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韦伯的决心，征服王之战
……
此时此刻，冬木市另一端。
在韦伯和Rider的住处附近埋伏已久的张追等人，终于看到了Rider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Rider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韦伯一边嘟囔着，一边掏出钥匙准备进屋。
就在这时，Rider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突然将韦伯拉到身后，皱起浓眉道：“小Master，附近有敌人，到我身后来。”
话音刚落，张追和阿尔托莉雅从暗处侧身走出。
Rider望着眼前的白银骑士和蓝白骑士，他一瞬间换掉身上的便服，并披上一件红色的大披风，双手叉腰，豪迈地笑着问道：“不知其名的王啊，你终于肯主动现身了！那么，你想好了吗？是否要考虑加入我军麾下，将圣杯让给本王呢？还有你身边的那位，都意下如何呢？”
说着，Rider的目光瞥向张追身侧的阿尔托莉雅，眼神闪烁不定。
张追撇了撇嘴，懒得回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阿尔托莉雅很直接地变出誓约胜利之剑，将剑尖对准Rider，强硬道：“请收回你的戏言。征服王。”
“唔……”Rider挠了挠头，嘴里叨念着几声，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就是Saber吧，还真是个性急的小姑娘啊。”
阿尔托莉雅目光一冷，讥讽道：“征服王你不觉得你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那么，你要尝尝小姑娘的剑吗？”
“哈！”Rider 掏出腰间的佩剑，伴随着一阵雷电闪烁，翻身坐上战车，并将韦伯拉到战车后面加以保护，便爽快地举剑道：“看来谈判又失败了……不过，能与两位光明磊落的骑士一战，本王求之不得呢！”
“啊、啊？！”韦伯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拽了拽Rider粗壮的臂膀，慌乱地呵斥道：“你这个笨蛋在说什么啊！对面可是有两个Servant！两个Servant啊！我们是赢不了的吧！”
“我说少爷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Rider收敛笑容，面色徒然变得深邃起来，低沉道：“临阵脱逃可不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做派。即使逃避了这一次，也最终无法逃避下一次，而且这场战争差不多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我们休息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下了。小Master，男人就应该勇往直前破除万难！如果习惯了退缩的话，那也就永远无法推进征服了……”
“最后阶段么……那、好吧……Rider，你一定要……要小心啊！”韦伯失魂落魄地松开Rider的臂膀，他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这一战过后，他很可能将失去这个平时大大咧咧一直令他很不爽的Servant……
Rider似是看出韦伯所想，当即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韦伯的肩头，无所谓地道： “来吧，小子，坐稳了跟我一同奔赴充满荣誉的战场吧！”
“荣耀……”韦伯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战车上跳了下来。
此刻，韦伯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自卑感，他明白这辆战车只有英雄才有资格坐，绝不是平凡小辈能待的地方。
比如说，像他这样连催眠魔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不到的无能魔术师——
又比如自不量力，只会在王的霸者之路上碍手碍脚的小丑——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即将奔赴的光荣之道，是不容许随意玷污的。
韦伯明白这些，所以他选择了退缩。
不过，即使是像他这样的无能之人，也有自己的心意。
“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韦伯深吸了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开始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
这正是一直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第一道令咒消失，这并不是强制性的命令，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韦伯为这种令咒消失所发出的闪光感到一丝痛心。或许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韦伯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片刻的犹豫过后，韦伯坚定地举起印有最后一道令咒的右手，看着战车上面无表情的Rider，他心中一阵轻松，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Rider对视，这是自己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一点点荣耀。
迅速释放的三次令咒扩散出潜藏的魔力，最终化作旋风后便消失了。
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
可是，即使这样，韦伯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
没有任何后悔。
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此时，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令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韦伯将头低得更低，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脚下，口中艰涩地道。
韦伯并不想知道现在Rider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他放弃圣杯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看到。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Rider把他们之间邂逅的这段经历全部忘掉，那样的话，他或许就不会觉得屈辱抑或是自卑了。
“去吧。无论去哪里征服都行，你已经自由——”韦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述说。
“真是让人受不了啊……”Rider摇摇头，张开大手一把拎起韦伯的领口，一边将韦伯放到了战车后面，一边叹息着道：“我当然会实行征服的霸业——，不过，既然你发出了烦人的号令，那你也下定决定了吧？来亲眼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Rider？！”韦伯心中一慌，很是尴尬地大叫起来，“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是不行的啊你——”
Rider用一如往常的笑容道：“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谁都不能改变。”
霎时，韦伯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可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医溢涌不绝，从韦伯的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韦伯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韦伯依然哽咽着问道：“……我……我这样无能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
Rider揉着韦伯的头顶，又拍起韦伯那瘦弱的肩膀，无奈地低笑道：“你令我伤脑筋还有欢笑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你不是能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望着前方令人动容的场面，张追和阿尔托莉雅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忍心……
可是，无论是张追还是阿尔托莉雅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必须要先解决掉Rider才行。
“好了！该对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Rider大吼着，将佩剑高高地举向夜空。
呜哞哞——！
战车前的两头魁梧健美的巨牛发出暴烈的嘶吼，开始疾驰，踏碎虚空，雷光爆闪，带着心连在一起的征服王与魔术师，奔向决战、荣耀、征服之路。
“……啊！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看着的！”韦伯心情激荡，再也没有屈辱、自卑、胆怯的感觉，而且他难得大胆地从战车上站起身，与Rider高大的身姿并列在一起。
韦伯此刻坚信着只要与Rider奔驰在霸王之路上，无论自己有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上世界的尽头——必定征服、碾压、粉碎拦路者！
“要来了！”注视着前方扑来的由巨牛、战车、雷电所组成的强大威势，张追立时拔出身后的誓约胜利之剑，与阿尔托莉雅的身子一齐如炮弹般向前射出，他不忘提醒道：“男左女右！两面夹攻！速战速决！”
“明白的！”阿尔托莉雅应了一声，与张追奔到战车侧面，一同扬剑释放出风炮攻向战车，并同时展露出那一真一假两把圣剑的黄金真身。
轰！轰！
两道风炮与四溅的雷电交集在一起，产生出巨大的轰鸣声，其可怕的威压震得战车上的韦伯全身战栗不止，但韦伯心里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胆怯，有的仅剩下无穷无尽的激昂！
惊雷撕裂天空，威势粉碎大地，传说中的神话之战莫过于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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