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着一个疯子装深情
“北夜，我最近做了很多梦，梦里是关于你我的，梦里的那些事情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印象。你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我梦见我拿着刀伤你，梦见你驱逐我，不信我。梦见好多好多。可是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过去，我越是想起过去，就越是觉得头疼。”
“北夜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我们的过去？”
楚风轻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回头朝着君北夜看过去，那双眼里，满是疑惑。
君北夜心口一震。
她梦到了之前的事情，可是，她没有想起来，眼前疑惑和真诚模样，又不像是想起来。
“北夜？”
楚风轻皱了皱眉，又下意识问了句：“是不是我们之前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你不愿提起？”
“怎么会。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的，你和铃铛染上瘟疫，因为铃铛身子弱，所以没有撑到大夫制药。你身子好一些，但是你虽然治好了，可是你却因为无法接受铃铛死去的事实，大病一场。”
“我将你给安置在这里，那是因为我怕你看到之前的景象，会更加伤心。因为到处都有铃铛生活过的痕迹。”
君北夜将她紧紧搂住，说起以前他们相爱，相知，相识。
还有铃铛初生时，那美好的场景。
楚风轻听着，心里面却很温暖。
以前真好呀。
一直到后面很晚很晚，楚风轻在君北夜的怀中睡着。
君北夜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用力给抱紧，声音呢哝不清，“风轻，你叫我如何放开你？”
……
君北夜从别院里面出来，已经是白日。
一夜未睡的他，猩红眉目，满是倦容。而他的衣襟，也满是面粉和褶皱。
若是往日，他必定第一时间换下。
但现在来瞧……
“昨日，你宠幸了楚风轻？”
云妙心急地冲了过来，若是真，那以后她要如何？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离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现在来看，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她却比不过一个疯子。
君北夜准备换衣，对云妙心的这句话，却是置若罔闻。
“北夜，我知道你爱她，我知道你对她不舍，你要怎么样，我无法拦住你，可在你这里，我云妙心是什么？”
见他这般，云妙心愤怒至极，更是万分不平。
她迅速地就冲上前来，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泪眼婆娑。
君北夜对她，还是冷漠。
她愤愤地发泄心中的不平，一把推翻了面前的屏障，将他手中的衣物一夺，是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的冷漠我受够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从未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明明你就已经答应了我，可是楚风轻一回来，你就变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够了！”
君北夜沉沉一呵，更是无法再忍，他皱着眉，眉目中满是不耐，“她是本王的结发夫妻，她疯癫更是因本王而起，本王为何不能留她在身边照顾？至于宠幸一事，本王当真要宠幸她的话，又与你何干？”
“啊！”
云妙心愤怒地尖叫——
“什么结发夫妻，她早就已经背叛了你。在你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是谁日夜不断的陪在你的身边？你在鬼门关前徘徊不断时，又是谁救的你？君北夜，在你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云烟一场吗？”
“本王铭记。”君北夜薄唇一抿，又掀开，“若非这般，本王不会纳你为侧妃。”
否则，他怎会违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呵呵！是啊，就是因为这些你才娶我的，可是你也说过，你会给我幸福，你会好好地照顾我。这些，在你这里，只是唇舌之间的一场空？”
“没有。”
君北夜否认，面色紧沉。
他承诺过她的事情，通通都没有忘记。
可是，楚风轻回来了！
她变成了现在这般，他痛心疾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们，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而且，每每一见云妙心和无暇，他都会想起那个死去的小女孩，还有那颗鲜活，还在跳动的心。
虽然是为了救命，才用此方法。
虽然铃铛将死，可是她却是被活活挖心的，活人心脏，他到现在都还触目惊心。
又怎能去评判楚风轻今日的疯癫呢？
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可是楚风轻的命——
云妙心听到他的否认，原本还想再问的，可是瞧见他此刻的冷静，那有那视线的冷沉，幽深。
她就心里面一阵颤意。
“你救过我，帮了我，我的确是很感激。”
可是，君北夜那双黑眸却阴沉地看了过来，话锋陡然一转，
“我也曾想过要一生弥补你，可是当我知道，那晚的芙蓉账内是你动的手脚，那些来往的书信更是你找人仿制，更包括那些男人都是你安排设计的。你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吗？”
云妙心吓的一个趔趄，面色陡然苍白。
她的双唇更是在发颤，这真相，他是何时知晓的？
“我……北夜，你听我解释……”
“云妙心，若不是看在你是无瑕生母的份上，我早就已经把你丢入那暗牢中，叫你粉身碎骨。可你若死了，孩子谁来照顾？我留你，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君北夜冷声斥断了云妙心的话，那双黑眸却是折射出浓浓地恨意来。
若不是因为云妙心，他和楚风轻又怎会走到今日地步？
但云妙心却没有感激悔改之意，反而怒极而笑，还是极端失控的那种，几近癫狂。
“哈哈，所以呢？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不是从楚风轻疯掉开始你就查明了所有一切？可是你已经知道，为何不答应质问我？君北夜，你就这样冷漠地折磨了我三年，你是不是觉得我相当的可悲，可笑？”
君北夜不愿意再瞧她，“滚出去！”
“呵，我不！我偏偏要在这里，不然你杀了我啊。”
“你当初知道楚风轻背叛了你，你不也失去了理智吗？楚家那么多条人命，可是你监斩的，你与杀人凶手何差？当时你不想着杀了她吗？现在你对着一个疯子装深情，你觉得，楚风轻会重新爱上你，能再跟你过以前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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