名杠杠的中华田园犬,同时也是农村公认的三恶——大黄。

  赵佚一见它,便马上蹲下身从兜里取出一根火腿肠边拆包装边嘴里发声逗狗到跟前:“嘬嘬嘬,嘬嘬,嘬,旺财,过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呢……”

  这些狗的名字遵循老一辈的叫法,毕竟通俗易懂,还朗朗上口,特别接地气让人倍感亲切。

  再说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名字能撼动旺财来福这两大神犬的地位,估计有的话只可能是未来让广大网友误会的一个梗里喊的那塞班!

  只不过一根火腿,那叫唤中的旺财停了吠叫,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尾巴不停的摇,似乎打招呼,也用身子蹭赵佚的腿,任你抚摸它,十分惹人爱。

  “得……”赵佚直接半握整根在手里,旺财偏头斜着咬住手掌侧边露出的部分往边上拖,再慢慢美味。

  赵佚等它吃完,才摸摸它头:“旺财啊,你连我都咬,以后不给你带这种好吃的了,我现在瞅你就来气。下次我回家你再咬我,我哪天赶场去找个狗贩子,把你卖了。”

  俗话说喂狗三天记人三年,这狗还是当初赵佚在路边草丛抱回来的,用心养了很久,它要是每次回来都咬这个小主人的话,那不如早点卖了算了。

  赵佚伸着脖子看了半天见门是打开的,没看到母亲的身影,便扯着嗓子喊道:“妈,你宝贝儿子回来了,你人呢?”

  喊了几嗓子,厨房里,一个妇女正端着一碗水饭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妈,我回来咯。”赵佚硬着嗓子说道。

  “啊?端着不锈钢保温碗的女人楞在原地没动弹,似乎是没太反应过来赵佚刚才叫的是啥。

  赵佚再次大声喊道:“妈,我回来咯。”

  铛的一声脆响碗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水米,碗也滚的老远,瞪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年轻人。

  赵佚往前走了几步,让他妈能够更仔细看清楚自己,然后轻声说道:“妈,妈,你不会没认出我来吧!”

  赵佚母亲可能看了他有一分钟,眼眶里渗出眼泪,连连摇头道:“妈囊个认不到起你涩,你是我儿子。”

  一把拉住赵佚的手就拽到怀里,搂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佚被抱着有好一阵,眉头微皱,出声道:“妈,你今天这是咋子了?”

  赵佚很清楚,妈平时不这样,虽然她表面上看着很凶,实际上是那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人。自从第一句开口叫妈,见惯了她对自己发各种火,甚至是黄荆条伺候,打过骂过才是爱,现在的赵佚有一份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儿子,你今年在学校里头耍朋友没?你都二十一岁咯,虚岁二十二,来年吃二十三的饭,再一晃二十四,要快活二十五的人呢,你要是莫得,我喊你大爹去给你介绍一个。凭你勒长相跟我们的家庭条件,还是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说不定哈你们就在一起了哟。你看要的不嘛?得行,我就去给你大爹打个招呼,二天赶场见个面,还有,你莫要摆起一副吊儿郎当故意搅黄……”

  “哎呀,妈你莫整些用不到你操心,今天我给你交个底嘛,我有女朋友,模样乖巧,她老是liu到起我不放,不过嘛我们才刚谈没好久,处一段时间再说。我jio得她挺好的,不仅人品好,人也长得漂亮,城市户口……”

  赵母伸手指了指身后这个花了大半辈子血汗钱修的楼:“你看看,修这个楼家里还有争账,这要是你们成了,要准备不少彩礼钱,你还要说买车买房,干脆你重新找个普通点儿的嘛。”

  “妈,你担心这些个抓嘛,我个人晓得挣。还有我给你说嘛现在都是要彩礼、要车、要房,二天娶个媳妇儿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别到时候整勒我们一家人跍到街上讨口,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再说我女朋友啥都不要哟,实在不行我去她屋头当个倒插门儿噻。”

  “儿勒,你是不是跟妈冲壳子,你老实给我说,到底耍朋友没得?!”赵母一脸弗信,让赵佚给她看看照片。

  “那个豁你嘛,呐,你看嘛,她叫秦榕……”赵佚熟练的左手解开手机从相册调出一张珍藏的相片,再将手机递过去。赵母仿佛一瞬间就看入神,心里又多了几分怀疑。

  “这真是你女朋友?!”赵母举着手机质问。

  “嗯。”

  “你明年不能把她领回家,你就莫要回来。”

  在北国一处大城夜店二楼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飘逸软柔的天姿精耀职场女正埋头一脸认真的对着她身前办公桌上的文件书书写写,此人就是赵佚的网恋对象。

  秦榕停下笔,拿起手机解锁看了看她屏保的照片,这一瞬,秦榕的身子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微红的望着赵佚给她发的照片,灵眸忽闪更加絶朗,心里直夸这也太帅了吧。不过最终她还是点到了微信里调出那个置顶聊天,玉指删删改改之下发出一句【在干嘛[疑问]】

  网上谈恋爱的不少,这样的聊天算再正常不过,但想要想遇到真爱,那无疑是大海捞针人难寻,有的人就是广撒网、多捞鱼以此骗钱、骗色、骗感情;有的人就是一脸不屑对网恋嗤之以鼻,当然凡事有好也有坏,而有的人就是靠这网络千里姻缘一线牵,夜郁相思愁华年。

  赵佚见来信息,吆喝了一句:“妈,你未来儿媳妇来消息了,我先回个消息哈。”

  赵佚:【那扪唠,乖乖,我刚到家,我给你摆嘛,刚我妈就下命令说明年带你回家,不然的话她就不让我回来了……】

  秦榕:【哈哈,我不是说过段时间才告诉阿姨嘛,你怎么说啦呀,你不怕我们奔现翻车嘛?!……】

  【不怕,我一个大男生又不吃亏,倒是你哦,万一我是个坏人,见你长的漂亮见色起意呢!?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你……】

  ……

  聊了小会儿,秦榕又问道能不能跟她视频通话,或者语音通话,再不行给她发段语音,但不幸的是她遇到了只想打字聊天的赵佚,万幸的是她遇到了,字字珠玑、句句箴言,真挚表达内心独白的赵佚。

  虚无缥缈、猜忌怀疑是网恋最大的通病,又被赵佚拒绝了秦榕不由得自问他是不是网络骗子?

  他是不是真看中了我的钱?又或者图我什么?不应该呀,这长达半年的交往中,他听了我不少讹言谎语,居然还信以为真,一直掏心掏肺对我好。

  心里那层戒备莫名其妙在渐渐消除,不知不觉他已然成为那个隔着屏幕都能影响到自己心情的人。

  准确的说他除了不视频,还是偶尔会发一两句语音,仔细聆听他的声音、再品他说的话,找不到一丝网恋该有的甜言蜜语式讨好,也没有天花乱坠的画大饼,唯独给人一种如沐三月风,初觉春光媚。

  心念及此,秦榕打了一串字回过去:“那好吧,等我们见了面,我可要听你说个够,你可别到时候又推辞。”

  “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事办当时、话讲当面,有些话我还是想见你的时候说给你听,比如说我爱你。”赵佚按住屏幕直接发了一段语音。

  不到三秒钟,他的手机就响了。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道很悦耳的女声:“赵佚,你总算肯接我电话啦,你这算是正式向我表白了嘛?!我也爱你,不过我有两件事想提。一,原本我俩定的见面日期还有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我想提前,可以吧?二,我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好好跟你道个歉,对不起我骗了你很久,具体我的情况并不是你之前了解的那样,我有意无意之间瞒你一些话,也是出于警惕,你可别生气啊,希望你能原谅我。”

  “古语有云:燕雀处屋,子母安哺,煦煦焉其相乐也,自以为安矣;灶突炎上,栋宇将焚,燕雀颜色不变,不知祸之将及也。你作为一个女孩子,能在网恋中保持警惕已经很好啦,我生气干嘛,高兴还不及,这样我才少一分担心呢。”赵佚笑道,嘴里夸秦榕。

  秦榕也是呵呵一乐:“赵佚,我真佩服你诶,怎么你的肚子里会有那么多古诗文,这不是让我白捡一个宝嘛。”

  “害,别这样说嘛,我不禁夸哟,我怕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是飘飘然会给你留个不好的印象,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因为好话听着舒服。可我却觉得保持相互间的尊重就行了,犯不着说好话,经常性的说些漂亮话的,说不定就是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歹人。另外,我跟你见面就依你说的咱们提前,具体到哪天,这个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出行也方便才好来向你讨方便。”

  “其他人来找我当然是不方便,但你来我肯定方便,毕竟你跟我的关系不一样,马上就要成正式男女朋友嘛,在感情大事上,我这个女朋友当然要给你方便。”

  “好嘞,你先挑个时间吧,然后再告诉我。”

  秦榕立刻在电脑上搜了最近的航班。

  “赵佚,我太想见你庐山真面目了,能不能就这几天你来我这里啊。对了,刚才我去查了一下从你那里到我这里的机票,最近就有几趟白班,你中午登机,下午我们就能见面,愁苦何聊赖,日夜思见君,还不见你,我想我迟早要疯掉,我给你买票,你直接来好不好?”

  “啊,这……我答应你,不过不用你买机票,我自己买高铁票,顺带给你带点我们这边的土货。对咯,有言在先哈,我要是本人长得不合你预期,那咱们就好聚好散,从此天涯陌路人!”

  “赵佚,你休想!我是绝对不会的,凭我直觉你只会更好。”秦榕语气有些激动。

  赵佚很平淡的回道:“这很难说,你们女孩子直觉大多是挺准,不过也有错的时候。”

  “自从认识你以来,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更何况你还白替我干了不少活,没有你我整天都是忙的焦头烂额,这你是知道的。”

  “还有,赵佚,我不是一个看外貌的人,只要我们谈的拢,照处,没人能够拆散我们。至于你说的长得不合我预期,呵呵,我想你多虑了,那要是这话反过来我问你,我长得尖嘴夜叉、百拙千丑,你怎么看我?!该不会像囚犯一样连夜逃跑撤离这座城市,去哪,不用说,只知道拼命远离我这个恐龙。”

  “好啦……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我赵佚也不是外貌协会的,一旦我们谈成,我管你恐不恐龙,那搁我眼里必须得是西施。咳,你发给我的文件处理完了,真是个费脑差事。我回发你邮箱了,先去看看……

  五分钟后,秦榕才开口说:“赵佚,辛苦你了,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费时费力不计回报图我什么!?”

  “我还真就不怕告诉你,我图你这个大恐龙啊,哈哈哈哈……”

  “去去去,不理你了!不过,就算我是恐龙,你也休想得逞,我这辈子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噗嗤,看来我得对你放个大招了,emmm,那我牺牲下就爆点猛料吧,看微信里,给你几张我近期的写真照。”

  秦榕隔着屏幕腆着脸笑发了一段微信:【赵佚,你抓紧时间快点来,到了我来接你】

  一对儿小情侣聊天就此才作罢,很明显秦榕高兴极了。而对于她来说赵佚给的信息量太足了,她已经明白这就是他真人,不是什么网图。

  收好手机,将东西一放。

  早那阵赵佚收到秦榕消息的时候,赵母就用笤帚将地上的水米扫进撮箕里,拿去鸡圈喂鸡,然后烧袱纸去了。

  赵佚去寻她,她立刻站起身来,对着赵佚问道:“儿勒,你真耍朋友啦?”

  “真勒耍唠,妈,她刚才还喊我去她哪儿。”赵佚说完很识趣的蹲下身拿起散装纸钱,捏住一角,抖散开,到蜡烛上引火,再放到旁边空地,慢慢添纸钱成一个小火堆。

  赵佚心中默念一段早些时候看到的:“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赵佚心中所念这不是别的,而是道家超度咒。

  很快,村里竹林深处的赵孔修站直身子,出门往这个方向远看,口中嘀咕:“又是咪牛儿这小子!”

  面对如此一幕,赵孔修喜忧参半,他想不通赵佚是哪家遗弃的孤子。尽管早些年他也曾外出闯荡过,以他的人脉,查个身世居然石沉大海、音信杳无,他实在难以想象他的亲生父母是何方神圣。

  “儿勒,要不明天一早你就去那个女娃娃屋头?!”这边烧完袱纸的赵母小声打断道。

  “嘶?!妈,你是真想当婆婆嗦。”赵佚何许人也,瞬间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

  “囊个不想唷,你看你明芳幺妈,昨年都抱上孙子了。”

  赵佚一声惊呼:“可我这个,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赵母鼓励道:“加把劲瑟,你纳闷帅,人家女娃娃肯定喜欢你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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