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沉沦
虞谨念是被闹钟吵醒的，一只手刚伸出被窝，就感觉到到了早上的冷，关掉闹钟后迅速将手收回被窝，收回去时还打了个喷嚏。
都怪昨天虞诚叫她写的一万字的检讨然后太困，不然怎么会忘了睡前把空调开着。
没办法，虞谨念把空调开开，过了会才揉了揉睡乱的头发，起了床。
她踩着拖鞋下了楼，看了看厨房慌乱的身影。
“张姨，别忙了，我今天不想吃早饭”
接着厨房门打开，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张姨亲切地说到。
“这怎么行，虞先生让我盯着你，早晨是一定要吃早饭的。”
“行，那我要一碗白粥吧”虞谨念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粥，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虞谨念感觉这一碗小小的白粥似乎就吃了一个多小时，当她出门时，就已经快7点了。
“小姐，现在早自习快开始了，要不让司机送你吧。”张姨探出一个头。
“行”她一口应下。
不到五分钟，小区门口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车。
“王叔早”
“诶，早啊小姐”
虞谨念低头进去，便打开手机看消息。
李青皓：阿念，昨天我们去ktv，陈像跟我们打赌输了，今晚陈总请吃火锅。
虞谨念：ok，准时到达，记得点毛肚。
李青皓：ok
虞谨念刚放下手机，就听见王叔说：“虞先生说下周要回来，小姐知道吗”
提到这茬，虞谨念突然就不期待晚上陈翔的火锅了，因为一到晚上，就说嘛离虞诚回来的时间就越短。
“夫人说她在那边有事要忙，这次她就不回来了”
“虞英航呢”虞谨念看着窗外迅速换掉的风景，有些心不在焉。
“额…少爷这不是要准备中考了嘛，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也不会回国”
“哦，没事，学习重要”
不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也能过。
其实下周是虞谨念18岁生日。
以前那个时候，他们都是要回来的。
虞谨念刚下车，看见周泽远一手拿着插着吸管，一直手的大拇指还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点着。
到底跟哪个人发消息，这么起劲。
她跑过去往周泽远的手机屏幕上瞄了一眼。
周泽远看她。
操，正常人谁用防窥屏。
虞谨念小声的啧了声。
他了解了她的意图，还不忘调侃“怎么，好奇？”
少年嘴角勾了不小的弧度，挑了挑眉。
接着说：“我小气，不给看。”
今天天气挺好，中午太阳就有些晒了，教室里闷得慌，还有一股特别的，难闻的…气味，班上的人受不了，开了风扇。
风扇在转啊转，发出咻的声音。
虞谨念抬头转了转脑袋，拿下了两本堆在桌上有些挡眼的书往黑板上瞅了瞅。
嘴里还小声地念道“数学卷子24题…26题…”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卷子，松了口气。
终于写完了！
虞谨念看了看周泽远，他应该是遇见了难题，眉头正在皱着，想起今天门口他的笑…
真好看。
“谨念啊，数学卷子可以给我看看吗？”说话的是她前桌一个女生，戴了个红色还有些土的眼镜，齐刘海有些挡眼，叫齐鱼。
“行，记得写详细些”虞谨念把卷子给了她，听见她说了句小声的谢谢。
虞谨念有些困，把掀到手臂的外套松开，头往桌上一爬，刚闭眼没多久，觉得有些不对劲，有偏了偏头，没过多久又起来，重新把头埋进手臂里。
结果刚睡没多久，就被周泽远喊了起来，可恶的起床气，想把他按在地上打…
她抬头，声音有些沙哑“干嘛”
她这会儿发现，他穿的短袖。
“枕着睡”他把叠得整整齐齐地外套放在了她面前。
起床气瞬间被埋没了。
“不，不用了”说真的，这会儿虞谨念穿着外套都感到有些冷，别说穿短袖在风扇下面吹了。
“听我的”
“不用了，谢谢”
“枕，着，睡”
“你冷”
周泽远被她这句话说懵了，他冷，吗？
“不冷，快睡”
虞谨念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这时，周泽远前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那人烦躁地说了句：“你不要，我要”
虞谨念差点没给他回一个滚了。
最后还是妥协，枕着他的衣服睡着了。
他的气味像是和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一起沉沦，一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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